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一大早起來就在院子里走來走去,時不時往門外看一眼,傅靖婷看的好笑,不禁了一句,“爸,您先進來,衡逸和清瀾馬上就回來了,您在客廳里等著也是一樣的。”
傅老爺子瞪眼,“誰我是在等他們,我出來散步。”
“行行行,您散步。”傅靖婷附和,剛著呢,傅衡逸和沈清瀾就回來了。
“清瀾丫頭,現(xiàn)在還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沈清瀾剛一下車,傅老爺子就走了過來,關(guān)心的問道,早上沈清瀾孕吐的事情他已經(jīng)從沈老爺子的口中知道了。
“爺爺,我沒事。”沈清瀾道,也就是早上那會兒有點不舒服。
傅老爺子還是有點不放心,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孫子,“你你,清瀾丫頭懷孕了,你大早上的給她吃那么油膩的東西做什么。女人懷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你作為丈夫的要多多體諒妻子。平日里你不在家也就算了,現(xiàn)在在家,怎么連自己的妻子也照顧不好。”
傅老爺子數(shù)落著傅衡逸,傅衡逸默默地聽著,眼神很是無辜,他也是第一次當爸爸,哪里知道孕婦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沈清瀾見狀,連忙上前扶著老爺子,“爺爺,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吐,怎么能怪衡逸,而且早上吃的一點都不油膩。爺爺,我好久沒有跟你下棋了,我們下棋去吧。”
傅老爺子是個棋迷,聞言,頓時將教訓(xùn)孫子的事情拋到了腦后,樂顛顛地跟沈清瀾下棋去了。
傅靖婷站在一邊,看的十分好笑,安慰了傅衡逸一句,“你爺爺就是太緊張清瀾肚子里的孩子了。”
傅衡逸眉眼溫柔,“嗯,我知道,確實是我不夠用心,姑姑,女人在懷孕的時候還應(yīng)該注意些什么?”傅衡逸一臉的虛心求教的神情。
他的這個樣子,讓傅靖婷的眼神有片刻的恍惚,笑了笑,開口,“清瀾現(xiàn)在還是初期,除了孕吐應(yīng)該也沒有特別大的反應(yīng),到了后期……”傅靖婷將懷孕時遇見的問題給傅衡逸聽,傅衡逸聽得十分認真。
“放心吧,家里還有你爺爺和姑姑呢,我們會好好照顧清瀾的,等你假期結(jié)束,就讓清瀾搬回大院來住,我們也方便照顧。”見傅衡逸一臉的凝重,傅靖婷笑著道。
傅衡逸點點頭,“嗯,我不在的時候就要麻煩姑姑了,清瀾性子堅韌,就是有事也喜歡自己扛著,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還請姑姑留意著一些。”
傅靖婷好笑,“行行行,姑姑知道了,姑姑會照顧好你的寶貝媳婦的。”
傅衡逸有些不好意思。
“你這次回來這么長時間,就打算跟清瀾待在家里?”傅靖婷問道。
“等兩天吧,要是過兩天,清瀾的孕吐不嚴重的話,我想自己開車帶她到周邊鎮(zhèn)上住幾天,那里風(fēng)景不錯,空氣也好。”
這些話的時候,傅衡逸的眼睛里都散發(fā)著溫柔的味道,傅靖婷看著這樣的侄子,心中是無限的歡喜還有感慨,要是她的哥哥嫂子可以看到這一幕一定很欣慰。
“衡逸,現(xiàn)在你也馬上就要當爸爸了,姑姑也放心了。”
“姑姑,你跟姑父的事情……”傅衡逸沒有往下,但是傅靖婷卻明白了他的意思,婚禮上,顧博文明明也來了,但是卻沒有像以前一樣往傅靖婷的身邊湊,而是自己坐在一邊,一整天下來都沒有跟傅靖婷過一句話。
傅靖婷眼神微暗,“我跟他這輩子就這樣了。”
傅衡逸也沒有繼續(xù),傅靖婷和顧博文之間的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清楚的,只是姑侄兩個正著這人,門外就傳來了引擎聲,顧陽從車上下來,人還未到,聲先到,“外公,媽,我和我爸來了。”
傅靖婷轉(zhuǎn)身看去,就看到了顧陽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來了,身后跟著顧博文,依舊是舊時那一臉和煦的笑意,手里拿著幾個袋子,看見傅衡逸,徐徐笑開,“衡逸,你也來了。”
傅衡逸叫了一聲“姑父”,視線落在顧陽的身上,顧陽立刻規(guī)矩站好,給傅衡逸行了一個軍禮。“首長好。”
傅衡逸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顧陽放下手,嘿嘿笑,“大哥,我今天是來看外公的,我爸今天是來告別的。”
顧陽完,還特意看了一眼傅靖婷,見傅靖婷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心里忍不住有些失望。
聞言,傅衡逸的眉頭動了動,“告別?姑父要去哪里?”
