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才已經往前走了相當長的一段距離,但是對于那個蝎王來,肯定是在幾秒鐘之內就能夠追上,所以逃跑根就沒有用,而今只有放手一搏。
再者這只蝎王比老趙剛才殺死的那一只沒有大多少,所以對付起來應該是不算太難,但是我們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因為剛才看老趙吐了血,就連話的聲音也不如以前那樣有底氣,應該是受了內傷,只是不知道嚴重不嚴重。
我和張對于這只蝎子來戰斗力幾乎為零,根構不成什么威脅,要是老趙因為受傷而喪失了戰斗能力,那我們只有給人家當午餐的份了,我們三個加起來,應該夠它塞牙縫了。
我們三個都抄起了家伙,死死地盯著那還倒掛在房梁上的金甲蝎,老趙爬上了那只被他殺死的金甲蝎,伸出手剛想要拔劍,卻不料突變驟起,房梁上的那只蝎王突然就松了爪,從空中極速墜下,將沙地砸出了一個大坑,激起了漫天的揚塵。
老趙受到了震蕩,一個沒站穩從蝎子上面掉了下來,漫天的血沙如同散下的一面紅紗帳,遮蔽了我們的眼睛,令我們看不清那只蝎王的動向,只能根據聲音來判斷它的位置,這對于我們來十分致命。
我只覺一陣勁風撲面而來,不用看就知道那只蝎子已經到了我的近前,倉促之下根就來不及躲閃,只能往后一仰躺倒在地,剛一倒下就覺得那蝎王“忽”地一下子就從我的身上竄了過去,快得就像是一條黃色的閃電,身子周圍攜帶的風將我刮得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此時飄在空中的那些沙子已經紛紛落下,我的視野也變得來清晰。
老趙再一次躥上了那只蝎子,再一次伸手拔出插在它身上的劍,只是這只蝎王聰明得幾乎成了精,剛才在上面一直再看我們的戰斗,知道那青銅劍是一件無堅不摧的神器,所以老趙的手剛一觸到綁在劍上的鋼管,它就一尾巴甩了過去,老趙只得脫手閃避,直直地從那金甲蝎身上倒了下來,仰面跌倒在沙地上。
那蝎王知道我和張對它構不成威脅,于是撇下我們不管,直接對老趙發動了連續的攻擊,老趙翻身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次次躲過了這蝎子的攻擊。
這只蝎王明顯要比剛才那只強了不知多少倍,一條蝎尾舞得就好像武林高手手中的長鞭,“劈、砸、點、刺、掃”樣樣精通,那強有力的蝎尾“忽”的一聲掃過去,當真是力破千鈞,就連剛才那只金甲蝎都能被它一下掃翻了去。
老趙受了內傷,自是大不如從前,被它逼得只剩下了招架之力,沒有一點還手的機會,而我和張則像是風暴中的兩葉扁舟,被掀起的沙浪拋來拋去,根就是身不由己。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蝎王,我們剛才打死的那只,根就只是一只卒子。
“用照明彈打它!”老趙趁那蝎王收尾的間隙將自己身上的背包甩了過來,我接住背包,張擋在我前面用自己的包擋住了飛射而來的沙箭,我自然還沒達到那種處變不驚的境界,手忙腳亂地取出了信號槍和一發照明彈,瞄準那蝎王打了過去。
這照明彈里面含有鎂粉和鋁粉以及其它的一些化學物質,燃燒起來可以放出幾千攝氏度的高溫,就連鋼鐵都能輕松融化了,放出來的高強度亮光可以直接致盲。
卻不想這金甲蝎王體型如此龐大,身體卻是異常靈活,這發照明彈竟然給它躲開,擦著它的身子就打在了墻上,“砰”的一聲綻開了一個白亮的光球,直接給反彈了回來,沖著老趙就飛了過去,這照明彈的速度極快,幾乎跟子彈一樣,若換成是我肯定是躲不過去的。
但是老趙一翻身就避開了這團火球,但他的眉毛與頭發被燒焦了很大一部分,看起來十分滑稽,但我們卻是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那照明彈不斷在這兩邊的墻壁之間反彈,最終還是那蝎王一甩尾,從地上揚起一道沙浪將它打進了水里。
我看了看那蝎王,它身上的金甲因為照明彈從身旁竄過時所帶來的高溫而被融化成了紅色的鐵水一樣的東西,還在往下滴著,它看來已經徹底被激怒了,甩下老趙不管,不顧一切地撲向了我,將身子站定,一尾巴狠狠地砸了過來。
我是一個凡人,又怎能跟這活了幾千年的怪物相抗衡?這一下要真是被它給砸中了,一定會化為一團血泥,我有意想躲,可是這一招來勢迅猛無比,我又如何能躲得過去?
