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安安年紀(jì)小,所以沈清瀾就只帶著他玩了旋轉(zhuǎn)木馬,之后就跟裴一寧一起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沿途安安一直盯著彩色氣球不放,裴一寧就買了一個,安安的手里拿著氣球,眼睛就直勾勾地看著氣球,一個人玩的倒也開心。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昊昊已經(jīng)玩瘋了,由傅衡逸帶著去玩那些男孩子愛玩的項目,裴一寧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玩得開心的兒子,嘴角笑意溫柔,“昊昊很喜歡衡逸。” 沈清瀾聞言,眼睛微閃,“表姐,你真的不打算給昊昊找個爸爸嗎?這家里有爸爸和沒有爸爸,對孩子的影響是不一樣的。”就不如昊昊,他這么喜歡傅衡逸和江晨希,也跟自己從小就沒有爸爸有關(guān)系。 沈清瀾很清楚地記得昊昊曾經(jīng)無意識地跟她說過,跟媽媽來游樂園不好玩,因為媽媽膽子小,不會陪他玩游戲。 裴一寧聞言,沉默了一下,笑著說道,“其實現(xiàn)在這樣也很好,轉(zhuǎn)眼昊昊就會長大了,我也就老了,找不找的也就不重要了。” 沈清瀾倒是不這樣認(rèn)為,“表姐,不管是出于你的角度還是昊昊的角度,我都認(rèn)為你應(yīng)該找一個,你的人生還有很長,等昊昊長大,有了自己的生活,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會圍著你轉(zhuǎn),他也不再需要你圍著他轉(zhuǎn),這時候你就需要自己的生活,哪怕是現(xiàn)在,一個人獨自支撐一個家和有人幫你分擔(dān),這是不一樣的。而且昊昊是個男孩子,成長過程中要是少了父親的陪伴,對于他的人生來說也是一種缺憾。” 裴一寧苦笑,“清瀾,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guī)е粋孩子,有哪個男人肯娶我?就算是娶了我,又能真的做到將昊昊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愛嗎?” “表姐,你為什么不愿意考慮晨希?”明明她的這兩個要求江晨希都達到了,“晨希很優(yōu)秀,足以匹配你。” 裴一寧眼底的苦澀更濃,“就是因為他優(yōu)秀,我才更不愿意拖累他。” “但是他并不認(rèn)為這是拖累啊。”沈清瀾其實有些不明白裴一寧到底在顧忌著些什么,“難道你還在等昊昊的生父?” 裴一寧搖頭,“沒有,我從來沒有等過那個男人,或許剛剛知道懷了昊昊的時候心中還有一絲期待,但是那些期待在我決定回京城之后就消耗干凈了。清瀾,你要是問我對晨希的感覺,我可以很誠實地告訴你,我喜歡他,要是沒有昊昊,我肯定義無反顧地跟他在一起。可是清瀾,正是因為我喜歡他,所以我不得不為他考慮,他能將昊昊當(dāng)成自己的親生骨肉,但是他的父母呢?他們家的規(guī)矩一向嚴(yán),哪里能接受我這樣未婚先孕的女人做兒媳婦,即便我的出身好也沒有用。” 這次輪到沈清瀾沉默了,從方彤的身上,她就知道,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但是婚姻不是,你嫁給一個男人,不止是嫁給他,還有他的家人,沈清瀾是很反對那種為了愛情就拋棄親情的做法的,比如她的二叔。 要是江晨希的父母真的不同意,那確實是個問題。 “是晨希告訴你他父母不同意你們的事情的?” 裴一寧搖頭,“不是。”她其實能夠猜到他父母的想法。 “表姐,我覺得現(xiàn)在的一切都只是你以為的,事實到底如何其實你并不清楚,我能看得出來晨希也是喜歡你的,你不妨找個時間跟晨希談?wù)劊撬母改刚娴姆磳δ銈冊谝黄穑窃倭硗庀朕k法。” 