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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你上癮:軍爺?shù)纳衩貗善?正文 407.傅爺是嚴(yán)父

作者/久陌離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難聽的話語傳到溫兮瑤的耳中。

    溫兮瑤的臉色難看,看杜母,算是明白了,她這是打算利用輿論的壓力逼迫自己不得不出手幫她。

    “兮瑤,我兒子落到今天的下場是他自己活該,你就看在我一個可憐的老母親的面子上,讓我見見我兒子吧,起碼從我對你總是很不錯的呀,兮瑤。”

    杜母苦苦哀求,溫兮瑤則是面色冷沉地站在那里,更讓人覺得是她是紅杏出墻,水性揚(yáng)花,為了攀上更好的高枝拋棄了身份低微的愛人。

    溫兮瑤無視眾人的目光,只是定定地看著杜母,眼神很冷,“你就你兒子瘋了在醫(yī)院里,怎么不他為什么會瘋?”

    杜母眼神閃爍了一下,“還能是怎么瘋的,你愛上了別人,要跟其他人結(jié)婚,他受不了這個打擊,就瘋了唄。”

    溫兮瑤笑了,可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這樣顛倒是非黑白的話從嘴里出來,她的良心都不會不安的嗎?

    “兮瑤從來不愛你的兒子,是你的兒子對她死纏爛打,糾纏不休!”冷沉的男聲從身后傳來,溫兮瑤驀地回頭,就看見了沈君煜正向著他們走來,剛才的話明顯就是他的。

    沈君煜沉著臉,看向溫兮瑤的時候眸光轉(zhuǎn)暖,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溫兮瑤的心瞬間落在了地上,這個男人總是會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保護(hù)她。

    沈君煜居高臨下地看著杜母,身高的優(yōu)勢加上沒有刻意掩飾的氣場,讓杜母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已經(jīng)有人認(rèn)出了沈君煜,尤其是新禾國際的人。

    “哎,真是每次看到君瀾的沈總就要花癡一次,你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帥氣的男人呢,有錢有顏還有深情,簡直就是完美,你是沒看見剛剛他看著溫總的眼神,那么的溫暖,這種眼神要是看著的人是我,那該多好啊。”

    “這就是溫總的丈夫吧,長得真是好看,要是我,就是沖著這張臉,我也要就愛給他,天天對著這張臉,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了。”

    “那女人的兒子肯定沒有沈總這么帥氣,被甩不是很正常嗎?”

    “來了來了,男主角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吃瓜群眾一陣竊竊私語,自以為低聲的話,卻一字不漏地傳到溫兮瑤的耳中,她冷哼一聲,懶得去管這群無聊的人。

    沈君煜看著杜母,沉聲開口,“兮瑤從一開始拒絕了你兒子的感情,她從來就沒有給過你兒子感情上的希望,是你兒子一直肯相信,這么多年,他趕走了兮瑤身邊多少的追求者,對那些人做了什么,你這個做母親的,不會不清楚吧?”

    模棱兩可的話而已,不是杜母才會。

    旁觀的人一聽,眼神又變了,看著杜母的眼睛里帶上了審視。

    “原來不是兩情相悅而是單相思啊,我就嘛,像溫總這樣的人怎么會是對待感情三心二意的呢。”

    “哎,你剛才注意到沈總的話了嗎,那個男人以前好像用不好的手段對付過溫總的那些追求者,估計這次沈總也遇到過,只不過是因為他的大腿粗,人家干不過。”

    “我就討厭某些男人死纏爛打,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感情是你死纏爛打就有用的嗎,簡直可笑。”

    眾人心態(tài)的轉(zhuǎn)變只在一瞬間,剛才杜母怎么給溫兮瑤挖坑的,現(xiàn)在被沈君煜一句話全都給還了回來。

    “你胡,她溫兮瑤要是不喜歡我兒子,那干嘛還要讓我兒子待在她的身邊這么多年,甚至還陪她一起出國留學(xué),要是不喜歡,直接拒絕就好了,我兒子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她要是嚴(yán)詞拒絕了,我兒子也不至于對她的執(zhí)念越來越深。”杜母反駁,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溫兮瑤不對。

    沈君煜不禁笑了,這樣的母親難怪教育出了杜楠那樣的兒子。

    “那我們就來好好你兒子干的好事。”沈君煜淡淡地道。

    一抹慌亂從杜母的眼睛里劃過,“什么好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兮瑤在你兒子第一次表白的時候就拒絕了他,甚至為了躲開他,遠(yuǎn)赴京城念書,最后又去了國外,但是你兒子一直不肯放棄,糾纏兮瑤,從海城到京城,再到國外,堅持讓人煩不勝煩。而在我和兮瑤婚禮當(dāng)天,他劫持了兮瑤,意圖跳樓,這件事你也是親眼目睹的,現(xiàn)在在這里這些話,誤導(dǎo)別人是什么意思,想用輿論綁架兮瑤嗎?”

