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慘叫,倒下的不是夜修而是墨狼。 母狼和妖狼他們聞聲而來,見夜修把墨狼踩在腳下,都是一愣。 “狼頭?” “快去墨狼家!”夜修控制住墨狼后,伸手摸了摸墨狼的臉。 母狼一愣,很快就明白過來了,對身后的禿尾巴狼道:“你多帶幾個人,馬上去墨狼家。家里要是沒人,就馬上兵分兩路去嫂子和狼的學校。” “是!” 禿尾巴狼應(yīng)了一聲后,跑步離開。 “靠,這子誰啊!這是來要你的命的節(jié)奏,這刀可是浸過毒藥的。”妖狼拾起地上的匕首晃晃的走了過來。 “整過嗎?”母狼也走了過來。 夜修搖頭,拎起那人丟給草原狼,“先關(guān)著,等找到墨狼再。” 草原狼上下打量著自己手里的這個“墨狼”,“這也太像了吧!狼頭,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墨狼從來不跟我廢話,也不會用他那種眼神看我,還有,墨狼的肩受傷后有凹陷,他的沒有。” “子,你誰啊!”草原狼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臉。 “”“墨狼”一聲不吭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還挺有個性,不就不,有你想的時候!”草原狼嘟嘟囔囔的把人押走了。 母狼狐疑的看了眼那人的背影,自從被夜修控制住后,這人就沒反抗過,“怎么這么老實?” 夜修輕勾了下嘴角,“跟我媳婦兒學了招點穴。只是,她手勁兒,沒治得了我,我今天倒是派到了用場。” “墨狼那不會出事吧?”妖狼把匕首遞給懶狼,“收好了,這都是證據(jù)。” “狼頭叔叔、狼頭叔叔,我們在廁所發(fā)現(xiàn)了被打昏的墨狼叔叔。”任重任遠拖著還在昏迷中的墨狼走了過來。 夜修微蹙了下眉頭,“身上有傷嗎?” “就腦袋后面有個大包。” “送醫(yī)務(wù)室”話了一半,夜修才想起來,醫(yī)務(wù)室一共就兩個人,這會都沒在,“送墨狼去醫(yī)院,你們倆留下照顧他。” “好嘞”哥倆應(yīng)了聲,一個馱著人一個扶著,這就要走。 墨狼悶哼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他晃了晃頭,努力的回想著,“快放我下來!” 夜修他們幾個見他醒了,都圍了過來。 墨狼的腳剛一落地,就急吼吼的問道:“有沒有人受傷?” “沒有,就是剛抓了一個跟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妖狼睨了他一眼,“那人不會是你爸的私生子吧?” 夜修上去就給了妖狼一腳,墨狼的父親在墨狼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她的母親生下他后就遺棄了他,至今不知所蹤。這事在墨狼心里就是一個死節(jié),他還敢拿出來開玩笑。 妖狼也知道自己失言,伸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瞧我這張沒把門的嘴!” 墨狼苦笑了聲,“行了,這么多年都過去了,我已經(jīng)不在乎這事了。那個人不是私生子,他是我的同胞兄弟。我也是在被他打昏之前,聽他跟我的。我母親當年生下了兩個孩子,把他帶走了,把我遺棄在醫(yī)院里。” 夜修捏了捏眉心,“你先去醫(yī)院看看,回頭把那個人交給你處理。” 墨狼搖頭,“我的傷不重,不用看。審問他的事還是讓母狼來,我在外面旁聽。” 夜修點頭,“也好,你們?nèi)グ桑医o禿尾巴狼打個電話,問問狼那邊的情況。” “他們娘倆沒事。乃瀟今天沒課早早的就帶著狼去他奶奶那了。我沒被襲擊前,剛跟他們娘倆通過電話。” 夜修長舒了口氣,“我就,你怎么這么淡定。” “妖狼,你給禿尾巴狼打電話,讓他收兵。” “是!” “母狼,你這邊先審著,我回去跟老爺子交代一下就回來。” “是!” 夜修上了車,特意繞了個遠一點的路回的家,路上他拿著自己的身份證給媳婦兒買了張手機卡。 夜修到家時,家里的氣氛跟他走的時候大不一樣,畢竟這令人撓頭的事已經(jīng)解決了。 “我媳婦兒還沒回來?”夜修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媳婦兒。 修雅茹笑笑,“胡子來電話了,詩詩要去看個病人,要晚一點才能回來。” 夜修挑挑眉,拿出電話打給胡子,“保護好你嫂子!”