黎明過后,紅日東升。
天亮的時候,在天地之間依舊會被一層霧氣所籠罩著,等待太陽的緩緩升起來,陽光越發(fā)炙熱之下,才會一點一滴的驅(qū)散這霧氣,重現(xiàn)天地之間的清楚和明亮。
而這一段從黑暗走向光明的過渡時間,維持不是很長,卻譽為被忽略掉的黑暗。
人,總會有自己的錯覺思維和死角思維。
天黑了,他們的本能就是危險。
天亮了,他們的潛意識的認為一切危險就等于過去了。
天黑代表危險,危險,人會有本能,會用盡所有的精神來防御,會十分的謹慎,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緊張對待,哪怕一絲絲的疑惑,都會放大來應(yīng)對。
天亮代表安全,安全下來了,人們因為黑暗而繃緊的神經(jīng)線自然也會本能放松下來,當他們放松下來,就會忽略一些環(huán)境一些人。
正是這一段過渡時間,讓牧景抓住了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這一仗狩獵之間,獵人與獵物之間的戰(zhàn)役,也就拉開了最后的對決,就在這個狼谷之中,所有兵馬幾乎就位,景平軍,暴熊軍,黃巾軍,西涼飛熊軍,并州狼騎,十余萬大軍在交錯……
……
西涼軍飛熊軍乃是騎兵精銳,他們一旦行動起來,動作十分的快,長驅(qū)直入,一口氣追擊了進來,他們一進來就與景平軍主力朔方營交鋒。
“三路迎擊,擋住一刻鐘,立刻撤出來!”
張遼沉穩(wěn)迎戰(zhàn):“撤出來之后,一定要向南直走,方向不能偏移,一旦陷入東面,必死無疑,聽到?jīng)]有!”
“諾!”
朔方營眾將點頭。
“擊潰他們!”
西涼軍沖鋒的很快,勢如破竹的殺進來,即使遇到了朔方營的強行格擋,也毫不顧忌。
廝殺正在進行之中。
戰(zhàn)場卻在隨著廝殺開始挪移。
漸漸的,朔方營開始不斷的往里面而去,而西涼軍也越來越深入狼谷,當他們感覺敵軍已經(jīng)完全看不到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一個困境之中。
“不好!”
徐榮已經(jīng)感覺很不對勁了,他的目光看著周圍,他一幕幕都是白色的霧氣籠罩,讓他有一絲絲不寒而栗的感覺從背脊升起來了:“這里的霧氣太大了,看不到周圍的視線!”
清晨有霧氣正常,谷口的霧氣也很正常,但是沒想到深入進來之后,這里的環(huán)境特別詭異,導致了霧氣過大,必外面的霧氣還要重幾分,加上這個時候,連陽光都驅(qū)散不了這里的霧氣,霧氣籠罩之下,人們連三步之內(nèi)的視線都模糊起來了。
“將軍,要不我們先退出去!”
有一個校尉靠上來,與徐榮碰頭,低聲的建議。
“根本退不出去!”
另外有人說道:“我們就算不后退,也找不到進來了路了,而且我們一旦亂的陣型,必然會被敵軍反撲,所以我們現(xiàn)在最好不要動!”
“恐怕不行,我們是騎兵,戰(zhàn)馬不是人,不是說安分下來就可以安分的,騎兵無法安靜,自然會被人發(fā)現(xiàn),等于靶子,必然會遭遇敵軍撲殺!”
有校尉補充說道。
“有誰看到了牛輔將軍?”
徐榮突然問道。
牛輔為先鋒,率先沖進來,與景平軍抵抗兵馬交戰(zhàn)之下,越發(fā)的深入,漸漸的就失去了和主力之間的聯(lián)系,這種情況之下,更是不見蹤跡。
“沒有!”
“沒看到!”
“斥候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出去了斥候根本沒有回來,所以牛輔將軍也沒有蹤跡!”
一個個校尉紛紛開口。
“傳令,保持陣型,緩緩前進,小心戒備,有任何靠近之兵,沒有表明身份了,皆然格殺勿論,必須盡快找到牛輔將軍!”徐榮下令,聲音沉沉。
此時此刻,他唯有保持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諾!”
眾將領(lǐng)命,這些騎兵開始籠成一團,如同一座肉山在前進之中。
……
山谷西面。
并州狼騎也陷入了一個茫茫的霧氣之中。
“該死!”
呂布有些詛咒起來了:“怎么會有這樣的地方?”
