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1-3-15
整個皇宮忙碌一片。
鄭澈軒站在大殿上,有些沒。
燕王要成親了!
這消息如此不真實,今天早上從宮中突然傳來了這消息,得知之后,自己一步不停的奔入皇宮,等候在這長春殿外,然后,長亭苑被解禁了,父皇不再限制他人接近那個院子,這一切太過突然,竟令自己不知所措起來。
父皇究竟在想什么?此刻這樣的局勢他竟逼著燕王娶親,然后解禁了長亭苑,可是,卻不放無瑕出宮去,如此,豈不是將無瑕置于了更加握的境地之中?
“公子,公子——”
無瑕走出門外,順著六子所指之處抬眼四望,不禁也是一愣。
長亭苑外竟如此空蕩,皇上解禁了嗎?可是,自己沒有得到出宮的消息,那么,皇上現(xiàn)在是允許任何人靠近這里,靠近自己了?
“六子,關(guān)門,任誰來都不必理睬。”話音剛落,無瑕神色一凜,五感敏銳的他,已經(jīng)聽見了那疾步而來的腳步聲。
避無可避!
纏綿伸手將無瑕一拉,無瑕卻輕輕一掙,搖了搖頭。
該來得,總是躲不過去的。
當那抹高大的身影躍入眼簾,無瑕心底一沉。
蕭君莫唇角含笑,緩緩而來,身后跟著一整隊侍衛(wèi)軍。
“纏綿。”無瑕將纏綿的手輕輕一握,然后撒開,示意他退后。
蕭君莫走到長亭苑門口,看著無瑕微微一笑,道:“宮里面有喜事,皇上了,上至娘娘嬪妃,下至宮女太監(jiān),所有人,都有賞賜,王特地來給公子送東西。”身后一個侍衛(wèi)端上一個托盤,蕭君莫揚手拉開遮蓋,那盤中竟然放著一件大紅喜服,喜服上放著鳳冠霞帔。
無瑕臉色一瞬煞白,身子踉蹌一退,怒喝道:“蕭君莫,你可是來羞辱無瑕的?”
蕭君莫這才看了那托盤一眼,似乎很驚訝,道:“哎呀,你個死奴才,這是燕王妃的新喜服,怎么給公子呈上來了。”
那侍衛(wèi)看了一眼,躬身道:“屬下以為王爺見的,正是燕王妃。”
“哈哈哈哈——”蕭君莫爆笑出聲,無瑕身子一轉(zhuǎn)便要進門,蕭君莫伸手將他胳膊狠狠一拉,無瑕猝防不及,竟向后跌去,整個人摔進了蕭君莫的懷中。
“放開他——”纏綿怒吼著便要沖上前去,蕭君莫眉頭一揚,伸手將無瑕雙臂狠狠一縛,無瑕吃痛的皺起眉頭,卻抬頭對著纏綿微微一擺,纏綿雙拳緊握,手背青筋盡現(xiàn),拼命忍耐著,如果這人敢再有下一步動作,他不排除自己馬上帶無瑕出宮的可能。
“王爺今日來,究竟想做什么!”無瑕惱怒的一掙身子,蕭君莫低下頭,嗅了嗅那發(fā)香,低聲道:“燕王要娶親,王自然是來告知公子此消息的了。”
“有勞王爺費心,此事無瑕已經(jīng)知曉,王爺現(xiàn)在可以放開無瑕了?”
蕭君莫笑了笑,突然附耳道:“皇上,燕王大婚宴請群臣,公子這個皇上的隨侍雖然不盡職,卻也是要出席的,所以,讓王來通知公子,三日之后玲瓏閣,靜待公子到來,嘖,王聽,到時候不光太子會來,公子的老熟人大晉的侯爺也會在場,王,還真期待那場面呢。”雙手一松,放開無瑕,蕭君莫揚了揚手指,另一個侍衛(wèi)走上前來,蕭君莫將那侍衛(wèi)手中托盤放到六子手中,道:“皇上特地賞賜公子的服飾,六子,三日之后,讓公子穿上,去玲瓏閣。”
那人帶人離去了,無瑕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六子伸手將托盤上的錦緞掀開,那托盤上放著一件紫金色的長袍,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目的光芒,那色彩如一把利劍穿過了無瑕的心臟。
“無瑕,你沒事吧。”看著那張蒼白的臉,纏綿擔心的伸出了手去。
“無事!”依然是那二字,無瑕緊咬了唇,一步一步踏入了長亭苑中,那纖瘦的身子在輕輕顫抖,那輕柔的腳步卻走堅定,走有力。
黑影掠過城墻,守城的士兵驟然抬頭,望著四周,然后帶著疑惑探頭城墻外,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影。
手指微微一揚,莫寒輕聲潛行,速度飛快,身后兩人緊隨其后,折沒入了黑夜之中。
侯爺手下御林軍駐扎在云城之外三十里處,莫寒帶入的將士早已與其匯合,這幾日云城戒嚴,慕容默與傅超此刻正在帳營中細細看著地形圖,聽門外輕響,兩人赫然起身,挑簾出了營帳,見莫寒帶著水玲瓏和容博出現(xiàn),忙急急迎上了前去。
“莫將軍,我家侯爺如何?”傅超很著急,自從上次南宮熱河與白澤前來通知,讓他整隊待發(fā),隨侯爺連夜離開云城回東都后,卻就此沒了音訊,他裝成百姓混進城幾次,發(fā)覺行館附近埋伏重重,侯爺身旁更是一直跟著一個大鄭的侍衛(wèi),令他無法近身。
前不久終于盼到南宮熱河與白澤再次到來,卻是令人千里疾行,密信回東都交給莫寒少將軍≮是,在前兩天自己看到慕容默帶著莫家軍出現(xiàn)的那一剎,便知道,侯爺這次,要在這云城掀起大波瀾了。
莫寒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形圖,遞給了慕容默與傅超,兩人將地形圖展開,放在了桌面,問道:“這是何處的地圖?”
