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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色生香 正文 235 賑災

作者/莫風流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開什么城門!壁w之昂怒道:“自保定開始,設藥棚施藥,除此以外,所有人不得入京!

    戈大人猶豫了一下,拱手應是,道:“那讓太醫(yī)院的人去施診?由他們帶頭,再招募一些民間的大夫,人手上應該就能夠用了。”

    趙之昂微微頷首,看著殿下一眾官員,道:“讓所欲有藥鋪,將痢疾要用的藥都捐出來,除此以外,讓太醫(yī)院遣太醫(yī)出城!

    “是。”眾人應是,鄭大人出列,拱手回道:“圣上,瘟疫便是從廣平和大名兩處傳出來的,老臣以為,應該在此事上做些文章!

    趙之昂看著他。

    “其一,將這些病人悉數(shù)送去漳州允州幾處,其二,讓天下人知道,瘟疫的發(fā)生,皆是以為后宋起兵造成天下戰(zhàn)亂而引起的。”

    趙之昂覺得很有道理,起身在龍椅前走了幾步,停下來撫掌道:“這件事就交給鄭愛卿去辦!

    若是辦的好,這件事就是一萬利。

    “圣上,不可!备甏笕四嫉溃骸班嵈笕怂云涠尚校梢栽谥{言上讓后宋不利。但病者就虛弱,若真要送去漳州,如此天氣半道上病者就有很可能丟了性命啊!

    “若沈湛和蘇世元也不管呢,到時候疫情只會來大,哀鴻遍野的情景,我等這把年紀也是見過的!备甏笕酥肫鸷芏嗄昵暗膱鼍,雖疫情不重,但卻死了很多人。

    “戈大人這是婦人之仁!编嵨呐e道:“現(xiàn)在是爭天下,只有天下太平了百姓才有所謂的安穩(wěn)生活,若一直戰(zhàn)亂,即便是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鄭大人!备甏笕诉要話,趙之昂掃過他一眼,眼中劃過質疑之色,鄭文舉發(fā)現(xiàn)頓時福臨心至,搶話道:“戈大人莫非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你!”戈大人大怒,回道:“鄭大人,言出既要有根據(jù),你位居高位,怎可胡言亂語!

    鄭文舉冷笑一聲,拂袖道:“你心中如何想,外人又如何知道,腳踩兩只船的事,也不是沒有見過!

    “你!”戈大人氣急,趙之昂已經(jīng)出聲道:“此事就這么辦。有事就,沒事的就散了。”

    眾人應是,趙之昂掃過眾人一眼,拂袖而去。

    “戈大人。”鄭文舉道:“人在做,天在看。你是為天下百姓,還是為了后宋,你心中應該有明鏡才對。”著,便嘲笑了一聲,帶著自己的門生同僚,大步而去。

    戈大人氣的半天不出來,崔大人上前去扶著他,低聲道:“大人何必和他一般計較,自從徐立人沒了以后,他便以為這朝堂就是他一言堂,如今更甚。和他爭一時長短,毫無意義。”

    戈大人點頭,嘆氣道:“只可惜,圣上也不聽我們的!壁w之昂心中對他們還是有猜忌和懷疑。

    非常時期,他不能大動干戈。若有一日里外再次太平,他們這些人,都不會留。

    “走吧!备甏笕说溃骸拔业葹槌颊,上對的起天,下對得起地,問心無愧即可!

    眾人應是,簇擁著他出了殿門。

    燕京城百里外,迅速設了藥棚,大周派了太醫(yī)坐鎮(zhèn),在所有如今的道口把關,但凡生病的或是過路的百姓,都可以來問診救治。

    一旦查出病人者,一律送去就近的廟中,隔離,送藥!

    白石山封了山門,患者被牛車或馬車拉上去,山門一關,沒有人知道里面人的情況,很多得病者家被關在里面,有暮年的老者,有抱在手里的嬰孩,哇哇啼哭著,從山腰的廟中傳出來。

    “軍爺。”山腳下,百姓拉著守門的士兵問道:“我們沒看到送藥的上去,他們上去后有沒有藥吃,里面有幾個大夫,要不要我們?nèi)兔?我爹娘和媳婦兒子都在里面,要不您讓我進去幫忙吧!

