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甲蝎被老趙體在手中還不安生,掙扎著想要用尖利的螯口咬老趙的手,看來這東西十分富有攻擊性。
“你這墓室里邊又沒有什么食物,這東西是怎么傳宗接代,一直存活了兩千多年的?”張用手指輕輕敲了敲金甲蝎的甲殼,竟然發出了骨節敲擊在金屬上才能發出的聲響,“嘶,真的是金子,你這是天生就這樣,還是人為給它們澆鑄上去的?”
“應該是天生的吧,這里邊除了我們,幾千年都沒有人來過,要是人為澆鑄的,那至少也得在墓室修筑的時候,甚至更早,要一只蝎子能活上這么幾千年,有點不太可能,這應該是最早的那批蝎子的后代,至于它們的甲殼,應該是體內含有一些金屬元素造成的,而且這也不一定是金子,只是,”我將目光投向了老趙,“它們在這里沒有食物來源,究竟是怎么存活下去的?”
老趙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順手將那只金甲蝎扔進了河里,這剛一扔下去,整條河都沸騰了起來。
大片的黑毛粽子從河中翻涌起來,瞬間將那只金甲蝎撕成了碎片,狠命地塞進了嘴里,亂刀砍在鋼管上的聲音立刻“漆里咔嚓”響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將那只金甲蝎給吃得連渣都不剩了。
那幫黑毛粽子吃完了之后好像還意猶未盡,浮在水面上盯著我們,似乎在等待著我們再扔一只蝎子下去,又好像想要將我們當成食物吃掉。
老趙突然一躬身,兩根手指“嗤”的一聲插進了沙地,旋即又閃電般拔出了手指,在他的兩指之間多出了一條烏黑的骨頭,好像是什么東西的一段脊椎。
我湊過去一看,才發現這骨骼上面覆蓋了一層細的黑毛,黑漆漆的一片,好像是從這骨頭里面長出來的,這正是那黑毛粽子的脊椎骨,這也就證明了張最初的那個猜想,那些金甲蝎是靠吃這些黑毛粽子才得以存活下來的,這也正是那些黑毛粽子不敢上岸的原因。
這是一種十分微妙的平衡,粽子以蝎子為食,而蝎子同樣以粽子為食,兩者互相制衡,才得以歷經了幾千年依舊守護著這陰暗的墓室,但是那些黑毛粽子根不可能會傳宗接代,也就是它們被這些蝎子在這兩千多年中吃掉了大部分,這沙子底下也不知道埋藏了多少這樣的烏骨,但是現在仍有數量如此龐大的粽子留了下來,那么剛剛修建這座陵墓的時候殘害了多少條人名便可想而知,不定這些沙子就是被他們的鮮血染紅的。
“你們聽,這是什么聲音?”聽力靈敏的張再一次完成了充當偵察兵的光榮使命,低聲問道。
我們都被搞得有點神經質,稍微有一點兒風吹草動就屏氣凝神仔細去聽,果然,一陣“咔咔喳喳”的聲音不知從什么地方傳來,這聲音非常,也非常細碎,不仔細聽根就聽不到,也就無法判斷聲音的來源。
“這聲音是從房頂上傳過來的。”老趙到底還是老趙,只是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就指著上面道,他剛完這句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大吼了一聲“快跑”,拉著我們在沙地上拔足飛奔。
我們剛開始還沒有明白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覺得一邊跑著一邊感覺那聲音好像來大,張突然反應了過來,往頭頂上一看,抖著嘴道:“蝎子……到處都是蝎子……”
我抬頭一看,也不覺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見房頂上,燈光所能觸及的地方,黃澄澄的一片,鋪滿了那種身披金甲的蝎子,正在瘋狂地從四面八方朝我們涌過來,而那“咔咔喳喳”的聲響,正是它們那尖利的腳爪叩進房頂的青磚所發出的。
可以想象,若是我們的速度稍微慢一點,被卷在了這蝎潮當中,一定會在一瞬間被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我們一邊跑著,一邊還要避開從房頂上突然竄下來偷襲的金甲蝎,當真是十分不易,但正所謂“福不雙至,禍不單行”,身邊“嗤嗤”的破土之聲突然傳來,不絕于耳,無數金甲蝎從土中鉆了出來,數量可以以百萬計。
它們如同金色的浪潮一般在沙地上飛快地爬行,向我們逼了過來,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一片象征著死亡的金色,看得我幾乎崩潰,只能被老趙扯著避開這些蝎子,以一條十分不規則的曲線向前飛奔,到了后來老趙索性扯出螺紋鋼管將擋在前面的金甲蝎盡數撥進了水里,硬生生地開辟出了一條道路。
我不知道我們跑了究竟有多久,只覺得自己的肺都幾乎要炸裂,眼睛已漸漸模糊,看不清眼前究竟是沙子還是金甲蝎,只能依靠能邁開灌鉛一般沉重的雙腿。
開始有一些蝎子攀在了我的腿上,我雖然極力驅趕,但還是被咬上了好幾口,它們的螯里都生有倒刺,要是不心被咬了一口,血淋淋地就扯下了一片皮肉,鉆心的疼。
跑著跑著,老趙突然停了下來,我沒剎住車,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背上,剛先問他為什么停了,就聽到張喃喃道:“沒路了……”
我抬頭一看,只見大批的蝎子已經從血沙當中鉆了出來,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我們團團圍了起來,看來這場狩獵已經到了尾聲,這群獵手已經準備開始收,來享受它們千年來難得的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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