顧博文笑了笑,“去F國,公司打算拓展F國那邊的業(yè)務(wù),我先過去考察一下環(huán)境,要是可能的話,也許就在那邊常駐了。”
傅靖婷眸光動了動,傅衡逸看了一眼自己的姑姑,問道,“姑父是打算移民?”
“現(xiàn)在只是去看看,但是也不排除這可能,顧陽已經(jīng)長大了,我也沒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也是時候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顧博文這些話的時候,注意力一直在傅靖婷的身上,見她一直沒有什么表示,原還在猶豫的心瞬間就落在了地上,既然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讓自己牽掛的人,那么就這樣吧。
顧博文沒有跟傅靖婷話,直接略過她走進了屋子里,顧陽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媽,我爸都要走了,這次是真的,也許就不會回來了,你真的不去挽留一下嗎?你要是開口讓他留下來,他肯定愿意的。”
傅靖婷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我跟你爸之間來就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是走是留都是他的自由。”
顧陽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傅靖婷,道,“媽,你就倔吧,要是哪天我爸真的給我找一后媽,你就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傅靖婷不話,顧陽倒是先急了,恨聲道,“媽,你就真的不要我爸了?難怪我爸傷心地連國內(nèi)都不想待了,以后你們的事情我也不管了,愛咋滴咋地。”完,就轉(zhuǎn)身進屋了,為了他父母的事情,他是操碎了心,但是這兩人可倒好,既然人家都不在乎了,他還管這檔子事兒干嘛。
傅靖婷看著庭院中的一角,很久都沒有開口,傅衡逸剛想開口,傅靖婷先話了,“衡逸,你先進去吧,姑姑想一個人待會兒。”
傅衡逸抿抿唇,“好。”
走了兩步,傅衡逸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姑姑,有些事情該放下就放下,不要折磨自己的同時也折磨別人,不管當初姑父犯了什么錯,他等了你二十多年,這些也足夠了。人生短暫,該珍惜的還是要珍惜。”
傅靖婷身子輕輕一顫,在傅衡逸沒有看到的角落,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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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高檔區(qū),丁明輝坐在沙發(fā)上生悶氣,剛剛因為他父母的問題,他跟劉慧吵了一架。
劉慧處理好工作上的事情,從書房里出來,見丁明輝還在生氣,冷笑,“丁明輝,這件事沒得商量,明天就將你的父母給我送回老家去,不然以后的生活費我一分都不會給他們。”
丁明輝騰地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劉慧,那是我的父母,是將我養(yǎng)大的親生父母,現(xiàn)在我好不容易工作了,生活條件也好了,你讓我自己在京城里吃好的,住好的,卻讓我爹媽回鄉(xiāng)下過苦日子,劉慧你這些話虧心不虧心?”
劉慧的臉也沉了下來,冷冷的看著丁明輝,“丁明輝,你我虧心,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好好問問,到底是誰虧心,我好心好意給他們在京城買了一套房子給他們住,是,面積是了點,但是住他們兩個人還是有余的吧,我給他們買好吃的,好穿的,結(jié)果他們是怎么對我的?”
