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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城絕戀 最新章節目錄 第一百章 癡情若是快刀 我奉獻懷抱

作者/柒鑰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更新時間:11-11-6

    武飛云站在能夠俯覽天牢處的城墻之上,對身邊方沖道:“那于瑞安死不開口,對我們已無大用處,這四周我埋伏了弓箭手三百,只要有人劫牢,格殺勿論!”

    “少爺,那你呢?”

    “我?”武飛云冷冷一笑:“我的目標,在皇宮!”

    馬蹄紛沓,有兩列人馬正極速奔往東都。

    今夜的東都,注定一夜難眠。

    奚昊緊緊跟隨在白歌月身邊,來不愿卷入任何麻煩中的他,知道此刻自己已經再難脫身,因為,從這大隊人馬日夜不停的趕赴之中,他已經嗅到了握的氣息,究竟會發生何事?孟白炎會有握嗎?那么無瑕呢?他倆繾綣情深,若一人有事,另一人必定無法獨活,思及此,心中實在難安,只愿快點趕到東都,見到那二人。

    城門防守加強了幾倍,巡視的羽林軍不時穿梭而過,莫寒見城墻之上人影憧憧,燈火通明,心頭不禁一緊★手制止了隊伍的行進,莫寒揚聲道:“守城的是哪位將軍?”

    一個衛兵將頭伸出,望了一眼莫寒,道:“哪里來的人馬?今天皇上壽辰,有三國來使,為防有人趁機作亂,相國下令,任何人馬入夜不許入城。”

    莫寒鳳眼一瞇,懶懶道:“那么,我的人馬不入城,我就帶三個人進去。”完從腰中拿出一塊令牌,對著那守城衛兵一晃。

    那衛兵一見是皇上御賜金牌,不禁一驚,忙躬身道:“謝謝將軍不為難的,將軍便帶三人入了城去,其余的,的實在不敢放入。”

    “無妨,將軍不會為難你。”莫寒回頭低低道:“何叔,玲瓏,容博,你們仨跟我進去,其余人,退避十里地,慕容,你領軍,聽我響箭為號,三箭連響,不問緣由,給我強攻!”

    “是!”慕容默雙拳一扣,拉馬返身,道:“眾將聽我號令,退避十里地,走——”

    城門半開,莫寒帶著何仲,水玲瓏,容博三人入了城去,見時辰尚早,且是皇上壽辰,大街上竟然已幾近無人,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握氣息,莫寒一側頭,垂眸笑道:“起來,莫寒已經有很久沒有打過仗了,沒想到,復出的第一仗,竟然便是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不知道這份賀禮,皇上喜不喜歡。”

    水玲瓏抿嘴一笑,道:“少主,你要是再不復出,恐怕手里的長劍便要生銹了。”

    “玲瓏,容博,疾行主要大街,給我摸清伏兵情況。”

    那話一完,兩道身影已經一躍下馬,折不見了蹤影。

    “何叔,跟我一起,欣賞一下東都夜景,咱們有太久沒好好看看這東都了。”

    何仲微微一笑,勒馬立在莫寒身旁,仰頭去看燈火連天卻空無一人的街道,靜默不語。

    李宗治帶著眾人們入了御花園,賜了坐,卻突然微笑著對鄭澈軒道:“朕聽聞鄭太子博學多才,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如此良宵,可請太子為大家奏上一曲,湊了這好興致?”

    鄭澈軒眉頭一挑,不知道李宗治此刻提議究竟為何,但是,若琴藝,自己身邊這人兒,當屬天下無雙。

    “皇上笑了,澈軒那琴藝,實在難登大雅,不過,若到人間仙樂,澈軒身邊倒有一人,能擔此稱。”

    無瑕聽他話,知道他打了什么主意,眉頭一蹙,正要開口,卻見李宗治將手一揚,身邊太監托著一把古琴,放置在他面前的石桌之上。

    “如此,太子便請上那人來,咱們也好一飽耳福。”

    無瑕抬眸與鄭澈軒一對視,鄭澈軒將頭輕輕一點,無瑕無奈,只能起身,道:“無瑕獻丑了。”完卻見那太監一動不動,李宗治含著笑意望著自己,竟是要自己到他身邊去,無瑕抬眼去望李宗治身后那人,侯爺只將眼一輕眨,無瑕只好離了座,入了主亭之內。