    “滾滾。”兵士回道:“少在這里礙手礙腳的,怎么做朝廷有安排,誰上去也不是你了算的。一邊待著去!

    話的人被推到一邊,看著高高的山,還有那關著家人的紅頂廟宇,卻宛若隔著南天門。

    不但保定,再往南去百里,幾乎每走上幾里路,就能看到喪事,并不敢大肆操辦,偷偷挖了坑將家里人下葬。

    有的人家來不及醫(yī)治者,家不過三五日的功夫絕了戶,這樣的病就算死在家里,鄰居鄉(xiāng)親也不敢進去收尸。

    漳州城內(nèi),沈湛一腳踹到了一個大夫,刀架在對方脖子上,怒罵道:“是不是覺得后宋政策柔和,你就敢拿老子的話當耳邊風。再問你一遍,去還是不去?”

    “去,去,人這就去!蹦侨伺吭诘厣衔嬷乜,疼的喘不過來氣,覺得肋骨肯定是斷掉了,“有事,侯爺您盡管吩咐!

    四周里圍著不少百姓,指指點點的。

    “醫(yī)館里的大夫呢。”沈湛回頭看著醫(yī)館,隨即,從里面抖抖和和走出來六個男人,悉數(shù)跪下來磕頭,“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啊!

    沈湛盯著幾個人,道:“限你們一刻鐘時間,將醫(yī)館里所有能用的藥都裝好放車上去,然后出城!鳖D了頓又道:“若有人敢半路逃走,老子就殺了你們家。”

    “不敢,人不敢。”幾位大夫連滾帶爬的回了醫(yī)館,沈湛收了刀,目光在四周看熱鬧的百姓身上一掃,喝道:“都聽好了,外面正鬧瘟疫,沒事的不要出城,吃的東西煮熟了,自家的孩看緊了,要是得了病讓老子知道藏著掖著,就弄死你們!

    百姓們大氣不敢喘,沈湛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忽然耳邊就聽到有人聲道:“這鎮(zhèn)南侯好兇啊……大夫們不出去也能理解啊,他這樣逼著他們出去,太不講道理了。”

    “等你家人生病了,你就知道我們爺講不講道理了。”盧成一瞪眼,怒道:“站著話不腰疼!”

    那人被噎的,臉紅脖子粗的,好半天不出話來。

    沈湛懶得和這些人廢話,帶著人就往城外去,蘇婉如安頓好八月,在城門口等著他,道:“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能幫忙!

    “不行!鄙蛘康溃骸巴饷鎭淼牟∪颂嗔。你去幫忙也沒什么用,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你不在家八月也沒有人守著,兩邊不踏實,還不如一直留在城中!

    蘇婉如明白他的道理,想了想,道:“那……你自己心點,注意衛(wèi)生。”

    “嗯!鄙蛘肯朊念^,可梅予了要注意衛(wèi)生,盡量不要互相接觸,他收了手,道:“你回去吧,照顧好自己!

    蘇婉如點頭,往后面退了退,沈湛就帶著幾十個大夫拉著六輛馬車的藥以及瓶瓶罐罐出了城。

    城門一關,城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

    漳州離廣平和大名并不遠,此刻,被送來的病人足有一兩百人,有的舉家而來,有的則是獨自一人奄奄一息的靠在林子里,不過一會兒工夫,林子里臭氣熏天。

    “梅大夫。”沈湛看見梅予正在煮藥,就走了過去,道:“這些露天大解是不是傳染更嚴重?”

    梅予微怔,點了點頭,道:“確實是!

    “那就挖個坑去!鄙蛘渴忠粨],吩咐道:“去挖茅坑搭上棚子,分上男女!

    眾人應是,盧成帶著兵士裹著口鼻去林子里。

    “藥帶來了!鄙蛘恐噶酥负竺娴能,“還有三十一位大夫,就都交給你管了。”

    梅予掃過那些人大夫一眼,點了點頭,“好。這里就交給我了,侯爺快去軍營吧,就怕我們一門心思在這里照顧病者,他們會趁虛而入,打的我們措手不及!

    “給他臉!”沈湛道:“你做好你的事,有用得著我的就盡管。”

    梅予應是,招呼著新來的幾十個大夫,“那邊還有人,勞煩各位快去看看!

