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格斯和顏夕一起離開醫(yī)院,一直到快到酒店門口了,顏夕才輕聲開口,“他還好嗎?” “想知道為什么不自己進去問他?” “道格斯,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孝?” 道格斯停下腳步,看著顏夕,“我從來沒有這么想,我知道在你的心里還在糾結(jié)你母親的死,我這次帶你回來,但是想不想見他是你的選擇。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道格斯我想回去了,我們什么時候回雪梨市?” 道格斯見顏夕是真的不愿意見顏安邦,心中微微嘆息,“你要是想的話,過兩天我們就走。” 顏夕點點頭,沉默著回了房間。 第三天的時候,顏夕和道格斯回了一趟趙家的老宅,這座房子從趙佳卿死后就一直空在這里,顏盛宇一直沒有將它賣掉,偶爾回南城的時候,他會回來看看,請家政公司的人將房子打掃干凈,所以房子里并不臟。 顏夕看著這里陳舊的擺設(shè),輕聲開口,“這座房子是我外公留給我媽媽的,我外公去世的時候我還很小,根本不記得他的樣子了,我對他的印象都是從媽媽的口中知道的,聽說我外公對我和我哥哥很好,這座房子里還有不少我和我哥哥小時候的玩具。” “你想帶玩具回去?” 顏夕搖頭,“不是,我是來拿照片的,這里有我媽媽的不少照片,上次回去的時候忘記拿了,我跟哥哥說過,這里的照片我拿走一半。” 顏夕直接走到了二樓的書房,門并有上鎖,顏夕一推就推開了,書房里很干凈,兩邊各放著書柜,書柜上全都是各種各樣的書。她的外公雖然是個軍人,但是很喜歡讀書,這里的書很多都是外公留下的。 顏夕拉開了書桌的抽屜,將里面的相冊拿出來,一張紙從里面掉落下來,顏夕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份錄取通知書,上面的署名竟然是她。 “媽媽不是說我因為發(fā)燒根本沒有參加高考嗎?為什么我會有來自b大的錄取通知書?”顏夕輕聲呢喃。 道格斯原本是站在門口等她的,聽見她的話,眼神微變,走了進去,一眼就看見了顏夕手上的東西。 顏夕抬頭看向道格斯,神情糾結(jié),“道格斯,你說是不是很奇怪,我媽媽明明說我根本沒有參加高考,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送我出去留學(xué)的,但是現(xiàn)在這里卻出現(xiàn)了一份錄取通知書,還是b大的,這是怎么回事?” 這個道格斯還真是不好解釋,他還以為這份錄取通知書早就已經(jīng)被毀了呢,沒想到趙佳卿竟然還留著,現(xiàn)在還被顏夕看到了,這就有些麻煩了。 道格斯不知道怎么解釋,顏夕直接打電話給了顏盛宇,顏盛宇也不清楚趙佳卿竟然將錄取通知書保存下來了,一時間也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哥哥,你們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顏夕問道。 顏盛宇頓了頓,輕笑,“小夕,你想多了,我們能有什么事情瞞著你。” “那這份錄取通知書怎么解釋,當初我從醫(yī)院里醒來,是你們告訴我,我因為生病了根本沒去參加高考,可是現(xiàn)在這里卻有一份b大的錄取通知書,難道說這份通知書是假的,是你們做出來打算哄哄我的?” 顏盛宇詞窮,除非告訴顏夕實情,否則這件事根本無法解釋,可是這個實情卻是萬萬不能說的。 “哥,你們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好不好?”顏夕哀求。 