    李宗治見他到了身邊,示意他坐下,無瑕微微一點頭,坐了下來,纖長十指伸出,撫上那古琴,指尖一勾,琴聲悠悠而起。

    眾人見那風華絕代的少年公子低頭撫琴,都紛紛側目而望,如此良辰美景,佳人撫琴,當是人生一大快事。李宗治挨于無瑕身側,望著那美麗的側影,聞著那竄入鼻間的絲絲冷香,不禁心頭蕩漾。

    如此美麗的無瑕,那冷冷的神色,讓人不可接近,卻又為之癡迷。

    那琴聲從初時從容悠長,徐緩沉穩,漸漸進入急促的低音撲進,從不可竭之怒火撞擊,發展成咄咄逼人,令人驚心動魄的場景。“紛披燦爛,戈矛縱橫”的戰斗氣氛在那纖長十指中亢然而起,壯闊豪邁,讓人熱血沸騰』……

    無瑕!你在想什么?為何竟奏此曲?

    眾臣之中,亦然有人聽出此曲為何,霍然起身間,卻見李宗治突然伸手按住了那撫琴的手指,笑道:“果然是一雙撫琴的好手,此音美妙之極,不過,焰火馬上就要開始了,大家賞完了古曲,賞焰火吧。”

    侯爺在身后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無瑕,這廣陵散,怎可在這場合演奏,你心有怨恨,卻也要看清身邊局勢,切不能再如此使這性子哪。

    無瑕卻依然垂眸望著那琴,深吸一口氣,按下心頭憤然,將手一掙,低聲道:“謝皇上救命之恩。”

    李宗治見他神色冷然,只道他對自己隱瞞身份一事心懷不滿,當下輕聲道:“我隱瞞身份,只是迫不得已,無瑕,你別怪我。”

    無瑕卻突然抬頭冷笑道:“無瑕一介草民,怎敢怪罪皇上,無瑕告退。”

    侯爺站在身后,聽他二人對話,竟一頭霧水,見無瑕起身離去,又是欲追不能,無瑕卻驀然一回首,侯爺頓時雙眼一瞪,怪他為出胸中悶氣使那性子,卻不料無瑕反瞪了他一眼:你還敢瞪我!那柳洛冷正抬眼看好戲,一見他二人神色,頓時忍俊不禁,一口酒嗆入喉間,辣的眼淚涌出,又不敢放聲大笑,當下匍在桌面,忍得難耐。

    這兩人兒,實在有趣,深吸一口氣,柳洛冷止住笑意,坐直了身子。

    水火不相容的身份,世人難接受的情感,他二人卻偏偏那般執著,那情,讓旁人看得生起無限的羨慕,眉頭一挑,柳洛冷低頭又滿上一杯酒一飲而盡。今晚上有好戲,看樣子自己不光要看戲了,還得,攪上一局!

    “點焰火——”遠處傳來通傳聲。

    隨著一聲長嘯,一束焰火沖天而起,綻放在絢爛夜空。

    無瑕仰起頭,望著那璀璨煙花,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他回過頭,對著侯爺燦爛一笑,那眸中,卻隱著點點淚光。

    白炎,你要好好保重,至此天涯海角,無瑕不能伴你左右了。

    鄭澈軒站起身,走到無瑕身旁,伸手將他一拉,道:“火起,咱們就出宮。”

    大家都起身去望那天空,那焰火一束又一束,將整個夜空映亮!

    天牢之內,京天踏過一地尸體,到了那密道口,伸手丟下一個火折子。

    藏身密道中的弓見了掉入密道的火光,將黑巾一拉,遮住容貌,道:“走!”身后眾人緊隨而上,然剛出密道口,便被如蝗而來的利箭壓得抬不起頭來。

    “進來。”京天將眾人帶入天牢之中,弓見牢中已經尸橫遍野,京天竟已在短短時間之內,肅清了整個大牢。

    “于瑞安人在何處?”

    “在下便是!”于瑞安到了眾人面前,抱拳道:“于某連累大家了。”

    弓將頭一點,道:“公子讓我們來救于大哥,一會我們沖出去后直奔西南方向,那里有太子的接應。”

    京天看了一眼門外的形勢,道:“四面都有弓箭手,如果大家貿然往外沖,恐怕無法身而退,剛才我略看了一下,伏擊者應不下三百人,弓,極速而出,一瞬之間,你手中暗器能發多少?”

