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九十四章女低音!
陸將軍聞言,卻是哭笑不得。
這是他第一次和唐歡打交道。
但在此之前,他道聽途說過很多有關(guān)唐歡的傳聞。真假參半。陸將軍也并沒全信。
可不論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他基本可以確定一點(diǎn)。
唐歡是個(gè)非常難相處,也極其強(qiáng)硬的人物。
否則,他不可能經(jīng)商五年,就鬧出這么多震驚海內(nèi)外的大事件。
包括和當(dāng)局叫板。
還有被趕出國門。
這年輕人身上,有太多傳奇色彩。陸將軍不敢妄自評論誰是誰非。
但就今天和唐歡的相處來看,陸將軍認(rèn)為,這年輕人并不是仗勢欺人的主兒。
只要不惹他,還是能和平共處的。
陸將軍當(dāng)然不會真給他送來口服葡萄糖。但也還是吩咐廚房煮了一壺姜茶,幫他醒酒。
至于蕭何那邊
人家都不顧他陸將軍的顏面徑直離席了。他也就不必過問了。
兩瓶酒而已,再怎么不適,也不至于鬧出人命。
再者說,單單評價(jià)蕭何與唐歡。一個(gè)是跌下神壇的落魄公子哥。一個(gè),則是火速躥升的商界大佬,背景強(qiáng)硬的京城富一代。
陸將軍就算跟唐歡多聊幾句,不過分吧?
嗯,回頭還得跟小五交流一下。這種明顯有紅頂背景的商界大鱷,誰不愿意結(jié)交?
“為陸將軍添麻煩了。”
唐歡喝了口姜茶,歉意道。
“沒事。”陸將軍苦笑道。“但依著蕭何剛才的態(tài)度,你這麻煩,估計(jì)不好解決。”
“事在人為。”唐歡微笑道。“我這兄弟性子直,以后還得仰仗陸將軍多多關(guān)照。”
說的自然是小五。
獵龍者出來的兄弟,唐歡都希望他們有遠(yuǎn)大前程。
“小五能力強(qiáng),是你們獵龍者出來的精英。”陸將軍莞爾笑道。“我巴不得手里多幾個(gè)這樣的強(qiáng)兵。”
一番寒暄客套之后,唐歡也沒久留。
陸將軍也很客氣,親送唐歡離開總部。
門口。
小五撓頭問道:“頭兒。這事兒就這么算了?”
唐歡喝了兩瓶酒,腦子也有點(diǎn)飄。他隨意地靠著墻邊,抿唇道:“難不成暴打蕭何一頓,逼他放人?”
笑了笑,唐歡輕拍小五肩膀:“回去工作吧。有空來燕京找我。”
小五有些不舍。
跟唐歡擁抱了一下:“頭兒。有任何問題給我個(gè)電話。我這條命是你撿回來的。”
“別扯淡。”唐歡一腳踹在小五屁股上。“滾吧。”
送走小五,唐歡徑直上車。
接過王小二遞來的礦泉水,他也看出了這小子心中的顧慮和焦慮。猛地灌了半瓶水:“別急。總會有辦法。”
王小二點(diǎn)頭,雖然這次談判吹了。
但他卻徹底見識到了唐歡的手段。
不僅猛,而且背景通天。
連陸將軍都對他客客氣氣,這得多大能量,才能有此待遇?
……
蕭何在房間吐得膽汁都出來了。
兩名部下也是一通忙活、伺候。
其中一名親信勸說道:“頭兒,你又何必跟他唐歡拼酒?”
這親信也是經(jīng)歷過獵龍者事件的戰(zhàn)士。雖然蕭何個(gè)人神話被打破,但畢竟有強(qiáng)硬家族做依靠。未來的前途,肯定差不到哪兒去。
所以蕭何主動(dòng)跑來三十九軍當(dāng)教官,這親信也愿意跟。算是把寶全押了。
蕭何灌了一大口水,然后吐進(jìn)馬桶道:“我和他較勁,不是他手段卑劣,也不是他毀了我前程。”
吐出一口濁氣,蕭何咬牙道:“我是不服,我是不甘心。我打不過他,難道連喝酒也喝不過他?”
