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郎中這個問題一拋出,便斜著眼看著權墨冼,等著他的答復。
在偽印案,權墨冼替鞏尚書洗清了罪名,高唯無罪釋放。因此,他在刑部一直飽受排擠,但戶部的上上下下,卻都對他有好感。
洪家剛丟了司農寺卿的官職,高唯就找上門來拿走卷宗。這兩件事之間,若說沒有權墨冼從中作梗,他這個蔣字就倒過來寫!
害他無法破案,還挨了顧尚書的訓斥,到手的功勞也都飛了。
蔣郎中如何咽的下這口氣,就算要交換案子,也要讓權墨冼付出代價。
室內外俱都安靜下來,一干人等都等著他的答復。權墨冼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露出譏誚之意。卻默然不語,并未說話。
這,是明晃晃擺著的不公平。
半晌后,顧尚書清咳一聲,蔣郎中追問道:“你,應是不應?”
權墨冼輕輕一笑,反問道:“這也是尚書大人的意思嗎?”
既想要對付他,又不愿擔待下苛刻的罪名,推蔣郎中在前面做刀子。顧尚書的算盤,打得也很精。
他并非沒有把握,但不愿輕易被他們拿捏。
“蔣大人,你我本是同級。”見顧尚書沒有回答,權墨冼轉向蔣郎中道:“我想,你還沒有讓我辭官的資格。”
他要將顧尚書逼出來。
既想他立下這個軍令狀,就得顧尚書親自開口。否則,他憑什么要受此約束?
權墨冼的這番應對,讓好幾個經年老吏在心頭暗自贊嘆。
在刑部,幾乎就是顧尚書的天下,眾多官員都以他馬首是瞻。這等陳腐之風氣,厲來已久。然后權墨冼的出現,就好像一柄尖刀,刺破這層層黑暗,帶來縷縷清風。
他不受這規則約束,每每另辟蹊徑,就比如此刻。
權墨冼這幾句話,就讓顧尚書陷入進退兩難之地。想要繼續為難權墨冼,他就必須親口下令。
然而,他這樣的官場老狐貍,豈會輕易留下如此把柄?
顧尚書咳了幾聲,道:“啊?你們同僚之間說笑的話,我就不參與了。權郎中,這件案子,是皇上親口吩咐,你好好辦。”
“皇上,對你的期望很高啊。”他打著官腔:“你莫負了圣恩才是。”
“微臣,謝過皇上恩典。”權墨冼朝著皇宮的方向抱拳施禮,巧妙地忽略了顧尚書的話。
從他進入刑部起,顧尚書就對他多加苛責。難道,他還要多謝他不成?這件案子,若不是他自己想辦法,只會成就了蔣郎中的名聲。
“大人,時間緊迫,請恕在下告退。”權墨冼施禮告辭。
在門口候著的眾人見他出來,好幾個跟此案相關的人員,便跟著他一道,詢問著下一步辦案的步驟。
看著被簇擁著而去的權墨冼,蔣郎中的臉黑如鍋底。
顧尚書看了他一眼,道:“你說你,一件案子,人犯人證都有,你都拿不出結果。這怪得誰來?”
“屬下無能。”蔣郎中恨不得挖個地洞給鉆進去。
權墨冼回到簽押房,先處理著手上的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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