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13-9-4
“無瑕你感覺怎么樣?我聽士兵你不妥,就急急的趕過來了,你還好嗎?”奚昊一臉焦灼的進了屋子,見無瑕半靠床頭,他疾步走過去扣住了他的手腕,想要給他把脈,無瑕從渾噩中清醒過來,當發覺面前站著的人是奚昊時,他先是一驚,繼而用盡力的將奚昊反手一拉,急聲問道:“他可有對你怎樣?你有沒有受傷?”
“傷?我……沒事啊。”奚昊莫名其妙的眨了折,伸手將無瑕的身子按入了枕間,然后探了探他的額頭,道:“好燙,你發燒了,大家都去了哪?門口竟連一個人都沒有,纏綿不是一直在這里的么?弦伊又去了哪?”
“不知道,你只告訴我,你去了哪,見到了什么人?他有沒有對你怎么樣?”因聽到鄭澈軒起讓人放了奚昊,無瑕便以為是他將奚昊抓了起來,然此刻看見奚昊一副莫名不解的涅,倒讓他有些糊涂了。
“我來在房間做藥丸兒的,可上次見過的那人突然來找我,想問我一些醫術上的問題,我便跟著他出去了,要告訴纏綿來著,可他就在這城樓下的大軍駐扎之處,所以,我便沒過來了,到了那后,他拿了一些方子和所對應的癥狀向我求證,我一時看得入迷忘了時間,等方才他來你病了,感覺十分不好時,我才從那營帳中回來……”奚昊邊邊去看無瑕的臉色,見他聽罷之后稍稍有了緩和,才輕吐了一口氣,有些喏諾的道:“你不高興了?”
“奚昊,答應我,不要再靠近那個人,也不要讓他來接近你,無論他要你做什么,你都記得不要答應。”
“可是……”
“答應我!”
奚昊還想反駁兩句,卻突然被無瑕那一聲呵斥給懾住了,他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可無瑕的表情好嚴肅,令他不得不點下了頭。
“好,我答應你,以后絕不會再一個人不聲不響的走掉。”
“也絕不再與那人有任何聯系!”
“我……好……”奚昊的確被嚇住了,他并不覺得鄭澈軒是個壞人,因為從認識到現在,那人都沒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他實在不明白無瑕為何要這般堅持,甚至可是是苛刻的去要求自己答應他的話,然他也知道無瑕這么自然有他的道理,所以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你的嗓子怎么了?是不是腫了,很痛嗎?我來瞧瞧。”他完將無瑕的手腕輕輕一扣,把起了脈象,正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隨著門的碰響,纏綿等人一并回轉,入了屋內。
“你去了哪?弦伊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你,你知不知道這樣子找不到你會讓我很擔心!”纏綿低吼一聲幾步上前便抓住了奚昊的雙臂,奚昊正聚精會神的幫無瑕診脈,被他那一拉之下反應不過來,愣在了原地。
身高的差異令奚昊被動的踮起了雙腳,纏綿的手握得那么緊,讓他感到很疼,他能夠感受到纏綿此刻的怒意,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可他也不敢出聲去問,只有拼命的攀附上纏綿的雙肩向上迎合,以緩解懸提帶來的疼痛,可縱如此,卻也依然未能忍住那倒吸的冷氣。
這是怎么了?自己只不過離開了一會兒,大家為何都變得這么暴躁易怒了?
纏綿生氣了,是因為自己走時沒告訴他,所以他生氣了嗎?可現在自己不是回來了么?他為何還是這么生氣?
“我……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嗎?你再敢失蹤了試試看,從現在起,你不許再離開我身邊半步,聽到了沒有!”
