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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色生香 正文 233 抓雞

作者/莫風(fēng)流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梅予摸了摸二狗子的頭,道:“你在家里看家嗎?”

    二狗子:“汪汪!”

    “還有三狗子陪你是不是?”梅予笑著道:“行,你接著欺負(fù)它去吧,我也出去嘍。”

    二狗子打著轉(zhuǎn)兒,搖頭擺尾的跑到三狗子的馬廄跟前,一口叼住了一摞草,拖著,后退放在三狗子夠不著的地方。

    三狗子一愣看了它一眼,又低頭接著吃草。

    “汪!”二狗子上前,又咬住一摞草,拖走,再回來,再拖走,無人的院子里他忙的氣喘吁吁,一會兒工夫,三狗子跟前所有的草料,都被拖走了。

    三狗子看著它。

    它也看著三狗子,“汪汪汪!”然后跑自己窩里叼了兩根骨頭,放在不遠(yuǎn)處,趴下來,啪嗒啪嗒的開始啃骨頭。

    啃著啃著,它就抬頭沖著三狗子叫幾聲。

    三狗子看著空了槽子,再看看離著它很遠(yuǎn)的草料,氣的撲哧撲哧的打著鼻響甩著蹄子。

    “汪汪。”二狗子搖頭擺尾,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院子里很熱鬧,梅予一個人在街面上晃悠,街面上也很熱鬧,來來往往的客商,見著他有的是認(rèn)識的便笑著打招呼,一邊里守鋪子的媳婦沖著他拋了個眼色,從籃子里提了一串葡萄來,“梅大夫,剛從地里摘的葡萄,甜著呢。”

    梅予愣住,媳婦已經(jīng)將葡萄塞給他,眉梢一挑,道:“您吃著要是喜歡,隨時去我家田里摘啊……”話落,手順著葡萄劃過梅予的手背,打了個圈兒就走了。

    梅予捧著葡萄,看著扭著腰肢的媳婦,嘴角抖了抖,失笑搖頭道:“再甜的葡萄也不過是葡萄而已。”著,提著葡萄接著走,瞧見路邊留著鼻涕的孩,就遞了過去,道:“拿去當(dāng)零嘴吃。”

    “謝謝梅大夫。”孩子高興的抱著葡萄跑走,梅予便起身,又走了兩條巷子,剛拐出來,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跟前走過,他還二米想起來對方,就聽對方停下來看著他,笑著道:“梅大夫,真是好巧,在這里遇見您了。”

    “錢官人。”梅大夫笑著道:“你在這里進(jìn)貨嗎,月頭拿的三七賣掉了嗎?”

    錢官人氣色比早先見的時候要好一點,聽著便拱手道:“倒買倒賣,做買賣也就這個道理吧。”又道:“上一回也不知您身份,勞駕您給我看病,我連個謝都沒來得及,今兒碰見了就是緣分,您可有空,我請您喝酒?”

    “不喝酒。”梅予含笑道:“下回錢官人若得了極好的藥,記得給我留點就行。”

    錢官人一迭聲的應(yīng)了,笑著道:“您放心,我這回去廣平,就是去取阿膠的,您可要?頂頂好的成色。上回我去和對方約好的,這馬上就是入秋了,定能賣個好價錢。”

    “您要是要我給您留一些,到時候給您家夫人熬著吃。”

    “好,好!”梅予笑著道:“到時候你拿到就遣人一聲,我去取。也不用多,給我留個五斤就好了。”

    錢官人笑著應(yīng)是,和梅予打了招呼正要走,忽然想起什么來,道:“您看我這記性,我有位朋友生病,能不能請您給看看,他就在這后面的客棧里。”

    “可以啊。”梅予笑著道:“我正好無事,請。”

    前官人笑著應(yīng)是,引著梅予往巷子里去,一邊走一邊道:“他的情況和我月初的時候差不多,拉肚子,拉的在床上起不來。”

    梅予眉頭擰了擰,隨著錢官人進(jìn)門去,一進(jìn)去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魚腥味,混雜著夏天的熱氣,讓人腹中翻騰,一陣惡心。

    生病的躺在床上,氣色倒還算好,看樣子才開始生病,梅予走過去打量著對方,錢官人和朋友介紹道:“這位是梅大夫,有他在你的病一定沒事。”

    梅予和對方點了點頭扶了脈,神色微凝,過了一會兒又換了另外一只手,“今天是第幾天了?”

