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1-3-1
鄭澈軒跑得很快很急,他太渴望見到那人了,突然之間發(fā)生變故,父皇病倒,皇后阻撓,各方勢力蠢蠢欲動,這些事情一瞬間擺到了他的面前,他需要有個人來分碘一切,而無瑕毫無疑問便是此人!
無瑕正坐在桌前寫著什么,纖瘦的身子被裹得嚴實,他很無奈纏綿的這種保護,現(xiàn)在天氣日漸暖和,纏綿卻依然要他穿著厚衣,想到當初為了恢復容貌被纏綿禁足十日,無瑕還是妥協(xié)于了這種保護之下,十分配合纏綿所要求的一切。
白皙的臉上渲染著淡淡的紅暈,因為暖和,也因為身子的確好了許多,寇云每日用藥調(diào)理,清除體內(nèi)殘留毒素,六子則每天變著法兒的弄好吃的,于是無瑕在那三人的照料下,竟胖了幾分,那種與世隔絕,又被濃濃關(guān)愛著的日子趁他產(chǎn)生錯覺,似乎這天下已經(jīng)太平,似乎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被大家寵著愛著的孩子!
六子進門之后,站在門邊愣了半晌。
他其實是每日都候在院子中的,公子,太子必定還會來,傅大人也必定會阻攔,有些話,他必須對太子,所以,讓自己時刻注意門外動靜,如果太子來了,便讓他進來。
公子竟如此料事如神,這樣一個聰慧的人兒,卻又為何總要受到這般那般的折磨,所有人,似乎都想得到他,又似乎都想……毀了他!
鄭澈軒站在門口,靜靜望著那人兒。
無瑕太入神,竟沒有立時發(fā)覺門口站立之人,因傅樾言的守護,這院子現(xiàn)在相對起來變得很安,蕭君莫這些日子收斂了許多,未曾前來騷擾,而身邊圍繞的,是自己信任的人,是以無瑕的警惕也松了幾分。
見無瑕入神的涅,鄭澈軒笑了笑,無瑕一驚,抬頭一看,忙起身道:“來了許久了么?怎么也不叫我。”
“看見你如此安靜,舍不得壞了這氣氛。”鄭澈軒走進門內(nèi),到了無瑕身邊,坐下。
“我知道你必定會來,只是沒想到你竟能沉住氣,到此刻才到。”無瑕也是一笑,坐了下來。
“你料事如神,定也知道我有多想你了。”
雙眸閃爍了一下,無瑕避開鄭澈軒望向了一旁。
“無瑕!”那人低低的嗓音帶著一種渴望,讓無瑕的心不自覺的亂了一下。
“太子!”
“恩?”鄭澈軒不滿的拖著鼻音,伸手扣住了無瑕放在桌面的手指:“叫我什么。”
“澈軒。”無瑕雙頰染暈,輕輕掙開雙手,站起了身:“現(xiàn)在外面局勢如何?”
聽他問起時局,鄭澈軒一瞬收起了嬉笑之色,也站了起來:“所有人都在蠢蠢欲動,京天傳回消息,蕭君莫各地勢力已經(jīng)在暗囤糧草,大量購置武器,一直聽令于皇后娘娘的中軍大將軍董震正在趕回云城,燕京也是調(diào)兵頻頻,大家都在等待時機,父皇病倒,皇后控制了長春殿,我連見父皇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聽完那話,無瑕卻突然出了一句不搭邊的話來:“無瑕知道云城還有一支十分隱秘的軍隊,直接聽命于皇上。”
“你是虎賁?”
“對,那支軍隊的所有一切都是不公開的,沒人知道哪些人是隸屬于虎賁的,或許禁軍,或許就連太子你的手下都有這支隊伍中的人,他們都是由皇上直接調(diào)配,平時有可能存在于任何地方,身份神秘,實力神秘,皇上病了這么久,各地勢力如此動蕩,虎賁軍都沒有絲毫動靜,太子當知道這是為何了。”無瑕完看了鄭澈軒一眼,鄭澈軒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
“是父皇!父皇在暗中觀察一切,他只是設了這個局,讓大家暴露實力!”
無瑕贊許的點了點頭,鄭澈軒看著他,然后輕嘆一聲道:“無瑕,我在外面,竟還沒你想得透徹,難怪你讓六子等著我,你是想讓我安心,不要自亂陣腳是嗎。”
“不是,無瑕知道太子有打算,有籌謀,只是,因為無瑕此刻不能在你身邊,跟你并肩而戰(zhàn),覺得心頭不安,另外是想告訴你,安逸王爺,撐不了多久。”
“你做了什么?”
無瑕微微一笑,十分淡然:“不過是借了錢給他籌備軍餉糧草而已。”
鄭澈軒一怔,沒有聽明白無瑕那話。
無瑕也不解釋,只是勾著唇角張明眸,然后一字一句道:“十日之內(nèi),我姬無瑕要蕭君莫在整個大鄭的錢莊部垮掉。”
那渾身素潔的人兒在三月的陽光下泛著耀眼的光芒,黑色的長發(fā)被細細織挽,梳了整齊的公子髻,整個人顯得更加纖瘦清秀。鄭澈軒站在他的面前,耳邊依然回蕩著那句話,十日之內(nèi),要擊垮蕭君莫在大鄭的所有錢莊!