沈清瀾不想勸裴一寧放棄,人的一生能夠遇見一個真心愛自己的人已經(jīng)很不容易,要是連努力都沒有嘗試過,將來的悔恨與遺憾又該由誰來埋單? 裴一寧低著頭不說話,沈清瀾也不去打擾她,有些事情還是要她自己想通了才行。 “媽媽,姨姨。”昊昊從遠(yuǎn)處跑過來,玩的滿頭大汗,小臉蛋紅撲撲的,裴一寧回神,給兒子擦汗,“怎么玩得這么瘋?” 昊昊滿臉的笑意,“媽媽,剛剛姨夫帶我去玩了,好好玩,姨夫好厲害的,比江叔叔還厲害。” “難道比媽媽還厲害?”裴一寧笑著問兒子。 昊昊搖頭,“這個不能比的,你們是女生,姨夫是男生,這些游戲媽媽不會玩,以前我就想玩了,可是媽媽你不會,我就沒玩,今天姨夫帶我玩了,真的很好玩。” 昊昊說完,一臉期待地看向傅衡逸,“姨夫,你下次帶弟弟來的玩的時候可以帶上我嗎?” 裴一寧看著兒子眼神晶亮,小心請求傅衡逸的樣子,鼻子猛地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她急忙轉(zhuǎn)過頭,不去看兒子。 傅衡逸淡淡勾唇,“當(dāng)然可以,下次我們來之前給你打電話。” “好耶。那下次我叫上江叔叔可以嗎?” “可以,你可以和江叔叔組隊,我們玩對抗賽。” 昊昊眼睛亮亮的,“太好了,不過我不想跟江叔叔一組,我要跟姨夫一組,姨夫比江叔叔厲害,姨夫,剛才那最后一槍你是怎么射的,好帥氣。” 昊昊拉著傅衡逸討論剛才玩的游戲,裴一寧在一旁看著,這是她頭一次見到玩的這么開心、這么滿足的兒子,以往她帶昊昊來游樂園,他雖然也開心,但是卻沒有這么盡興,難道這就是有父愛跟沒有父愛的差別嗎?自己以前的堅持是不是錯了?她總以為只要自己可以給昊昊更多的愛,就能彌補他沒有父親的缺憾,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不是她想的那樣。 沈清瀾一直留意著裴一寧,自然看到了她剛才的神情變化,嘴角輕勾。 回去的路上,昊昊想吃冰激凌,傅衡逸就給他買了一個,安安的視線就從氣球上移到了昊昊的手上,眼巴巴地看著他手里的冰激凌。 注意到安安的視線,昊昊看向沈清瀾,“姨姨,弟弟想吃冰激凌,我可以給他吃嗎?” “弟弟太小了,還不能吃冰激凌,昊昊自己吃吧。”沈清瀾笑著說道。 昊昊神情遺憾,看著安安,“弟弟,不是哥哥不給你吃,是你太小了不能吃,等你長大了哥哥給你買好不好?” 安安不明白他的話,就眼巴巴地看著他手上的冰激凌,昊昊一臉的為難,“姨姨,就一口可以嗎?就給弟弟嘗一口。” “不行,弟弟吃了這樣要生病的。”裴一寧插話,“你總不希望弟弟生病吧。” “那就沒辦法了,弟弟,你現(xiàn)在不能吃。”昊昊說的很認(rèn)真。 大概是擔(dān)心自己吃冰激凌會讓安安眼饞,還特意還轉(zhuǎn)過來身,不給安安看到。 安安盯著昊昊的背影看了幾眼,注意力很快就被傅衡逸手上的風(fēng)車吸引了,也記不得惦記昊昊手里的冰激凌了,眼睛盯著風(fēng)車,眨也不眨。 因為中午吃完飯就出來了,安安并沒有午睡,所以回去的路上小家伙立刻就睡著了,昊昊今天瘋玩了大半天,也累了,靠在兒童座椅里睡得香甜。 裴一寧從后視鏡里看著兒子,眼底閃過一抹堅定。 沈清瀾和傅衡逸此時也在討論著裴一寧和江晨希的事情。 “傅衡逸,你和江晨希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知道他的父母是個什么樣的人嗎?”沈清瀾開口,壓低了聲音,盡量不吵醒安安。 “晨希的父親是個教授,還是知名經(jīng)濟學(xué)家,為人雖然親和但是很古板,性格固執(zhí),脾氣硬,他母親相對來說沒有他父親那么刻板,但是也是個傳統(tǒng)的女人,你表姐要是想嫁給晨希很簡單,但是想要獲得他父母的同意,基本上不可能。” “真的沒有一點可能性?” 正好是紅燈,傅衡逸停車,“這么說吧,他父親要是知道晨希要跟你表姐結(jié)婚,只會將晨希趕出家門,一輩子就當(dāng)是沒生過這個兒子,而不是過幾年就會妥協(xié)。” 沒想到老爺子竟然這么固執(zhí),這簡直比她爺爺還難搞定,沈清瀾現(xiàn)在有些不確定讓裴一寧堅持是對還是錯了。