    沈君煜的話再一次在吃瓜群眾中引起了一陣騷亂。

    “天哪,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這么瘋狂,死纏爛打就算了,竟然要拉著人家跳樓,這是典型的得不到就毀掉的心理啊,簡直太可怕了,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男人。”

    “溫總好可憐,竟然會有這么恐怖的追求者,這要是沈總不出現(xiàn),溫總是不是就要被這個男人糾纏一輩子了。”

    “原來真相是這樣的,我們差一被騙了,誤會了溫總,幸好沈總及時趕到,解釋清楚了。”

    “這個女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竟然在這里欺騙大眾,是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嗎?”

    “我看啊,也許她兒子根本就是在裝瘋。”

    雜七雜八的聲音傳入杜母的耳中,讓她的臉色發(fā)白。原本向著她的輿論瞬間倒戈,這讓她怎么讓溫兮瑤幫她。

    溫兮瑤自然不會幫她的,杜楠傷害了自己,她是要有多大的心才能在明知道他是裝瘋的情況下還幫著他。

    沈君煜摟著溫兮瑤的肩膀,“走吧,不是下午還有事情。”

    杜母一把抱住了溫兮瑤的腿,“兮瑤,我求求你,幫幫杜楠,他已經(jīng)為他的錯誤付出代價了,就算是要懲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足夠了,你就看在你們兩個從一起長大的情分上幫幫他吧,我求你了。”

    溫兮瑤皺眉,看著糾纏不休的杜母,眼底里滿是冷意,她彎腰,將杜母從地上拉起來,卻沒有拉動,沈君煜走到另一邊,兩人一起將杜母拉起來。

    杜母是不想起來,但是她敵不過兩個人的力氣,硬生生被沈君煜和溫兮瑤從地上扯了起來。

    “阿姨,你要去看你的兒子你應(yīng)該跟醫(yī)院商量,即便醫(yī)院真的不讓你探望,你也應(yīng)該理解,杜楠目前的精神狀況不好,醫(yī)院既然了他的行為具有很強(qiáng)的攻擊性,不讓你們探望,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

    杜母暗恨,很想破口大罵,但是她剛剛才塑造了弱者的形象,要是罵了,之前的那些都白費(fèi)了,還會有適得其反的效果。

    所以,杜母其實并不笨,她很懂得大眾的同情弱者的心理,只是因為溫兮瑤平日里的形象太好,而沈君煜又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誤導(dǎo)了大家,才讓輿論的風(fēng)向變了。

    溫兮瑤還好心地伸手替杜母理了理凌亂的頭發(fā),“阿姨,你耐心等等,等杜楠的病情穩(wěn)定下來了,醫(yī)院肯定會讓你去看兒子的。我在醫(yī)院也沒有什么人認(rèn)識,實在幫不上你,抱歉。”

    “走吧。”沈君煜淡淡開口,將溫兮瑤帶走了。

    圍觀群眾見無戲可看了,自然也就散了,只是臨走前,看向杜母的目光總讓杜母覺得渾身發(fā)毛。

    她一個人站在烈日下,渾身都在冒汗,卻覺得發(fā)冷,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大樓,轉(zhuǎn)身離開了,溫兮瑤這里走不通,總還有其他的辦法的。

    回到家里,屋子里空空蕩蕩的,杜洪海并不在家,杜母臉上一變,急忙沖進(jìn)臥室打開衣柜,才發(fā)現(xiàn)杜洪海的衣服已經(jīng)全都不見了,他真的不管兒子離開了。

    杜母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杜洪海,你這個狠心的混蛋,那是你唯一的兒子啊,你竟然真的忍心不管他,你混蛋!”

