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的街道依舊人來人往,無瑕筑的大門被緊緊關閉,霖睿帶著醒跟在了無瑕的身邊,白炎伸手想要去扶無瑕的胳膊,卻被霖睿橫插一腳推擠開去,他為之氣結的瞪了瞪眼,霖睿則用一個大白眼給頂了回去。
“干嘛,無瑕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我都有好久沒見到他了,想他都快想死了,你天天都能陪在他身邊,莫非連這一會會兒都不舍得讓給我嗎!”霖睿嘴里嘟囔著又將他擠開了幾分,然后用手緊緊的箍在了無瑕的胳膊上:“這回我是不會再被趕走了的,你們要走就得帶上我一起!
“你老實跟我,是不是又跟你爹爹鬧脾氣離家出走的?當日分手時我叮囑你的話你都忘了嗎?”無瑕看著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面露責備問出了一句話來,霖睿撇了撇嘴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被白炎像掄雞崽似的掄去了一旁。
“干嘛!”他高聲大叫著反手去抓白炎的臂膀,奈何力氣不夠,身手也不夠,張牙舞爪之貌倒引得一邊眾人都轟然大笑起來,白炎湊過臉,用一種惡狠狠的神情看著他,道:“聽你是出了名的遭人嫌,正好,我也是}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既然你想要跟著我們,那就得守了我們的規矩,在開頭咱們就得把順序地位給排好了!
“你,你想怎么樣?”霖睿被他掄得幾乎挨不了地,好不容易轉過了身子用腳尖夠著地,喘著粗氣嚎叫道:“怎么個順序排位法?”
“嘖!卑籽坠粗浇菈男α艘宦暎蛄苛艘幌滤纳戆,曳晃腦的道:“論個頭你沒我高,論身板也沒我壯,年齡自然不用,也沒我大,所以呢,我就勉為其難排個第一,你以后要見無瑕,要跟無瑕話都得經過我的同意,這叫長幼有序,知道了嗎?嗯?”
“憑什么我要聽你的G為什么不從的排起?個頭矮的,身板弱的,年齡的不更應該受到照顧嗎?你這是什么爛道理,我不服,不服——”
“嘖嘖,正好,我還有個外號,叫包治各種不服,既然你不服,我就來給你治一治!”
“白炎——”無瑕心知不妙,正要開口制止,卻見白炎已夾著霖睿的身子一躍而起,自鱗次櫛比的飛檐斗拱間一閃不見了蹤影。
“少主子!”醒被那一幕嚇傻了眼,追了幾步想要上墻,卻被南宮熱河一把給拉住了:“沒用的,等他們鬧完了自然會回來的。”他是好意,知道侯爺性子頑劣,這霖睿公子這般刁鉆,若是侯爺開頭不能壓倒了他,只怕日后會處處受他刁難。他拉了醒是想讓醒不必去追,誰知醒卻并不領情,扭回身子一掌便打在了他的胸口:“放手,再來拉我我便剁了你的手!”
他還沒話,那頭無瑕身邊的弦伊卻冷哼了一聲自鼻間發出了一句嘲諷來:“你當他喜歡拉你嗎?他也就是呆子傻子,明明方才差點被你一刀刺中,現在還不長記性來攔著你,只不過他再呆再傻也輪不到你來教訓,可是剛才姑娘那一把飛刀沒能鎮得足?”
醒這才反應過來在筑之內自己動手去刺面前這人,竟是這滿口冷語的姑娘射來飛刀制止了自己,她當下臉色一紅,再抬眼時卻又透出了幾分怒意:“你又是誰?憑什么來教訓我?”
“低頭看看你自己身上穿的這身衣裳便知我是誰了,你們家少主子尚且禮讓我三分,你一個芯頭,何至于在我們面前如此囂張!”她是惱了醒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南宮熱河動手,南宮熱河一個男兒家自然不去與之計較,可她不同,南宮熱河是她所愛之人,她當然容不得他再受半分委屈,白澤在旁看情形不對,忙上前一步在三人面前一阻,和聲道:“都別生氣,所謂不打不相識,咱們也不認識霖睿公子,我們家侯爺也自就是個頑劣的性子,弦伊姑娘愛護南宮沒錯,醒姑娘著急霖睿公子也沒錯,這事就這么過去了,等咱們回到客棧,指不定他們也回來了,你是不是,公子!”
他知道這時再不求救便下不了臺了,于是矛頭一轉,將話語拋給了無瑕,無瑕正站在一邊不言不語,聽到那話微微一笑,對著醒揚了揚手道:“過來跟著我走,等回到客棧,我將霖睿還給你。”
醒從頭至尾就沒見過無瑕的面容,雖聽自家公子提過,卻總是不太相信,她有心想要抗拒,卻聽得無瑕聲音輕輕淡淡,有著一種莫名的平靜,令她一時間怎么都拗不起來,只有乖乖的斂了脾氣,一聲不吭的走了過去。
“走吧!睙o瑕又了一句,率先朝了巷外而去,大家緊隨而上,南宮熱河這才看了弦伊一眼,見她依然面色陰沉,突然腳步一頓,伸出手,俯身將她的五指牢牢扣在了掌心。
“做什么……”弦伊低呼一聲,他沒有回答,只是笑笑愈發的抓得緊,弦伊掙扎了片刻,突然將頭一側,看向了他的人,一字一頓道:“不管將來如何,你南宮熱河都只許我一個人欺負,你聽到了沒有d他人若是敢動你,你就給我打回去!”
“對方是個姑娘呢……”南宮熱河溫柔的一笑。
“再都不行!”
“噗——”前方傳來了白澤的聲音,弦伊耳根一緋,想要甩開南宮熱河的手,卻怎么都甩不開去,南宮熱河面含笑意,用執著的指尖將滿腹的柔情慢慢傳遞。
“喲,幾位回來了f得可還好?”
剛進客棧的大門,二哥便一臉笑容的迎上了前,沒等無瑕回話,他就指了指大堂的那頭,道:“晚膳已經備好了,按照那位爺的吩咐,都是一等一的好菜,公子這邊請!
無瑕這才看清白炎跟霖睿早已到達,正坐在一張桌子前面等著大家,白炎見他們回來起身揚了揚手,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一旁趴著的霖睿卻皺著眉頭苦著臉,站起身剛想話,卻又突然臉色一變,捂著嘴干嘔著向著后院沖去。
“少主子,少主子你怎么了?”醒急剌剌的跟了上去,白炎則一臉無辜的對著無瑕聳了聳肩,道:“我就帶著他跑了幾圈,他就趴下了!睙o瑕自知多無用,想到此去路途遙遠,他二人見招拆招又不知要鬧出多少幺蛾子來,禁不住一陣頭疼,想要警告白炎幾句,卻又突然想起了霖睿在筑內的話來。
御林軍為何會出入東都的筑?是晉文帝的意思嗎?自己跟著白炎回去之后,又該以一種什么樣的身份去面對他呢?逃避真的行得通嗎?就算自己避讓,他呢?他又真的會忽視自己曾是冷公子的身份這個事實嗎?
一瞬間,曾經滿目光明的前路隱隱的又蒙上了一層陰影,原來未來永遠都充滿了不可預知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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