起這件事,劉慧也是滿心的委屈,她自認對丁明輝的父母已經(jīng)夠好了,結(jié)果這兩人竟然在背后跟丁明輝自己是不會下蛋的母雞,又自己年齡大,不夠漂亮,配不上丁明輝,還自己嫌棄他們,都不讓他們跟自己住。
劉慧當時正好買了一些吃的給兩人送過去,結(jié)果就聽到了這番話,氣得劉慧當場就將東西給砸了,回到娘家還被自己的親爸親媽好一通話。
劉慧覺得她媽有句話就對了,她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對他們這么好,蹬鼻子上臉的。
丁明輝嗆聲,“我爸媽就那么隨口一,你跟兩個老人家計較什么?每次你去家里,我媽有哪一次沒有給你做好吃的招待你嗎?在親戚朋友面前也是夸你好,對他們孝順,這樣還不夠?劉慧,做人不能太過分。”
劉慧冷笑,“丁明輝,我為什么沒孩子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從他們在一起開始,丁明輝每次都做措施,她要是能懷上才是奇怪了。
“你別把我當傻子,你心里的那點九九我會不知道?想借助我往上爬,然后一腳踹了我,丁明輝,我實話告訴你,這樣的念頭你最好早點打消,我既然可以將你捧上去,那么我也可以將你拉下來,你可以試試我是不是有這個事,還有告訴你爸媽,要想過好日子就給我將嘴巴閉緊了,少給我擺什么公公婆婆的款,我劉慧可不是什么軟柿子,他們想捏就捏。”
丁明輝臉色鐵青,手指著劉慧,“劉慧,你現(xiàn)在是逼我離婚是不是?”
“離婚,不,我不會跟你離婚,想離婚去找方彤是不是?你做夢。”
丁明輝一臉鐵青地直接出了家門,劉慧也不管他去哪里,就算是再給丁明輝一個膽子,他也不敢給她做出什么事情來,頂多就是去找他爹媽去了。
丁明輝從家里出來,來是打算去找他爹媽去的,但是被冷風(fēng)一吹,他的腦子瞬間就清醒了,想了想,打車去了酒吧,然后給以前的同學(xué)打了電話。
酒吧里,丁明輝坐在吧臺前喝著悶酒,陳海程進來,在吧臺找到丁明輝,“我明輝,你今天怎么想起約我喝酒了?”
丁明輝將一杯酒放在陳海程的面前,“哪來的那么多廢話,陪我喝。”
陳海程見丁明輝的難看的臉色,笑笑,也沒有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丁明輝將人家叫來,但是卻沒有理他,只顧著自己喝酒。
陳海程見他連續(xù)喝了三四杯,怕他喝醉了,將他手里的杯子搶過來,“行了行了,少喝點,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是兄弟的,你就將酒杯給我,我心里難受,你讓我喝點怎么了。”丁明輝不高興。
陳海程見狀,還以為他是知道了方彤的事情,難受呢,拍拍丁明輝的肩膀,“我明輝,你什么時候知道方彤是方承志市長的女兒的?”
丁明輝原想要去搶杯子的手一頓,看著陳海程,“你剛剛什么?方彤是誰的女兒?”
陳海程一聽這話,哪里還不知道自己漏嘴了,原在沈清瀾的婚宴上知道了方彤是方承志的女兒之后,他是不打算告訴丁明輝的,畢竟丁明輝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現(xiàn)在再來這些也沒有用。
“沒什么,你聽錯了。”陳海程否認。
丁明輝一把握住陳海程的肩膀,死死地看著他,“你要還把我當朋友,你就給我把話清楚,你剛剛方彤是誰的女兒。”
因為喝了酒,丁明輝的臉有些紅,陳海程想了想,索性將自己知道的那點事都告訴了他。
丁明輝聽,臉色難看,等聽完,這個人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陳海程理解地拍拍他的肩,“明輝,我理解你的感受。”這就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的典型。
丁明輝神色變幻不定,他站起來,“我今天有事,我們改天再約,今天這算是我欠你的,對不住了。”
陳海程理解得笑笑,“去吧,喝酒有的是機會。”
丁明輝走出酒吧,直接打車去了方彤家的區(qū),他給方彤打電話,但是方彤沒有接,直接將電話掐了,繼續(xù)打,就打不通了。
丁明輝不死心,給方彤發(fā)了一條短信。
我在你家的區(qū)外面,你要是不出來見我,我就一直等在這里,一直等到你出來為止。
方彤看見這條信息,臉都黑了,拿起外套披在身上走了出去,付芳華見她出門,喊了一聲,“彤彤,這大半夜的你上哪里去?”