    但是無論她怎么哭喊,杜洪海都已經(jīng)走了。

    再舍不得兒子他也舍了,祖業(yè)因為兒子毀在他的手里,他就是死了也沒臉下去見列祖列宗,杜楠這個兒子,就當(dāng)他沒生過吧。

    “還在為剛才的事情不高興?”沈君煜給溫兮瑤夾了一筷子菜,溫聲開口。

    溫兮瑤搖頭,“不是因為這個,而是看到她,讓我想起了婚禮的那天,到底是遺憾。”

    這是這幾個月來,沈君煜第一次聽到溫兮瑤這樣的話,見她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想了想,開口安慰她,“已經(jīng)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你想想現(xiàn)在,我們依舊在一起,而且生活幸福,這樣就夠了。”

    溫兮瑤笑了笑,“你的對,人應(yīng)該往前看,不能總是糾結(jié)在過去的事情當(dāng)中,只是剛才我拒絕了她的請求,她該不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吧?”

    她的心有擔(dān)心,杜母是那種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人。

    沈君煜眼神微冷,“不用擔(dān)心,她要是真的敢這么做,我也有辦法應(yīng)對,好了先吃飯,不是下午有兩個重要的會議嗎,吃完我送你回去。”

    溫兮瑤收回思緒,專心吃飯,只是剛吃了幾口,她忽然噗嗤笑了出來,沈君煜奇怪地看著她,“一個人傻笑什么呢?”

    溫兮瑤眉眼彎彎,“我是很意外,沒想到你也會一本正經(jīng)的胡八道,我去京城和國外念書可不是為了躲開某個人。”

    沈君煜淡淡一笑,“一話的技巧而已,總不能就允許她顛倒黑白吧。”

    溫兮瑤笑而不語。

    沈君煜和溫兮瑤回去的時候,杜母已經(jīng)不在了,溫兮瑤輕輕松了一口氣,她雖然不怕杜母,但是一個老人這樣苦苦哀求她,除了讓她覺得面目可憎之外,心中也難免會升起一股憐憫之意。

    “好了,我先進(jìn)去了,你回去的路上開車慢,記得晚上回去陪爺爺吃飯。”溫兮瑤上去前不忘記叮囑沈君煜。

    沈君煜頭,等溫兮瑤進(jìn)了電梯,他才轉(zhuǎn)身離開。

    **

    傅家,沈清瀾從見到杜母之后,終于想起了被她遺忘在精神病院的杜楠,也不知道杜楠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她想去親眼看看,但是安安根本離不開她,這兩天安安都特別粘人,只要醒著就要沈清瀾待在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

    傅衡逸看著兒子黏著自己老婆,一刻也不愿意離開的樣子,眼神那個幽深啊,在定定地看了安安好久之后,傅衡逸抱起了兒子,帶著兒子在客廳里或者是花園里晃悠,安安一開始并不愿意,伸著手就要媽媽抱。

    沈清瀾倒是想抱兒子,但是卻被傅衡逸躲開了,“你休息會兒,我來。”他還就不信治不了兒子這粘人的毛病。

    沈清瀾已經(jīng)連續(xù)照顧了安安好幾天了,除了安安睡覺的功夫能跟著誰一會兒,其他事情都在陪著安安玩兒,而這家伙這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精神那叫一個飽滿,她饒是體力好,精神也有不支。

    安安雖然不愿意爸爸抱,但是現(xiàn)在還能看見媽媽,看著媽媽對自己笑,也咧開嘴笑了,乖乖待在爸爸的懷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沈清瀾。

    傅衡逸拿了一個撥浪鼓,在安安的耳邊輕輕地晃動,吸引安安的注意力,果然,沒多大一會兒,安安的視線就落在了爸爸的手上。

    他一錯不錯地看著傅衡逸的手,確切地是看著傅衡逸手上的波浪鼓,伸手想要拿,傅衡逸將波浪鼓拿遠(yuǎn)了一些,安安的身子往前傾。

    傅衡逸抱得很穩(wěn),并不擔(dān)心孩子摔了,在逗著兒子的同時,他暗暗給沈清瀾使了一個眼色,讓沈清瀾離開,沈清瀾走進(jìn)了臥室,她就待在家里,倒是也不擔(dān)心兒子會哭,要是傅衡逸搞不定兒子,她再來哄就是了。

    安安并沒有發(fā)現(xiàn)媽媽的離開,他現(xiàn)在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波浪鼓吸引了。

