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綿綿摸了摸疼到麻木的臉,抬起臉時是一臉的微笑,“霍大iǎjiě,抱歉,我剛才驚著了。”
大人物,惹不起啊惹不起。
“你還把我的乖乖給驚著了。”霍子儀不悅地瞪著她,“和它道歉!”
大黑狗黏到霍子儀身邊朝喬綿綿直吼吼,整個一狗仗人勢。
聞言,喬綿綿立馬朝大黑狗9度鞠躬,誠意十足地大聲喊道,“乖乖少爺,對不起,我眼瞎不識泰山,驚到您了,請您原諒。”
霍子儀沒想到這女孩會這么容易低頭,罵得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大黑狗在貓糧袋子上拼命地刨,刨壞了袋子,貓糧掉了出來,大黑狗上去就咬。
“什么東西都往嘴里送?”霍子儀急得踢了黑狗一腳,轉(zhuǎn)眸又瞪向喬綿綿,“還愣在那里干什么?”
霍家的人真是一個都不好相處。
“是是,我馬上拿走。”
喬綿綿皮笑肉不笑地道,蹲下來準(zhǔn)備挪走貓糧袋子。
羊皮底的恨天高踩上她的手,疼得的她臉一片慘白,她咬牙,她怎么就這么痛恨羊皮鞋呢。
“你拿走我的乖乖要是聞到了還得吃。”霍子儀踩著她的手,聲音從她頭頂上響起,“你把這袋貓糧吃了吧。”
輕描淡寫的語氣。
喬綿綿蹲在那里,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霍大iǎjiě,您大人大量,何必和我過不去。”
“我讓你吃了。”
霍子儀用力地碾她的手,大有她不吃不罷休的意思。
最近霍子儀心情非常不好,派到北樓的人一次性部被趕出來了。
喬綿綿看著自己深深陷下去的手背,咬緊牙關(guān)忍住疼痛,她還想什么,霍子儀道,“吃下去,今天這事就算完了,不然,我玩死你真的不費什么精神。”
這口吻……和夏業(yè)良好像。
“……”
喬綿綿蹲在那里,手背上已經(jīng)有血滲出來,那鮮紅的顏色迷了她的眼睛。
回憶如潮水涌來
干媽,“綿綿呀,清兒最近養(yǎng)了只貓,可是身體不大好,吃東西老吐,這樣吧,你每天早上吃一碗貓糧,要是沒反應(yīng)呢就給貓吃,要是拉肚子什么的那就再試一種。”
夏清,“這上面貓糧補(bǔ)了很多鈣哦,看你瘦的,便宜你了,我給貓兒買的糧可是最貴的。”
夏業(yè)良,“還一臉的不情愿?行,你不吃,我叫意來,這孩子比你討人喜歡。”
“吃就吃,你年紀(jì)哭喪什么臉,想讓我晦氣?給我笑!我讓你笑!笑不出來?來人,給我拿藤條!”
“對,就這樣笑著吃!你乖就對了,不乖我有的是辦法玩死你!”
時候每天早上捧著貓糧蹲在角落里吃的場景再一次浮現(xiàn)在眼前。
喬綿綿身開始發(fā)抖。
噩夢般的記憶與現(xiàn)實開始紊亂。
她不要再吃貓糧了,不要再吃了,不,不可以,她不吃,就是意吃,ii太,不可以,不可以的……
她吃,她吃。
只要放過她ii,只要ii能好好的。
喬綿綿僵硬地伸出手,抓了一把貓糧就塞進(jìn)自己的嘴里,用力咬著,吃得一嘴巴都是令她難受的味道。
“你還挺實在的。”見狀,霍子儀輕蔑地笑出一聲,“好好吃,把這一袋吃了。”
“……”
喬綿綿嘴里的還沒咽下,又抓起一把塞進(jìn)嘴里。
忽然聽“喵嗚”一聲,引擎蓋上的貓不知道什么時候掙脫了包,箭離弦一般朝著霍子儀身邊的大黑狗沖過去,胡亂一通撓。
大黑狗“嗷嗷”亂叫,被撓得傷痕累累。
霍子儀急得大叫起來,“哪里來的野貓,快給我扔掉!”
喬綿綿被這一通喚醒神智,她連忙撲過去從傭人手中搶過貓,看向氣急敗壞的霍子儀,“霍大iǎjiě,貓是霍先生的,傷了我沒法交待。”
她嘴里還含著貓糧,話含糊不清。
但霍子儀聽到了霍先生幾個字,眉頭不由得一蹙,霍祁傲什么時候還養(yǎng)上貓了。
“你是北樓的人?”霍子儀明白過來,“你就是那個住家醫(yī)生。”
現(xiàn)在北樓唯一的下人,也是害她的人部被趕的罪魁禍?zhǔn)住?br />
“是。”
喬綿綿低頭。
霍子儀一股火燒得旺盛,恨不得立刻上去抽兩個巴掌,但一想霍祁傲她卻步了。
她還不想和自己那陰晴不定的侄子產(chǎn)生正面沖突。
“走了,還不帶乖乖回去醫(yī)治。”
霍子儀咽下這口氣,轉(zhuǎn)身領(lǐng)著一群人和一只狼狽的狗浩浩蕩蕩地離開。
喬綿綿低眸看向懷中的貓,只見剛斗敗一只大狗的貓此刻又懶懶地打了個呵欠,瞇起眼睛似睡未睡……
嗯,她之前錯了。
家伙,你不討厭,你還可愛極了。
喬綿綿吐掉嘴里剩余的貓糧,看了一眼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背,得,去包扎一下吧。
她抱著貓轉(zhuǎn)身,一抬頭,就看到霍祁傲站大樹下。
陽光穿過從厚厚的葉子穿過,零星地落在他身上,落在那一雙極為深邃的眼睛上,眼窩有些深。
然后,她看到他的面無表情。
都看到了呵。
真丟臉。
大少爺也是,好歹她也算他的人,看她被欺負(fù)成這樣也吱個聲啊,就這么干看著。
好吧,在他們高高在上的人眼里,她這種角色被虐多正常。
喬綿綿狼狽地抱著貓走過去,朝霍祁傲低了低頭,“霍先生。”
“臟了。”
霍祁傲冷冷地開口。
喬綿綿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懷里,只見她手上的血染紅了貓雪白的長毛。
對對,大少爺就知道臟不臟、干不干凈。
“我把傷口處理一下就給它洗澡,在這之前我關(guān)它籠子里,不會弄臟地板的。”喬綿綿微笑著道,臉色白得可怕。
霍祁傲目光陰冷地看著她,她嘴角還有沒擦干凈的貓糧碎。
“那霍先生,我先進(jìn)去了。”
見他一直不話,喬綿綿抱著貓往北樓走去。
將貓先放在籠子里,她走進(jìn)衛(wèi)生間就拿出牙刷刷牙,擠了好大一團(tuán)的薄荷味牙膏,將滿嘴的味道洗去。
她刷得極其用力,刷得牙齦痛起來。
吐出一口泡沫,混著血絲。
喬綿綿盯著那絲血,仍不管不顧地刷著牙,即使?jié)M口血腥,她都不要再嘗到貓糧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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