方彤回了一句,“我去區(qū)外面的便利店買點東西,馬上回來。”
聞言,付芳華嘀咕了一句,“這孩子,大半夜的買什么東西,明天買不成嗎?”
方彤剛剛走出區(qū)就看見了等在一邊的丁明輝,丁明輝看見她,眼睛就是一亮,視線落在方彤的臉上,舍不得離開。
方彤皺眉,“丁明輝,你找我出來做什么?”
丁明輝看著方彤,眼底是深深的思念,他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有見過方彤了,以前跟方彤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現(xiàn)在跟方彤分手,尤其是跟劉慧結(jié)婚以后,看著劉慧對他父母的態(tài)度,他心里發(fā)惦記方彤的好。如果換做是方彤,她一定會對他的父母很好,將他們當做自己的親生父母一樣。
“彤彤,我只是想你了,所以想見見你。”丁明輝一臉深情地道。
如果是以前聽到這些話,方彤心中必然是感動的,但是現(xiàn)在,她只覺得惡心。
她冷冷的看著丁明輝,“丁明輝,你別讓我看不起你。”
“彤彤,我……”
方彤打斷他,“不要了,丁明輝,給我們之間留最后一點美好的回憶吧。”她轉(zhuǎn)身要走,但是丁明輝不讓。
“彤彤,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方彤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丁明輝繼續(xù)道,“你父親是方市長的事情,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方彤的眼睛里充滿了冰寒,“所以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興師問罪?丁明輝,我父親是誰,與我們在一起有關(guān)系嗎?如果因為我父親是方承志,你就不會背叛我,跟我在一起的話,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喜歡的是我的人還是我的家庭?”
“我愛的當然是你的人,彤彤,我的心意你難道不清楚嗎?”
“丁明輝,不要這些話來惡心我,你這樣會讓我更加后悔曾經(jīng)遇到你。”
丁明輝不可置信的看著方彤,“彤彤。”
“不要這樣叫我,我跟你不熟,丁明輝,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后一次單獨見面,以后就算是在公司里遇見,也請你當做不認識我。”
丁明輝一把拉住方彤,“方彤,我今天來就是想知道一件事,當初我們在一起那么多年,你為什么都不告訴我你家里的情況?”
方彤頓了頓,看向丁明輝,“原來你是知道這件事特意來質(zhì)問我的。丁明輝,你想什么?你是不是想你要是早知道我爸爸是方承志,你就不會跟我劈腿,跟一個老女人結(jié)婚?”
丁明輝語塞,他剛剛確實在想這個問題,要是方彤早一點告訴他,那么……
方彤冷冷一笑,“丁明輝,別為自己的惡心找借口,我爸媽的對,你我根就不是一路人。”
方彤完,甩開丁明輝的手就走,丁明輝在后面喊道,“方彤,其實你從來沒有信任過我對不對?”
方彤腳步微頓,了一句,“你既然這么認為,那就是吧。”
“方彤,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是不是?”
方彤的眼睛里閃過一抹悲涼,淡淡開口,“你認為是就是吧,丁明輝,我最后一次,以后不要來找我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方彤回到家,心里悶悶的,付芳華正在看電視呢,看著她空空如也的手,“彤彤,不是買東西去了嗎?怎么空著手就回來了?”