顏盛宇想了想,嘆息一聲,“小夕,不是哥哥不愿意告訴你,而是覺得根本沒必要讓你知道。” “哥,我現(xiàn)在想知道。” “你要是想知道,哥哥可以告訴你,其實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復(fù)雜,簡單地說,就是你參加了高考,只是你的身體素質(zhì)不行,剛走出考場就暈倒了,在醫(yī)院里發(fā)燒,一直都是反反復(fù)復(fù)的,爸爸媽媽就以為是國內(nèi)的學(xué)習(xí)壓力太大了,你承受不住才會這樣,而且也是擔(dān)心你高考發(fā)揮地不好,考不上國內(nèi)的大學(xué),你會傷心,所以商量了之后就決定讓你出國去留學(xué),正好,你醒來之后似乎就忘記自己參加過高考,于是媽媽就直接告訴你沒有參加,讓你安心出國留學(xué),這份錄取通知書是你到了雪梨市之后才送到的,那時候你都已經(jīng)在那邊準備入學(xué)考試了,我們就決定索性不告訴你了,就當沒有這回事。” 顏夕半信半疑,“真的只是這樣?” 顏盛宇聲音肯定,“就是這樣,不然你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顏盛宇這么一反問,還真的是將顏夕給問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她以為是的事實又是什么,只是看到這份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她的心很慌亂,仿佛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發(fā)生了。 “哥哥,我只是發(fā)燒,怎么會連自己參加過高考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呢?”顏夕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有什么奇怪的,你也不是第一次忘記事情了。小時候你每次生完病,你都會忘記一些事情,你還有印象嗎?” 這些顏夕還真的是不知道,“真的是這樣嗎?我還有這樣的毛病?” “你有的,只是你忘記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們也就沒有在意,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在雪梨市上學(xué)了,這份b大的錄取通知書對你來說也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要是想留著,就留著吧,就當做是一個紀念了。” 顏夕似乎是被顏盛宇給說服了,“我知道了哥哥,那這份錄取通知書我就帶走了。哥哥,我明天和道格斯就回去了。” 顏盛宇見顏夕相信了,暗暗松了一口氣,“好,沒事就早點回去吧。” 次日,顏夕和道格斯就返回了雪梨市,是顏盛宇親自將二人送上飛機的。 顏夕看著飛機外的白云,面無表情,昨晚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個小女該,一直坐在角落里哭泣,低著頭,抱著膝蓋,她看不清對方的臉,只是聽著那個哭上,她的心里好難過。 這個夢一直到她醒了依舊很清晰,在她的腦海里徘徊不去,不知道為什么,只要一想起夢中的場景,她就感覺很害怕。還有顏盛宇說的那些話,她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是哪里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顏夕。”道格斯見她從上了飛機開始就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還看著窗外發(fā)呆,叫了她一聲,顏夕回神,對上道格斯擔(dān)心的眼神,搖頭,“我剛剛想事情走神了,沒事兒。” “在想什么?可以跟我分享嗎?” 顏夕倒是沒有隱瞞道格斯,將昨晚做噩夢的事情說了,道格斯笑笑,“不過是個噩夢而已,就是一般人,要是做了還記得夢中的場景都會感到害怕或是難過,這些都是正常的反應(yīng),你不要多想,至于你哥,他總不會騙你,也沒有騙你的必要。” 顏夕聞言,認真的地想了想,“你說的是蠻有道理的,或許是我真的想多了吧。”.. “肯定是你想多了,昨晚做了噩夢應(yīng)該沒睡好吧,現(xiàn)在有時間先休息一下。” 顏夕點頭,道格斯將一個眼罩遞給她,顏夕戴上之后就靠在道格斯的肩上休息了,道格斯側(cè)頭看著顏夕寧靜的側(cè)臉,眸色幽深。 