他就交代了這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坐下后,他跟歐陽逸講了下處理的情況,歐陽逸一直點頭,等他完了,他才問道:“這個幕后之人是誰,你心里有點譜嗎?” 夜修無所謂的笑笑,“無非就是我們倆的仇人之一,可我們倆的仇家太多,一時半會還想不出是誰要捅我們這一刀。” 不是他想不出來,而是他不想想,仇人是多,可對他們家的情況如此了解的,又這么有實力的沒幾個。 這個人呼之欲出,可真的出來了,受傷害的不僅是敵方連他們這邊的某一個人也會受傷。 夜修揉了揉額頭,“這幾天家里人盡量減少外出,非要出去的話,身邊一定要帶人。” 歐陽逸贊同的點了點頭,“這事我來安排,你要是有事就去忙你的。” “嗯。”夜修有些心神不寧的出了門,上了車后,他給草原狼打了個電話,讓他馬上安排兩個人去保護婁乃瀟和狼。 接著他又把電話打給了胡子,“你們在哪呢?” “湘江別墅。” 有錢人的安樂窩! 夜修皺了下眉頭,“這是給誰去看病了?” “聽嫂子,是夏森的親人。” “無力不起早的家伙,我他怎么會突然發(fā)善心幫我們。”夜修嘟囔了句,“你身邊多少人?” “十個,剛調(diào)過來的。你那邊出什么事了?” “墨狼的孿生兄弟想殺我。” “他還有兄弟?” “是啊,兄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正在審,不知道還有沒有同黨,所以這幾天都要打起精神來。” “需要我?guī)兔幔俊?nbsp; “你今天把你嫂子保護好就行。一會兒把人給我送營區(qū)來,然后就沒你的事了。”夜修完,掛斷電話,開車直奔營區(qū)。 他才進院就看見幾個戰(zhàn)士便圍著一輛新車著什么,見夜修回來了,一個戰(zhàn)士笑著道:“狼頭,你這新座駕不錯么!借我開一圈。” 夜修下車后,瞥了眼那新車,林肯的領(lǐng)導者,他這個級別配上百萬的車,老爺子就不怕人家他? “就送這一輛車過來?”夜修站在車尾看了看。 “嗯,剛才后勤部的人,先把你的車送過來,母狼他們的車明后天就能到。”話的戰(zhàn)士往夜修跟前湊了湊,“借我開一圈,手癢癢。” 夜修睨了他一眼,“注意點安。” “好嘞。”戰(zhàn)士笑著打開車門,蹭的一下上了車,那三個也圖個新鮮,跟著鉆上了車。 夜修無奈的笑笑,邁著大長腿往辦公樓里走。 身后傳來發(fā)動機的聲音,夜修側(cè)耳聽了下,猛的扭頭看向那輛車,車已經(jīng)啟動,只是這速度有點不正常,太快!不好! 夜修瞬間驚出一身冷汗,左右看了眼,沒什么應(yīng)手的東西,夜修一路狂奔上了歐陽逸的那輛車,發(fā)動引擎后,便去追那輛林肯。 一個戰(zhàn)士驚慌的探出頭,對夜修大喊道:“狼頭,不好了!剎車失靈了!” 夜修緊鎖著眉頭,大聲回應(yīng)道:“別慌,讓大明把車開去西北角,你們幾個都系好安帶。到了地方,我要撞左側(cè)車身,你們都躲到右邊去。” “是!” 車按著夜修的指示開去了西北角,夜修抓住時機,一把輪打過去,用他的車頭去撞林肯車的車身。 轟隆一聲,西北角的大墻被撞出一個大洞,林肯車也被迫停了下來。 夜修跳下車,拍了下林肯車的車玻璃,“有沒有受傷的?沒有受傷的就趕緊下來。” “車門” 夜修看了眼被撞的走了形的車門,用力的踢了兩腳,然后猛的一拉,把后面的車門打開。 大家聽到聲音跑過來時,四個人已經(jīng)下來了三個,就剩下一個司機還在往外爬。 夜修見有人參與營救,自己退到一邊,拿出電話打給辛可馨,“有人受傷了,你趕緊過來下。” 聽到辛可馨應(yīng)聲,夜修掛斷她的電話,打給后勤處,“你們t是吃豬食長大么!把一個沒剎車的車給我送過來,我告訴你們,我的人要是有個一差二錯的,我跟你們沒完!” 夜修不等對方話,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母狼無奈的搖搖頭,“你有話好好,事都出了,跟他們吼也沒用。” “馬勒戈壁的,都他媽的廢物!”夜修罵了句,偏頭看向母狼,“你怎么出來了?” “我問完了,就出來了,留點時間給他們兄弟倆敘敘舊。” “怎么回事?” “墨狼的母親被人挾持了,他弟弟要是不來殺你,他母親就得死。” 夜修眉頭一皺,“誰挾持了他母親?” “青林幫的人。” 路遙就是因為這個青林幫才走上絕路的,夜修皺著眉頭拍了下母狼的肩頭。 “幫派的事我們不好插手。” “我知道。” “墨狼知道這事后,他是什么反應(yīng)?” “很糾結(jié)也很心痛。” “等他自己做出決定吧,如果他需要外出,就讓他走,但他走,他弟弟得留下。” 