    沈湛在,這些大夫不敢造次,蒙著臉硬著頭皮去給滿林子躺著的病人看病。

    “爺!北R成道:“挖了七八個坑,也都和大家了,要大解就去坑里方便。不過,我看很多人都只吊著氣了,怕是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行了,做我們該做的,是生是死就是他們自己造化了!鄙蛘凯h(huán)視一周,看了看地形,道:“去附近村民那邊樓草過來,搭幾個棚子!

    盧成應了,帶著人去做事,沈湛就在路邊的石塊是上坐下來。

    “大人!币粋女孩蹬蹬跑過來,不過比八月大上一兩歲的樣子,臉煞白的一點血色的都沒有,怯生生的看著他,“大人,您有吃的嗎?”

    沈湛揚眉,點了點頭從自己的包袱拿了個餅遞給孩。

    “謝謝大人!迸⒆チ孙炗值诺排芰嘶厝,沈湛就看到她蹲在一個婦人跟前,婦人靠在樹干上眼睛閉著,就是死了的樣子,女孩搖著婦人的手臂,喊著,“娘,我有干糧了,您起來吃點吧!

    喊了十幾聲,婦人靠在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看看。”沈湛起身過去,蹲在婦人面前,探了探鼻息,女孩害怕的看著他,“大人,我娘睡著了,您幫我喊喊我娘吧!

    沈湛看著孩子,道:“她死了!

    “像我爹一樣死了嗎!迸⒛樕蛔儯叭缓笠宦裨谕晾飭?”

    沈湛點了點頭,道:“是,要被埋在土里!

    “娘!迸⑼鄣囊宦暱蘖似饋,拼命的將餅往婦人的嘴里塞,“娘,您醒醒啊,您別睡了!

    沈湛凝眉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蹲下來,看著女孩,道:“她死了,你喊不醒。你有沒有生。俊

    “娘……”女孩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根沒聽他話,沈湛嘆氣,梅予走了過來,低聲道:“她沒有,她娘一路上將她護的很好。”

    沈湛頷首,喊了盧成來,“在附近找戶人家暫時照顧幾天。這里她不能久待。”

    “是!北R成應是,上去抱著女孩,女孩又哭又鬧,踢踢打打的,嘴里不停的喊著娘,盧成也有些不忍,沈湛道:“現(xiàn)在不是心軟的時候,留著她就是讓她送命,趕緊帶走。”

    盧成應是,帶著女孩便騎馬走遠了。

    沈湛又喊了人來,將死了的婦人架著去先燒了,“骨灰留著,給她做個念想。”自然是給女孩留著。

    “做事去吧!鄙蛘繐]手趕來看熱鬧的人,“都自己注意點!

    大家應是,沈湛就開始一個人一個人的查看,數(shù)過來一共兩百個人,來應該是兩百了零二的。

    “侯爺!焙鋈,有人朝這邊喊道:“侯爺,飯菜來了!

    沈湛一愣,就看到一群人趕著兩輛牛車,遠遠的站在官道上朝這邊揮著手,而蘇婉如就站在前面,沖著他笑,“稀飯饅頭都有,還有水和杯子,你讓人過來取走!

    沈湛剛才還在想,他一直顧著治病的事,吃飯這個問題還真是沒有想到,不由失笑,帶著人親自過去,“都回去,以后東西就送到路邊就好,我們會過來拿!

    “知道了!碧K婉如揮著手,“你自己也多吃點。”

    沈湛頷首,想和她方才那個女孩的事,可又怕她聽了難受便忍了,道:“快回去。”

    一群人被他趕回城里,他則帶著人將輛車的飯菜和水抬過來,吆喝著,“能動的,就自己去河邊洗手,然后過來吃飯。不能動就躺著不要動,一會兒給你送過去!

    林子里窸窸窣窣的有十來個人走過來,自動的去河邊洗手,又慢悠悠的過來,拿了碗,沈湛端著稀飯饅頭送去一邊躺著的人,喊道:“醒的?”

    “謝謝大人!蹦侨俗饋,沈湛點頭將饅頭送那人嘴邊上,“行了,你就著我的手吃,別動彈了。”

    那人一瞬間熱淚盈眶,哽咽的咬著饅頭,“大人,您會不會將我們送回去?”

