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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妖冢 正文 第十四章 無名道士埋骨之處

作者/風流點墨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Ta還活著”這四個字,我已經聽了不下三遍了,前兩遍都是在阿龍的故事中,不知道這個“Ta”是“他”還是“她”,甚至還有可能是“它”,這兩個“Ta”又是不是相同的“Ta”,但不管怎樣,這個“Ta”很有可能就是周赧王,或是周王墓里的什么東西,但不管是什么東西,竟然能活兩千多年,想想就讓人覺得瘆得慌。

    那老道士簡直著了魔發了瘋,死死地抓住我的肩膀,指甲直接掐進了我的肉里,拼命地晃動著,喉嚨里邊還不斷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嚕呼!钡穆曇,明擺著就是要把我給弄散架,我被他這種瘋老虎一般的架勢嚇懵了,一根棍兒一樣杵在那里,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道長,您想不要激動,誰……”我這句話還沒完,就見那老道士忽然一怔,一口氣沒上來,“嘎”一聲抽了過去,直挺挺地跌倒在地,我和張急忙喊著去攙扶,卻發現他的身子已經軟了下來,伸出手探了探鼻息,已經斷氣兒了,張還俯身下去在他的胸膛上聽了聽,起身皺著眉對我搖了搖頭,看來是已經沒有了心跳。

    我長嘆了一口氣,心里邊兒挺不是滋味的,有點兒想落淚,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流逝,換誰心里都不會好受,更何況這老道士還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想想他這一生真的是十分悲慘,二十多歲,正是風華正茂,意氣風發的年紀,學藝有成,習得一身道術,正要大展拳腳,卻在這山林之中被穢物所傷,昏倒在亂葬崗上。

    一雙慧眼窺得天機,為報救命之恩,道破天機,卻無一人相信,淪為笑柄,飽受冷落和打擊,而后在這山中獨自生活了八十年,孤苦冷寂。

    精神崩潰之后,碧血丹心猶存,一腔熱血未冷,力戰懸尸柏,救了我和張兩條人命,然而好人終不得好報,最終橫死山野,死不瞑目,蒼天無眼,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可見于斯,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可這道士一生行善積德,并未做過任何壞事,為何到頭來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孤獨地活了八十年,只是為了出這樣一句話嗎?”我感覺心里邊悶悶的,像是堵了一團棉花,我在一書上看過這樣一句話“不要死,也不要孤獨地活著”,現在我才知道,孤獨地活著,比死還要可怕得多。

    張也長嘆了一口氣,蹲下去用手輕輕闔上了老道士的雙眼,對著尸體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然后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浮土,輕輕晃了晃還在兀自傷感的我,轉身就要離開。

    “你去哪兒?”我問,這里四面都是樹,根就沒有辦法判斷方向,剛才我們只是被老道士拉著不停地往前跑,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就是,我們迷路了。

    “不知道,不過我要快點兒離開這個鬼地方,離得遠好,”張非常沮喪地著,拿出手機打開了指南針應用,跟往常不同,那根該死的指針一直在晃悠,搖擺不定,在這個鬼地方,磁場是亂的。

    老趙導航上,代表我們位置的那個點,也消失不見了。

    “走那邊!睆堈局D了一圈兒,指定了一個方向。

    “先等會兒,”我拉住他,指了指地上道士的尸體,“這道長好歹救過咱們的命,總不能讓他就這樣暴尸荒野吧!

    “塵歸塵,土歸土,”張著掏出了鏟子,“把他埋了吧!

    我們兩個一鏟子下去,直冒火星,震得我虎口發麻,扒開浮土一看,地下好像埋著一塊石碑,我們手忙腳亂地花了二十多分鐘,才終于將石碑刨了出來。

    這石碑一米寬,兩米來高,表面極為平整,篆刻著八個大字,形狀非常奇特,就像是蚯蚓爬過的痕跡,我在腦海中刻意搜索了一番,發現這字并不是我所認知的任何一種古代文字,奇怪的是我偏偏能看得懂。

    “這是什么鬼畫符?你子見多識廣,給翻譯一下……”張把臉轉向了我。

    “這……”我略一思索,忽然感到遍體生寒,“這好像是陰文!”

    “別胡,老趙不是,陰文是死人的文字,只有死人能看得懂嗎?”張先是一愣,接著推了我一把。

    “來該死卻沒有死的人,算不算是死人?”我顫聲道,張的臉色來難看,他知道我的是什么。

    “無……名……”我一個字一個字辨認,突然一嗓子喊了出來,“無名道士埋骨之處!”

    “離開這里!”張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深呼吸冷靜下來之后,跟我一人一頭兒把老道士抬進去放好,手忙腳亂填好土,快步向林子深處走去。

    可能是因為心情不好,這一路上我們兩個都不再話,氣氛沉悶得有些怕人,終于,張這個大話癆第一個忍不住開口了,“我李,你這人如果死了,眼珠子是不是第一個腐爛的?”