    弓略略一思索,道:“驚蟬薄如蟬翼,一次能發百余。”

    京天點頭一笑,道:“好,只要能打開一個缺口,哪怕只將他們懾住一瞬,咱們便能從這突圍出去。”

    “好,我來開路,大家跟在我身后,在射程之內,切不可泄了真氣,咱們要一鼓作氣,直沖而出。”

    “是!”

    突聽那天牢之內沒了聲響,伏擊的弓箭手們一個個都噤若寒蟬,頓時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弓微微側過頭,打著手勢。

    三!

    二!

    一!

    一道黑影沖入視線,正面的弓箭手那箭依然搭在弓上,身子已在那一片寒光中直直撲倒。

    “走!”

    數道黑影霎時躍出,一步不頓,掠過滿墻頭的尸體,直奔西南方而去。

    方沖額上冷汗涔涔,那暗器速度竟然如此快,而且范圍還如此廣,等他們回過神來,那突出重圍的數人已經迅速沒入了茫夜色之中。

    “給我追——”口中一聲大喝,方沖躍上馬背,直追而去。

    南宮熱河焦急的等候在宮墻之內,白澤從遠處疾奔而來,見他神色不寧,忙問道:“怎么了?”

    “武飛云手下曹建宇帶人闖入府中,要搜查侯爺與冷公子勾結的證據,白澤,侯爺這兩天有事瞞著我們,今晚上鐵定要出事,我剛才聽傅超,侯爺調了御林軍近千人,分成4隊人馬分散在西南和東面兩條主街道,他定是要……”

    “定是要什么?”白澤急急追問道。

    “唉,總之侯爺這次,要死在這情字上了。”

    “話怎么吞吞吐吐的,急死我了,侯爺為何瞞著我們?”

    “他知道此事兇險重重,不想我們牽連其內,竟如此看了我們,白澤,走,咱們分頭行事,我去東面街道,你去西南街,見機行事。”

    “好!”

    “走水啦——來人哪——”

    宗然急急而來,跪在皇上面前道:“皇上,東觀藏書閣,蕓蘭殿,玉門軒,突然同時失火,火勢頗大,請皇上回宮避一避。”

    一聽失了火,眾大臣們都紛紛亂了陣腳,李宗治見局面混亂起來,一揚手道:“眾卿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大臣們惶惶然退去,然人還未走完,卻見那飛檐斗拱的殿宇之上赫然出現數道黑影,那黑影迅速朝著御花園掠來,無瑕不禁心頭一驚,望向太子,卻見他也是一臉疑惑。鬼翼放完火后應當在東面宮門等候自己,為何會有黑衣人來襲御花園?

    “有刺客——保護皇上。”侯爺手中長劍凌空抽出,直奔那數道黑影而去,無瑕身子一動,想去幫他,卻被鄭澈軒一把扣住了手腕。

    “咱們走!”

    話音剛落,卻聽破空之聲呼嘯而來,竟又有數道黑影伏背瓦礫之上,手中利箭如雨紛落,頓時有數名來不及跑的大臣中箭倒地。

    “皇上心!”宗然抽出長劍,抵擋著射來的利箭。

    仍然留在御花園中的吠承啖,柳洛冷等人一見那些黑衣人的目標竟是他們所有人,不禁都動了怒意,身形閃動間,直向那屋頂躍去。

    遠遠的,一道彎弓拉弓滿弦,直指主亭之中的李宗治。

    侯爺抬眸看見,心頭一驚,口中大叫:“皇上心。”身子向前撲去,那箭卻從他耳畔呼嘯而過,直奔李宗治而去。

    鄭澈軒一腳踏在一黑衣人胸口,返身去看無瑕,見他在那一箭將至之時,竟飛身一躍,擋在了李宗治面前,手中金絲一把絞住那道利箭,然那箭力道竟兇猛異常,將他的身子帶起直跌向后,無瑕沉身一穩,頓住了步子。身后宗然忙拉起皇上向后退去,侍衛們圍了上來,將皇上緊緊護在其中,向著軒城殿撤去。

    “無瑕!”李宗治口中一呼,無瑕沒有回頭,怔怔然呆立了片刻,口中喃喃道:“無瑕,報了當日救命之恩了。”完頭也不回,闖入了那一片廝殺之中。

    “無瑕,走——”侯爺劈開一個黑衣人,返身對著無瑕叫道:“快走——”

    鄭澈軒拉起無瑕,向著園外奔去,那些黑衣人卻突然向后遁去,霎時不見了蹤影。

    侯爺也不追趕,徑直朝著無瑕撤退的方向而去。

    “狄戈爾,召集人手,追鄭太子!”吠承啖一腳踹開腳邊的尸體,恨恨道:“武凡中敢跟我玩陰的,咱們去截殺了鄭太子,讓蛛他們大晉拼個你死我活。”

    “是!”

