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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云,可還要再派人前去阻攔?”
“還攔什么?你那些草包手下,平日只知花天酒地,不知操練,看樣子表哥你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回去了我跟爹爹,讓你去陣前殺敵,練練手去。”冷冷拋下那話,武飛云抬步而去。
左隆德拭去額間冷汗,緊隨著出了門去。
船只在河面輕蕩,無瑕從馬鞍旁拿出點,遞至赤霄嘴邊,看那馬兒低頭吃點心,侯爺嘴角勾著壞笑,道:“這馬兒有趣,吃點,看樣子,也是個喜歡使性子的主。”
無瑕雙眸一動,拿眼去瞟他,口中道:“你可是指桑罵槐,借著馬,在我么。”
侯爺嘻嘻一笑,卻不答話,只是站在船頭望著他笑。
召喚弓在一旁看他二人嬉笑,不禁心頭一漾,在侯爺面前,公子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他的快樂與悲傷,毫無保留的展現在那人面前,這種情形常常會讓人產生錯覺,似乎他們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執手不離,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事,自己心頭不禁會想,當兵戎相見的那天不可避免的到來,他們會怎樣,那種錐心之痛,要怎樣才能承受得住,不敢想,不敢想……
侯爺走到無瑕身邊,手伸出,與那人兒手指交錯而過,十指緊扣,兩人并肩而立,望著粼粼河水,看著那夜色下的一泓深幽,寂寂無語‰留住與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可是,留不住,這緊扣的手,不知何時便會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
究竟我要怎么做,才能分擔你的一切,無瑕哪!
“到岸了,大家分散,注意聽公子召喚。”
“是!”
街道十分混亂,不時的有士兵疾馳而過,看樣子,武相已經徹底搜查整個涇陽了。
“掌柜的,來三間上房。”弓將銀子扔到柜面,掌柜的從柜臺后抬起頭來,道:“對不起客官,官家吩咐了,這幾天涇陽城內,任何客棧都不許住客。”
“這客棧空著,也不許住客?可是有什么事情發生?”
“抱歉了您嘞,官家不許住,咱可不敢為了這點錢得罪了相國府,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今天一天都在四處搜查。”
侯爺與無瑕對望了一眼,看樣子武凡中這次是鐵了心的要得到那符。
“掌柜的,我們是途經此地,我家公子身體不好,今天才到的涇陽,官兵來了,我們絕對不出聲,您就行個方便,給我們三間房,我們可以多給銀子。”一伸手,又從懷中掏出幾錠銀子丟了過去。那掌柜的探頭向外,侯爺與無瑕站在門邊,見掌柜望來,無瑕頭一抬,清澈的眸子帶著疑惑回望而去,掌柜眼前一亮,道:“如此公子哥,定不是壞人了。”雙手一伸,攬了那銀子到了柜臺內,聲道:“石頭,帶三位客官上樓去,上房三間。”
“哎——”二哥應著迎了上來。
“二哥,煩你將我們的馬好好喂了。”侯爺微微一笑,道。
“是,是。”見面前這兩公子樣貌不凡,二哥癡了眼,口中應著,出門被門檻一絆,差點撲出門去,逗得那三人忍俊不禁,輕笑出聲。
“毛手毛腳,還不快牽了馬去,仔細別讓人看見了,喂了馬將門關了,今不做生意了。”掌柜的走出來,親自帶著三人上了樓去。
終于安頓好了一切,三人坐在桌前,無瑕這才問道:“這一路匆匆,只隨你奔了涇陽而來,究竟是為何而來?”
侯爺滿臉肅然,道:“九原虎符!”
“什么?!”召喚弓霍然起身,返身到門外看了看,將門關好,走到桌旁坐下,望了望公子,不再話。
“虎符是兵馬調動的憑證,九原的趙括將軍被武相扣在東都已經半年,朝中派了程云將軍暫代趙括將軍之職,可是九原文有蒼浪,武有趙穆,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那程云雖是朝中所派,卻因沒有趙括將軍的虎符,在九原連最基的步兵都調不動,也幸得如此,九原才沒有更大的異動,可是那蒼浪與趙穆二人偏偏不合,赫博多在九原城外虎視眈眈,一旦戰事驟起,趙括將軍又不能回到九原,只怕……”
“那虎符卻在何人手中?”無瑕輕聲道。
“當日在大理寺,趙括將軍剛將虎符所在地出,便發覺有人偷聽,他讓我連夜趕往涇陽,臨走前,了四句話:上善若水,臨水而立,厚德載物,萬流歸宗!”