將自己跟裴一寧的話說給傅衡逸聽, 傅衡逸聽完之后,安慰她,“這畢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他們都是成年人了,心中會有自己的判斷,不用擔(dān)心。” 沈清瀾點點頭,也知道這件事自己幫不上任何的忙,也就只能先放在一邊。 晚上臨睡前,沈清瀾正在收拾行李,傅衡逸將兒子給哄睡了,走了進來,看見沈清瀾將安安的東西也給放了進去,開口說道,“清瀾,這次我先過去,等我那邊事情的忙完了再接你和安安過去。” 沈清瀾手上的動作一頓,看向傅衡逸,眼神不解,“怎么了,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嗎?” “現(xiàn)在那邊的事情肯定很多,我擔(dān)心你一個人忙不過來,還是我先過去吧,等我將事情處理一下,空下來了就將你接過去。而且突然留爺爺一個人在家,我也擔(dān)心他一下子不適應(yīng)。” 提到了傅老爺子,沈清瀾也不能不放在心上,傅老爺子對她這么好,可以說就是比起沈老爺子也是不差的,自己和傅衡逸走了,老爺子肯定會不習(xí)慣。 “行,等周末了我和安安一起去看你。” “好。” 沈清瀾又將自己和安安的東西拿出來,將傅衡逸的東西放整齊。 傅衡逸進去洗澡,順便將兒子換下來的尿布給洗了。 等傅衡逸從浴室里出來,沈清瀾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是一件黑色的吊帶睡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這樣明晃晃的邀請傅衡逸只要不傻都能看懂,眼神一下就變得幽深。 走到床邊,一下子將沈清瀾給抱了起來,“我們?nèi)ピ∈摇!?nbsp; 沈清瀾的手?jǐn)堉岛庖莸牟弊樱橆a微紅,不由地想起了上次在浴室里的旖旎。 很快,浴室里就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沈清瀾被傅衡逸禁錮著腰,看著鏡子中媚眼如絲的自己,口中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了一聲呻吟,“傅衡逸。” 聲音婉轉(zhuǎn),千絲百媚。 傅衡逸手上的力氣加大了一分,整個身體都興奮起來了。 沈清瀾是被傅衡逸從浴室里抱出來的,她的身上已經(jīng)提不起絲毫的力氣了,她疲憊地靠在傅衡逸的懷里,很快就沉沉睡去。 半夜,安安被餓醒了,剛剛開口嚎了一聲,傅衡逸就睜開了眼睛,迅速下床將安安從小床上抱起來,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沈清瀾,實在不忍心將她叫起來,于是就抱著兒子去了樓下。 安安不喜歡奶粉的味道,不太想喝,傅衡逸將奶瓶子放在他的嘴邊,等了幾分鐘,大概是真的餓了,安安抱著奶瓶子選擇了先填飽自己的肚子。 吃飽了之后,安安沒有睡覺,而是抱著自己的腳丫子玩的很高興,無論傅衡逸怎么哄就是不睡,傅衡逸只好坐在沙發(fā)上陪著他。.. 本來就睡得晚,又折騰了大半夜,現(xiàn)在還要起來伺候兒子,繞是傅衡逸身體好,此刻也有些撐不住了,打著哈欠。 一直到凌晨四點,安安才睡了過去,傅衡逸將孩子抱回房間,躺在床上,抱著沈清瀾繼續(xù)睡覺。 早上,沈清瀾醒來的時候看見傅衡逸竟然還在床上,還驚訝了一下。 她剛想起床,傅衡逸就睜開了眼睛,“去哪里?” “起床,你是現(xiàn)在起床還是再睡一會兒?” “我再躺一會兒。”昨晚睡的時間實在太少,他今天起不來了。 沈清瀾看著他疲憊的樣子,就知道在自己睡著之后他肯定又是起來帶孩子了,有些心疼,低下頭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老公辛苦了。” 傅衡逸眼睛微瞇,倒是想化身為狼跟老婆大人發(fā)生點什么,但奈何實在太累,閉上眼睛又重新睡著了。 