    “第三天。”躺著的人道:“一開始拉的次數(shù)不多,我沒怎么當(dāng)回事,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拉的厲害了。”

    梅予問道:“你們一直在外面行走,最近都去哪里?這個病從什么地方開始得的?”

    “大名!”那人回道:“梅大夫,可是有什么問題嗎。”

    梅予又回頭看著錢官人,“你上回生病,是從什么地方開始的?”

    “廣平。”錢官人道,“到底怎么了梅大夫。”

    廣平和大名離的很近,梅予回道:“應(yīng)該沒什么,可能是巧合。”著微頓和錢官人道:“這病偶爾也會互相傳染,你接觸時也要心,我這就給他開藥,你速速抓了藥煎給他吃。”

    “還有,他的糞便讓人不要胡亂倒出去。”梅予和錢官人細(xì)細(xì)的交代,就伏案寫了藥方遞過去,“速速煎藥來。”

    錢官人沒想想到這么嚴(yán)重,逼近他也才不久得的,人雖難受點,可沒有什么性命之憂,“成,我這就去抓藥,勞煩梅大夫了。”

    梅予沒有再話,取了隨身攜帶的針扎了幾針止了疼,又細(xì)細(xì)的問道:“你在大名待了幾日,都接觸過什么人?”

    “待了兩日,就接觸了以前來往的朋友,他們也沒有生病,我瞧著氣色都極好。”

    梅予又問道:“住的客棧?”

    “是。在客棧住了兩個晚上就到這里來了,路上也沒有打尖,就合衣在路邊將就了一夜。”

    梅予若有所思,想了想,道:“知道了,吃過藥后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頓了頓又道:“這兩日不要出門,你這病沒有弄清楚前,盡量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知道了,要是能傳染別人,我怎么也不能去害別人,梅大夫您放心。”

    梅予頷首,出了門去,便徑直上街在路上站了一會兒就回去取了馬往山里去,一進(jìn)山盧成就出現(xiàn)了,“可是有什么事?爺他們還在山里。”

    “是有點事想和侯爺商量。”梅予道:“既然沒出來,那我就再等會兒。”

    盧成回道:“我去和爺一聲,你等會兒。”就進(jìn)了樹林里,梅予就在路邊等。

    盧成一進(jìn)林子里就聽到了八月的笑聲,喊著道:“娘,我能游了,您看看。”

    “喝了這么多水,你要是再不會就是笨豬了。”沈湛哼了一聲,道:“再游個來回看看。”

    盧成站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出聲喊道:“爺,梅大夫來找您有事。”

    “嗯。”沈湛應(yīng)了,蘇婉如便接了話,“大概是有要緊的事,我們今天就到這里了。八月我們回家好不好,改天有空我們再來。”

    八月沒玩夠,可還是點頭道:“知道了,那過幾天一定要帶我來啊。”

    “知道了。”蘇婉如拉著兒子上來,沈湛守著等他們母子換好衣服,一家三口便出來了,梅予老遠(yuǎn)就看到三個人,蘇婉如披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臉頰曬的紅紅的,他失笑搖頭,道:“河水還是涼,你一會兒別急著進(jìn)門,在外面多曬一會兒太陽。”

    “知道了。”蘇婉如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梅予點頭,又看著沈湛,將錢官人和他朋友的事了一遍,“……我打算親自去一趟廣平和大名看看,找?guī)准裔t(yī)館問問,這些日子接診了多少這樣的病例。”

    “是痢疾嗎。”蘇婉如驚了一跳,“痢疾不是傳染速度極快的嗎,會不會只是幾個人的個例?”

    梅予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可又不放心,所以想要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沈湛道:“正好看看那邊的情況,喬裝一下,免得被人認(rèn)出來。”

    梅予點頭,一行人便回了城里,沈湛回去梳了頭收拾了兩件衣服,粘了個絡(luò)腮胡子,又在臉上添了一條刀疤,就和梅予一起出門了。

    蘇婉如帶著兒子在門口曬的一頭汗,受不住了回了房里,八月倒在他懷里打瞌睡,她捏了捏兒子的鼻子,道:“玩的時候起勁呢,一回來就蔫了。”

    將兒子放在涼床上,她搖著扇子自己靠在一邊看書,門外二狗子探頭探腦的進(jìn)來,她笑著道:“是不是欺負(fù)三狗子了,它的草料是你拖走的吧?”