“斷弦谷!”
“這名字為何如此邪門?”慕容默細細看了看圖,道:“這谷下窄上寬,確是伏擊的好去處,可是,既然知道這里地勢險要,過之必損,何人又會從此通過呢?少主,侯爺這是要對付誰?”
“大鄭安逸王爺蕭君莫!”
慕容默驟然一驚,抬眼去看水玲瓏和容博,眼中帶著不滿,那兩人見他目光責怪,皆裝作沒看見,別開了頭去。
“不必怪他們,是我與侯爺一同挑的這個地方。”
“少主可是忘了咱們現(xiàn)在腳下踏著的是大鄭的土地,蕭君莫是大鄭的王爺,他的封地淮安兵力強盛,且此人十分狡猾謹慎,又怎會輕易便中圈套,縱然他到了斷弦谷,他的手下又豈是泛泛之輩,少主三思,慕容認為此舉不可!”慕容默毫不讓步,堅決反對這計劃。
“慕容。”莫寒輕聲一喚,笑道:“你們幾個是自便跟在我的身邊,當知我莫寒脾氣,不打無把握之仗,咱們現(xiàn)在雖然踩在大鄭的土地上,卻并不表示便無法取勝。”
“少主當知現(xiàn)在大鄭局勢難明,朝堂動蕩,太子燕王安逸王三人是奪這云城之主的鼎立勢力,現(xiàn)在這三人皆在此地,勢力更是向著這里匯聚,若少主只是接應侯爺回東都,咱們便當拼了兵力,也不會難以護其周,可是若還要攪入這大鄭的天下之爭中,只怕難以身而退,少主,慕容請少主收回成命。”
莫寒點點頭,拍了拍慕容默的肩膀,然后緊緊一握:“我知道你的顧慮,既要護侯爺?shù)闹埽忠诔舭惨萃鯛斨笊矶耍坪跏遣豢赡艿氖虑椋墒悄饺荩憧蛇記得幾年前的那場以一敵十的豐都之戰(zhàn),咱們?nèi)ПΓ陧n國大軍重重包圍之中出奇制勝,滅了對方三萬兵力,最終將韓軍大師驅(qū)逐出了豐都之境。那時的莫家軍憑的是一股熱血和沖勁,而現(xiàn)在的我們,還有與之共謀者,此人在大鄭勢力不弱,只是……”
“少主所指何人?”
“冷公子!”
“什么——”
這下子不光是慕容默,就連水玲瓏,容博與傅超都叫出了聲來。
傅超走到營帳門口向外瞧了瞧,然后將帳門緊閉,到了莫寒面前,急急道:“將軍是開玩笑吧,咱們誰人不知冷公子與大晉有不共戴天之仇,他若得知咱們在大鄭,恐恨不能食了咱們血肉,又怎會與咱們共謀。”
“他是不知曉,可是侯爺已經(jīng)與他的手下達成了協(xié)議,他們在大中一次很大的動作,會擾亂蕭君莫的視線,動搖他的軍心,打擊他的勢力,而咱們只要在這一刻將蕭君莫帶入埋伏,定能將他一舉殲滅。”
“冷公子不知,他的手下卻……這……”那四人已有些混亂,不知莫寒之意,可是看他言之鑿鑿,定非空穴來風,又不由得人不信。莫寒知道自己的話難以讓人信服,可是,自己又該如何告知他們侯爺與冷公子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那兩個人,既是水火難容的敵人,卻又是深情摯愛的愛人!無瑕為侯爺深陷囚籠,侯爺為了此情搏了一次又一次,可是,這二人,卻注定不能廝守,因為……
侯爺,咱們,該回了!
“二爺為何要答應侯爺?shù)囊螅蹅兠髅髦浪c公子……”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答應他的要求——”冷二喝斷了司馬逸的話,背過身去,不去看司馬逸:“你明日進宮告知公子事情已經(jīng)部準備妥當,按照公子的吩咐,明日所有死士會暗襲蕭君莫遍布各地的糧草倉,牽制他的勢力,你記住,不可跟公子提起侯爺所之事。”
“可是二爺,此事如此兇險,若侯爺有事,公子他——”
“那又如何,你當公子與他還能怎樣?他既一心為公子除去安逸王爺,那么,便生死由命,成敗難怨。司馬我警告你,你若敢跟公子透露半分,別怪我不留情面,公子此刻在宮中已經(jīng)舉步維艱,萬不能再讓他增加了負累,安逸王爺若被除去,太子登上皇位便去了一大障礙,離咱們復國復仇也就更近了一步,孰輕孰重,當不用我來教你。”
司馬逸痛苦的緊鎖了眉頭,侯爺在蜀氤河邊對著粼粼河面大聲呼喚的一幕依然在眼前,公子在他心中地位超然,他明知勢力不足,卻仍為了公子力一拼,這份情,又讓人如何能視而不見。
怎么辦?若告知公子,公子必定阻攔,若不告訴他,萬一侯爺出事……
“去睡了,明日進宮去!”冷二完轉(zhuǎn)身而去,司馬逸則愣愣的望著跳動的燭火,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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