沈清瀾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到樓下跑了一圈步回來,父子兩個還在睡覺呢。 “今天衡逸怎么還沒起床?”遲遲沒有見到孫子,傅老爺子也有些奇怪了。 沈清瀾正陪著老爺子吃早飯,聞言,解釋,“昨晚安安醒了,他給孩子喂奶,折騰得有些遲。” “你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傅老爺子又問道。 “這次就衡逸一個人去,他剛剛調(diào)回京城軍區(qū),很多事情需要忙,等他忙過了這段時間我和安安再過去。” “之前不是好一起去的嗎?”傅老爺子奇怪,“清瀾丫頭,你們不會是為了我吧?要是為了我就不用了,我一個人在家已經(jīng)習(xí)慣了,挺好。” 沈清瀾微笑,“爺爺,也不全是為了您,主要現(xiàn)在安安還太小,傅衡逸又要照顧我和安安,又要兼顧工作,擔(dān)心一下子忙不過來了,所以還是想等他工作穩(wěn)定了之后再說。” 老爺子想了想,點頭,“也是,那就等以后再過去吧。” 兩個人正在聊天呢,就看見傅衡逸抱著孩子下來了。 沈清瀾已經(jīng)吃好了,將孩子接過來,讓傅衡逸吃飯。 來接傅衡逸的車子已經(jīng)來了,傅衡逸快速地吃完了飯,沈清瀾已經(jīng)讓人將他的行李放在了車上。這半年傅衡逸一直在家中,沈清瀾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現(xiàn)在看到他忽然要走,心中升起了一股不舍,只是她的情緒向來隱忍,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 “我馬上要走了,你在家里要好好照顧自己,晚上劉姨會幫你一起帶孩子”傅衡逸絮絮叨叨地說道。 沈清瀾認(rèn)真地聽著,神情沒有一絲不耐煩,倒是安安,見爸爸一直在說話,小眉頭皺了起來,傅衡逸看到了,伸手摸摸他的腦袋,“沒良心的小子,我馬上要走了,也不說給我個笑臉?biāo)退臀摇!?nbsp; 安安搖著腦袋,仿佛是想把爸爸的手從自己的頭上拿開,傅衡逸笑笑,轉(zhuǎn)身就上了車,沈清瀾抱著孩子站在原地,目送他遠(yuǎn)去,等到車子馬上就要看不見了,安安忽然大哭起來,伸著手,仿佛是想要傅衡逸回來。 沈清瀾連忙抱著兒子走了進去,“剛剛爸爸在的時候怎么沒有舍不得爸爸呢。”她笑著說了一句。 傅老爺子聽見安安的哭聲,開口問是怎么回事,沈清瀾無語地說道,“舍不得爸爸哭了。” 傅老爺子聞言也笑了,沈清瀾抱著兒子哄了一會兒,安安的哭聲就漸漸止住了。 到了晚上,安安遲遲不睡覺,一直在東張西望的,像是在找什么人,沈清瀾知道他是在找傅衡逸鼻子微酸,她也開始想念傅衡逸了。 正想著呢,傅衡逸的電話就進來了,沈清瀾急忙接起來。 “清瀾睡了嗎?” 沈清瀾聽到熟悉的聲音,嘴角輕勾,“沒有,今天第一天去軍區(qū),還適應(yīng)嗎?” “還行,要交接的事情比較多,這邊的人員基本狀況也需要了解清楚,估計要忙幾天,安安呢?睡了嗎?”傅衡逸沒見到兒子,有些不放心。 沈清瀾看了某個異常興奮,不肯睡覺的小家伙,說道,“還沒呢,大概是沒見到你有些不適應(yīng),不肯睡覺。”這幾個月,傅衡逸帶孩子的時間比她還長,安安對傅衡逸的依賴并不比對她的少。 “我們視頻吧。”沈清瀾提議,傅衡逸也想看兒子了,自然同意。 安安看著手機里的爸爸,大眼睛眨巴眨巴,滿臉的疑惑,似乎是不理解高大威武的父親怎么變成這么小的一只了,伸著手想拿過沈清瀾手里的手機。 沈清瀾沒有遞給他,將手機放在他夠不到的位置。 “安安,想爸爸了嗎?”傅衡逸柔聲問兒子。 安安聽到爸爸的聲音,咧開嘴笑了,揮舞著小手,很是興奮,傅衡逸眼神越發(fā)溫柔。 聊了半個小時,見安安開始打哈欠了,沈清瀾就結(jié)束了通話,這次安安很快就睡著了,可沈清瀾卻有些輾轉(zhuǎn)難眠,她摸著身邊空蕩蕩的位置,無聲地嘆息一聲,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睡到半夜,沈清瀾起來看了一次兒子,見安安睡得香甜,一點也沒有醒來的跡象,沈清瀾就又睡了過去,一直到第二天天亮,安安才睡醒。 