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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如此迅速,只一瞬便已不見了蹤影。
云嵐有些吃驚,他發現自己了么?心頭轉念,腳下卻一步不停,擁擠的人流中,終于再次見到了那金絲白袍的錦服,云嵐松了口氣,還好,沒跟丟。
侯爺微微一頓,唇角勾勒起一絲戲謔,慢慢的走了幾步,突然一個飛躍,上了房頂,然后縱身一躍,入了一片燈火輝煌中。
所謂馬有失蹄,侯爺此刻正頗為無奈的置身在一片鶯鶯燕燕中,挪不了步。
“嘖嘖嘖。”一條帶著脂粉香的手絹甩在了侯爺的面前,藍若扭著腰肢圍著侯爺轉了一圈,嗔笑道:“好俊的少年郎呀,倒是頭一回見,是哪家的公子哥呀,第一次來咱們花滿樓吧。”吃吃笑著,藍若伸手攬住侯爺的胳膊一拉,侯爺頓時坐在了凳上。
藍若將手肘壓在侯爺肩頭,附耳道:“公子喜歡什么樣的姑娘,媽媽我給你叫過來。”
侯爺眼角一挑,見云嵐隱在人群之后,頓時一笑,道:“公子就喜歡媽媽你這樣的。”完伸手將藍若一拉入懷,俯身抱起,拔腿便往樓上去。藍若身子一僵,雖只一瞬便放松下來,侯爺卻依然感到了那一絲異樣,眸中閃過深意,雙手卻愈發用力的摟住藍若,上了樓,抬腳踹開一門便進了房去。
“公子好生性急,待我去叫了酒菜來,與公子好好喝一杯。”藍若落下地面,轉身便要走,卻被侯爺手中一帶,再次跌入了懷中。
“不用喝酒,公子現在就要享受。”
云嵐附耳聽了聽門內動靜,見里面嬌/喘聲連連,頓時心頭一堵,憤恨道:竟頭一天到云城,便迫不及待的逛青樓尋歡作樂,如此頑劣不堪之徒,難怪名聲那般差。心頭憤然,云嵐返身準備離去,卻不料那門突然被拉開,云嵐頓時呆在了原地。
身后一個聲音懶懶的響起:“閣下跟了我一路,辛苦了,不如,進來喝一杯。”
云嵐頓時咬牙切齒,心頭一橫,轉過身去,卻是一愣。
那門內兩人衣衫整齊,正是藍若開的門,此刻正站在門邊,侯爺卻坐在桌旁,卦喝著酒,見云嵐發愣,侯爺微微一笑,道:“怎么,看見這般情景,你失望了?”
“你們剛才——”
“若非如此,閣下又怎會放松警惕呢。”門內那少年郎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突然抬頭一笑:“怎么,要侯親自來請?”
云嵐見他那涅,愈發火大,抬步走了進去。
“吧,跟著我做什么。”侯爺伸手倒上一杯酒,推到了云嵐面前,云嵐也不客氣,坐下之后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藍若見兩人話有趣,存心想在旁聽個究竟,待云嵐進來之后,她返身將門關上,漾著無害的笑容到了兩人身邊,為兩人添酒。
侯爺見她不肯出去,也不挑破,仍然一副死樣瞧著云嵐直笑。看著面前那人的笑容,云嵐不禁心底暗嘆,要涅,此人倒的確是無可挑剔的美男子,莫女子,就算是男子看了,也賞心悅目,卻偏偏竟是這等頑劣的性子。
“看樣子侯爺早就發現我了,卻伺我玩,云嵐現在無話可。”
“從我們出宮你便已經跟著我了,我很好奇,究竟你們的皇上為何對我那么感興趣,怎么樣,跟我,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那人挑著眉頭,一副吊兒郎當的涅。
聽兩人對話,藍若心頭一驚。
早聽大晉成樂的侯爺入了云城,莫非,便是眼前這少年郎?
“行,不也行,不過還是不要再跟著我了。”
“云嵐職責所在,恕難從命。”見侯爺起身,云嵐沒有阻止,只端起面前酒杯了那話,準備喝下。
“侯勸你還是別跟了。”那人經過身旁,突然回轉,俯下身子,在云嵐耳邊低語道:“白炎名聲實在不怎么好,而且癖好奇怪,看你細皮嫩肉的,老是跟著我,要是哪天我喝醉了,不定將你當成女子給辦了。”那唇角勾起,笑容發邪氣,云嵐一口烈酒含在口中,竟被那話嗆得噴了出來,怒火頓起,回頭間,見侯爺竟然沒有離去,這一回轉,頓時與他面面相對。侯爺挑著眉頭,一臉無辜,眸中卻閃爍著勾人的光芒,竟,如此妖孽。
看著面前呆掉的那人,侯爺輕浮的伸手一挑他的下巴,道:“要跟快來,侯要走了。”
云嵐腦中一片空白,他居然被一個少年郎給輕薄了,且毫無還擊之力,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孟——白——炎!”口中一字一句的吐出了那人的名字,云嵐霍然起身,出了門去。
藍若呆呆的看著敞開的門,這大晉的侯爺,竟然如此放/蕩不羈,且邪得魅人!這般性子,當真無愧他那名聲。
等等,自己為何會知道他名聲在外?
孟白炎,這名字為何如此熟悉?