他能感覺到顏夕的記憶似乎在慢慢恢復(fù)過來,很多事情她開始有了模糊的概念,比如夢境,這已經(jīng)不是顏夕第一次做噩夢了,或許并不是當初的現(xiàn)實場景,可是這樣暗含著負面情緒的噩夢其實也是她內(nèi)心的真實反射,這樣的情況次數(shù)多了,讓道格斯的心里有些不安。 當初給顏夕做的深度催眠,按照道理來說是不會輕易想起來的,可是現(xiàn)在一件事連著一件事,顏夕的記憶大門已經(jīng)有了打開的跡象,已經(jīng)塵封的記憶一旦被重現(xiàn)啟動,帶給顏夕的,或許就是徹底的毀滅。 道格斯的眼底帶著深深的擔(dān)憂。 ** 京城,江家。 這兩天江母總是感覺到心神不寧。 “我跟你說話呢,你想什么呢?”江父看著又走神的妻子,有些不悅了,這兩天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問她又什么都不說。 江母回神,“啊,你說什么?” “我說你一個人在想些什么呢,我跟你說話都不理會。” “沒想什么,就是想著我們什么時候可以抱孫子。”江母隨意扯了一個理由搪塞江父。 “你著急也沒用,上次晨希不是說有喜歡的人了嗎,改天你問問兩人之間相處的怎么樣了,要是合適的話,就安排家里人見一面。”江父說道,對于兒子結(jié)婚這件事,其實他是沒有那么著急的,畢竟是男人嘛,遲兩年早兩年的其實無所謂。再說他們家的條件也不差。 江母忽然有些后悔提起了這個話題,要是她的猜測是真的,那么這個家里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江父了。 “我知道了,改天我問問他。” 江父也不再過問這件事,而是說起了學(xué)校里的事情,他們兩個是同一所大學(xué)的教授,雖然不是一個系的,但是平日里工作上的交流也不少。 江母樂的配合江父轉(zhuǎn)移話題,只是心里的擔(dān)憂卻沒有放下。 第二天,江母給江晨希打了電話,約兒子出來一起吃頓飯。 “媽,今天怎么想起約我吃飯了?”江晨希見到母親有些意外,平日里他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只有周末才會回家吃飯。 “這不是想著也好久沒有跟你出來吃飯了,偶爾也需要換換口味。” 江晨希笑了笑,將菜單遞給母親,“行,今天您想吃什么就點什么,我請客。” 江母笑看了他一眼,“這當然要你請你,難道和兒子出來吃飯還要我請客啊。”她不客氣地接過菜單,點了不少的菜,只是大部分都是江晨希愛吃的。 但吃飯一半,江母狀似無意地說道,“韓奕和曉萱是不是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馬上就要當爸爸了,剩下的人里面就你最大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江晨希握著筷子的手一頓,給江母夾了一塊魚肉,“媽,這種事急也急不來,緣分未到,等著就是了。” 江母聞言,抬眼看了一眼兒子,“你上次不是說有喜歡的人了嗎?那你跟對方相處的怎么樣了?” “正在追求中。” “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這么難追?你告訴媽,媽也好幫你出出主意。”江母好奇地說道。 江晨希微笑,“媽,這追女朋友的事情我自己來就好,您啊只要等著就成了。” “那你不要媽幫忙,我不插手就是了,哪家的姑娘總可以告訴我吧?你就滿足一下媽的好奇心。”江母想從江晨希的口中套話。 江晨希看著江母,有些莫名,“媽,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也不見你對這個這么好奇啊?” 那我不是不知道你喜歡的人可能是裴一寧嘛,江母腹誹。 “我就是那天看見衡逸的孩子心里羨慕,你比衡逸小不了幾歲,可是卻連個影子都見不到,我就擔(dān)心等衡逸的兒子都會打醬油了你還單身。我跟你說,現(xiàn)在單身可不是什么單身貴族了,那叫單身狗。” “行啊媽,你連單身狗都知道了,可真是夠潮的。”江晨希調(diào)侃自己的母親。 “你別岔開我的話題,我跟你說認真的呢,你喜歡的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你總得讓我看到個希望吧?