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你真殘忍！
切磋一下？
姚東亭眼眸中有寒光閃過：“時間，地點，你挑。”
上次那一巴掌，姚東亭懷恨至今。對唐歡的怨念，也無限激增。
他太渴望與唐歡一戰了，哪怕他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打敗唐歡。
但這不重要。
打敗唐歡和殺掉唐歡，本就是兩回事。
一旦給姚東亭出手機會，殺人，永遠比打敗強者更加容易。
他對唐歡的武技，也有著充分的了解。
“明晚吧。”唐歡慢條斯理地說道。“給你點時間準備身后事。”
他說得狂妄，也辛辣惡毒。
這哪里還是切磋？根本就是生死之戰！
“這句話，說給你自己聽吧。”姚東亭腰板筆直，口吻陰寒道。“你狂了這么久，是時候付出代價了。”
唐歡瞇眼說道：“明晚見。”
姚東亭二話不說，轉身離開省委。
反觀唐歡，卻步調悠閑地朝建筑走去。
姚東亭就是個跑過來打醬油的，他說走就能走。可唐歡，卻是手握夢工廠項目的省委貴賓。他還得留下來商議落戶細則。包括政策優惠，也得跟省委領導們討價還價。
他拿出最好的項目，自然也需要最好的回報。
他要對項目負責，對盛天負責。
同樣，要對入股的資方負責。
唐歡是商人，不是江湖豪客。
他一舉一動，都牽動著眾多人的利益。他必須慎重，也需要對所有人負責。
一下午，唐歡都耗在省委。跟季書記談，跟舒省長談。
該要的不該要的優惠，他通通拿到手了。
當晚，省委又辦了場飯局。所有省委干部都在，給足了唐歡臉面。
就連鄧書記，也上前敬酒，表達對唐歡的感謝。
“共贏是大家希望看到的局面。”唐歡抿了一口白酒，微笑道。“鄧書記客氣了。”
在此事發生之前，鄧書記當然可以仗著關系親密，與唐歡多聊幾句。可現在，他已然與唐歡斷絕往來。只剩最基本的合作關系。
寒暄過后，鄧書記便回了自己的座位。表情復雜。
酒過三巡，唐歡與省委的主要干部打了招呼，便起身走了。
季書記執掌大局，舒省長則是親自送唐歡離開。
食堂距離停車場略有百米之遙，舒省長點了一根煙，輕輕看了身邊的唐歡一眼：“這次事件，讓你和老鄧疏遠了。我要承擔大部分責任。”
唐歡笑了笑，搖頭說道：“舒省長也是顧全大局。”
唐歡看出來了。
舒省長想當和事老，重新拉攏唐歡與鄧書記的關系。
可有些事兒，一旦錯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唐歡可以站在客觀的角度去理解，但他無法原諒。
在唐歡眼里，錯了就是錯了。
錯了還不改，是死罪。
“老鄧是聽了我的話，沒在事發第一時間聯系唐老板。”舒省長意味深長道。“但在那次省委會議上，我和老鄧都努力過了。但大勢已去，也沒能改變什么。”
唐歡微微一笑，聳肩道：“舒省長，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我們應該著眼未來。夢工廠項目落戶白城，舒省長是直接領導。到時候，彼此合作的機會還有很多。”
“又何必拘泥于那點細節呢？”唐歡迎風點了一支煙，氣定神閑道。“人與人之間的交集，可以分為很多種。我認為，如果能做到笑恨平生，不存歡愉。大概就是最高境界吧。”
舒省長沉默了。無言以對。
唐歡那番話，不正是對鄧書記心寒了嗎？
用對待陌生人的姿態與鄧書記打交道，不喜不悲，就是最好的方式。
彼此，互不相欠。
“唐老板。慢走。”
站在車前，舒省長有些遺憾。
從某種角度而言，這也是他作出了錯誤的判斷。牽連了鄧書記。
如果他不那么圓滑，稍微強硬一些。或許今日他能拿到的好處，會更多。也不至于失去這樣一個潛力無限的盟友。
“抱歉。”
目送轎車離開之后，舒省長回頭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后的鄧書記：“讓你失去了重要伙伴。”
鄧書記搖搖頭，表情沉重道：“就算沒有這一次，下次，下下次，我和唐歡一樣會漸行漸遠。”
舒省長愣了愣，隨即抿唇道：“我們和他，的確不是一路人。他是成功且極其優秀的商人。他可以在自己的領域呼風喚雨，為所欲為。但我們不行。”
即便舒省長和鄧書記爬得再高，在未來的道路上，他們也必須謹慎小心，絕不敢掉以輕心。
站得越高，就愈要學會掩藏自己。
這樣，才能不被山頂的狂風掀翻，才能不被驟雨沖倒。
“算了。這大概就是生活吧。”鄧書記輕嘆一聲，搖頭說道。“哪有不留遺憾的人生？”
舒省長微微一笑，點頭。
……
轎車上，唐歡沉默地抽著煙。
坐幾百萬的豪華轎車和坐幾十萬的老爺車，對他來說沒太大的區別。除了座椅柔軟一些，減震功能強大一些，空間開闊一些，視野更好一些。
對唐歡來說，也就只剩轎車外殼更加流暢，車身更加魁梧高大，充滿時尚感這些元素了。
聳聳肩，歡哥畢竟是成功人士，哪有那么膚淺？
“老板。您這一戰，可謂是凱旋歸來啊。”元寶早已經習慣了。
對于唐歡這一系列操作，連喊666的興趣都沒有。
頂多擺擺手，很吊兒郎當地吐出兩個字：“基操。”
唐歡抽了一口煙，說道：“張書記那邊，你再盯著點。”
“明白。”元寶咧嘴笑道。“老板的意思，是把他往死了整，對吧？”
“你真殘忍。”唐歡皺眉道。“整死人是犯法的。讓他在白城官場混不下去就行了。”
元寶一陣哆嗦。
這豈不是讓張書記比死還難受？
誰殘忍了？明明是老板你嘛！
抵達唐歡下榻的酒店。
唐歡剛進酒店大堂，韓玲夫婦便快速迎了上來。
臉上堆滿了感激之情，尤其是關了幾天略顯消瘦的韓玲。握住唐歡的手，一個勁兒的道謝。
“您別客氣。”唐歡微微一笑，卻是話鋒一轉道。“我以為，您二位不能再留在白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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