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丟失?先鋒營下落不明,數(shù)萬南陽主力兵臨南鄉(xiāng),南鄉(xiāng)受困?袁術這廝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看來此獠亡我之心不死啊!”牧景看著密函,神色有一抹凝重。
南陽會出兵,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
他率主力攻克漢中,不算很保密的事情,漢中戰(zhàn)役只要打響了,傳出去那是早晚的事情。
袁術如果得之他攻打漢中的消息,肯定是不會坐視不理的,要是不出兵攻打南陽,那才叫意外,出兵強攻六縣之地,那是正常的事情。
不過……
冠軍這一場戰(zhàn)役讓他有些迷糊,景武司的消息居然連南陽動兵都不知道,這就有些的奇怪了。
“主公,這時候袁術出兵攻打我們,我們在南陽的六縣根基豈不是岌岌可危!”陳到看了看牧景遞過來傳閱的密函,面容頓時大變,有些陰沉的說道:“南陽只有暴熊軍,暴熊軍受創(chuàng)嚴重,短時間之內肯定無法復原,僅僅憑借現(xiàn)在的實力,想要抵抗南陽的主力,恐怕很困難吧!”
“擋住不是問題,擋住多久時間才是問題!”
黃劭卻搖搖頭,道:“以南鄉(xiāng)的地形,加上如今明侯府上下的能力,我相信他們能擋住三個月以上,至于能不能砸開春之后,繼續(xù)抗住袁軍的進攻,那就難說了!”
“這事情暫且壓下!”
牧景想了想,說道:“為了穩(wěn)固軍心,不能傳出去!”
“至于南陽……”
“我相信胡昭和劉勁的能力!”
牧景拳頭握緊:“他們能守得住!”
劉勁善守,胡昭善謀,只要兩人通力合作,加上如今明侯府的底蘊,守住南鄉(xiāng)不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除非袁術夠膽量,把主力放下來,不然南陽方面,他并不認為會有什么問題。
最重要的是景武司。
景武司最近的能力漸漸的跟不上,讓他有些發(fā)愁啊。
“來人!”
“在!”
“傳信譚宗,讓他十日之內,趕來見我!”
“諾!”
一個景武司探子拱手領命而去。
景武司有景武司自我的聯(lián)絡渠道,速度會被他征召要快很多。
“南陽方面我不是很擔心!”牧景看著黃劭和陳到,眼眸之中有一抹憂色:“但是我現(xiàn)在更擔心一件事!”
“什么事情?”
陳到問道。
“袁術得之我們進攻漢中的消息,并非偶然,更多可能是漢中這里傳出去的,敵人的敵人就盟友,我們是張魯?shù)臄橙耍瑥堲斆髦牢覀冇羞@么多敵人,他會不聯(lián)系嗎?”
牧景幽幽的說道。
“主公想說的是……”
黃劭和陳到對視一眼,都想到了一件事情,頓時面容變色。
“遠在豫州的袁術都知道了,長安會不知道我在進攻漢中!”
牧景冷笑:“一旦長安知道了,他們會坐視不理嗎?”
“主公所言甚是,當今天下,最希望我們死的人,恐怕現(xiàn)在就是長安朝廷之上,那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獨掌乾坤的太師大人了!”黃劭陰柔的聲音帶著一抹凜冽的殺意。
“一旦長安出兵……”
陳到倒吸連一口冷氣。
“派人盯著陽平關!”
牧景想了想,說道:“長安如果想要出兵,不會走山路小路,這種天氣,子午道這些山路是走不通的,他們只能走大道,從陽平關進入漢中!”
“諾!”
陳到點頭,立刻下去安排斥候。
“黃劭!”
“在!”
“雖說我對南陽方面不是很擔心,但是越是耗的久,對我們來說局面越是艱難,我想要出兵!”牧景背負雙手,目光悠遠的看著前方。
“現(xiàn)在嗎?”黃劭問。
“對!”牧景點頭:“時間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
景平軍暫時動彈不得,但是黃巾軍可以動。
黃巾軍的主力受損不大。
只是如今的天氣,出兵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多少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若沒有南陽的事情,他還可以忍一忍。
可現(xiàn)在,哪怕強人所難,他都要動起來了,能節(jié)省一分時間,那就是一分,他說的有些輕松,可南陽的局勢將會越來越嚴峻,南陽本來放棄不得,他也不能等到南陽生死關頭了再來急躁出兵。
“可是主公,我們現(xiàn)在出兵,日行三十里都是問題,兵臨南鄭城下,哪怕我們有攻城器械,都無法與他們一戰(zhàn),等于白白送死的!”
“我知道!”
牧景道:“我并非讓你們進攻,而是讓你們兵臨城下,打通我們前進的道路,也折損我們日后需要耗費的時間,你進入南鄭之后,建立營寨,扎根下來,我要么不動,要么直接殺入南鄭,讓他張魯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明白了!”