    傅衡逸滿意一笑,卻沒有將波浪鼓遞給他,而是放在他的眼前,時不時晃動一下。

    而等安安對波浪鼓失去了興趣,想起來找媽媽的時候,傅衡逸又會拿出一樣新的玩具,就這樣,一直到安安都睡了,也沒有想起來自己的媽媽。

    傅衡逸將兒子抱進(jìn)臥室,沈清瀾躺在臥室的榻上,已經(jīng)睡著了,傅衡逸將安安放在兒童床上,并沒有去打擾母子二人的睡眠,輕輕關(guān)上了房門。

    “我僧孫子呢?”傅老爺子剛剛回家,就迫不及待地想見安安。

    傅衡逸開口,“剛剛睡著,爺爺,您的身體檢查結(jié)果如何?”今天傅老爺子去醫(yī)院檢查身體去了,原本傅衡逸是想陪著去了,但是被老爺子拒絕了,最后是傅靖婷陪著去的。

    傅靖婷從外面進(jìn)來,笑著道,“沒事兒,你爺爺他身體好著呢,就是血脂有些偏高,醫(yī)生需要在飲食上多注意一些,少吃肉。”

    傅老爺子眼睛一瞪,“那些醫(yī)生就是喜歡危言聳聽,去年也我血脂高,我還不是照樣吃肉,現(xiàn)在依然活蹦亂跳的,別聽那些醫(yī)生的。”

    傅衡逸聞言,只是淡淡地了一句,“爺爺,我和清瀾都希望你能看到安安結(jié)婚。”

    傅老爺子瞬間禁聲,過了好久,才溫和地笑笑,“要是等到安安結(jié)婚,爺爺都一百多歲了,哪里有這個福氣啊,現(xiàn)在能看到安安,看到他上學(xué),我就很滿足了。”

    “爸,你胡什么呢。”傅靖婷不喜歡聽老爺子這樣的話。

    “人總是要死的,這有什么不能的,而且我的身體好著呢,依舊送安安去上幼兒園都沒問題。”

    “行,以后安安上學(xué)就由您來接送了,不過,爸,為了你的身體健康,你飲食上還是要多注意一些。”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少吃口肉嗎,記住了,生女兒就是麻煩,整天嘮嘮叨叨的,就跟你媽似的。”老爺子滿臉的嫌棄。

    傅靖婷只是笑笑,然后將醫(yī)生的那些注意事項都一一跟傅衡逸了,確定傅衡逸明白了之后就離開了。

    而等到傅靖婷走了,傅老爺子又開始念叨了,“你看生女兒有什么用,這嫁人了就是人家的人了,也不留下來陪她爸吃頓飯。”

    傅衡逸好笑,“有我和清瀾陪您還不夠?”

    “好是好啊,但是等你回部隊了,清瀾丫頭就跟你一起去了,到時候還不是老頭子我一個人在家里。”

    傅衡逸眼神一暗,歉意地道,“爺爺,對不起,之前總是留你一個人在家。”沒結(jié)婚之前,他的整顆心都在部隊里,常年不回家,這樣還不算,因為職業(yè)的特殊性,他常常需要去執(zhí)行一些危險任務(wù),老爺子每次都要替他擔(dān)心,生怕某次離別就成了永別。

    以前他或許懂,但是自己當(dāng)了父親之后,他才更加明白了老爺子心底的那份糾結(jié)。

    傅老爺子擺擺手,“什么對不起,你去當(dāng)兵也是同意的,你能在這樣的年紀(jì)取得現(xiàn)在的成就,爺爺為你感到驕傲,你不用搭理爺爺,我就是今天在醫(yī)院里看到了一個老頭的去世,有感慨。”

    今天傅老爺子在醫(yī)院做檢查的時候,搶救室里被送來了一位老人,據(jù)是位獨(dú)居老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家里竟然起火了,老人動作慢,被火勢困在家里,要不是鄰居及時發(fā)現(xiàn),或許等不及人趕到就走了,只是到底是遲了一些,老人送到醫(yī)院之后,經(jīng)過搶救,最終也沒能挽回生命。

    而傅老爺子看到的就是老人的子女趕來,抱著老父親的尸體痛哭的畫面,聽他們話里的意思,老人的其他孩子人都在外地,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爺爺,我讓清瀾和安安在家里陪你吧,我周末回來。”傅衡逸開口,神情認(rèn)真。