    “這……應該是吧,”我感覺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什么他他會突然問這個,“你問這干什么?”

    “就是隨口問問,”張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咱們被那棵樹吊著的時候,我看那些尸體都沒有了眼睛,就琢磨是不是這么回事兒,不過,這些尸體的眼睛看起來不像是自己腐爛的,倒像是被什么東西挖掉的。”

    我感覺一陣作嘔,沒有搭他的腔。

    “對了,你那道長的最后一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張繼續問道。

    “他,那是一座妖冢,冢,就是墳墓的意思,妖冢就是妖精的墳墓,他的意思是,那周赧王根就不是人,而是一個妖怪,”我道,“就算他不是妖怪,活了兩千年,也已經不能再被稱作人了,這個墓,怕是要比咱們想象中要兇險得多!

    “嗨,這老道士早就神志不清,他出來的話,也不能信,不過我倒是還有一個,也不知道對不對,”張撓了撓頭,“你這個妖冢,得會不會并不是人,而是墳墓身,或許這個什么周赧王墓自己成了精!

    不知為什么,我一聽這話,心臟驟然停了一下,忽然感覺到十分不安,停下腳步,用復雜的目光看著他,“怎么了?”張伸出手摸了摸臉,十分奇怪道。

    “沒事,”我強行壓抑著心中的不安,“是我想太多了。”此時此刻的我,已成驚弓之鳥。

    張點了點頭不再話,我們只顧悶頭趕路,又行了三五里,見聞水聲潺潺,如鳴佩環,一聽這聲音我們立刻打起了精神,循著聲音找去,不多時,一條溪暴露在我們面前,這溪以鵝卵石為底,四面竹樹環合,凄神寒骨,悄愴幽邃,若不是因為在這樣的山林之中,倒不失為一個消遣的好去處,燙兩盞清茶,撐一支魚竿,可以靜靜坐著度過一整天。

    我們兩個折騰了那么長時間,自然是一身臭汗,還混雜著許多污血和泥,一件如此清澈的溪,便忍不住把鞋子一蹬,褲腿一折,一腳跳了進去,這溪水非常涼,可謂是透骨生寒,凍得我渾身一哆嗦。

    張嚷嚷著口渴,拿起水壺往上游去接水,我站在那里,掬起一捧捧水往自己頭上澆,這短短的兩個時里發生了太多事,我的腦子非;靵y,這樣能讓我保持冷靜。

    “臥槽!”耳際突然傳來了張的一聲大罵,我急忙抬頭,就見張突然捂著肚子,一頭栽到了水里。

    “怎么了?!”我急忙趟著水趕了過去,嘴里邊問個不停,張沒有回答,只見他捂著肚子在水里翻騰,臉色都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

    “水……里……有……有毒!”張掙扎著吐出了這幾個字,閉上了眼睛。

    “我X,張,你這是什么情況?你可不要嚇我呀!蔽以趺炊枷氩坏,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只是喝了一口水,怎么就變成了這個鬼樣子,急忙把他扶了起來,卻見他已經昏迷不醒,有進氣兒沒出氣兒。

    “啊~”我仰著頭大叫了一聲,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在這個鬼地方,他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我們兩個互相依靠,才有了活下來的勇氣,如果連他都死了,我一個人又該如何去面對這漫漫長夜,還有隱藏在黑暗中的危險,我一定會瘋掉的。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懷中的張忽然動了一下,我低頭一看,發現他已經睜開了眼睛,沖我做了一個鬼臉,“我逗你玩兒的啦!”

    “我X,”我先是一愣,一松手,把這個家伙摔進了水里,“張三瘋我告訴你,你你這個家伙中二也得分一個場合吧,在這個地方你給我玩兒這個,差點兒把我的魂兒給嚇掉了,我要真是嚇出個什么好歹,我看你怎么跟老趙交代,哼,真是欺騙我的感情。”

    “瞧你的,我就是看你精神緊張,想讓你放松一下心情,有你的那么嚴重嗎?”張從水里爬了起來,沖我吐了吐舌頭,“你難道不相信咱們二十來年的戰友情誼嗎?”

    “去你的大西瓜,還‘二十多年的戰友情誼’,二十年前還沒有你呢,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子給我收斂……嘶……”著著,我突然感覺腳底一疼,不禁吸了一口氣,搬起腳一看,腳底板上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劃了一個口子,現在還往外面一點一點地滲著鮮血,剛才由于我擔心張,心情急切沒有感覺到,現在松了一口氣,才覺得腳底板一抽一抽的疼。

    “這怎么搞的,要不要包扎一下?”張見此情形收斂了笑容,就要上岸去找醫療包,“我看這口子不淺,又是在腳底下,你一趕路一出汗,挺容易感染的!