還是其實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你就是不想去相親所以故意說出來騙我的?”江母現(xiàn)在倒寧愿是后者,那樣也比自己的猜測來的好。 “媽,你是真的想多了。我有喜歡的人,只是現(xiàn)在人家不愿意接受我,我不想告訴你們,免得給她造成困擾。” 江晨希的這話讓江母的心中越發(fā)的不安,“那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是誰啊,你是想急死媽媽嗎?還是說你喜歡的上的其實是個有夫之婦?” 江晨希笑了出來,“媽,你就別逗我了,我怎么可能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她現(xiàn)在還是單身,你就放心吧。” 見江晨希就是不肯說對方的名字,江母心底的不安在逐漸擴大,卻也不繼續(xù)追問了,繼續(xù)吃飯,隨后無意間問道,“這段時間怎么不見你帶昊昊來家里玩了?” 江晨希微愣,隨后笑著說道,“媽,你很喜歡昊昊?” “喜歡啊,像昊昊那么懂事的孩子有幾個人會不喜歡,對了,我怎么都沒聽你提起過昊昊的父母?你說是你朋友的孩子,是哪一個啊,沒準我認識。” 江晨希并不清楚母親已經(jīng)被知道昊昊是裴一寧的兒子的事情,只是今天江母不是問他女朋友,就是問昊昊,依舊讓江晨希察覺出了不對勁。 “媽,你今天找我出來吃飯,其實是有事情跟我說吧?” 江母扯了扯嘴角,“我就是單純想找你吃頓飯,能有什么事情。”她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要是事情真的像她想的那樣,那就太可怕了。 江晨希現(xiàn)在倒是篤定母親已經(jīng)知道了,“昊昊是裴一寧的兒子,沒錯,就是你知道的那個裴一寧。” “原來昊昊的媽媽是她啊,你怎么不早說。” “媽,我喜歡裴一寧,我在追求她,我想她做我的妻子。”既然已經(jīng)說了,江晨希索性就將話給挑明了。 “咣當。”江母的筷子掉在桌子上,她伸手去撿,卻不想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水撒了一桌。 江晨希站起來,幫母親將東西收拾干凈,然后又讓服務(wù)員重新拿了一副碗筷。 “媽,我不過是跟你說了實話,有這么可怕嗎?”江晨希試圖緩和包廂里凝重的氣氛。 江母沉著臉,“我不同意。” 江晨希早就預(yù)料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就因為一寧有個孩子?” “晨希,難聽的話媽媽不想說,但是當年裴一寧未婚先孕,剩下一個父不詳?shù)暮⒆舆@件事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要不然為什么她明明家世這么好,卻嫁不出去,但凡家境好一些的人家誰愿意娶她?” “媽,你這是對她存在偏見,其實一寧是個很好的女人,你要是跟她接觸過你就明白了。”江晨希試圖幫裴一寧解釋。“而且昊昊那么乖巧懂事,你剛才不也說了很喜歡他嗎?” “這能一樣嗎?”江母有些急了,“我還喜歡鄰居家的小孩呢,可是那不是自己家的,怎么喜歡都行,你要是跟裴一寧在一起,那就是你的孩子,你讓我怎么接受?” 江晨希溫和了神情,定定地看著母親,“媽,這很難接受嗎?我卻不這樣認為,你跟昊昊相處過,也不止一次地跟我說昊昊的家教很好,他的父母一定是非常好的人,其實從昊昊的身上你就應(yīng)該知道一寧的人品。京城里那些謠言我不是沒有聽過,但是那些都不是真的。當初我和一寧是一所大學(xué)的同學(xué),她的事情我知道。” “那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晨希為難,“媽,這是一寧的私事,我不能跟你說,我能告訴你的是,一寧的事情并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她很好,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女人,我喜歡了她很多年。” “晨希,不是媽媽看不起單身媽媽,而是我們這樣的家庭實在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人。”