纏綿的呵斥令奚昊委屈的緊抿了雙唇,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讓無瑕和纏綿都變得這么敏感,他更想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會換來了纏綿如此嚴厲的警告,無法理解的事情太多,那讓他陷入混亂的兩人卻一個都不肯告訴他原由,他想覺得委屈,淚水不由得便盈眶而下,染濕了衣襟。
纏綿無法不去生氣,方才那兩方士兵的沖突處理完后,他與明威,弓和程顥急急的便往回走,誰知途中遇上了弦伊,弦伊她去房間找不到奚昊,城樓上下尋遍了也沒看到,他聽后腦中嗡然一響,竟半晌沒回過神來。奚昊曾在他身邊丟失了多次,那種感覺讓他至今想起還后怕不已,他當真已經無法再去承受一次。
他去哪了?是自己離開了還是被人擄走了?這軍營之中如今晉鄭兩國士兵混雜,鄭的士兵又怎會如晉兵那般理待于他,他若出了什么事,自己又該如何撐得下去。
心中如此想著,人便不由得有了瘋狂,纏綿毫不懷疑那時若奚昊出現在自己面前,自己會比現在更加不可理喻的去傷害他,幸得那時京天前來,奚昊已經回到了城樓,他才不顧一切的狂奔而至,直到看到了奚昊的背影,才總算落下了心中大石來。
“卻在那兇什么……你擔心他,好好與他就是了,何必讓他傷心。”當局者迷,奚昊被纏綿那一頓亂吼鬧昏了頭,無瑕在旁卻看得清楚明白,見他明明是擔心才如此生氣,卻端端的讓奚昊傷了心,于是在瞥了他一眼后啞著嗓子道:“別現在逞了口舌之能,回頭又得去跪床板認錯,好好話,不許再吼。”
纏綿就是因著急了才會如此呵斥,在看見奚昊抽泣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懊惱不迭,怎奈如今騎虎難下,退不了步,還想著自己找個臺階下來,誰知無瑕冰雪聰明,一句話便幫他解了圍。
“我是急昏了頭,方才軍中又——”話語突然頓住,纏綿心頭一驚,掩飾性的低下頭擦拭著奚昊眼角的淚水,岔開了話題去:“好好給無瑕把把脈,要什么藥物跟我,我去尋來。”
“好。”奚昊歷來純真,見纏綿不與自己生氣,哪里還會去糾纏他那了一半便又咽回去的話語,在應了一聲之后,他便返身坐在床頭拿起了無瑕的手腕,無瑕沒有話,一雙眼睛卻過奚昊看向了纏綿,直到纏綿不自在的別開了頭去,他才不動聲色的收回眼神,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寒癥犯得兇猛,只怕這兩日無瑕又得受針扎之苦了。”奚昊診完之后將無瑕的手輕輕收回了被子中,然后起身走到桌旁去寫方子,弦伊這才走到床邊看了看無瑕,輕聲道:“公子想吃什么?了給我,我等會去做。”
無瑕的眸中一動,有些心不在焉的道:“我還不困。”眾人見他的回答竟如此歐不對馬嘴,便知道他心中有事,于是皆不去擾他,在奚昊開完方子與纏綿一同去配藥時也隨之一并出了門去。
待眾人都走了之后,無瑕將身子一側,伸手抓住了放在枕邊的玉簪。
白炎……
你現在在哪?
無瑕好想你……
那一行九人被一個不漏的帶回了院子,柳洛冷站在院中掃了一眼眾人,突然將手一揚,示意守衛們退下,自己則站在臺階之上意味深長的瞇起了眼睛。
“吧,你們是誰,來做什么的。”他問得直白,顯見不愿去拐彎抹角的揣測這一干人等的身份,白炎見衡不安的看向自己,遂微微一笑,將佝僂著的身子向上一個伸展,頓時高大了許多。
“柳大哥,自當初東都一別,咱們可有兩年不見了。”他口中笑語,柳洛冷聽罷之后眼中一動,繼而有了詫異之色。
“孟侯爺?!”
由不得他不驚訝萬分,因為任他再想,都沒想到眼前這個竟是這人,可轉念一想,卻又釋然了,會以無瑕的容貌引起自己注意的,自然是自己所熟知的人了。
“柳大哥好耳力,白炎扮成這樣你都能一聽便知,當真讓人佩服。”
“你們怎會來此——”話一半又咽回了口中,柳洛冷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心道:自己倒糊涂了,這里是大晉的土地,他們來自然是為了刺探軍情,尋找破敵之策,自己這話問得實在毫無道理。
白炎看他發笑,知道他誤會了,想著直接告訴他自己等人此行的目的,卻又怎樣都無法將莫寒所言的理由出口來。
人生最痛苦之事莫過于生離死別,他背井離鄉帶兵來此,無非是想以一片赤子之心忠君報國,可誰又能想,他所效忠的那人卻逼死了他最心愛的女子,還要派人來取他的性命,就算他猜到了他自己的結局,恐怕也無法承受那樣殘忍的現實,若他知道那訾烯姑娘已死,或許會心灰意冷,不做反抗,如此一來,自己等人豈不白來了這一趟。
“我們是特意來找你的!”既然不能告訴他真相,那便只能另辟蹊徑,尋找他法了。白炎完之后頓了片刻,才又鄭重其事的言道:“莫大哥千里傳書,讓我們務必尋到柳大哥,問你一句話。”
“哦?”柳洛冷眉目之間起了波瀾,他自然不信白炎來此只是為了莫寒的一句話,可他也知道如果白炎不想,他再逼迫也是枉然,于是輕笑了一聲,道:“侯爺請講。”
“莫大哥讓我問一問,柳大哥是否果真已尋到了那個能夠付予一生的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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