眼見得這尾巴都快要砸到我的頭頂了,就見張抄起了被沙浪卷到身旁的那根被老趙斬斷的巨大蝎尾,卯足了身的勁狠狠掄了過來,兩條蝎尾相撞,發出了一聲巨響,但是這蝎王有崩山裂石之力,這一下又如何能阻擋得了它?那蝎尾只是稍稍頓了一下,就又砸了下來,攻勢依舊凌厲。
但就是這一頓的功夫,我一個翻滾躲了過去,這蝎尾砸在了沙地上,砸出了一條深深的溝壑,飛濺起來的沙子將我打得滾落在地,我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張手中的蝎尾在剛才的那次碰撞中被瞬間砸斷,他整個人也被震得飛了出去,在空中不停地吐著血,劃過了一條標準到不能再標準了的拋物線,一頭栽進了護棺河里面。
河里的黑毛粽子炸了鍋,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躥向了張,河水就像沸騰了一般。
張掉進了河里,嗆了兩口河水,剛探出頭來喊了一聲“救命”,那個“命”字還沒發出來,就被一直黑手一下按進了水里,這一聲“命”化為了一個巨大的水泡,“噗”的一聲脹破。我從沙地里扒出了一把獵槍,顧不得吐出嘴里邊又腥又臭的沙子就跑了過去。
這時張用手拼命扒住護棺河的邊緣,再一次探出了頭,身上還壓著三四只黑毛粽子,隨時都有可能被再一次拖下水去。
我“砰砰”連開兩槍,掀飛了壓在張身上的那些個黑毛粽子,一伸手抓住了張的手腕,使勁往上一扯便硬生生地將他給拽了上來,張心有余悸,一臉驚恐的表情,幾乎已經停止和呼吸,被我幾個大耳刮子下去給抽了過來,這才從死亡的陰影中回過了神來。
顧不及遲疑,我們往四周一看,只見老趙在利用身體靈活的優勢來跟那只蝎王纏斗,雖然戰不勝,但一時半會兒不會有生命危險。
另一只金甲蝎的尸體已經被掃進了河里,一群黑毛粽子正在對它進行分食,將它的內臟扯的到處都是,而那柄青銅劍就直直地插在它的背上,所幸剛才這些黑毛粽子都在忙于吃這只大東西,要不然張早就進了它們的肚子里了。
就在這時,只聽老趙一聲暴喝,我們循聲望去,只見那蝎王朝著老趙一尾劈了下來,老趙沒有躲閃,右腿往后撤了一步,雙手舉過頭頂,來了招“頂天立地”,竟然將這一下給接了下來。老趙兩只手緊緊握住了蝎尾,渾身的肌肉如同鐵塊一般高高隆起,手臂更是直接粗了一倍,整個身子有一半都沒入了沙地之中,還在慢慢往下陷去。
蝎王甩了甩頭,顯然已經拼上了力,但也奈何老趙不得,我甚至有些懷疑老趙這家伙到底是不是血肉之軀。一人一蝎就這樣展開了角力,老趙身上的青筋暴突,顯然是氣血運行已經到達極限所致,身的骨頭都在“喀拉拉”直響,隨時都有可能碎裂,豆大的汗珠慢慢滲滿了他的身,不停地聚集、滴落。
我一咬牙,決定孤注一擲,忍著身上傷口扯動的疼痛,幾步跑到了那金甲蝎掉落的地方,鼓足了勁“騰”一聲跳了起來,落在了金甲蝎的甲殼上,此時的金甲蝎已經被吃的只剩下了一層殼,浮在水面上就像是一條船,而且表面非常光滑,害我差一點就要從這上面滑下去跌進水里。