沈清瀾一邊給兒子換尿布,一邊笑著說道,“你說你以前是不是故意折騰爸爸呢?爸爸一走你就乖了。”以前最多的時候,傅衡逸起來了三四次,不是給兒子換尿布,就是給兒子喂奶。 安安啊了一聲,似乎是在回應(yīng)沈清瀾的話,沈清瀾寵溺一笑,“難怪爸爸要說你小沒良心。” 沈清瀾吃完早飯之后就帶著安安去了沈家,然后就在沈家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沈君澤。 沈君澤看見沈清瀾,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姐。” 沈清瀾點頭,“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大哥將我調(diào)回總公司了,明天去公司報道,所以我今天過來看看爺爺。”沈君澤解釋道。 沈清瀾挑眉,“在國的學(xué)業(yè)完成了?” 當(dāng)初沈君煜說過,沈君澤只有拿到了ba的證書并且在分公司表現(xiàn)優(yōu)異,才能回到總公司鍛煉,沈清瀾原本以為沈君澤至少要花費三年時間才能達到目標(biāo),現(xiàn)在這是提前完成了? 沈君澤點頭,“已經(jīng)完成了。”他說著,從一旁的幾個袋子中拿出兩個,遞給沈清瀾,“姐,這是我給你和安安帶的禮物,希望你不要嫌棄。” 沈清瀾接過來,放在一邊,“你有心了,謝謝。這次既然回來了,就現(xiàn)在公司里好好做事,有些事情總該要一步步慢慢來,不能急功近利。” “我明白,這次回到總公司,大哥也是安排我從底層做起,讓我多積累一些工作經(jīng)驗。”沈君澤說起這些時候,神情很是平靜,看來這將近一年的鍛煉確實讓他成長了不少。 沈老爺子之前雖然恨這個孫子不爭氣,現(xiàn)在看著他懂事了,心中的怒氣自然也就消散了,“這次回來準(zhǔn)備住在哪里?” “我自己租了一個房子,距離公司很近,上下班都很方便。” “不跟你媽一起住?” 沈君澤搖頭,“不了,我媽那里太遠(yuǎn)了,我每天上班花費的時間太多,我想趁著年輕多學(xué)一些東西。” 沈老爺子很滿意,“嗯,這樣的想法很好,技多不壓身,多學(xué)一些總是好的,沒事的話就到家里來陪我吃個飯。” 沈君澤眼睛一亮,點點頭,“好。” 沈君澤一直到吃了午飯才離開沈家,沈清瀾趁著安安熟睡的時候,陪老爺子說話。 “爺爺,現(xiàn)在你該放心了。”沈清瀾笑著說道。 沈老爺子看著沈清瀾,一臉的慈愛,“瀾瀾,爺爺要謝謝你。” 沈清瀾笑,“爺爺,你跟我說謝謝,是不是太生分了?君澤是二叔唯一的孩子,當(dāng)初二叔走的時候,我也答應(yīng)了二叔要照顧他一二。” 沈老爺子何嘗不明白,當(dāng)初沈讓走的時候,沈清瀾之所以會答應(yīng),也是為了他,這個孫女總是懂事得讓他心疼。 沈老爺子笑笑,“好,爺爺不跟你客氣,誰讓你是爺爺?shù)膶O女呢。衡逸去部隊了,一個人帶孩子是不是很辛苦?” “那倒是沒有,安安這兩天很乖,很好帶,而且家里也有阿姨幫忙帶。”沈清瀾現(xiàn)在是越來越覺得安安小家之前是故意折騰傅衡逸了,傅衡逸一走,現(xiàn)在那叫一個聽話,除了晚上不喜歡早睡之外,就沒有讓人特別操心的地方。 “衡逸要是聽到這話該傷心了。”沈老爺子有些幸災(zāi)樂禍。 沈清瀾跟著笑,祖孫兩一邊下棋,一邊聊天倒也是愜意。 另一邊,沈君澤回到家中,盧雅琴正在幫他收拾房間呢,見到他回來,笑著問道,“去看過你爺爺了?” 沈君澤點頭,見盧雅琴要將他的被子拿出去曬,開口說道,“媽,不用收拾了,我今晚就搬出去住了。” 盧雅琴的動作一僵,看向沈君澤,“搬出去?為什么?” “我回來之前就已經(jīng)托朋友在公司附近幫我租了房子,那里離公司更近,我上下班方便。”沈君澤解釋。 盧雅琴停下手中的動作,“君澤,住在家里也可以啊,你不是有車嗎,開車上下班也很方便。”