    二狗子圍著涼床打了個轉(zhuǎn)兒,鉆到下面躲著去了。

    “壞狗子。”蘇婉如輕笑,起身看了看院子里,盧成正坐在樹蔭上擦劍,她開了門道:“我出去買兩塊布,你看著八月啊。”

    盧成點了點頭。

    蘇婉如就出了街,找了布料點買了兩塊布,又給沈湛挑了一匹淺藍(lán)的料子,想了想,又買了一匹妃紅的給朱珣,買了一匹茶色的給梅子青,和店家好了地址付了銀子就出來了。

    傍晚沒那么熱,街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今天梅予沒在她不得不又去買了幾樣菜,晚上她得下廚,因為盧成做的實在是太難吃了。

    “姑娘,這豆子好,剛摘下來的,嫩的很。”賣東西的婆子笑著道:“這邊還有雞,自己家養(yǎng)的,正肥著呢,回家紅燒燉豆子,好的很。”

    蘇婉如不會殺雞,但盧成會,想了想就道:“那您都給我吧。”

    婆子就笑著應(yīng)是,算了錢,蘇婉如遞了銅板過去,婆子收了又笑著道:“明兒我還來賣蓮蓬,姑娘要是愛吃的話,明兒給您送府上去。”

    “我家這兩日人少,您要是送,就少送點。”蘇婉如笑著道。

    婆子應(yīng)是,目送蘇婉如走遠(yuǎn),揣著錢笑盈盈的出了城。

    “把雞殺了。”蘇婉如將雞遞給盧成,盧成驚的一跳,“怎……怎么殺?剁了頭嗎?”

    蘇婉如點頭,“不然呢,你要是抹脖子也行啊。”又道:“我去燒熱水,一會兒你負(fù)責(zé)拔毛。”

    盧成嘴角抖了抖,硬著頭皮應(yīng)了,提著雞看看自己剛擦的干凈的刀,有些舍不得,八月從房里跑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雞,張著嘴巴就喊道:“喔喔喔……”

    “喔什么,過來幫我摘菜,今天我做飯,所以你要幫忙。”蘇婉如道。

    八月指著雞,“娘啊,這只雞是給我買的嗎?”選擇性的沒聽到蘇婉如話,蹬蹬跑去盧成跟前看著,一見他壓著雞脖子要剁腦袋,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是要殺雞嗎,不是給我玩的嗎?”

    “你有二狗子,三狗子了。”蘇婉如坐在門口剝豆子,“難道還要想四狗子不成。過來幫我剝豆子,那只雞是我們晚上的菜。”

    八月哭的抱著盧成的腿,“不要殺,雞多可憐啊,它又沒惹你們。”又嗅著鼻子斷斷續(xù)續(xù)的道:“娘啊,你人要可愛善良的,你都不可愛。”

    盧成如蒙大赦,道:“要不,放了雞給八月玩兒?”

    “八月,雞肉可好吃了,娘給你紅燒了吃。肉呢在嘴巴能跳舞,彈性十足。”蘇婉如道:“你想想啊,要是不殺雞,今晚咱們就只能吃豆子了。”

    “不要啊,再好吃我都不要吃。”八月抹著眼淚,“雞多可憐,多無辜。”

    蘇婉如沒話,很想提起他抽兩巴掌,嘆氣道:“行,你自己決定的啊,今晚咱們就不要做飯了,一人一個白饅頭,吃飽完事。”

    “饅頭就饅頭。”八月奪過大公雞往地上一放,大公雞一看死里逃生,立刻撲棱著翅膀喔喔幾聲叫喚,一下子就飛上了墻頭,還看了一眼八月,就消失了。

    “追啊。”蘇婉如道:“我花錢買的。”

    盧成哦了一聲,跟著雞的步伐就去了,八月瞪著眼睛看著蘇婉如。

    “怎么樣。”蘇婉如擦了手過來看著兒子,“什么感受?”

    八月垂著頭癟著嘴,回道:“娘啊,我很尷尬!”

