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11-1-1
武飛云坐在桌前,看著方沖呈上來的東西,看驚心!
“啪——”的一聲將手中卷宗摔在桌上,武飛云雙眸含霜,盯著方沖道:“消息是否可靠?”
“少爺,那無瑕公子傾世之貌,眉間一點朱砂痕,特征如此明顯,只要是見過的人,就是想忘都很難,屬下剛才給你看的,是這幾年間咱們手中勢力受損的具體情況,但凡出過事的地方,都有天下綢緞莊的分號,而那無瑕公子,均出現過!”
武飛云倒吸了一口氣,天下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如果那不是巧合,那么……
冷公子!
冷公子現身東都,從自己手中奪去于瑞安孩兒之時,那無瑕公子,確也是剛來東都……
武飛云不再話,只是暗自沉思。
“那無瑕筑最近有什么動靜?”
“屬下安排人手日夜不停的監視,的確發現端倪,少爺可知何人出現在了筑之中?”
“誰?”
“鄭國太子,鄭澈軒!”
鄭太子?!
“那筑前晚上人聲沸騰,也不知出了何事,第二天清早,無瑕公子帶著一個丫頭匆匆離去,而他現在的落腳處,恰恰正是鄭太子的行館。”
武飛云眉頭一皺,鄭太子!看這情形,無瑕公子與鄭太子關系匪淺,如果他真是冷公子,那么鄭太子此次前來,定沒這么簡單。
等等!若他果是冷公子,那么,孟白炎是否知道他的身份?還是,被蒙在鼓里,或者,知道了,卻故意隱瞞?
“哈哈哈哈——”口中突然爆發大笑:“好極,無論他知道還是不知道,都脫不了干系,沒想到,他也有落在我手中的一天。”
方沖見武飛云突然發笑,不解的問道:“少爺可是想到了什么妙計?”
“的確妙,那孟白炎對無瑕公子一片癡心,瞎子都看得出來,那么,咱們就來個一石二鳥,讓他們,自投羅。”
“侯爺——”南宮熱河匆匆而來,見侯爺與佰茶和皇子在一起,忙行了個禮,道:“侯爺夫人來家書了,還帶了東西過來,你在宮里已經呆了一天了,連皇上都問你出了何事,讓你回去歇著去,你也別老是賴在宮里了,趕緊回去吧。”
“正好,母后準了我出宮散心,我便跟你一同回去。”佰茶想了想,又道:“我不放心殊宸,我去跟母后,帶了他一同出去玩幾天。”
侯爺是借著在宮里避開瓔珞,聽他二人如此,也知道定賴不下去,只好伸手去抱了殊宸,對佰茶道:“你去跟太后請示,我帶著殊宸在宮門等你。”
殊宸一聽皇姑姑要帶自己出門,開心得摟住侯爺的脖子直蹭蹭,南宮熱河在一旁看了,嘻嘻一笑道:“看不出侯爺你還蠻討皇子喜歡的嘛,可惜,你自己性子都夠頑劣的了,要是皇子在你身邊呆久了,不知道會不會被帶壞。”
侯爺只摟著殊宸,斜覷了南宮熱河一眼,道:“侯性子不知道多可人,既溫柔,又體貼,你怎能如此污蔑我呢。”
聽他用詞,南宮熱河一陣惡寒,眼見他眉角微挑,雙眼含波,更是渾身一顫,這妖孽,又來了,自就因為他那該死的,對什么都毫不在乎的慵懶涅,勾去了不知道多少少女的心,偏又喜歡作弄人,只要是有人敢上門提親,到最后無一不是被他折騰得落荒而逃,他卻樂此不疲,冷冷的玩著他自己的游戲,然后那名聲來壞,傳遠,直到朝野上下眾人皆知,成樂有個整死人不償命的孟侯爺,成天無所事事,游手好閑,毫無建樹,一無是處。可是沒有人知道,當他一個人勒馬站在被禁足踏入的軍營之外,看著那嘶鳴戰馬,那戎裝鎧甲,他眼中所浮現的那種落寞,讓看見的人雙眼刺痛到無法忍受。他一直是那樣生活著的,將自己裹得緊緊,不讓任何人來探究他的內心世界,直到,那個比他還要寂寥的人出現。那是兩個如此相似卻又截然相反的人,一個,是被火包著的冰,外表fang蕩不羈,內心卻敏感自閉;而另一個,卻是一團被冰包著的火,外表冷冷無情,然一旦燃燒起來,除非粉身碎骨,否則絕難再棄……
“殊宸,咱們走。”侯爺將殊宸摟住,飛身上馬,道:“咱們不理這個愣頭青了,讓他一個人發呆到晚上去。”口中嘻嘻一笑,侯爺一聲輕喝,疾風疾馳而去。
遠遠的,武飛云見侯爺出現,身子一翩,入了宮門,侯爺猝防不及,差點撞上他,勒馬一笑,道:“飛云少爺如此匆忙,要是將白炎的馬兒撞倒了,飛云少爺可得賠我了。”
武飛云見他調笑,眉頭一挑,也笑道:“侯爺這馬是千里良駒,飛云縱有蓋世之力,也撞不翻它。”
“卻出了何事,飛云少爺竟這般匆匆。”要是換在平日,侯爺定不會如此發問,只是佰茶還未出來,百無聊賴,隨口而問,卻不料武飛云眸中閃過一絲狡獪,嘴角微微一勾道:“飛云的確有事要啟奏皇上。”你要是不問,我還得找個機會透露于你,正好!