    傅老爺子擺手,“不用,你們過自己的日子去,平時有空回來看看我就行了,家里還有趙呢,爺爺也不是一個人,不用擔(dān)心。”他的心里隱隱有些后悔,你他好端端的提起這個干什么。

    傅衡逸沒有開口,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清瀾睡的時間并不久,才兩個時就醒了,安安依舊在沉睡,這孩子睡覺不老實,被子都滑到一邊去了,露出了肚子,沈清瀾替他將被子蓋好,摸摸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有汗,將空調(diào)調(diào)的低了一度。

    “怎么不多睡兒?”傅衡逸正在陪老爺子下棋呢,看見沈清瀾,問道。

    “睡不著了。”沈清瀾隨口道,看了一眼棋盤,“爺爺,你要輸了。”

    傅老爺子瞪眼,“哪里?”

    沈清瀾笑而不語。

    “清瀾丫頭,你快告訴我,哪里。”

    沈清瀾輕笑,“爺爺,觀棋不語真君子,這可是您教我的。”

    “你這個丫頭,我看你就是偏幫這個臭子。”傅老爺子氣呼呼。

    “爺爺,我告訴你。”傅衡逸著,落下一子。

    傅老爺子看著期盼,瞪眼,“這,這是怎么下的,哎,怎么一下子就成了死局了呢,不算,這盤不算,我們重新來過。”

    “爺爺,你已經(jīng)輸了三盤了。”傅衡逸好整以暇。

    “那又怎么了,我還不能輸了,算了,不跟你下,清瀾丫頭,你陪我下,這個子沒耐性,下棋也不如你好,你來。”

    “好。”沈清瀾笑著答應(yīng),傅衡逸給她讓位置,看了幾分鐘,傅衡逸就看出了門道,沈清瀾在偷偷給老爺子放水呢,只是她放水放的不知不覺,老爺子也沒有察覺而已。

    “我進(jìn)去看看安安醒了沒有。”已經(jīng)料定了結(jié)局的傅衡逸沒有了看下去的興趣,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臥室。

    等傅衡逸抱著剛睡醒的安安出來的時候,沈清瀾和傅老爺子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是和局。

    “爺爺,你的棋藝是越來越精湛了,我差一就輸了。”沈清瀾溫聲道,惹得老爺子一陣大笑,“你這個丫頭啊,就是可心,可比某些臭子好多了。”

    傅老爺子能不知道沈清瀾給自己放水了?他只是默默接受了這份子女的孝心而已。

    “啊!”安安見媽媽不理自己,出聲抗議。

    沈清瀾起身,將孩子抱過來,安安躺在媽媽的懷里,頓時就開心了,蹬了蹬腿,揮舞著藕節(jié)似的手臂,仿佛在沈清瀾打招呼。

    沈清瀾沖著兒子笑笑,握了握他的手,“爺爺,還來嗎?”

    傅老爺子的注意力都在曾孫子身上,哪里還有心思下棋,“不來了,我們家安安醒了,我還下什么棋啊,是不是啊,安安。”

    安安沖著傅老爺子咧嘴,他是個十分愛笑的孩子,他高興的時候,自己躺在床上都能笑開了花,這一和爸爸媽媽都不像。

    但是楚云蓉卻覺得安安的性子其實跟沈清瀾的時候一模一樣,她也個愛笑的孩子,就像是一顆太陽,看見她就仿佛看到了陽光,讓人的心情不由自主得好了起來。

    傅老爺子看見安安,笑得那是眼睛都看不見了,伸手將安安抱過來,只是安安這個家伙,剛剛到了曾爺爺?shù)膽阎校湍蛄恕?br />
    傅衡逸剛才抱他出來的時候給他把過屎尿,現(xiàn)在天氣熱,他就沒有給他換上尿布,本來是打算等下給他換上的,誰知道竟然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老爺子的胸前被淋了一個正著,還在往下滴著水珠子,安安這是咧著嘴笑得歡快,客廳里瞬間陷入了安靜,落針可聞。

    沈清瀾神情尷尬,連忙接過了兒子,“爺爺,沒事吧?”

    “哈哈哈,好,好子。”傅老爺子突然大笑出聲,擺手,“沒事兒沒事兒,童子尿是最干凈的,我們安安這是喜歡曾爺爺呢,是不是?”