    “尷尬就對了。”蘇婉如忍著笑,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走,咱們買饅頭吃去,再給你來個雞肉餡大包子。”

    八月哼哼唧唧的搖頭,“我不要肉餡的,我要饅頭。”

    “行,饅頭。”蘇婉如道。

    八月不高興,“娘,你是不是在笑,你想笑就笑出來吧。”

    “哈哈。”蘇婉如笑了出來。

    八月頓時翻了臉,紅著眼睛委屈的看著蘇婉如,“娘,你在笑話我,嘲笑我是不是?”

    “沒有。”蘇婉如努力擺正了神色,“我就想到了你爹有趣的事笑了。”

    八月?lián)u著頭,“你就在笑我……你就在笑我。”他不走了,蹲在地上抱著二狗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二狗子,我娘嘲笑我,我懷疑我不是她生的。”

    蘇婉如發(fā)笑的厲害,怎么都忍不住。

    “她還在笑。”八月盯著蘇婉如,“女人就是麻煩,這又什么可笑的。”

    蘇婉如哈哈大笑,扶著門笑直不起腰來,八月就哼了一聲,道:“真不知道我爹為什么喜歡你,我以后,絕對不娶你這樣的媳婦。”

    “你!”蘇婉如笑的肚子疼,又生氣,指著兒子道:“你這個兔崽子,就你這德性,你以后娶不到媳婦。”

    八月哼的一聲,道:“我爹都能娶到,我為什么娶不到。”

    蘇婉如愕然,哈哈笑著坐在地上。

    八月嘟著嘴幽怨的看著雞消失的圍墻,要不是那只雞不識好歹的跑走了,他也不會被他娘笑話了,真是……氣死他了。

    “咦!”蘇婉如愣了一下,停了笑往左邊看去,他們就住在街邊上,外面就是街面,不是主街所以人不算多,她掃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咦什么?發(fā)現(xiàn)大公雞了嗎。”八月一溜的跑出來,蘇婉如搖了搖頭,“不是,我感覺有人在看我們,可我沒有找到。”

    八月大眼滴溜溜的轉(zhuǎn)了幾圈,沒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啊,難道是那只逃跑的大公雞在偷看我們?”

    “有可能。”蘇婉如又看了幾眼,拉著八月起來,喊了二狗子,出了門,隔壁就是賣包子饅頭的,兩人提了半籃子回來,盧成也回來了,垂頭喪氣的道:“沒追著。”

    他好歹也是鼎鼎大名,誰能想得到,有一天他要去追一只雞。

    “算了,它跟咱們的肚子沒有緣分。”蘇婉如笑著道:“走,回家吃飯去。正好省了我的事兒,拔毛燉雞很麻煩的。”

    八月點著頭,終于不尷尬了,釋然道:“娘,你這么就對了,它和我們沒有緣分。”

    蘇婉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三個人吃了飯,將涼床搬出來,點了艾草坐在院子里講故事,盧成就坐在屋檐下,被蘇婉如逼著練字!

    八月一會兒就睡著了,夜里靜悄悄的,蘇婉如裁了布做針線,給八月做了一身夏天的褐衣短褲,給沈湛和梅予還有朱珣一人做一身的直裰。

    半夜困了便熄了燈,睡的要醒不醒的時候,忽然就被八月推醒了,“娘,那只大公雞回來了。”

    “嗯?”蘇婉如驚醒過來,看著他,“在什么地方?”

    八月指著院子里,“我起來尿尿,就看到院子里大公雞在跑,你快去看看。”

    兩個人出去的時候,盧成已經(jīng)在院子里,那只公雞正蔫頭耷腦的蹲在墻角,她驚奇的道:“盧成,它自己飛回來的?”

    “應(yīng)該不是。”盧成回頭看著她,道:“它的很遠(yuǎn),不可能找的回來。”至于巧合,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蘇婉如愕然,怔了怔左右看過低聲道:“院子外面你看過了,沒有人?”

    “沒有。”盧成道。

    蘇婉如覺得奇怪,如果有人的話,按照盧成的功夫,應(yīng)該是能察覺的,可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會是誰,大半夜的把雞送回來?

    ------題外話------

    如果順利,晚上七點還有一更!么么噠。

    我盡量維持著這種隔天萬更一次,休息一天的節(jié)奏到完結(jié)。感覺還不錯,沒有之前天天萬更那么累。

    連著坐六個時,脖子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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