她不想兒子搬出去。 想起車庫中那些名貴的跑車,沈君澤笑了笑,以前他不知道賺錢的辛苦,每天想的都是吃喝玩樂,家里的跑車買了一輛又一輛,車庫都要裝不下了,現(xiàn)在這些跑車也該處理了。 “媽,我在公司里就是個普通的員工,你讓我開跑車去上班?” “你要是覺得跑車太招搖,那媽媽讓你舅舅給你買一輛普通的代步車。”盧雅琴下意識地說道。 沈君澤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不要跟我提那個人。” 盧雅琴聞言,有些不自在,“那個君澤,媽媽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你舅舅知道你回來了,已經(jīng)給媽媽打過電話,讓你回公司上班,做副總,這總比你去君瀾集團做什么普通的銷售員好吧。” “我說了不要跟我提他。”沈君澤忽然暴怒,“我就是去君瀾集團做一個掃地的,都不會去沈氏給他做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盧雅琴被他忽然的怒氣嚇到了,“君澤,你別生氣,媽媽就是隨口一說,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了。” 沈君澤緩和了神色,“媽,這件事你不要再說了,你以后也不要再跟他們家有聯(lián)系,至于沈氏,那是爸爸留給我的公司,我遲早是要拿回來的,現(xiàn)在不過是讓盧進才幫我保管而已。” “君澤,你舅舅說了,他不是想要霸占你爸爸的公司,只是你現(xiàn)在還年輕,壓不住公司里的人,所以才替你管理幾年,等你有能力接管公司了,就會將公司還給你的。” 沈君澤的臉沉了下來,定定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盧雅琴被他看的心里發(fā)毛,“君君澤,你怎么了,怎么這么看著媽媽?” “媽,以后你要是再跟盧進才有什么瓜葛,你就不要再認(rèn)我這個兒子了,這個家里,有我沒他,你自己選吧。” 盧雅琴不可置信地看著兒子,“君澤,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那是你舅舅,是媽媽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之外的唯一的親人了。” “你當(dāng)他是親人,他當(dāng)我們是親人了嗎?媽,你難道還沒看明白嗎?他早就不是當(dāng)初的舅舅了,現(xiàn)在的他就是個野心勃勃的小人,惦記著爸爸的財產(chǎn),你是不是忘記了,當(dāng)初他是怎么聯(lián)合公司里高層排擠我,將我趕出了公司?我去求他,可是他做了什么?他甚至連家門都不讓我進,這些你都忘記了是嗎?我告訴你,這輩子我都忘不了。” 盧雅琴怔怔,小聲地辯解,“你舅舅他不是這個意思” “那他是什么意思?”沈君澤反問,看著盧雅琴的眼神微冷。 盧雅琴喏喏,“你舅舅真的沒有那個意思,他知道你對他有誤解,你不在家的時候,他就經(jīng)常過來看媽媽,還有你舅媽,也帶著孩子過來陪媽媽。” “呵呵。”沈君澤冷笑,“我看你是被他們一家人洗腦了。” “君澤,你才是被沈家一家人給洗腦了。”見兒子怎么也說不通,盧雅琴也有些惱了,“當(dāng)初沈家就不讓我進門,我跟你爸不得已選擇了私奔,可是你爸回來的時候,身體都那個樣子了,沈家還是不愿意承認(rèn)我,也不認(rèn)你這個孫子,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說起沈家,別看盧雅琴表面上唯唯諾諾的,但是心里對沈家不是沒有怒氣,沒有怨恨的,她為了沈讓離開了自己的家人,就連自己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沈讓離世,沈家表面上答應(yīng)會照顧他們母子,可實際上呢,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任由他們自生自滅,說一套做一套,簡直就是虛偽至極。 