藍若回過身,細細思索著,突然,一個訊息從腦中閃過。
子胥郎去過東都,回來之時似乎過那無瑕公子在東都的情況,還提到過一個大晉侯爺與一眉間朱砂的公子的一段故事,孟白炎,對的,那個大晉侯爺便叫孟白炎,聽他的頑劣不堪,大晉舉國上下世人皆知,而朱砂……那無瑕公子不就是眉間朱砂么!
殿下已經來信他不日便到云城,似乎便是因有使臣來訪,皇上讓他回來陪同。殿下對那無瑕公子一片癡心,現在這侯爺人又在云城,且不知那無瑕公子與他,是否仍有糾纏……
心頭掠過一絲不安,藍若有些忐忑的緊咬了唇。
自己要告訴殿下來使是誰嗎?可是,若那兩人真還有情,趁此機會,是不是可以讓殿下就此死心,不再與無瑕公子再做糾纏?
想了一會,終還是私心占了上風,藍若走到門口揚聲叫人進來收拾,不再去想那一切。
若告知了殿下,不定他會阻止那二人見面,倒不如推波助瀾,讓此事瞞不住,擋不住,等著看好戲。
那一行千人急趕緊走,眼見還有一日便可到云城,無瑕清醒的時間來多,已經能夠自己坐立,臉色也好了許多,于是大家心頭稍稍放下,卻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看弦伊拿著藥碗過來,無瑕眉頭一皺,將臉埋進了被子。
“倒是好笑了,公子竟又開始耍性子了,這藥可要趁熱喝,涼了更苦,你現在不喝,一會兒我是不會再熱的。”弦伊上了馬車,伸手便去拉被子,無瑕將頭埋在被子里,死活不抬頭。
聽見兩人在馬車里鬧,鄭澈軒走了過來,幾天了,他陪著無瑕坐在馬車里,實在悶得慌,這會兒傷口剛換了藥,也在跟寇云打商量,想騎馬透透氣,卻被一口駁了回來。
無瑕這幾日喝藥已經喝得胃口無,他五感異于乘,現在更是聞見藥味便想吐,實在喝不下,卻又拗不過弦伊的性子,是以一到喝藥的時間,便會上演這一幕。
圍著馬車的,是那三人最親近的手下,平時看慣了無瑕冷冷的樣子,現在才發現,他竟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實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無瑕沒了內力,身子的戾氣竟也似化去了一般,性子柔和了許多,心中的防備也弱了下去,其真實的一面漸漸顯露在了眾人面前。
聽那兩人又在爭吵,鄭澈軒接過藥碗,見無瑕仍然將頭埋在被子里,到了他身旁低低道:“昨個兒買的桃酥還有,喝了藥,用那個甜甜口。”
“不喝——”
那人兒頭都不抬,狠狠丟出兩個字來。
“無瑕!”聲音愈發低了幾度,鄭澈軒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我好了,不喝——”
蒙在被子中的聲音顯得甕聲甕氣,無瑕將自己裹了個嚴實,什么都不肯出來。
“看吧,看吧,都成什么樣子了,倒成了半大的孩子,還得灌藥么。”弦伊氣得直嚷嚷,無瑕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般使性子,只是這幾日卻愈發的抵制喝藥。
“你若再不喝,可別怪我喂藥了。”鄭澈軒突然湊過頭去,在那人頭頂輕笑道:“我不介意自己先喝,然后喂給你的,你要試試么。”
被子中那人兒身子一僵,然后霍然坐起,因蒙在被子中而緋紅的雙頰在聽了那人的話語之后愈發紅潤,雙眼瞪著鄭澈軒,無瑕狠狠一咬牙道:“你敢!”
話音剛落,見那人端著藥碗便要喝下,無瑕忙一伸手將碗搶過,咕嚕嚕一仰而盡。
苦!難耐的苦澀從舌尖蔓延到胃,無瑕眉頭絞在了一塊,翻涌的惡心感讓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干嘔了幾聲,卻什么都沒嘔出,眼淚卻隨著那嘔吐聲而落下。
看他如此難受,那還在笑著的眾人頓時噤了聲。
每天三次藥,他都要拼命忍受這苦澀和嘔吐,讓人看了,實在于心不忍。
“吃了這個。”
一塊桃酥遞到了面前,鄭赟謙鎖著眉頭站在了馬車前。
心疼!看著無瑕那涅,鄭赟謙心底泛著難以忍受的疼痛。他消無瑕快點好起來,不用再受這種折磨,可是寇云,到了云城之后,他也沒把握能夠清除無瑕體內的毒素,所以,無瑕會一直需要喝藥,也就是,這種折磨或許還會伴隨無瑕很長時間。
接過桃酥,無瑕那因嘔吐而蒼白的臉上漾起了笑意:“竟如此氣,只給一塊,莫非這一路無瑕已經將燕王殿下吃窮了么。”
知道他故意拿話來逗大家開心,鄭赟謙想配合他,卻橋嘴角,硬是笑不出來。
“我沒事!”無瑕拿起桃酥吃了一口,似自言自語,又似對所有人一般:“我姬無瑕,不會如此便倒下的!”
明日棗:緣妙不可言:見云嵐突然沉思,侯爺有些不滿的一搭他的肩頭,在他耳邊道:“怎么,可是盤算了怎樣才能既省了銀子,又讓侯爺吃飽了喝足了?”
“走吧,我帶你去吃東西。”
見云嵐妥協,侯爺一臉興奮的問道:“去哪?”
“問鼎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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