他們家算得上世代書香門第,家風(fēng)很嚴,尤其是她的丈夫,性格很古板,又固執(zhí),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她不想看著兒子和丈夫因為一個外人而鬧得不可開交了,今天才決定先來兒子這里探個底,誰知道事情就往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發(fā)展了。 “我們也不過就是普通的人家,我并不認為我們家有什么特別的,要真的講家世,我們家還不如裴家呢。媽,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開明的母親,也是一個講道理的人,現(xiàn)在說這些話可不像你。”江晨希淡淡開口,不管是楚家還是裴家,都是京城中的名門,單論家世的話,他們江家還真的比不上。 “晨希,道理你自己都明白,你也知道媽媽的意思,你又何必這樣跟媽媽說話,難道我是在害你嗎?”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剛說話有些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江晨希見母親傷心了,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 江母哪里會真的跟自己的兒子置氣,嘆口氣,“晨希,媽媽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你爸爸的個性,就算是媽媽同意了,你爸爸也不會同意的,我們家又是這樣傳統(tǒng)的人家,你要是真的不顧父母的反對跟裴一寧在一起,你爸就能讓你們一輩子不進江家的門,就是以后你跟她生了孩子家里都是不承認的,難道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江晨希沉默,就是因為了解自己父親的個性,所以他才打算讓家里人先接受了昊昊人然后再坦白,現(xiàn)在看來還是自己想的簡單了。 江晨希苦笑一聲,“媽,其實我們在這里說再多都沒有,一寧她根本就不接受我,我已經(jīng)被她拒絕了很多次了,是我自己一直在死纏爛打。” 江母微愣,剛開始得知兒子喜歡裴一寧的時候,對兒子以前說的對方不接受他的話她就保持了一份懷疑的態(tài)度,還以為是江晨希說出來為裴一寧找的借口,難道這是真的? “媽,這是真的。”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江晨希直接說了,“也許在你們眼底我是千好萬好,但是人家個呢本看不上我。” 江母聞言,頓時心疼了,“人家既然看不上你,你放棄不行嗎?世界上好姑娘那么多,你干嘛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江晨希苦笑,“媽,給出去的心哪里是那么容易收回來的,其他人在我眼里就是沒有她好,我看不上。” “那裴一寧有什么好呢?”江母不解。 “我也不知道,有些人你說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誰也替代不了。” “兒子,換做任何一個人,媽媽都能幫你去勸勸你爸,可是一寧的名聲真的太差了,你爸這么要面子,你要是真的跟她在一起,你讓你爸的面子往哪里放?你想是氣死你爸嗎?” 江晨希再度沉默,良久,才緩聲開口,“媽,這件事我希望你能幫幫我,一寧的好你們接觸過才知道,至于我爸那里,現(xiàn)在一寧也不愿意接受我,就暫時先不要告訴爸吧。” 江母自然不會現(xiàn)在就告訴丈夫,江晨希都說了,現(xiàn)在是裴一寧不愿意接受他,要是以后她和自己兒子依舊沒有結(jié)果,說了不是橫生枝節(jié)嗎。 “行了,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你爸,但是晨希,媽媽一定要跟你表明我的態(tài)度,你跟裴一寧的事情,我不會同意。” “好,謝謝媽。” ** 傅家,今天沈清瀾和傅衡逸要帶安安去打疫苗。