沈君澤看著盧雅琴,眼神幽幽,良久,才緩緩開口,“媽,其實你心里對爺爺一直是怨恨的吧?你恨沈家不承認(rèn)你這個兒媳婦,不愿意承認(rèn)我這個孫子,你恨沈家在爸爸走了以后對我們不管不顧,在盧進才欺負(fù)我們的時候沒有伸手。” “難道不是嗎?說起來你的身上可是流著沈家的血液,你是沈家堂堂正正的孫子,但是你看看整個京城里,誰知道沈家還有你這個孫子,前幾天沈清瀾的孩子百日,有讓你去參加嗎?那么多人都去了,獨獨忘記了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說起這件事,盧雅琴的怒氣就更大了,她也不是不想跟沈家修復(fù)關(guān)系,知道沈清瀾的兒子滿百日,她還特意給孩子準(zhǔn)備了禮物,可是人家根本就沒有邀請她的意思。 “爺爺讓我回家了,是我自己不愿意去的。”沈君澤說道,那次不止是沈清瀾孩子的百日,還是傅家老爺子的九十大壽。當(dāng)年自己的爸爸媽媽那樣傷害傅家的姑娘,傅家人根本不待見他們,他們又何必在這樣的大喜之日讓老爺子不痛快呢? 盧雅琴一愣,“你說什么?沈家邀請你了?” “是,爺爺早早就打電話給我,讓我回來參加宴會了,是我自己不愿意回來,而且我當(dāng)時也需要將工作完全交接清楚,也沒有那個時間。媽,沈家不接受我,不是因為我是你的兒子,而是因為我自己混蛋,不爭氣,怨不得別人。” “你說沈家對我們不管不顧,但是我知道,我能有今天的改變都是因為沈清瀾和沈君煜,是他們給了我重新做人的機會,讓我認(rèn)識到自力更生的重要性,也讓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擔(dān)當(dāng)。” 沈君澤緩了緩語氣,繼續(xù)說道,“媽,我知道盧進才是你僅剩的親人,可是他真的是個狼子野心之人,不管他對你說了什么,都是假的,什么幫我管理公司,以后還我,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是假的,吃到嘴里的肉,你以為他會愿意吐出來?” “可是君澤,你舅舅他真的說了以后會將公司還你,他還立字據(jù)了。”盧雅琴說著,轉(zhuǎn)身出了沈君澤的房間,去自己的房間拿了一份文件出來,“你看看,這就是你舅舅立的字據(jù),三年,三年后他就會將公司還給你。” 沈君澤翻了翻文件,神情不變,“媽,這就是一份沒有任何法律效應(yīng)的空頭支票,拿來騙騙你這種什么都不懂的法盲而已。” 而且就算是真的文件,那又能證明什么?三年后,盧進才將公司的錢財一卷,拍拍屁股走人,留給他一個空殼公司,或許還是一個欠債累累的爛攤子,也算是履行了文件上的承諾。而自己呢,卻要給他擦屁股,盧進才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想清楚了這些,沈君澤的神情更冷了,將文件隨手放在一邊,“媽,這件事你就聽我的,跟盧進才他們劃清界限,如果你還認(rèn)我這個兒子的話。” “君澤,非要這樣嗎?” “是,必須這樣不可。” 盧雅琴捂著臉,“明明是親人,以前關(guān)系也那么好,怎么就鬧到了現(xiàn)在這樣子?” 沈君澤看著母親傷心的樣子,卻沒有去安慰她,有些事情看清楚了之后,心就變硬了,他也能理解了為何沈老爺子不喜歡自己的母親,或許并不僅僅是因為母親的出身。 “媽,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等周末我再來看你。”沈君澤毫不留戀地離開了,留下盧雅琴一人站在原地,傷心不已。 ------題外話------ 好吧,傅爺又要回軍區(q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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