蕭何的確怨氣很深。但他對唐歡的怨恨,絕不僅僅因?yàn)樘茪g毀掉他的前程。
更多的,反而是因?yàn)樗麤]能戰(zhàn)勝唐歡。
那種不甘心,那種對自身無能的憤怒。
這才是蕭何心中的仇恨種子!
那一戰(zhàn),是蕭何主動(dòng)發(fā)起的。
唐歡是被迫應(yīng)戰(zhàn)。
最終,蕭何一敗涂地,輸?shù)靡粺o所有。
他沒道理去責(zé)怪唐歡,更沒必要去怨恨唐歡。
但他依舊這樣做了,并因此沉淪。飽受怨恨不甘的折磨。
這對蕭何來說,是死結(jié)。
更難以化解!
兩名親信也不知如何勸說,當(dāng)下無言。
吐得差不多了。
蕭何臥床休息了一會。下午還有個(gè)重要會議召開,他不能因私廢公。
可睡了不夠一個(gè)小時(shí)。他就被一陣刺耳的手機(jī)鈴聲吵醒。
“喂?”
蕭何連眼都沒睜開,拿起電話不快道。
“脾氣很大啊?”
電話那邊傳來一把異常平靜的聲音。卻瞬間將蕭何驚醒。
是真正意義上的清醒過來。
半點(diǎn)睡意都沒了
蕭何坐起身來,拿起床邊的白開水喝了一大口。這才長吁一口氣,低聲道:“姐,找我有事兒?”
“沒事就不能找你?”電話那邊的聲音依舊平道。“我們蕭家少爺架子很大啊。”
蕭何皺了皺眉,不敢反抗掙扎。
蕭何從小就叛逆自大。即便是父母的話,他也從來不放在心上。唯獨(dú)對這個(gè)蕭家大姐,他敬若神明。別說掙扎,連順著說話,都怕惹對方不高興。
是蕭家唯一能震住蕭何的角色。
“姐你就別拿我開涮了。”蕭何苦澀地揉了揉眉心。
兩瓶酒下去,本就吐得七葷八素。
此刻又沒睡多會,就被電話吵醒。
他腦子依舊發(fā)脹,十分難受。
“喝多了吧?”女低音問道。
“有點(diǎn)。”蕭何抿唇道。“頭疼的厲害。”
“打。你打不過。喝酒,你也喝不過。”
女低音倒也沒含糊,上陣就開炮:“你憑什么和人家斗?”
蕭何聞言,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唐歡為這點(diǎn)破事,都找你來說情了?”蕭何不快道。“看來是我高估了他!”
女低音沉默了片刻,反問道:“你覺得,我會幫外人來欺負(fù)自家小弟?”
嗯?
蕭何皺眉道:“那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關(guān)心一下自己小弟,還要找個(gè)冠冕堂皇的理由?”女低音輕描淡寫地說道。
蕭何,卻感受到了一股宛若實(shí)質(zhì)的壓力。
的確。
這么多年來,從來都是大姐幫自己出頭,甭管他蕭何占不占理,大姐都會義無反顧地幫他。
可能真是太敏感,太抵觸了。
竟是以為唐歡找上了大姐說情。
事實(shí)上,大姐跟自己的關(guān)系,唐歡未必就知道。
又何談?wù)f情呢?
長吁一口氣,蕭何低聲問道:“姐,是我誤會你了。”
略一停頓,蕭何又道:“那你找我,是要干什么?”
“這也是我要問你的。”
女低音一字一頓道:“你為那么點(diǎn)破事兒大動(dòng)干戈,不惜動(dòng)用家族力量。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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