母狼微瞇了下眸子,“我懂了,還是你考慮的周到。這樣就算出事了,那也只是墨狼他弟弟干的。” “母狼,你咱們的十個人能不能端了一個青林幫?” 母狼愕然,剛要話,赤狼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狼頭,夜安生那孫子掛了!” “掛了?”夜修微蹙了下眉頭。 “我跟海市警方都已經(jīng)溝通好了,就等著咱們的人一到就辦交接,可是,就在剛剛,海市警方來電話,夜安生心臟病突發(fā),死在看守所里了。” 夜修嗤笑了一聲,那個呼之欲出的幕后之人擦屁股的動作還挺快。 他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把新買的手機卡遞給赤狼,“幫我做個定位。” “這就要?” “嗯,快好。”夜修著看向西北角,人是都出來了,也沒啥大事,可這兩輛實在是有點慘,“后勤部人要是來了,你幫我訛詐他們兩輛好車。要不然,我跟他們沒完!” 這話他是看著母狼的。 母狼嘴角抽動了下。 “這事你要是辦不明白,你就去打掃一年的廁所!”夜修邪氣的笑笑,邁步進了辦公大樓。 他的屁股才挨到椅子上,墨狼拎著他弟弟的衣領(lǐng)走了進來。 夜修的目光在他們兄弟倆的臉上打著轉(zhuǎn)。 墨狼悶聲道:“狼頭你能不能先放過他一馬?” 夜修挑眉,“給我一個放他的理由。” “我是軍人,我不能去救那個人,可那個人畢竟生養(yǎng)了我一回,我想讓他去把那個人救出來。只要把人救出來,他就馬上回來,任你處置。” 夜修似笑非笑的看向只穿了一條軍褲的墨狼的弟弟,“他要是能救出他母親,還用的著冒著生命危險來殺我?” “我、我也是一直心急,不過,剛才我哥教了我一些策略,我一定會把我母親救出來的。” 夜修輕輕敲了下桌面,“為了防止你畏罪潛逃,我要派幾個人跟著你。” 墨狼的弟弟一愣。 夜修沖他挑了下眉梢,“伙子,該怎么辦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 墨狼的弟弟眸子微微轉(zhuǎn)動了下,深深的給夜修鞠了一躬,“謝謝!” 夜修沒搭理他,微抬著下顎看向墨狼,“這幾天大家都很忙,貌似就你和懶狼比較閑,這樣吧,這周還有五天,你們倆寸步不許離開這個大院,給我值好這班崗。” “是!”墨狼給夜修敬了個軍禮,夜修看著他那只都快舉過頭頂?shù)氖郑瑹o奈的捏了捏眉心,“行了行了,這幾天你少在人前給我晃悠,看著你,我就腦袋疼。” 墨狼看了眼弟弟,墨狼的弟弟輕輕搖了下頭。 夜修就當沒看見他們倆的動作,讓他們出去后,把草原狼喊了進來。 草原狼進了辦公室足足待了十分鐘才出來。 他掐著夜修給他的名單,一個個的把人偷偷調(diào)了出去,跟著墨狼的弟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帝都。 母狼跟后勤部的人交涉完,笑著來找夜修,“我這次要了十輛路虎suv,給你要的是奔馳,老爺子那沒用我,他們主動要給換輛跟總統(tǒng)一樣防彈車。這個結(jié)果你可否滿意?” 夜修筋鼻子,“是我的車被撞了,你們跟著換毛車!” “你不是教過我們么,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母狼手撐著桌面,聲對夜修道:“我讓技術(shù)部查了,那輛車的剎車線被人動過手腳,這人的爪子可真長,都夠到后勤部了。” “爪子長就一點點的跺。”夜修頗有深意的笑笑。 母狼笑笑。 “跟你點事。”夜修沖他勾了勾手指。 母狼往前湊了湊,“墨狼那子,你這幾天盯著他點,我把他弟弟可放出去了。” 母狼眨了眨眼睛。 “尤其是晚上,千萬別讓墨狼溜回家!”夜修邪魅的輕勾了下唇角。 母狼笑著點頭,“好,這幾天我跟他一起住。” “親情這東西,真的沒法解釋,墨狼跟他媽一面都沒見過,可知道他媽有危險,他還是冒著被革職的危險跑去救他媽。現(xiàn)在想想,辛爺爺當初不讓我娶我媳婦兒,也是有道理的。” 母狼的眸子微微一暗,“嫂子的情況跟墨狼的不一樣。” “那是沒到生死關(guān)頭。”夜修輕輕敲著桌面,“不管那么多了,這次,先滅了青林幫再,這事,就咱們幾個知道,千萬不能外傳,出了事,我恐怕都兜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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