    沈清瀾一臉的黑線,傅衡逸幽幽地看著一臉無辜的兒子,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滿月宴的時候,這混子弄了自己滿手的……的事情。

    “爺爺,您趕緊先去換件衣服。”沈清瀾道。

    傅老爺子笑呵呵地頭,“曾爺爺先去換衣服。”

    安安的衣服上也沾上了一些,傅衡逸想抱著孩子去換衣服,沈清瀾掃了他一眼,“還是我去吧。”

    臥室里,沈清瀾給兒子換好衣服,看著那無辜的表情,無奈地笑了,伸手拍拍他的屁股,“上次是爸爸,這次是曾爺爺,你你是不是故意的,嗯?”

    安安朋友咧嘴笑。

    “你就知道笑,你別以為你笑媽媽就不罰你了,晚上不給你講故事了,你自己一個人睡。”

    安安繼續(xù)笑,露出粉嫩的牙床,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些什么。

    **

    為了將沈清瀾從整日給孩子喂奶的困境中解脫出來,傅衡逸讓沈清瀾將奶水?dāng)D到奶瓶里給孩子喝。

    第一次,安安死活都不喝,就看著沈清瀾,見沈清瀾不理他,立刻就眼淚汪汪的,一副你要是不喂我奶,我就哭給你看的神情。

    到底是三個月不到的孩子,沈清瀾心疼了,“要不還是以后再吧。”

    “不行。”傅衡逸態(tài)度堅決,“他現(xiàn)在對你的依賴性太強(qiáng)了,而且極其挑剔,這不是一個好習(xí)慣,必須改掉。”

    沈清瀾明白傅衡逸的話有道理,但是看著兒子委屈巴巴的眼神,頓時就心軟了,“傅衡逸。”

    傅衡逸輕聲嘆息,“清瀾,我不想你因為一個孩子就失去了自由,你是個孩子的母親,但是你也是你自己,總不能以后都讓你圍著孩子轉(zhuǎn),什么都不干吧,而且安安是個男孩子,不能養(yǎng)的這么嬌氣。”

    沈清瀾沉默,移開目光,不去看傅衡逸懷中的孩子,這就是默許了。

    傅衡逸抱著孩子坐得離沈清瀾遠(yuǎn)了一些,將奶瓶放在安安的嘴邊,安安閉嘴,眼睛還看著沈清瀾的方向。

    傅衡逸轉(zhuǎn)了一個方向,讓他看不到沈清瀾,安安見不到媽媽,愣愣地看著爸爸,嘴巴一扁,就開始嚎啕大哭,沈清瀾就要站起來,傅衡逸卻先她一步抱著孩子走了。

    “你留在這里。”傅衡逸嚴(yán)肅地道。

    沈清瀾的腳步一頓,站在原地聽著客廳里兒子的哭聲,心都揪起來了,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下了將孩子抱回來的沖動。

    她明白傅衡逸是對的,她不可能沒有事情,萬一要是哪天有事離開一會兒,安安就像上次那樣,那么受苦的還不是安安自己,但是擔(dān)心的卻是他們這些做大人的,與其以后讓安安養(yǎng)成了這個壞習(xí)慣,不如趁現(xiàn)在就趕緊戒了。

    客廳里,傅衡逸面無表情地看著兒子哭,也不去哄。

    傅老爺子在樓上聽見動靜,下來,“安安怎么了,哭得這么厲害?”

    “爺爺沒事兒,你上去吧。”傅衡逸了一句。

    “你兒子哭得這么厲害,你倒是哄哄他呀。”老爺子急了,尤其是看到安安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樣,心里那個疼啊。

    “這孩子對清瀾的依賴性太強(qiáng)了,又挑剔,這毛病必須改了。”傅衡逸解釋。

    傅老爺子這才看到傅衡逸的手里還拿著一個奶瓶,頓時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才多大,孩子這么黏媽媽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嘛。”傅老爺子來氣了。

    要是安安已經(jīng)三四歲了,傅衡逸這么做他絕對不會,但是現(xiàn)在孩子都沒滿三個月呢,就算是想教育孩子,也不用從現(xiàn)在開始吧。

    傅老爺子對孫子不滿了,“簡直就是胡鬧,將孩子給我。”

    “爺爺,這件事你別管了。”

    “我不管?我能不管嗎?你虐待的是我曾孫子,你不心疼你兒子,我還心疼呢,傅衡逸,你將孩子給我。”

    傅衡逸不給,他是鐵了心要將兒子的這個毛病給改了,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是發(fā)現(xiàn)了,別看安安年紀(jì),但是這脾氣很倔,就像是前兩天,不吃就不吃,一哭就是半個時,明明哭得自己嗓子都啞了也不肯停。