我站穩了腳步,一伸手拔出了青銅劍,甩手丟給了張,張咬牙踉踉蹌蹌地朝老趙跑去,這時那蝎王已經分出了一部分的力氣,緩緩移動著大鉗向老趙剪去,老趙此刻正用身的力氣對付著這只蝎尾,根就是分身乏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致命的東西離自己來近。
我打開了“狼眼”,照向了那蝎王的眼睛,這“狼眼”的亮度非常高,可以在一瞬間造成暴盲,若是照的時間久了,可以對視神經造成永久性的傷害,那蝎王沒有眼皮,想擋也擋不住,不僅如此,它還可以令那蝎王感覺好像有東西來攻擊自己,揮鉗抵擋的時候,自然就放下了老趙。
果然,這束光剛一照上去,蝎王就撤鉗回護,此刻張也已經跑了過去,一劍就將蝎尾斬斷,老趙失去了這重壓,就如同壓在身上的大山轟然崩塌,“蹭”一聲就從沙窩里竄了出來,倒是把身旁的張給掀翻在地。
那蝎王失去了尾巴,來是想揮鉗沖過來拼命,但是見我們已經得到了青銅劍,知道自己已經絕非對手,直接躍起了六七米,兩鉗合攏放在身前,一頭直直往下墜去,它的意圖十分明確,那就是直接鉆進沙地逃跑。
老趙知道此刻是斬殺它的最佳時期,若是給它用“沙遁”逃跑了,那一定是后患無窮,于是搶過張手中的青銅劍,在空中輪出了一個扇面。
那蝎王有意閃躲,但是這一切終究還是發生得太快,它的兩只大鉗剛一觸到這個扇面,就被齊齊斬斷,整個身子失去了平衡,栽在了沙地上,砸出了一個大沙坑。
老趙躥上了它的身子,再一次一劍準確無誤地刺入了它的中樞神經,接著還在里面攪動了一下,才抽出了劍,綠色的血液混合著嫩白的腦漿從劍身上緩緩流下,整個青銅劍已經不再帶有任何血跡,就像是擦拭過了一般。
老趙“咦”了一聲,將兩根手指順著蝎王的傷口插了進去,摸索了一下,“唰”一聲扯出了一個東西,這東西就跟腫瘤一般,已經跟那蝎王的大腦皮層融為了一體,被盤根錯節的血管環繞著,上面還糊著一層膠體狀的東西,看不清來面目,但可以斷定這絕對不是那蝎王身上自己長出來的東西。
也許是太過疲憊,老趙從蝎王身上跳下來之后,直接將這東西拋給了張,自己盤腿坐在地上運氣療傷,他剛才受的都是內傷,而這內傷是任何藥物都解決不了的。
我和張經歷了這場激戰,也是累的幾乎喘不過氣,索性靠著金甲蝎王的尸體坐了下來,不停地搓揉著自己已經僵硬麻木了的肌肉,我們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疼痛了,好像這個身子都不是我們的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和張才緩過來了一點,發現老趙還在那里閉目養神,于是將青銅劍從那根鋼管上解了下來,綁上了一個水壺,伸到河里邊灌滿了一壺水,我拿著水壺將水往下傾倒,張拿著那個東西不停地搓洗,才終于讓那東西顯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那是一個雕刻精美的,刻著密密麻麻咒文的八角銅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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