    “一點兒傷而已,包扎什么,我又不是泥捏的,沒了么脆弱,咱倆從玩到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純爺們兒的品性,五歲那年我在房子上玩兒,不心掉了下來,頭上摔了一個大口子,縫了一二十針,連麻藥都沒有打!蔽乙豢磦诨弦呀洸涣餮耍桶涯_放回了水里,踩在了石頭上。

    “你就吹吧,也不知道是誰,直接哭暈了過去,不打麻藥那是怕傷了你的腦子,雖然你智商來就不高,”張“嗤”了一聲,拆我的臺,在這家伙面前裝X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選擇,因為他對我實在是太了解了,而且起我來口無遮攔,非常樂意揭穿我,諷刺我,挖苦我,辦我難堪。

    “打人不打臉,人不揭短,這句話你沒聽過嗎?”我佯裝發怒,“為什么每次跟你話都覺得那么埋汰我自己,還能不能在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衰,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我這么,就是為了讓你認清你自己,比那些陽奉陰違,只知道一味奉承的人強得多,能遇到像我這樣的良師益友,你就該去給你家祖宗燒高香,這是積了八輩子德了,我告訴你,別人跪著讓我埋汰他,我都不答應,”張這家伙又開始胡咧咧,著還沖我擠了擠眼,“怎么樣,心情是不是好多了?那么緊張干什么,那些不干不凈的東西有什么好怕的,一見面兒就****丫的,大不了就是一死,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怕啥?”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心你這家伙嘴上得好聽,真要碰上那些東西,就屬你猥瑣。

    我們兩個上了岸,脫得只剩下了褲衩,把衣服泡在水里,也沒用洗衣粉,直接搓了起來,這衣服也不用洗得那么干凈,畢竟以后也不會再穿了,把上面那股子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洗掉就行了。

    這衣服是老趙買的速干戰術衣,COOLMAX面料,洗完擰巴一下,被風一吹,就已經干得差不多了,穿在身上,沒有那那股怪味,頓時感覺清爽了不少。

    洗完之后,我和張商量了一下,老趙估計早就到了絕戶村,現在正在四處找我們,畢竟沒有我們倆,他一個人也沒有辦法倒斗,我們倆現在出發,估計還能在路上碰到他,再不行,等幾個時到了天亮,太陽升起來,我們就可以確定方向了,就算這個林子的磁場被做了手腳,看不成指南針,還可以看太陽不是?設計這個墓的人能力再大,也不肯能在太陽上做手腳。

    我和張穿上鞋襪,背起放在溪邊的裝備正準備離開,張突然僵在了那里,我用礦燈照了照他,發現他的表情非常奇怪,正在用驚恐的眼神盯著一個方向,我以為他又在跟我開玩笑,伸手推了他兩把,卻發現這子并沒有什么反應,我看他臉都白了,不像是在開玩笑,便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我看到,在我們身邊三十米遠的一顆大樹上,靠著一具尸體。

    我心中一沉,用礦燈掃了一圈,才發現尸體并不只有一具,在大樹旁邊二十米還有兩具尸體,不過這兩具尸體可沒有靠在樹上的那一具保存得那么完整,他們的腦袋都被轟飛了,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別……別害怕,這些只是普通的尸體,不是粽子,”張的聲音都在顫抖,還一個勁兒的安慰我,“要不……咱們過去看看?”

    “走!”我一點頭,從背后解下了獵槍,提在手里,跟著張心翼翼地向躺在地上的那兩具尸體走去,聽老趙過,沒有腦袋的尸體,一般不會起尸,這兩具尸體雖然看上去惡心了一些,嚇人了一些,但是比另一具相對要安。

    走近了我們才發現,這些人穿的衣服和我們差不多,應該是我們的同行,他們的尸體才剛剛開始腐爛,應該死了不超過三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被槍打死的,一槍爆頭,我估摸著是這幫人因為分贓不均發僧了內訌,被同伴給打死了。

    張比較實際,只見他抽出獵刀,挑破了尸體的上衣,把他們的錢包都給挑了出來,拉開拉鏈翻起了里邊的東西,這子又是撬鎖又是鉤東西,真是一塊當偷的好材料。

    張從他們包里抽出了錢和卡,很順手的塞進了自己的背包里,我揶揄道,“不是吧,死人的財你都發,你就不怕遭到報應?!”

    “你懂什么?”張抽出了兩人的身份證,丟給了我,義正言辭道,“我這是想等出去后,把這些東西寄給他們家人,順便給他們報個信兒,讓他們節哀順變。”

    我看了看那兩張身份證,這兩個人年齡相仿,都比較胖,矮的那個叫閆團正,高的那個叫梁權偉,都是我們汝州地人。

    我非常佩服張這種臉皮比城墻還厚的人,撒起謊來從來都不打草稿,還得那么溜,臉不紅心不跳的。

    張沖那兩具尸體鞠了一躬,道了聲“打擾”,拿起刀向靠在樹上的那具尸體走去,俗話得好,一回生二回熟,這子膽子也大了起來,沒有用刀,伸出手就直接掏那人的口袋,我剛想提醒他不要大意,可是已經晚了。

    只聽“啪”一聲脆響,那尸體忽然一抬手,猛地扣住了張的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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