“所以,無論是你還是相府的人,都只知道符在涇陽,具體在哪,在何人手中并不知曉。”
“是。”
無瑕雙眉一蹙,思索著那四句話。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此語出自于老子的《道德經》,而厚德載物,卻是出自于《易經》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趙括將軍此話,卻讓無瑕都萬般不解了。”
見他眉頭深鎖,陷入沉思的涅,侯爺開口道:“一天一夜策馬奔馳的,也該好好歇著了,相府卻連這四句話都沒有,必定不會在我們之前找到那符,你這身子可再經不起折騰了,睡覺去。”
無瑕卻依然癡癡,侯爺見他那樣,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捧了那臉在手中,一字一頓道:“我,不想了,歇著去。”
“你們去吧,我再想想,做什么——”一聲低呼,無瑕雙頰一霎緋紅,侯爺將他橫抱懷中,嘻嘻道:“讓你去睡覺。”
無瑕一見弓在旁邊呆望,不禁臉色更紅,掙扎道:“放我下來。”
“放了就摔了。”侯爺一副油鹽不進的涅。
弓站起身,道:“我去睡,我去睡。”完就出了門去,無瑕生氣的望向侯爺,道:“你放不放。”
侯爺走到床前,將他輕輕放下:“好好睡,什么都不去想,我要你好好休息,就這么跟來,藥也斷了,要是再累倒了,可如何是好。”
無瑕卻枕在床邊,低低道:“那,你唱個曲子給我聽。”
侯爺頓時感到頭大三分,這愛使性子的人兒,還真是瑕疵必報哪。
“你不是我唱的難聽,我怕驚了這附近黑鴉。”
“哧——,卻是知道自己唱得難聽,還那般耍寶,你唱不唱。”
侯爺坐在床邊榻下,只將頭靠在枕邊,與那人兒額頭輕抵,青絲糾纏,十指緊扣,口中低低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很久很久以前,在九天之上,天宮之中,有一個神,因為他太調皮,犯了錯,被罰在瑤池之外幻化為一顆草,冬天化成泥土,來年再發出新綠,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受盡風吹雨打之苦⌒一天,有一個瑤池仙子經過,覺得他很可憐,便偷偷用瑤池仙水澆灌于他,讓他無懼風霜雨雪,冬天依然翡綠依然,就這樣,過了一年又一年,他來堅強,可是那仙子卻來得來少,最終不見。當懲罰結束,神恢復神形,才知道那仙子因為每天用瑤池仙露灌溉自己,被王母責罰,縱如此,她依然有空便去看自己,終有一天,王母大怒,將她貶下凡間,從此不見。神很傷心,不愿再為神形,甘愿隨仙子一同墮入凡塵,生生世世去報答她那施水之恩。他在心里發誓,無論怎樣艱難,他都要讓那仙子快樂的過完每一生,生生追隨,世世纏綿……”
那人兒閉著雙眼,沒有話,卻有兩行清淚順著頰邊落下,一滴,一滴,打在那緊扣的指間。那兩人,就那么靠著彼此,朦著淚眼,執手無言……
窗外月兒高掛,朦朦的月光撒在兩人身邊,那低語如呢喃般響起。
“那仙子,她為那顆草所做的一切出于自愿,不求回報。”
“那草也,他為仙子甘愿墮入輪回,生生世世,此心不悔!”
………
初晨的陽光剛剛穿透薄霧,那一行幾百人站在了涇陽城外的山頭。
“南宮公子,腳下便已經是涇陽城了,我們是否馬上進去?”侍衛頭領傅超上前問道。
“你帶兩個人去弄了當地百姓衣服進城打探,看看城內是否有異動,相府與咱們明面上還沒撕破臉皮,不能貿然行動。”
“是!”傅超領命而去,南宮熱河回頭道:“所有人下馬,不可弄出大動靜,就地休整。”
這一路疾馳,兼一夜廝殺,讓大家體力消耗不少,要是入了涇陽城去,等待的,還不知是何情形,所以,養精蓄銳十分重要。南宮熱河坐在地面,喝一口水,靠在樹旁瞇著眼,腦中卻思緒萬千。
不知道白澤可有追到侯爺,雖然自己這一步沒走錯,拉了相府的視線,但若他沒追上侯爺,那么侯爺必定已經走河道入了涇陽,唉,怪自己那天玩大了,拉了大理寺的守軍到處跑,早知道會有異變,什么也不會那般胡來了。
還有,那冷公子確是無瑕公子嗎?如果真是他,他此刻必定與侯爺在一塊,冷公子是反晉勢力的最高領袖,侯爺與他如此糾纏,將來可如何是好。他是故意接近侯爺的嗎?不,不會,他為了避侯爺曾經不辭而別,遠上東都,在東都也是避而不見,是自己與弦伊使了伎倆才讓他二人再次重逢,唉,該死,要早知道是這樣,自己什么也不會讓他二人再次相見,可如何是好啊!
“真該死!”南宮熱河心頭煩悶無比,狠狠一拳砸在樹干,頓時皮破血流。
明日棗: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知道你上次病犯,那藥是怎樣喝下去的嗎?”
看著那臉上邪魅笑容,無瑕眸間一冷,道:“怎樣喝下去的?”
“你再不喝就會知道了。”
“我卻不喝,看你能奈我何!”那愛使性子的人兒撐手坐在桌旁,揚眉挑釁。
“你自己挑釁,不能怪我!”
“白炎,你在做什么?你卻喝我的藥做什么?唔——!”
……………
……………
“孟——白——炎——”
“啊——”一聲慘叫,驚飛了屋頂憩的黑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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