方彤扯扯嘴角,“沒有買到,我想要的東西便利店沒有,明天去超市買吧,時間不早了,我先睡覺了,媽,你也早點睡。”
“嗯,去吧,媽媽將這集電視劇看完也就睡了。”
方彤走進房間,躺在床上,將頭埋在被子里,過了很久才起身,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了一日記,這是她剛跟丁明輝談戀愛的時候?qū)懙模瑪鄶嗬m(xù)續(xù)寫了四年,她看也沒看,將日記扔進垃圾桶里,想了想,又撿起來,找了一把剪刀,將日記剪成了一堆廢紙,然后才扔進了垃圾桶里。
**
傅家,晚上傅老爺子留了顧博文和顧陽在家里吃飯,以往一定會留下來的顧博文這次竟然破天荒的拒絕了,“爸,我晚上還有事兒,就先走了,以后有機會再來看你,就讓顧陽陪您吃吧。”
傅老爺子看著顧博文,“晚上還能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先吃了飯再走?”
“爸,實在抱歉,我晚上還有一個飯局,是幾個好久不見的朋友,不去不行。”
傅老爺子聞言,也就不繼續(xù)挽留了,只是了一句,“那行吧,你就先走吧,路上開車心點。”
顧博文歉意的看了一眼老爺子,然后就離開了,沈清瀾見他沒有跟傅靖婷打招呼的意思,挑眉,看向傅衡逸。
傅衡逸回了她一個不知道的眼神,倒是顧陽,開口了,只是一開口就是拆自己的老爸的臺,“外公,你聽我爸胡,他晚上哪里有什么飯局啊,是明天他要出國,今晚回去收拾東西呢。”
“出國?”傅老爺子問道。
“嗯,我爸想去F國考察公司發(fā)展的前景,其實就是想在國外定居了。國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了讓他留戀的東西,他就想離開這個傷心地了唄。”顧陽躺在沙發(fā)上,道,時不時看一眼傅靖婷,這話就是給他媽聽的。
傅老爺子一聽就急了,“你爸要定居國外?那你媽怎么辦?”
顧陽聳肩,“什么怎么辦啊,您也看到了,我爸等了我媽這么多年,但是我媽就是不肯回來,那我爸總不能真的這么等我媽一輩子吧。”
傅老爺子聞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顧陽繼續(xù)道,“其實我看我爸對我媽還是有感情的,但是我媽不是啊,我媽現(xiàn)在看見我爸就跟陌生人似的,擱誰身上受得了啊,我看啊,我爸走了也好,我媽眼不見為凈,你是吧,媽。”
傅靖婷仿佛沒有聽見顧陽的這番話,垂著眸,不知道想些什么,過了一會兒,站起身,“爸,我去看看趙姨晚飯準備的怎么樣了。”
等到傅靖婷走了,顧陽臉上的無所謂漸漸變成了無奈,“外公,我是真的沒有了,你看我都這么了,我媽還無動于衷,我要是我爸,我也得傷心死。”
傅老爺子也很無奈,“算了,他們的事情怎么管不了,就這樣吧。”
沈清瀾抿唇,淡淡開口,“爺爺,我有個法子倒是可以試試。”
在場的人都看向沈清瀾,“嫂子,你有什么辦倒是快啊。”
沈清瀾微微勾唇,:“方法很簡單,患難見真情。”
顧陽疑惑地看著她,似乎依舊不理解她這話的意思,沈清瀾想了想,對幾人輕聲了幾句。
顧陽聽完,狐疑,“嫂子,這個方法有用嗎?”
傅衡逸沉思了一下,緩聲開口,“應(yīng)該有用,明眼人能看出姑姑和姑父之間是有感情的,但是姑姑一直不肯回頭其中必定有內(nèi)情,但無論是什么樣的內(nèi)情,在生命面前都顯得脆弱。爺爺,我覺得清瀾的這個主意不錯,可以試試,您認為呢?”
傅老爺子背著手,搖搖頭,“我老咯,這些事情我不管,我啊,還是去看看我的花兒吧。”
這就是默認的意思了,顧陽嘿嘿一笑,湊近沈清瀾,“嫂子,這件事該怎么進行啊?”