見他得如此神秘,侯爺心頭莫名的一緊,嬉笑之色隱去,漫不經心的問道:“何事?如此神秘。”伸手去撫殊宸的頭發,卻因武飛云接下來所的那話,而被驚得僵住了雙手。
“大晉最大的心腹之患,冷公子!”
侯爺那一瞬的失態毫無保留的落入了武飛云的眼底!
他知道!他知道冷公子是誰!
武飛云心頭涌起了莫大的欣喜,好,很好,你果然知道冷公子是誰,如此一來……
“天牢之中,關押了一名重犯,是冷公子手下一得力干將,名喚于瑞安,冷公子為救此人,定會不惜一切,飛云已經布下了天羅地,只要他敢來,定能將其一舉擒獲,若此人能夠除去,我大晉終能安定,皇上至此也可以安枕無憂了。”
“那么,白炎便祝飛云少爺馬到成功,若能一舉擒獲冷公子,飛云少爺定一戰成名,前途不可估量。”侯爺神色復常,見佰茶與南宮打馬而來,侯爺將韁繩一勒,道:“白炎回去了,飛云少爺請了。”
“請!”武飛云站在一旁,看他四人離去,眸中含起冷笑。
孟白炎,你阻止不了那股勢力,而你一定會被卷入其中,我就慢慢等著,看你如何從中脫身!
佰茶與南宮熱河十分吃驚,侯爺一路打馬狂奔,神色匆匆。
出了何事?
他二人不解的對望了一眼,見侯爺腳下疾風折便要沒了蹤跡,不禁心頭一急,揚鞭緊追。
到了侯爺府,侯爺卻不入府門,而是縱身向上,直接入了無瑕筑而去。
“侯爺——”
南宮熱河在身后急得大叫,佰茶到了筑前狠狠拍門,一聲輕響,門打開了,見開門之人竟是召喚弓,南宮熱河急急道:“侯爺呢?”
話音剛落,卻聽侯爺在院中大聲問著:“無瑕可有回來?”
召喚弓咋一開門,見佰茶居然站在門前,便是一呆,現在又見侯爺從筑內出來,手中還抱著一個孩子,更是疑惑,道:“侯爺怎么又來問,公子不在,不是讓南宮跟你了嗎,公子走了,侯爺至此不要再尋他了。”
“我知道他定還在東都之中,弓,你告訴我好不好,我要見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
“侯爺請回,弓不能。”
“好,你倒是不,你不,我便一直跟著你,你去哪,我便去哪,看你能撐多久。”那話,卻是佰茶所,她見侯爺如此著急尋無瑕公子,定是有急事相告,可惱面前這笨人死心眼,偏偏不肯。
“侯爺,你是知道公子脾氣的,他了不想再見到你,便一定不會再與你相見,就算你用刀架在弓的脖子上,弓也是不能的。”
“你家公子可是恨侯爺毀了他的清譽?你放心,我家侯爺定會負責到底的!”南宮熱河那話一出,弓與佰茶俱是一驚,侯爺兩眼一翻,仰天長嘆,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
“南宮熱河,你敢再一個字,我就把你的舌頭割掉。”
南宮熱河吐了吐舌頭,伸手抱過殊宸,道:“皇子,南宮帶你去玩。”完拔腿就跑。
侯爺站在弓與佰茶面前,伸手摳了摳眉頭,神情尷尬萬分,佰茶瞪著眼睛看著他,一動不動,侯爺被她瞧得心虛,雙眼望向別處,道:“我那天,喝醉了……”那話一出,那兩人更是大驚失色。
“莫非就是你來筑鬧事的那天……”
“孟白炎——你居然酒后亂性,無瑕公子如此剔透人兒,當真是毀于你手了。”佰茶恨恨一頓足,道:“你居然還讓他一個人走掉了,我看你就是沒心沒肺到了極點。”
侯爺已經欲哭無淚,他那天實在是喝多了,只記得瓔珞假扮無瑕,令自己差點毀了她的名節,然后自己想到了無瑕對自己的那些錐心刺骨的話,心有不甘,便到了筑,當著眾人吻了他,再然后又追到了房中,似乎被酒意刺激得情難自已,然后,然后……
該死,自己竟然不記得后來發生了什么,可是,如果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無瑕定不會就這么消失不見,思及此,心中愈發后悔。可憐巴巴去望召喚弓,弓卻一臉痛惜望著他,然后揚長而去。侯爺回過頭,佰茶也是恨恨一瞪眼,返身出了大門。侯爺頭疼萬分,卻知無論如何也要見無瑕一面,縱使他不原諒自己,也要讓他防備了相國府,不能深陷在握之中。
心頭一聲長嘆,侯爺直直挺起了脊背,無瑕,我從來不愿為難于你,可是,這一次,無論用何手段,我都要將你找出來。
明日棗:陌上誰家少年郎:那整片整片花海之中,卻負手站立著一人,抬眸望著遠方,頎長的身子在微風中昂然挺拔,一頭漆黑的長發隨風輕舞飛揚,聽身后腳步,那人回過頭來,深邃的黑瞳中帶著一種漫不經心,微微一瞥間,卻又回過了頭去,只去望那遠方。那頸間紅巾如此刺目,陌上誰家少年郎,靜默不語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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