    “要是送回去,我們還做這些事干什么!鄙蛘繉⑾★堖f過去,“等會兒吃藥,想活就努力點。”

    那人點著頭,大口大口的喝著粥吃著饅頭。

    “藥好了。”梅予和三十幾個人端著藥,“都吃藥了,甭管好喝不好喝,都要喝了啊!

    這邊大家在喝藥,那邊簡易的涼棚搭好,大家都挪了過去,雖鋪著的是稻草,可總算有遮陽的地方,更有地方躺著。

    晚上,蘇婉如帶著人再送飯送水來,夫妻兩人隔著官道看了對方一眼,又匆匆分開。

    夜色沉沉,白石山的山腰上,有人影來來回回的走動,窸窸窣窣的,過了一會兒又傳來砰砰的聲音,有人低聲道:“就這么埋了可以嗎,大夫要燒了才可以!

    “這個時候燒,山下的人都看到了!绷硪蝗说溃骸奥窳讼|c,等瘟疫平了這事交給那些大人們自己去處理,和我們可沒關系!

    另一人點頭,極快的將尸體丟進去,一共疊了七八具,壘在一起,迅速填土埋好又將泥踩實。

    天漸漸放亮,又有人被送了上去,藥棚前面有百姓低聲道:“要是病的不嚴重,就不要來這里了,在家里找個大夫就行了,這送到山上去了,我們都看不見,誰知道里面怎么樣!

    “外面根買不到藥了!贝蠡飪旱偷偷谋г怪,語氣里透著驚恐不安,“藥都在官府手里,自己根買不著!

    此話一出,眾人都沒了話。

    廣平府城外的藥棚里,和燕京這邊卻大不相同,坐著兩個大夫揮著扇子,四周里寥寥無幾的個百姓,而往漳州去的路上,卻是三三兩兩結伴而行,走過去一天的時間,如果能撐得到還有活的機會,撐不到……左右都是死,還不如去試試。

    “漳州好,聽侯爺親自給病人喂飯吃,藥也是送到嘴邊上。”百姓們邊走邊道:“廣平藥棚里熬出來的藥一點藥味都沒有,莫治病,解渴都不行!

    “他們就是逼著我們?nèi)フ闹!庇腥诉艘豢,怒道:“太寒人心了。?br />
    有人接了話,低聲道:“不要亂話,要不是因為后宋打過來,我們能得病嗎,這一切都是因他們而起!

    “放屁。”有人糊掉:“廣平還不是后宋的,病可是從這里出去的,賴著人家什么事!

    那人回道:“那怎么去年沒有,就今年出了瘟疫還死了這么多人,就是老天爺怒了,懲罰大家!

    大家一邊走一邊吵著,有人撐不住噗通一聲倒在路上,隨即有人趴著哭著,路過的人紛紛搖著頭嘆息,道:“快要到了,再撐一撐就到了啊!

    “命該絕,”他們自身難保,只能搖頭嘆息的從倒地的人身邊過去。

    就在這時,忽然一隊人馬揚著煙塵過來,隨即又有十幾輛馬車跟著上來,那些人在路邊停下來,在暈倒的人扶起來塞上馬車,隨即有人喊道:“撐不住的就上馬車里坐,撐的住的接著走,還有一個時辰就能到。”

    大家愣了一下,有人問道:“是……是來接我們的?”

    “侯爺體恤大家,讓我等駕車來接,但凡想去的,都可以去。大周不管你們,我們管!”兵士的聲音很大,聽的激動人心,大家一陣歡呼,有人哭著道:“我們有救了!

    馬車很快裝滿了人,又極快的趕回了漳州,過了一會兒又跑了出來,接著半道上的一批人又回了漳州,一天里如此來回無數(shù)趟。

    沈湛看著滿山的人,揉了揉額頭,問盧成道:“又來了多少人?”

    “五百一十二人!北R成為難的道:“爺,人來多怎么辦。有的人撐不住要死了也往這邊來,攔都攔不住!

    沈湛哼了一聲,道:“我這不打仗反而做善人了!敝吡藘扇Γ溃骸靶辛,讓朱正言再派人過來,記得,自備干糧,老子這里管不了飯了!

    “是!北R成應是而去,梅予咳嗽一聲,拱了拱手,“侯爺,藥不夠了。”

    來是夠的,但是人來的太多了,這也是他們意料之外的。

    “去別處買!鄙蛘康溃骸皼]有藥還治個什么勁兒!