    傅衡逸看見兒子哭不心疼嗎?不,他心疼,這是沈清瀾用命換來的孩子,而且這個孩子不僅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也是陪他經(jīng)歷過磨難的孩子,他比任何人都愛他,要是自己是個普通的男人,可以每日里都在家里幫沈清瀾負(fù)擔(dān)一些,那么他也不會這么著急。

    可是再過一個多月,他的假期就結(jié)束了,剛到京城軍區(qū),事情肯定很多,到時候家里難免照顧不到,沈清瀾就需要扛起家庭的責(zé)任。按照這個孩子對沈清瀾的依賴度,照顧孩子的職責(zé)就只能落在沈清瀾一個人,別人就是想插手估計都難。

    傅衡逸心疼孩子,但是他也心疼妻子,現(xiàn)在家里這么多人,沈清瀾就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眼睛下的黑眼圈都快跟國寶媲美了,她自己或許不覺得,但是他看的心疼。

    這也是他想將兒子的這個毛病糾正過來的主要原因,只有將孩子對她的依賴性減輕一些,其他人才能幫忙帶孩子,讓沈清瀾得以喘息。

    沈清瀾就是理解傅衡逸的良苦用心,珍惜他對自己的心意,所以才強(qiáng)忍著沒有出去。

    “傅衡逸,你想讓你兒子哭到什么時候?”傅老爺子生氣了。

    “看他什么時候喝奶了。”傅衡逸神情淡淡,眼底卻浮現(xiàn)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

    安安還在哭,對爸爸遞過來的奶瓶碰也不碰,傅衡逸將奶瓶塞進(jìn)他的嘴里,他就給吐出來。

    “清瀾呢?”傅老爺子問趙姨。

    趙姨一臉的為難。

    “不用找她了,我已經(jīng)告訴過她,這件事她要是敢插手,我現(xiàn)在就去部隊。”

    “你……傅衡逸,你是想氣死我啊。”

    “爺爺,孩子哭兩聲沒事,你上去吧,等到他哭累了就好了。”

    傅老爺子臉色鐵青,冷哼一聲,“這是你的兒子,我是沒權(quán)利管了是吧,行,我不管了,我眼不見為凈。”老爺子怒氣沖沖地回了房間。

    “衡逸。”趙姨想勸,孩子真的太了,就是教育也不是現(xiàn)在啊。

    “趙姨,清瀾今天還沒吃飯,你給她下碗面吧。”

    趙姨嘆了一口氣,走進(jìn)了廚房。

    客廳里就剩下了父子兩個,傅衡逸嚴(yán)肅地看著兒子,“傅宸軒,現(xiàn)在沒人來幫你了,今天這奶你要是喝了爸爸就帶你去找媽媽,你要是不喝,今天就餓著吧。”

    安安不管他什么,就是扯開嗓子死命地嚎,金豆子跟不要錢似的,一串串往外掉。

    半個時后,哭聲漸歇,剩下了抽噎聲,和打嗝聲,傅衡逸木著一張臉,他的腦海中現(xiàn)在只剩下了安安的哭聲,就像是魔音,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奶早就已經(jīng)冷了,傅衡逸吩咐趙姨讓沈清瀾重新擠一瓶,然后就將兒子抱起來,輕輕拍著他的背。

    安安還在打嗝,臉蛋、眼睛哭得通紅,樣子好不可憐,傅衡逸伸手替兒子擦了擦眼淚,“你你一個男孩子哭成這樣丟不丟人?我剛才真應(yīng)該錄下來,等你長大了放給你看。”

    安安抽著鼻子,時不時抽噎一些,趙姨很快將奶瓶拿過來,傅衡逸放在安安的嘴邊,安安不肯喝。

    “你不喝你今天也不會有其他吃的。”傅衡逸道,也不管他是不是聽得懂。

    安安倔強(qiáng)地不肯張嘴,傅衡逸就跟兒子僵持著。終于還是安安先妥協(xié)了,張開了嘴巴,開始喝奶。傅衡逸見狀,終于送了一口氣,他要是再不喝,他也要堅持不住了。

    ------題外話------

    2017的最后一天,回顧這一年,大家收獲了啥?

    我的最大收獲是遇見了你們,2018,愿依然有你們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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