沈清瀾剛剛也是靈光一現(xiàn),哪里有什么具體的方法,搖搖頭,“暫時沒有,不過這件事需要姑父的配合,你還是先回去將姑父服了。”
顧陽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只要是能讓我媽回來的事情,我爸都會同意的。”
“你們在聊什么呢這么高興?”傅靖婷走過來,笑著道,“該吃飯了。”
顧陽拍拍手,“沒什么,我在跟嫂子和大哥我在部隊里的事情呢,外公,我扶您去吃飯。”
沈清瀾和傅衡逸對視一眼,眼睛里的笑意一閃而過。
吃過晚飯,傅衡逸帶著沈清瀾在大院里散步,傅衡逸牽著沈清瀾的手,緩聲開口,“怎么突然想起來幫姑父了?”沈清瀾不是個好管閑事的性子,姑姑和姑父的問題也不是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的,之前沈清瀾一直也沒有管過。
沈清瀾微微一笑,“只是覺得有"qing ren"都該終成眷屬。”她低頭看著自己與傅衡逸交握的手,忍不住笑了笑。金恩熙她自從嫁人之后就變了,現(xiàn)在想想,大概是的。
傅衡逸笑笑,沈清瀾的變化他自然是最清楚的,也是最樂意見到的,“清瀾,我們會一直幸福下去的。”
沈清瀾抬眸,看著他認真的眉眼,點點頭,“嗯,我們會幸福的。”
接下去兩天,沈清瀾一直沒有什么孕吐反應(yīng),大概真是像沈清瀾的,肚子里的寶寶只是想提醒一下某對爸媽不要忘記自己的存在。
見沈清瀾沒有任何的不舒服,傅衡逸跟兩家人打了一聲招呼之后就帶著沈清瀾出發(fā)去鎮(zhèn)上游玩了。
這個鎮(zhèn)離京城并不遠,但是與京城的恢弘大氣不同的是,鎮(zhèn)十分古樸典雅,亭臺樓閣,倒是有些江南的意味在里面,據(jù),這里以前還真的是一個從江南來的富商集資建的,很多來北方經(jīng)商的商人都曾在這里安家,只是后來隨著時代的變遷,鎮(zhèn)上的人口來少,那些來經(jīng)商的商人更是離開了這個雖然風(fēng)景很美,但是交通卻很不方便的鎮(zhèn)。
沈清瀾剛到鎮(zhèn)子口,就喜歡上了這個處處透著安寧氣息的鎮(zhèn)。
走在鎮(zhèn)的石板路上,沈清瀾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問傅衡逸,“你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
傅衡逸笑笑,“之前曾經(jīng)聽一個戰(zhàn)友提起過這個地方。”因為那個戰(zhàn)友就是這里人,所以傅衡逸還問了許多關(guān)于這里的事情,就是想著有一天可以帶沈清瀾來這里。
“這座鎮(zhèn)上有許多的民宿,晚上我們就住在這里,這附近有個溫泉,多泡泡據(jù)對女人尤其是懷孕的很有好處,明天我們?nèi)ヅ轀厝!?br />
傅衡逸跟沈清瀾著自己的安排,沈清瀾靜靜地聽著,嘴角帶著笑意,歪著頭看著傅衡逸,傅衡逸側(cè)目看向她,“怎么了?”
沈清瀾輕笑,“傅衡逸,我們這樣像不像一對普通的夫妻?”
傅衡逸挑眉,“難道我們不是?”
“嗯,我們是。”沈清瀾肯定地點點頭。
鎮(zhèn)是安寧的,即便到了中午,這里也沒有忙碌的景象,傅衡逸帶著沈清瀾在鎮(zhèn)上走了一圈,回來時,這家民宿的主人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
“你們回來地正好,我正想叫我家的二子去叫你們吃飯呢。”女主人笑著道,她是個四十左右的女人,臉上的笑容很親切。
“許大姐,謝謝你準備了這么豐盛的飯菜。”沈清瀾看著桌上色香味俱的飯菜,溫和道。
被稱作許大姐的女人笑笑,“這就是家常便飯,你們不嫌棄就好,你們先吃,我先去讓我家的二子將飯菜給他爸送去。”
許大姐的家里還有幾畝田,種著稻谷,現(xiàn)在正是稻谷收獲的季節(jié),許大姐的男人和大兒子一早就出門去地里收稻谷了。
許大姐重新走進廚房,出來時手里拿著幾個大大的食盒,用袋子裝著,上面是幾個饅頭,沖著樓上喊了一聲。“二娃,下來。”
樓上很快就響起了腳步聲,沒一會兒,一個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沈清瀾和傅衡逸的視線中,是個**歲的男孩子,“媽,咋了?”