黃劭深呼吸一口氣,領會了牧景的意思。
他拱手行禮:“我現(xiàn)在立刻去安排,盡量在三日之內的拔營!”
“記住,安撫好軍心,這時候拔營,必會引起一些的不必要的埋怨,所以你必須要安撫好自己的軍心!”
“請主公放心,某不會讓主公失望的!”
黃劭點頭。
周圍的將士都下去之后,牧景孤身一人,站在地圖面前,凝視這這地圖,俊朗的面容之上劃過一抹冷冽的決絕:“我就想要一塊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想我死是吧,那就看看,我們誰先死!”
…………
……
長安。
太師府,大殿上。
“文憂,牧龍圖打漢中的事情,你如何看待?”
董卓虎眸獵獵,看著心腹謀士,問道。
董卓自從進入長安之后,都在梳理內部的關系,朝廷立足長安,要梳理的關系很多,無論是與王允等人的關系,還是與關中世家的關系,都是重中之重。
這時候從漢中而來的求援倒是引起的董卓的關注。
“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沒想到他們動手這么快而已!”
李儒想了想,道:“主公,牧龍圖那廝絕非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南陽被袁術死死的拿住,他如果想要謀取生路,若非荊州,唯漢中而已!”
“荊州劉表,可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最重要的是荊州士族如今都支持劉表,牧龍圖想要南下南郡,或者是繞過南郡去武陵都基本上很艱難!”
“反而是漢中,蘇固昔日忠于朝廷,劉焉派兵攻打,失了大義,也不得民心,張魯張修雖平了蘇固,可內斗自傷,這時候牧龍圖出兵漢中,正是最好的時機!”
“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白!”李儒瞇著眼眸,眸光灼熱。
“什么事情?”
董卓問道。
“劉焉若是不允,牧龍圖絕沒有膽子進漢中,畢竟益州主力要是動起來,以如今的牧軍實力,根本擋不住,所以他必然是說服了劉焉!”
李儒道:“他以什么條件說服劉焉的,這才是至關重要!”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董卓搖搖頭:“不過現(xiàn)在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張魯自然上奏乞求我們出兵相助,我們該如何應對,是出兵,還是不出兵?”
“當然出兵!”
李儒道:“主公,天賜良機,豈能不出!”
“怎么說?”
“主公,益州若是團結一氣,蜀道天險,何以進兵,如今張魯被牧龍圖壓得喘不過氣,又無法從劉焉哪里求得兵馬相助,所以才會想起我們,對我們來說,何嘗不是一個好機會,無論是為了壓制牧龍圖,還是為了日后攻取益州,我們都要拿下漢中!”
李儒沉聲的道:“漢中若是在我們手中,日后的益州,我們進退自如!”
“可是現(xiàn)在我們連關中也沒有能徹底的把握,要是出兵漢中,會不會影響某在朝廷的掌控力!”
董卓擔心的說道。
現(xiàn)在長安朝廷勉強能號令三輔之地了,弘農(nóng)雖然名義上臣服,倒是卻被楊氏只手遮天,河南亂作一團,河內有司馬,河東毗鄰北疆,最近連番被匈奴騎兵劫持,也亂的很。
他想要把關中徹底的拿下,需要強大的兵力。
這時候分兵漢中,并非一個很好的主意。
“主公,難是難了點,但是兵一定要出!”
李儒走上去,聲音壓小的很多,低沉的說道:“主公可知道,昔日強秦橫掃六合,統(tǒng)一天下,為何會成功嗎?”
“為什么?”
“那是因為秦在戰(zhàn)略上的部署十分出色,數(shù)代人的布置,一步步走出來的腳印!”李儒道:“秦得關中,御六國于函谷之外,卻兵下巴蜀,奪巴蜀這個巨大的糧倉,保證了大秦百年的糧草供應,才讓始皇帝一舉破六國,統(tǒng)一了天下!”
“而如今,主公也坐鎮(zhèn)關中,以主公現(xiàn)在的聲望和我們的兵力,壓住關中,不成問題,那么下一步,我們定然是取巴蜀,若去巴蜀,先得漢中!”
“唯有得巴蜀之地,主公方有兵出關東之力!”
李儒這個絕世謀士,在當初退守長安的時候,就已經(jīng)為董卓謀劃了得天下的大戰(zhàn)略部署,張魯?shù)那笤∏『谜邢聭选?br />
“取巴蜀而兵出關東?”
如今的董卓,并非那個歷史上被雒陽的繁榮迷昏腦袋的董卓,而是一個郁郁不得志之后手握大權,志氣蓬勃的董卓,他的野心很大,志向也很大,李儒這話,正說中的他的心。
“好,文憂所言甚是,某家差點糊涂了,如此大好機會,若不能出兵漢中,豈不是錯失良機,而且牧龍圖這廝,某豈能容他半畝的生存之地!”
董卓決定了:“立刻傳令張濟前來見本太師!”
……
三日之后,張濟率軍一萬五千,出長安,走陳倉,冒著風雪之難,沿路南下,直入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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