    梅予點頭,又為難的回道:“別處拿藥時間太久,一來一回至少耽誤三四天的時間。”

    三四天,不知道這五百人還能剩下多少。

    “不過也沒有辦法。”梅予嘆了口氣,道:“只能先這么應付了!

    沈湛眉頭緊緊鎖著,顯然也被難住了。

    林子里低低的哭聲傳來,又有人死了吧……沈湛翻身上馬,道:“我親自去,快馬加鞭,明日太陽落山前回來。”

    “好!泵酚椟c頭,“我想辦法撐住這一天一夜。”

    沈湛頷首拍馬要走,忽然,就看到官道上,有幾輛馬車悠悠過來,可不是從城里來,而是從別出過來的,有人喊道:“前面可是鎮(zhèn)南侯沈湛?”

    “是!鄙蛘坎唏R過去,對方朝他拱了拱手,道:“侯爺,我們奉我家主子之命,給侯爺您送藥來,此藥乃我家藥房存貨,希望能解侯爺?shù)娜济贾!?br />
    沈湛看著對面的人,喊了一聲,“梅子青,去看看是不是你要的藥。”

    梅予快步過去,沈湛停在車邊看著話的男子,問道:“你主子是誰?”

    “侯爺請看。”男子奉上一張名帖,上面寫著,“商戶韓氏子陽!

    沈湛揚眉將名帖收了,道:“告訴你們主子,此恩我記下了。”

    “多謝侯爺!蹦凶討,“我們主子侯爺不必記掛,他亦是還您的恩情。”

    沈湛掃了一眼名帖,微微頷首。

    這邊梅予查驗過藥,走過來和沈湛低聲道:“是我們要的藥,足夠五天的量!

    五天,也差不多夠了吧。

    “卸車!鄙蛘看蠛纫宦,隨即大家蜂擁而來,幫著卸車抬藥。

    趕車送藥的人行了禮,“侯爺,我們告辭了;厝ズ笪覀儠倩I集藥,等夠了就會再送來。”話落,帶著一隊人慢悠悠的走了。

    “侯爺!泵酚鑶柕溃骸笆恰稳怂蛠淼模俊

    沈湛將名帖給他看,笑了笑道:“當年我在徐州餓了幾天,也是他給我送的糧食來,雖只有一天的糧,但卻助我過了難關。”

    “韓?”梅予頓了頓,“可是江陰侯韓子陽?”

    沈湛頷首,“是個聰明人。”

    永遠在合適的時機,做對的事。

    蘇婉如聽到城外的事,也驚奇的不得了,“是韓子陽?確定嗎!

    “是。”姚大人回道:“所以藥又夠了,梅大夫藥夠了!

    蘇婉如松了口氣,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道:“那就好,今晚的飯菜多送點去,人又多了許多!

    “是,是。”姚大人道:“公主您休息一天,有她們在就行了。”

    蘇婉如擺手,笑著道:“非常時刻,出點力,心里也舒服點。”著,和姚大人一起走了,忙了半天直到天黑時才回來,一推開門八月正和二狗子在院子里玩兒,她笑著道:“劉嬸子走了嗎?”

    “走了!卑嗽碌溃骸澳,你吃過飯沒有啊!

    蘇婉如點頭,摸了摸兒子的頭,“八月真乖,等過幾天我忙完了,再好好陪你。”

    “沒事。”八月笑瞇瞇的道:“叔叔會陪我玩。叔叔還給我讀故事聽呢。”

    蘇婉如哦了一聲,又想起來覺得不對,他幾個叔叔都不在啊,便回頭看著八月,“什么叔叔?”

    “一位很漂亮的叔叔!卑嗽滦τ牡溃骸氨鹊好看的叔叔。他是您的好朋友。我拷問他的問題他都答對了,可見真是你的朋友。”

    很漂亮的叔叔?

    蘇婉如愕然,“他他的名字了嗎,什么時候走的,明天還來嗎。”

    “來啊,”八月點著頭回道:“他明天辰時一刻就會來,還會給我?guī)б恢圾喿樱赂陆械镍喿,這樣我就有五狗子了。”

    ------題外話------

    今天沒有啦!有錯別字下午再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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