許大姐將食盒遞給兒子,“給你爸和你哥送去,快點去,不許在路上玩知道嗎?”
二娃點點頭,接過許大姐手上的食盒就跑了,許大姐不好意思地沖著沈清瀾和傅衡逸笑笑,解釋道,“我家二娃調(diào)皮又愛玩,要是不叮囑他一句,指定要在路上耽誤時間。”
沈清瀾微微一笑,“大姐,你家里有兩個孩子很幸福。”看著許大姐的眼睛,沈清瀾就知道,這個女人的生活一定是幸福的,因為她的眼睛里有光。
道家里的兩個孩子,許大姐也笑了,“我家的兩個孩子都不錯,尤其是我家那個大子,今年其實已經(jīng)工作了,但是知道家里稻谷豐收,特意請了兩天假回來幫我們兩個收稻谷,是不想他爸那么辛苦。”
許大姐著自己身邊的事,沈清瀾耐心地聽著,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了一會兒,許大姐見兩人都沒有怎么吃飯,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這人話比較多,打擾你們吃飯了吧?”
傅衡逸搖搖頭,“不會,許大姐,等會兒吃晚飯,我們能不能去你家的地里看看?”
“嗨,這有什么難的,想去就去唄,也不遠,等下讓我家的二子帶你們?nèi)ァ!?br />
沈清瀾和傅衡逸吃好飯在許大姐的兒子的帶領(lǐng)下,出了門。
二娃是個七八歲的孩子,今年剛上學(xué)二年級,正是好動的年紀,走路一蹦一跳,時不時往路邊的草叢里看看,難怪中午許大姐讓他送飯的時候要叮囑他不能貪玩。
現(xiàn)在不是旅游旺季,來這里的游客很少,走在路上,只看到幾個游客一樣的人,大部分都是這里的居民。
“叔叔,你們也是從京城過來的嗎?”二娃一邊走,一邊好奇地問道。
傅衡逸點頭,“你去過京城嗎?”
二娃搖頭,“我沒有去過,但是我在電視上和電腦上都看見過**,可好看了,我媽媽答應(yīng)我,等我期末考試考了第一,就讓我哥帶我去**看升國旗。”道這里,二娃高興地瞇起了眼睛,“叔叔,**是不是很宏偉?”
“嗯,特別宏偉。”
“我們班上去過的同學(xué)都很好看。這次期末我一定可以考第一,然后去看**。叔叔,我跟你們,我們這里京城會有京城的客人過來,住在我們家,但是這位姐姐是我看過的最好看的人。”二娃偷偷打量著沈清瀾,道,臉蛋微紅。
沈清瀾眼睛里閃過一絲笑意,從口袋里拿出幾顆巧克力,這是今天早上出發(fā)的時候傅衡逸放進去的,是給她解饞。
“給你的。”
二娃擺手,“姐姐,我媽媽了,不能隨便吃別人的東西。”他的眼睛悄悄的看著沈清瀾手中的巧克力,明明眼睛里滿是渴望,卻依舊沒有伸手拿,看得出許大姐是個很會教孩子的人。
沈清瀾笑笑,將巧克力塞進二娃的懷里,“拿去吧,叔叔和姐姐現(xiàn)在住在你們家,不算是別人,你媽媽不會你的。”
二娃眼睛里閃過掙扎,最后還是收下了巧克力,“謝謝姐姐。”
沈清瀾摸摸他的頭發(fā),她發(fā)現(xiàn),自從懷孕以后,她似乎來喜歡孩子了。
傅衡逸笑看著她,只是在聽到她的自稱時,皺了皺眉,蹲下來,看著二娃,“這位姐姐是叔叔的妻子,你要喊阿姨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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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傅爺還是很介意年齡問題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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