    柳洛冷出了宮門,見蘇隴已經在外等候,口中問道:“鄭太子往什么方向而去?”

    “東方。”

    “喝——”

    “喝——”

    急促的馬蹄踏碎了寧靜的夜晚,赤霄如電般飛馳于東都的夜空中,無瑕回頭見侯爺緊跟于身后,不禁松了一口氣。

    “太子心!”鬼翼口中一聲大呼,鄭澈軒勒馬汀,鬼翼身形不頓,直直闖入了面前的阻擋隊伍中。無瑕口中一聲唿哨,身后黑影迅疾而來,掠過幾人,徑直撲向了伏擊者。侯爺打馬跟上,一見道路被阻,口中輕道:“隨我來。”

    無瑕與鄭澈軒拉馬向后,隨著他轉走他道,侯爺從巷沖出,那路邊民房之內突然出現數騎,侯爺口中道:“你們護太子和公子直奔東面城門,路上遇阻,格殺勿論!”

    “是!”

    “那你呢?”無瑕伸手抓住了侯爺的手臂。

    “武飛云馬上便會跟上,你們先走,我來斷后。”

    “不行!”無瑕一口回絕,堅決不肯放手,侯爺突然笑了,伸手撫過無瑕臉頰,道:“你放心,我會跟上來,我過,一定要將你安的送出這大晉,我到,就一定會做到。”那話一完,侯爺卻突然動手制住了無瑕的穴道。

    “白炎!”無瑕一驚,雙眸緊緊盯著侯爺,貝齒狠狠的咬住了嘴唇。

    “傻瓜,這樣咬,嘴唇會破的。”侯爺突然湊過頭來,在那唇邊輕輕一吻,然后抬頭去看鄭澈軒,道:“記住你曾對我過的話。”

    鄭澈軒縱身一躍,到了無瑕身后,將他環入懷中,道:“我會的。”韁繩揚起,赤霄長嘶一聲,侯爺大叫道:“走——”

    那數騎護著那兩人一馬直奔東城門而去。

    侯爺俯身從馬鞍旁抽出長槍,靜靜的等待著!

    “少主!”那兩道身影同時出現。莫寒沒有回頭,輕聲道:“怎樣?”

    “西南與東都有伏兵,武相手中的羽林軍副武裝,看樣子,一場惡斗少不了。”

    “現在情形如何?”

    “西南有人突圍,東面暫時沒動靜。”

    “西南有什么人?”

    “似乎,有個囚犯,那些人拼死在護著他,因羽林軍人數眾多,已漸漸不敵,卻突然出現了玄黃裹身,黑甲覆外的將士,與羽林軍在對抗。”

    “那是侯爺手中的御林軍,他們既然在護著那囚犯,容博,放響箭,咱們的隊伍正好在西南,讓他們強攻,開了城門。”

    “是!”

    三道響箭沖天而起,慕容默一見信號已起,飛身上馬,大喝道:“眾將士聽令,力攻城門,殺——”

    “殺——”

    “殺——”

    那西南守軍就因突然加入的御林軍而亂了手腳,現在見城門之外竟殺聲震天,守城士兵往外一看,見城門外密密麻麻綿延數里都是黑影,頓時更加慌亂,莫寒手下就是隨他征戰沙場多年的將士,對于攻城已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慕容默早已選好輕功一流之士沖在前列,以人梯搭壘,縱身一躍間便上了城墻,將繩索絆于墻頭,接應武功一流者數人,一列去抵擋攻擊,一列去打開城門。

    城門一開,眾將士急沖而入,又見一響箭響起,眾人抬眼去望,水玲瓏立于城門之巔,高聲道:“莫寒將軍護侯爺手中御林軍周,各位御林軍的將士,請了!”

    這大隊人馬一沖入,守城士兵和羽林軍哪里還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召喚弓等人護著于瑞安出了城門而去,剛剛踏出城門,京天返身對召喚弓道:“你帶人直奔龍甲關,從六十里外便會有我大鄭軍隊接應,我去接應太子和公子。”

    “你心!”