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今天要去醫(yī)院,安安小朋友今天從醒來情緒就不高,就連吃奶的時候也是慢吞吞的,吃了幾口就不愿意吃了。沈清瀾擔(dān)心他肚子會餓,就逼著他吃,結(jié)果全給吐出來了。 “算了,他不愿意吃就不吃了,等下要是餓了再喂吧。”傅衡逸見兒子皺眉眉頭死活不愿意吃奶的樣子,終究是不忍心逼著他吃,開口說道。 “那我先將奶擠到奶瓶里,等下到車上再喂吧。”沈清瀾說道,其實說起給安安打疫苗,就是沈清瀾也頭疼,就沒見過這么不愿意打針的小家伙,前幾次打疫苗整的那是人仰馬翻。 將兒子的口糧準備好,沈清瀾匆匆吃了幾口早餐就和傅衡逸一起出門了,傅老爺子不想跟著,他上次跟過一次,看見那場面,到現(xiàn)在還有些心有余悸。 沈清瀾的包包里放了幾樣安安的玩具,都是用來等下打完針哄他的。 現(xiàn)在還沒到醫(yī)院,安安眼見著出門了,一改早上的低落情緒,漸漸高興起來,在沈清瀾的懷里玩的不亦樂乎,就連沈清瀾給他喂奶,也自己抱著奶瓶子乖乖喝了。 到了醫(yī)院門口,剛剛下車,安安就不樂意了,手抓著沈清瀾的衣服咿咿呀呀的,沈清瀾就知道他是不想進去了。 “安安乖,我們打完針很快就出來,等出來了媽媽帶你去游樂場好不好?”沈清瀾哄著兒子。 但是安安小朋友才三個月,根本聽不懂媽媽的話,就是想回家,傅衡逸將兒子抱過來,徑直走進了醫(yī)院大門。 醫(yī)生是早就預(yù)約好的,根本不需要排隊,他們到了之后就進去了,剛進去,安安就開始嚎啕大哭,揮舞著小手,死活不愿意讓人家碰。 傅衡逸抱著兒子,沈清瀾固定住兒子的小手臂,將衣服給他撩上去,“醫(yī)生快點。”沈清瀾催促,聽著兒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她的心都疼了。 醫(yī)生動作麻利地用酒精消過毒以后,就快速地將疫苗打了進去。 “啊!”安安的哭聲更大了,使勁扭著身體,要不是傅衡逸手勁大,反應(yīng)快,及時固定住他,指不定醫(yī)生這一針就打歪了。 打完針以后,安安依舊哭得撕心裂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連沈清瀾都哄不住他。 安安哭得額頭上都是汗,沈清瀾從包里拿出紙巾給他擦著汗,安安伸手一揮,就打在了媽媽的手上,沈清瀾一怔,傅衡逸的眼神微冷,看了一眼兒子,“你先到車上等我。”傅衡逸對沈清瀾說道。 沈清瀾看了一眼哭鬧不止的兒子,點點頭,安安見媽媽走了,哭得更加厲害了,傅衡逸抱著兒子,也不哄他,就站在走廊的一個避風(fēng)口里。 “傅宸軒,你是一個男孩子,不能總是動不動就哭,你想哭也可以,我不會哄你,等你哭夠了我們再去找媽媽。”傅衡逸也不管兒子是不是聽得懂,將自己想說的話告訴他,語氣嚴肅卻不嚴厲。 安安哭了一小會兒,漸漸安靜下來,打著嗝,抱著爸爸的脖子輕輕地抽噎著,傅衡逸撫摸著背,等他緩過來,伸手摸摸他的背,發(fā)現(xiàn)他的背上都是汗,又掏出紙巾給他擦汗。 他在原地來回走著,嘴里輕輕地哼著歌曲,沈清瀾并沒有走遠,就站在拐角處,靜靜地看著傅衡逸哄孩子的這一幕,嘴角輕勾,其實有時候傅衡逸看著對待孩子很兇,其實卻比任何人都心疼孩子。明明剛剛看見安安鬧脾氣揮手打媽媽,想也知道傅衡逸是想教訓(xùn)兒子的,但是估計看孩子哭得可憐沒忍心下手。 傅衡逸等孩子身上的汗退了,這才帶著孩子走出去,安安趴在爸爸的肩上,情緒很低落。 沈清瀾伸手想抱兒子,安安動也不動,并沒像以前那樣撲到她懷里,沈清瀾無奈地笑笑,這小家心眼比他爸爸還小,很記仇。 回去是沈清瀾開的車,安安坐在爸爸的懷里,手里拿著一只小鴨子,時不時捏兩下,趁著等紅燈的間隙,沈清瀾回頭叫了一聲兒子,安安就跟沒聽見似的,低著頭專心玩著自己的玩具。 “傅衡逸,你兒子只是記恨我了。”沈清瀾調(diào)侃,“就跟你一樣,心眼小的跟針尖似的。” 傅衡逸一臉的無辜,“你可被冤枉我,我可從來沒有跟你生氣過。” 沈清瀾似笑非笑,“哦?真的沒有?”