“你的所有身家,莫非都已經(jīng)……”鄭澈軒喉間有了一絲干澀,無瑕手中財富何其龐大,更何況還有莫家的產(chǎn)業(yè),若因此而毀于一旦,當真令人心痛。
“自然沒有,莫家的產(chǎn)業(yè)無瑕是不會動用的,莫二公子將那么多人托付予無瑕,無瑕怎能讓他們顛沛流離,不過抽調(diào)了一些資金出來,只是,經(jīng)此一役之后,無瑕自己手中生意定會一落千丈,大家,又得跟無瑕從頭來過了。”
依然淡淡的微笑,可是鄭澈軒卻知道那微笑背后所付出的犧牲,那么多年積累的財富即將毀于一旦,這人卻這般淡定,這種胸襟,乘根難以望其項背。
“無瑕!”鄭澈軒向著無瑕走去,然后伸出雙手,道:“這一役咱們都必須獨自面對,沒有你在身邊,我心頭實在不安,怕自己有何處考慮不周,又怕你在宮里出事,這種煎熬,讓我快受不了了。無瑕,讓我抱抱你好不好,一下就好,無瑕!”
無瑕低下了頭去,他知道那人此刻的心情,驟然而來的一切定已經(jīng)給了他太多的壓力,儲君之爭,所有矛頭都直直指向了他一人,現(xiàn)在的自己又不能在他身邊為他分擔,他必須一個人對抗所有覬覦皇位的敵人!
那身子在慢慢靠近,雙臂從身側(cè)環(huán)過,然后將那修長的身子抱入懷中,鄭澈軒將下巴輕磕在無瑕發(fā)間,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無瑕的臉貼著他的胸口,有些發(fā)愣。
“無瑕,你為我鄭澈軒所做的一切,我都銘刻于心,我答應你的事,也絕不反悔,待我登上了大鄭的皇位,我會不惜一切,助你復仇!”
心頭猛的一搐,垂在身側(cè)的雙手驟然之間緊握成拳,無瑕雙眼癡然,不知自己該望向何處。
復仇!復仇!
白炎!
無瑕的腳步已經(jīng)停不下來了,我們該怎么辦,我們之間的這份情又該怎么辦!
如果有一天,無瑕揮軍伐晉,站在敵對陣營的那個人是你……
不敢想!
不敢想!!!
“侯爺,侯爺——”南宮熱河狠狠拉住那人手臂,道:“你究竟還在這里做什么?這大鄭就要打仗了,咱們現(xiàn)在不走還等什么?”
侯爺不去理會那人的吼叫,他細細梳理著赤霄的毛發(fā),那溫柔的觸摸,令赤霄不由自主的瞇上了眼睛。南宮熱河心急如焚,他不知道這主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從前兩天在問鼎軒買醉醒來之后,他一個人在房間里呆了很久,然后一副討人厭的涅,嬉皮笑臉的跟自己插科打諢鬧了老半天,雖然他的臉上帶著笑意,可是,自己太明白這人的個性了,是如此,便讓人擔心,他究竟怎么了?莫非,他想起了什么?
“侯爺,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南宮熱河試探性的湊過了頭去,侯爺返過身,冷不丁的拿起梳理赤霄的梳子在南宮熱河的腦袋上一刮,笑道:“干嘛,是不是你還欠著我十萬八千兩,準備賴賬來著?”
“我跟你正經(jīng)的!”南宮熱河不耐的撥開侯爺?shù)氖郑缓蠛苷J真的看著他,然只一會兒,便敗在了那人的裝瘋賣傻中,最終憤然道:“一句話,你到底走不走。”
侯爺看著他,突然十分正經(jīng)的斂起了笑意:“走!但不是現(xiàn)在。”
“大鄭要打仗了——”那人抓狂的吼叫著,來回踱著步子,氣憤得站不住:“你認為咱們這么點人有實力攪在這大鄭皇權(quán)的爭斗中嗎?”
“沒有!”侯爺很老實的回答道:“我不管大鄭的江山落入誰人之手,也不管他們斗個怎樣的你死我活,我只要那一個人好好的,我知道自己實力不足,但是,我會盡我所能,護他一人周!誰若敢動他一分一毫,我孟白炎定會要那人百倍償還。”
“可你知道他是誰嗎?”吼完,南宮熱河突然頓住了,然后別過臉去,不敢面對那人。
侯爺垂眸一笑,拍了拍赤霄的背,大聲道:“好馬兒,還是你最乖,不像有些人,憋得都要出毛病了,還是那副沒擔當?shù)臉幼印!?br />
南宮熱河兩道目光刷刷射向了那人,憋屈得可憐。
這究竟是誰的錯!
我南宮熱河此生便栽在此主手上了!看著那人跟馬兒細細話的涅,南宮熱河終被磨得沒了脾氣,長嘆一聲,無精打采的離開了院子。
城門的守軍增加了一倍,來往客商行人皆要接受盤查。
排著長龍的隊伍中有一男子,著一身水藍色長袍,外罩輕紗長衫,身材挺拔,一頭長發(fā)隨意挽起,冷冷看人的鳳眸中帶著一種不清的妖嬈感,手中橋一匹雪白的獅子驄,站在熙攘的人群中,便如鶴立雞群一般引人注目,他的身旁站著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子,明眸皓齒,明艷動人,渾身服飾華麗貴重,因人群擁擠而微微蹙起的眉頭帶著一絲不耐,手中也拉著一馬,那馬兒黑色的毛發(fā)隨著身子的輕晃而蕩漾不定,兩人身后還跟著幾人,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男人和幾個年輕力壯的青年男子,身后的馬車十分大,似乎裝了很重的物品,這一行人皆在等著入云城,眼見天色漸漸暗淡,帶頭的那男子抬眼看了看四周,一雙鳳眸斂著深意,然后懶懶道:“容博,心了馬車,里面可都是貴重的瓷器,萬不可碰到了。”
容博聞言一點頭道:“少爺,的知道了。”
回過頭,男子似不經(jīng)意般望向了城樓,然后將城門兵力分布牢牢記在了腦海里!
侯爺,應你的召喚,莫寒,來了!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