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霍祁傲摟著她,沉聲道,“綿綿,我今天很開心。”他
終于……和母親告別了。“
嗯,開心就好。”喬
綿綿愉悅地說道,肚子忽然動了下,她連忙伸手摸向肚子。“
怎么了?”霍祁傲的眼頓時一深,低眸看向她。
“寶寶在踢我。”
喬綿綿笑著說道,是他們抱得太緊,寶寶抗議了么?霍
祁傲的眉間一松,眼神緩和許多,伸出手撫向她的肚子,掌心果然感覺到獨(dú)特的跳動……
喬綿綿站在那里任由他摸著,見他唇角的弧度微勾,心里很滿。一
切,越來越好了。…
…
又是一日的清閑,喬綿綿拿著霍祁傲的卡給老道長送寄宿費(fèi),在老道長的清修室中坐了一會兒。
檀香味在房間里擴(kuò)散開來。
老道長盤腿坐于墻前,身邊有煙霧繚繞,襯得他仙風(fēng)道骨。
喬綿綿在門口的坎上坐著,靠著門框曬著太陽,問道,“老道長,霍祁傲他明明有機(jī)會去挽救一個自己重視的親人,為什么不去救呢?”
她自認(rèn),如果換成是她,她做不到。
霍祁傲是因?yàn)樗矗螺p易改變命運(yùn)會波及到她,如果是這樣,那她該怎么辦?“
這個問題你怎么不去問他呢?”老道長睜開雙眼,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tài)。“
他不會告訴我他心里答案的。”
喬綿綿靠著門框說道。現(xiàn)
在的霍祁傲對她照顧得太細(xì)微,包括她喝口水,他都要檢查是不是燙的,是不是冷的,怎么可能說是為了她才眼睜睜看命運(yùn)照它原本的軌跡走。老
道長輕笑一聲,道,“既然是重視的親人,又怎么會不救,只不過是看透罷了。”
“看透什么?”喬
綿綿茫然。“
綿綿,你知道你和你那位霍先生最大的不同在哪里么?”老道長隔著煙氣望向她,“那就是他肯面對現(xiàn)實(shí),你卻是一個不肯面對的。”“
……”喬
綿綿啞然,她……不肯面對現(xiàn)實(shí)?有么?
她從來都是很努力地做事,努力讓身邊人更好一些,這算不肯面對現(xiàn)實(shí)?老
道長有些無奈地?fù)u了搖頭,“這么久了,你抄那么多遍經(jīng)文,養(yǎng)著盆栽那么久,你還是沒有明白。”“
還請老道長說得明白些。”
喬綿綿轉(zhuǎn)過身去面向他,等待他的教誨。
“那位霍先生雖心上有結(jié),但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什么能要,什么不能要。”老道長說道,“你不一樣,你太容易陷入魔障而不自知了。”“
……”喬
綿綿被他繞得更暈了,她真想說一句,道長,別兜圈子了,咱講人話不好么?
她坐在那里默默不語。老
道長一掀道袍,直起身來走向前,將檀香滅掉,道,“你覺得你們現(xiàn)在相處得怎么樣?”
“很好啊。”喬綿綿理所當(dāng)然地道,而又后道,“可能之前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一時之間有點(diǎn)回不到當(dāng)初,我們之間好像少了點(diǎn)什么,但我相信以后會好的。”
“他都來一個多月了,還一時之間?”老
道長又是一陣搖頭,顯然是不同意她的話。喬
綿綿被他這個神秘莫測的樣子弄得郁悶,“老道長啊……”
好好說話不行么。“
行,看在燒了你那么多經(jīng)文的份上,我今天把話說明白一些。”老道長走向她,站在門口低頭看向她,滿是皺紋的臉很有精神,“你們現(xiàn)在的問題不在他身上,在你身上。”
雖然他很看不慣霍祁傲,但也不會說瞎話。
“我?”喬
綿綿從門坎上站起來,怎么想都不明白自己的問題出在哪里。“
你抄經(jīng)文,一次比一次寫得好,一次次想從中悟些什么,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是不是真想抄呢?”“
……”“
我送你盆栽,你聽我的話養(yǎng)著,一天天澆水,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要不要它活呢?”“
……”“
你總是想怎么護(hù)好你說的那一個人,卻總是解脫不了,因?yàn)槟銖膩頉]有好好想過自己。”老道長抬起手,用手敲了敲她的腦袋,“當(dāng)你太執(zhí)著于維持滿團(tuán)和氣的時候,就忽略了心中真正的自己。”喬
綿綿摸著被敲疼的頭,目光黯了黯。
“你說你把真正的自己都遺忘了,你們之間能不少點(diǎn)什么么?”老道長說道。
喬綿綿隱約明白了他的意思,卻不肯承認(rèn),“我要的就是他好就好,這本來就是真正的我。”
這是她第一次和老道長爭執(zhí)起來。
老道長又往她頭上敲了一下,頻頻搖頭,“那我問你句俗話,你還愛他嗎?”
“當(dāng)然。”
喬綿綿不假思索地答道。老
道長見她這樣嘆了一口氣,“我本來以為你們之間只是些小問題,可這一個多月看下來,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
“……”喬
綿綿捏緊了拳頭。
“你遲遲不肯面對現(xiàn)實(shí),我才點(diǎn)你兩句。”老道長說道,“綿綿,你已經(jīng)不愛他了。”喬
綿綿身體一震,唇抿得緊緊的。“
或者說,你是愛得太累了,現(xiàn)在的你不過是在極力維持你所謂的他好就好。”老道長又道。“
我很愛他!”
她幾乎是咬著牙與他爭辨,眼里露出怒意。“
真如你所說,你們又怎么會少了些什么?人們所提的愛情,不應(yīng)該就是像天上的煙火一樣,燃放起來要多絢爛就有多絢爛么,你的心……多久沒有絢爛過了么?”老道長一臉凝重地問她。
“我現(xiàn)在和他在一起很開心。”
她再度爭辯,老道長一定是最近太閑了,居然和她說出這樣的話。她
不愛霍祁傲,怎么可能。“
開心和絢爛不是一回事,綿綿,你解脫不掉的不是那個人,是你自己。”老道長拍拍她的肩膀,抬起腿邁出清修室。喬
綿綿追上去要和他說清楚,忽然見老道長停住腳步,她順著抬眸望過去,就見穿著一身白色家居服的霍祁傲站在那里,陽光落在他的身上,一張輪廓深邃的臉無喜無怒,什么表情都沒有,就這么看著她,目光深然,不知道站了有多久。
視線一觸及上,喬綿綿呆在那里,臉上一片慘白。
霍祁傲站在那里,一句話都沒有說。
見到他,老道長又是長嘆一聲,往前走去,在經(jīng)過霍祁傲身旁時停了停,道,“我這可不是在報復(fù)你,你比她看得清楚,既然來一個多月了都沒能得到你要的,該放手的時候就要放手。”
霍祁傲的臉在陽光下格外白皙,白得沒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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