也不知道是誰,前段時間剛跟她生氣,她哄了半天,最后就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傅衡逸篤定地點頭,“絕對沒有。” “所以你的意思是兒子這小氣勁是像我了?” 這話肯定不會這么回答,傅衡逸淡定開口,“怎么可能,這小氣勁就是像我了。我老婆大方得體。” 沈清瀾看著傅衡逸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就貧吧。” 傅衡逸笑笑,他低頭看了一眼兒子,不過這小子的脾氣確實有些大了,這不是個好現(xiàn)象。 回去之后,安安還在跟媽媽生氣呢,誰讓沈清瀾按照他的手給醫(yī)生扎針了呢。 傅老爺子看見小曾孫回來了,頓時眉開眼笑,但是安安卻沒有像以往那樣給他一個小臉,趴在爸爸的肩上蔫蔫的。 老爺子知道安安每次打完疫苗就會這樣,也不問怎么回事了,看向沈清瀾,“中午想吃什么?” “隨意吧,爺爺,早上醫(yī)生來家里檢查怎么說?”今天醫(yī)生上門給老爺子例行檢查身體,原本沈清瀾是想讓傅衡逸留下來的,但是她一個人還真的是完不成帶安安去打疫苗的任務(wù),老爺子就讓兩人一起去了。 “沒什么大問題,醫(yī)生說來說去就是那些老毛病,這人老了,身體就不中用了,很正常。”老爺子倒是看得很開,他都活到九十歲了,曾孫子也看到了,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清瀾丫頭,先不說這個了,剛剛你表姐打電話來,說是想問問你下午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去游樂園。” 沈清瀾微愣,這裴一寧打電話怎么不打她手機,拿出來一看,果然手機已經(jīng)沒電關(guān)機了,她看了一眼悶悶不樂的兒子,“我給她回個電話。” 沈清瀾答應(yīng)了裴一寧的邀約,正好今天是周末,是傅衡逸假期的最后一天,明天開始傅衡逸就要去軍區(qū)報道了。 約好了在游樂園門口碰頭,沈清瀾他們到的時候裴一寧帶著昊昊已經(jīng)到了,昊昊看見沈清瀾很是高興,“姨姨。” 沈清瀾摸摸他柔軟的頭發(fā),“跟媽媽等很久了嗎?” “沒有,我們也是剛到。”昊昊說道,眼睛卻看著安安,“姨姨,弟弟這么小,可以跟我們一起玩嗎?” “有些可以一起玩,有些就只能昊昊一個人玩了。”沈清瀾溫柔地說道。 安安今天就是不愿意搭理沈清瀾了,裴一寧好奇地看了一眼安安,“這孩子怎么了?” 沈清瀾將事情解釋了一遍,裴一寧嘖嘖,“這孩子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沈清瀾對兒子身上的這個臭毛病也是頭疼,沒聽說自己小時候是個脾氣大的呀,她的視線落在傅衡逸的身上,難道是遺傳了他爸爸?自己改天要不要私下里問問傅老爺子? 仿佛是看出了媳婦的心思,傅衡逸一臉的無辜。 安安年齡小,很多項目都不能玩,今天帶他出來純粹就是為了安慰安慰他上午被扎針的痛的,看見旋轉(zhuǎn)木馬,沈清瀾抱著兒子坐了上去。 安安第一次坐這個,很是好奇,睜著大眼睛左看右看,心情總算是好起來了,沈清瀾抱著兒子,等到木馬啟動的時候,安安揮舞著小手很興奮,嘴里咿咿呀呀地叫著。 等到從上面下來,小家伙的眼睛還盯著那木馬不放,小手揮著,顯然是想再坐一回。 “你帶著昊昊去玩海盜船吧,我?guī)О舶苍僮淮巍!鄙蚯鍨憣Ω岛庖菡f道。 傅衡逸點頭,帶著昊昊走了,裴一寧則是負責(zé)拿著包包,手上拿著手機,在給沈清瀾和安安拍照呢。 等安安心滿意足了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以后了,耷拉了大半天的小臉上終于露出了小太陽,沈清瀾給他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安安卻抱著她的脖子,在她的臉上印了一個大大的口水印。 感受到臉上柔軟的觸感,沈清瀾微微一怔。 ------題外話------ 昨天瀟湘抽風(fēng),有些章節(jié)看不到,你們沒看到的重新下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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