“將軍,要不殺出去!”
曹性說道。
“你還記得從哪里進來的嗎?”
“應(yīng)該可以摸出去吧?”曹性皺眉,環(huán)視一眼,卻沒有自信,進來足足一里有余,想要摸出去,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就怕摸錯的方向。
“咻咻咻!!!”
突然虛空之中,一陣箭雨射過來。
“小心!”
“防御!”
騎兵突遭遇襲擊,頓時陷入了慌亂之中,一個個倉亂防御,不少騎兵都被射殺下來了。
“想要這樣就能偷襲我們,他們異想天開了!”
呂布怒嘯:“藏頭露尾之鼠輩,給某家出來!”
“呂奉先,今日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幽幽的霧氣之中,傳來了洪亮的聲音。
“在那邊,追!”
呂布辨聲功夫一等,一咬牙,指著霧氣之中的一個方向:“給我追過去,必須留下他們!”
“殺!”
“殺!”
并州狼騎,沖向了聲音的地方。
……
在一個山谷南面,有一個小峽谷,并沒有太多的霧氣籠罩,這里的方向和位置剛剛好就是狼谷的通風。
牧景策馬在上,手握盤龍槊,目光死死地看著前面的方向,那是一片霧氣,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還是執(zhí)著的在看,仿佛能看透霧氣,看到的戰(zhàn)場上的一切。
在他身后,景平軍,暴熊軍,黃巾軍都列陣了。
但是景平軍的朔方營不在。
而暴熊軍,也少了周倉的飛騎營。
“張遼出來沒有?”牧景問。
“還沒有!”
陳到搖搖頭。
牧景的眼眸有一抹陰沉,那一片戰(zhàn)場即將會淪為一片的無區(qū)別交鋒的戰(zhàn)場,如果朔方營還留在里面,將會變成戰(zhàn)場的陪葬。
“飛騎營也誘敵深入之中,能不能出來,也不知道!”胡昭也憂心忡忡。
想要別人上當,總要付出一點東西的,朔方營和飛騎營能不能出來,誰也沒有把握,現(xiàn)在只能期望他們的能順利的殺出來了。
“必須按照原計劃進行!”
牧景眼眸之中露出一抹果決和狠辣,為將者,統(tǒng)帥戰(zhàn)場,不可為任何東西而悸動心神,這時候,他必須要冷靜:“這里的霧氣可以維持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之后,霧氣會被陽光驅(qū)散,他們必然醒悟過來,孔明先生,東面歸你,西面歸我,我們的戰(zhàn)略目的是,并州狼騎可以讓他們離開,但是西涼軍,必須要全部吃掉,一個不留,我連俘虜也不要!”
“好!”
胡昭點頭,他的目光看了看身后,這給地方的確是一個逼狗進窮巷的好地方,西涼軍必將埋葬在這里。
……
狼谷的戰(zhàn)場之中,不時之間有野狼呼嘯的聲音,但是更重的是步伐的聲音。
“牛輔將軍,你沒事吧?”
徐榮已經(jīng)接應(yīng)上牛輔了。
牛輔的兵力,折損大半。
“遭遇伏擊了!”
牛輔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戰(zhàn)馬,臉上有一抹陰霾:“這里太詭異了!”
他被朔方營迎頭一擊,差點沒有死掉。
“現(xiàn)在只能小心!”
徐榮安慰的說道:“我觀此霧氣,已沒有了剛才那么濃郁,也就是說,他們在陽光下,是會散去的,只是散的很慢,最少要一兩個時辰才有可能散去,我們只要小心這段時辰,變可!”
他們有前進了幾百米,突然,一個個很重的腳步聲從對面響亮起來了。
“前面有敵軍?”
“是騎兵!”
“而且數(shù)量不小!”
西涼軍小心翼翼前進,聽到重重的步伐聲音,趕緊停下來。
“騎兵?”
徐榮皺起眉頭。
“我們西涼騎兵都在這里,既有如此重的步伐聲,必然是敵軍,他們正在靠近!”
牛輔陰沉的說道:“他們想要偷襲我們,好陰險的牧龍圖,兒郎們,準備迎戰(zhàn)!”
“弓箭手,對著正前方,給我狠狠的射!”
徐榮也下令了。
“咻咻咻!!!”
西涼軍的弓箭手開始的對著正前方無區(qū)別的射箭,這弓箭如同一陣陣的雨水,向著前方的區(qū)域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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