    “弓!侯爺為你們準備了馬匹,叮囑你們不可停歇,直奔龍甲關。”傅超令人將馬匹拉過,弓抱拳道:“替我謝過侯爺!咱們走——”

    那身影迅速離去,傅超回過頭,望著莫寒手中大軍,朗聲道:“謝莫將軍相助。”

    “好,咱們走!”水玲瓏一聲大喝,帶著隊伍直奔而去。

    侯爺手中長槍滴答滴落著血珠,一身銀鎧已經濺滿了血花。

    武飛云眸中含著冷意,一勒韁繩拉馬向后,道:“給我殺了他。”身后下屬一擁而上,他卻打馬向后,侯爺見他不進反退,定是走他道去攔截無瑕,頓時不再戀戰,也勒馬向后,直追無瑕離去方向而去。

    京天疾步狂奔,太子與公子將從東面撤退,所以,大晉的孟侯爺必定在那個方向。

    少年郎,頸間一條紅巾!待他助太子出了東都,殺了他!

    京天輕身起落瓦礫之間,見遠處人影涌動,直向東面,當下提氣疾奔。

    侯爺沖至東城門,見城門已經大開,心頭一喜,打馬直出城門而去。

    武飛云一騎飛馳跟于身后,看侯爺直沖出城,嘴角一勾,冷笑道:“好,都出了這東門,既然你們要自投羅,我就來個一打盡。”

    侯爺打馬再進,卻見月光下尸橫遍野,不禁心頭焦急,催促腳下疾風,然在提步間被絆馬索絆倒,耳聽空中暗器聲,侯爺一個飛躍躲閃而過,疾風一聲長鳴,再次倒地,侯爺見它受傷倒地,奔到旁邊一看,一直長箭直直扎入了馬腿之中。

    “好好待著。”侯爺一撫疾風的腦袋,反手扣起長槍,向前直奔而去。

    柳洛冷絲毫不讓的纏著吠承啖,吠承啖抵開他手中長劍,恨恨道:“不知將軍如此纏著王子究竟為何?”

    柳洛冷嘴角一勾,笑道:“王子興致如此好,竟然幫著大晉羽林軍追擊鄭國太子,實在是,居心叵測哪。”

    “蛛晉起了戰端,難道于你韓國就沒有好處?”

    “有啊,可是不巧了,洛冷這次來,交了兩位新朋友,在下實在是喜歡他二人,所以,就忍不住想幫他二人,王子恕罪恕罪!”柳洛冷口中嬉笑,手中卻毫不留情,吠承啖轉眸間見自己手下陷在與柳洛冷手下的苦戰中,知道現在定已經無法再追上鄭澈軒等人,當下收手道:“好,既然柳將軍如此重情重義,王子就賣你個面子,不再糾纏,唉,累了,回去休息。”完就走,柳洛冷冷冷一笑,道:“不送!”

    蘇隴見吠承啖離去,收竭到柳洛冷身邊問道:“咱們現在做什么?”

    “睡覺啊,沒聽見王子的,回去休息。”

    “睡……覺……”蘇隴頓感頭大,怔了半晌,終搖搖頭,對手下一招手,道:“都回去睡覺。”

    鄭澈軒帶著無瑕還在疾奔,身后的御林軍心的戒備著,一出城門便中了埋伏,折了不少人,南宮熱河拭去臉上濺染的血痕,道:“大家心,埋伏定不止那一處。”

    無瑕口中低低道:“給我解開穴道。”鄭澈軒只將懷抱一緊,道:“不解。”

    “南宮,過來幫我解開穴道。”無瑕揚聲叫道。

    南宮熱河為難的皺起了眉,他是在城門口碰見的這一列人馬,知道侯爺吩咐要將太子與公子送出東都,他便一路跟隨護送,來見無瑕公子竟如此安靜的呆在那個人的懷中還覺奇怪,在得知是侯爺制住了他的穴道后,不禁心頭長嘆,定是公子不肯留下侯爺一人在握之中,所以侯爺才選擇了讓他如此離開。

    “公子,侯爺既然要你安離開東都,你就聽他的吧。”

    無瑕頓時緊咬了雙唇,眼睛痛苦的閉上了。

    前面突然傳來滾滾馬蹄聲,南宮熱河將手一揚,眾人頓時止步,明亮的月色下,漸漸出現人影,一個,兩個,然后來多,密密麻麻,將整個道路堵得死死!

    “太子殿下,相國大人有令,請太子交出手中的冷公子,相國大人定不會為難太子。”

    “哼!”鄭澈軒口中一聲冷笑,揚聲道:“相國如何知道太子手中有冷公子?我看,是相國大人想趁機挑起鄭晉兩國的戰亂吧。”

    “太子殿下,末將再問一次,那冷公子,太子是交,還是不交?”

    鄭澈軒抬頭觀察四周,這里已經距離城門很遠了,自己的接應隊伍當不會太遠,只要能沖過這列阻攔,就一定能夠離開這大晉。

    南宮熱河深吸一口氣,打馬到了太子身邊,道:“太子請到身后去,南宮定帶人殺出一條血路,誓死護公子周。”

    無瑕雙眸一閉,兩行清淚一瞬落下:“解開我的穴道。”

    鄭澈軒卻拉馬緩緩后退,道:“不解!”

    見太子拉馬后退,那喊話之人口中一厲,道:“眾將士聽令,相爺有令,協助冷公子逃跑者,按叛國罪一并誅殺。”手中長斤起,口中大喝道:“殺——”

    人影蜂擁而來,南宮熱河緊握手中長劍,拍馬而下:“給我殺——”

    身后御林軍急沖而入,頓時廝殺聲一片,血肉翻飛。

    一道身影如風般闖入那片翻騰之中,一桿銀槍舞若銀蛇,兇猛異常,勢不可擋。

    “侯爺——”南宮熱河心頭一喜,口中大叫道。

    “隨我殺開血路。”侯爺口中咆哮,一連挑倒數人,那直直刺來的長劍無法讓他的腳步后退半分,劍扎入身體,鮮血濺染,侯爺口中大喝,硬生生將那攻擊抵了回去,手中長槍橫掃,竟在那一片翻涌中殺出了一條血路來。

    “白炎——”無瑕坐在馬上,看著那深陷廝殺的愛人,心若刀割。

    “走——”侯爺沒有回頭,只那一聲大叫。鄭澈軒雙眸一緊,狠狠一腳蹬在馬腹,赤霄一聲嘶叫,四蹄騰空,踏血而去。

    “南宮繼續跟——”侯爺挑倒一人,回頭對南宮熱河道。

    南宮熱河抬眼往他,見他渾身已經傷痕累累,卻依然在奮力拼殺。

    “跟上去——”侯爺再叫。

    南宮熱河眸中一酸,飛身上馬,帶著幾人繼續跟隨而去。

    京天看見了那深陷廝殺的少年郎,那頸間紅巾縱然在月色下,都是那么的突兀。

    闖入那片血紅之中,京天身形閃過,一片碎裂聲。

    侯爺回頭望他,京天低聲道:“我是太子的人。”

    侯爺將頭一點,道:“太子已經去前方與接應隊伍匯合,你也去吧。”

    “先收拾了殘局。”京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侯爺不疑有他,道:“走!”

    兩人殺出重圍,向前奔去。

    無瑕緊咬牙關,額間冷汗涔涔,當前方出現了接應的隊伍,太子吐之時,無瑕沖開了身上穴道,身形一閃間,便不見了蹤影。

    見追兵還在追趕,侯爺背靠京天身側,道:“你走吧,將我的話帶給太子,讓他好好照顧無瑕。”

    “好,做了該做的事,我便走。”京天雙眸一抬,突然動手,侯爺感到腰后一麻,他低下頭,看著那從身后貫穿而出的利劍,手中長槍一緊,直直扎入了地面。

    身子驟然回轉,侯爺狠狠一掌擊在了京天的胸口,京天向后跌去,侯爺手抓長槍,努力支撐著身子,雙眼抬起,卻見面前一人搭弓在弦,沖著自己冷冷一笑,然后,利箭離弦!

    利箭帶著破空之聲直射而來,一道身影撲入了自己懷中,那利箭帶著血肉貫穿了兩個身體,侯爺艱難的低下頭,懷中瓔珞微笑著抬起了頭:“我……過……我不會離開……你,不會……”

    “不——”無瑕身子一軟,從空中直直跌下,侯爺回眸望著他,臉上帶著笑,眼中,卻落下了淚水。

    無瑕,你答應過我,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活下去,你不能不守承諾!不能不守承諾!

    侯爺身子轟然而倒,那眼,卻依然望著那雙流淚的眼眸,望著那個拼命想要爬向自己的愛人!

    “白炎……白炎……”無瑕緊緊揪住胸口,心好痛,痛得不能呼吸了,白炎,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當你的鮮血濺染在無瑕面前,當你的身子在無瑕面前倒下,無瑕的整個世界都黑了……

    沒有你的世界,無瑕怎能活得下去……

    卷二逐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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