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鋪子里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老趙已經睡了,但是給我留著門,我轉身鎖好門,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房間,連衣服都沒有脫,直接就躺在床上。
俗話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悶上心來瞌睡多,再加上我喝了不少酒,腦子來就昏昏沉沉,所以腦袋一沾枕頭,就睡了個不省人事,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匆匆洗漱了一番,來到了正屋,張正坐在椅子上,悠閑地翹著二郎腿,想喝茶玩手機,我挨著他坐了下來,問他早上為什么不叫我。
“我來是想叫你來著,”張撇了撇嘴,“可是老趙你昨天晚上回來的晚,讓你多睡一會兒,老實交代,昨晚又去私會哪個妹子了?”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我揶揄道,這子話三句不離妹子。
這時候老趙穿著圍裙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招呼著讓我們給他打下手,我們兩個一陣雀躍,因為老趙身為廉頗,一縷孤魂不滅,在天地間四處游蕩,閑得無聊,肯定會研究很多東西,對廚道也頗有涉獵,做出來的飯不能只用好吃來形容,從他在墓里邊煮罐頭就可以看出。
不過他平時業務繁忙,很少有自己做飯的時候,今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興許是赤銅卷軸破譯出來了,心情比較好吧。
炸、爆、燒、炒、溜、煮、汆、涮、蒸、燉、煨、燜、燴、扒、焗、煸、煎、塌、鹵、醬、拌、熗、腌、凍、糟、醉、烤、熏,二十八般廚藝,老趙幾乎是樣樣精通,空氣中彌漫著各種各樣美好的味道,讓我和張仿佛置身美食的天堂,口水都流了一地。
張這子還趁我們不注意,把筷子伸進鍋里,夾了一大塊肉,吃得滿嘴流油,氣得我直跳腳。
不一會兒,各色各樣的菜品就出了鍋,滿滿擺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光是看著就覺得經歷了一場視覺盛宴。
“老趙,你做的東西太好吃了,”張滿嘴都是東西,還不忘夸老趙兩句,“光是聞著味兒就覺得飽了。”
“那你就可勁兒聞吧,”我毫不客氣的把張碗里的東西倒進了自己的盤子,“吃這種體力活就交給我了。”
張自然不肯示弱,我們兩個鬧了起來,老趙在一旁看著,笑而不語。
我發現這么打打鬧鬧的,心里反而沒有那么痛苦了,沒心沒肺的活著多好,非要把什么事都抓住,它們卻只能從你指縫間流走,徒留下無盡的痛苦。
遺忘真是治療心痛的一劑良方,我在想那些老年人的老年癡呆健忘癥,會不會正是為了忘掉年輕時的痛苦。
酒足飯飽之后,我們三個人聊起了這段時間的規劃,現在是五月中旬,距離出發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快不快,慢也算不上慢,老趙了,這一個月讓我們倆哪也別去,他要給我們進行方位的特訓。
我原以為他口中所的訓練是像白胡子老爺爺那樣傳授我們一套內功心法,或者直接用自己的內勁給我們灌頂,打通我們的任督二脈,可是我錯了,老趙我們兩個根骨太差,要練一些簡單的。
剛開始我還有點不樂意,可是到了后來我就后悔了,因為他的簡單的太不簡單了。
老趙這家伙完不把我們當人看,往死里練我們,三天下去我感覺自己掉了一層皮,比去,蟒山盜墓都苦,更有甚者,他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我們當成人肉沙包,打得親媽都不認識,我嚴重懷疑是不是平時我和張太愛開他玩笑,他借這機會公報私仇。
不過,老趙這訓練還真是挺有效果的,一個月下來,我直接爆瘦了二十斤,現在平常路邊上的混混,三五個都不一定是我的對手,當然,由于時間有限,如果遇上高手,我還是不堪一擊。
張其間還到杭州去過幾天,去看他女朋友,我來也想出去透透氣,終究還是忍住了,我不想給他們當電燈泡,更不想被突然喂一嘴狗糧。
終于到了要出發的時候,我們帶的東西很簡單,只有幾身換洗的衣服和一些票子,至于裝備什么的則不需要我們操心,有專門的人準備。
我們三個輕裝上陣,坐車到了省城,接著在新鄭機場坐飛機,一路飛到了臺州。
我們沒有什么行李,票也是提前預定好的,省去了很多麻煩的程序。
實話,這還是我從到大第一次坐飛機,感覺挺新鮮的。
到臺州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我們隨便找了個路邊兒攤吃了點東西,我來以為肯定會有人在機場接應,但是老趙為了保密,我們還是低調一點好。
老趙這土豪帶著我們七轉八轉找到了一家4S店,二話沒直接買了一輛二三十萬的車子,上了一個假牌照,加了一箱油,讓我開著,在馬路上溜達了兩圈,找到一家賓館,開了兩間套房。
然后,老趙性不改,想帶著我們到人家的古玩市場撿漏,我和張不愿意,到那兒轉了一圈兒,就找了個理由到外面轉去了。
我們在街上轉了轉,買了一些土特產和工藝品,當然對我我們這兩個吃貨來,最主要的是吃當地特有的風味吃。
沒想到張搞直播還挺出名的,也算是一個紅了,在這地方竟然都能遇到他的粉絲。
一直玩到了十一點多,我們回到賓館,美美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吃完飯,我開著車,按照導航的提示,前往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東海邊上的一個鎮。
實話,這地方環境還算不錯,至少沒有太多的污染,雖然路況不是很好,但好在一路上車輛很少,道路兩旁山清水秀的,還有一些梯田,別有一番風情。
我們一路嘮著嗑,看著外面的風景,兩三個時晃晃悠悠就過去了,再有個幾十里就到地方了,可偏偏這個時候出事兒了。
過一個隧道的時候,車子竟然沒油了,開慢,最后停了下來,連打火都打不著。
“怎么搞的,”我一邊嘀咕著,一邊下車查看,一看之下氣得我直罵娘,媽賣批的加油站工作人員,竟然沒有把我的油箱蓋兒擰緊,一夜過去一箱油幾乎揮發完了,我儀表盤上怎么有一個紅燈一直亮著,我還以為是有人沒系安帶呢。
我上車把情況跟老趙和張了一下,兩人十分無語,老趙無語的抽了一根煙,下了車,打開后備箱扒開我們買的大包包的零食,找到了一個折疊電動車,又把兩升裝的可樂都倒在地上。
“我去加油站灌點油,們倆在車里呆著別亂跑,”老趙囑咐了一句,騎著電動車帶著可樂瓶回去找加油站,我從后備箱里取出零食,跟張一邊吃,一邊看手機上下載好的電影。
看了一會兒,我們倆都有點困了,鎖上車門,放下車座,躺上面睡了起來。
一覺醒來,我感覺有些冷,拿起手機一看,才過去了不到一個時,老趙還沒有回來,我坐起來,想要下去撒個尿,剛準備開車門,忽然給嚇了一跳。
因為我發現車的前擋風玻璃上,拍著兩個血手印。
我差點兒叫出來,想覺得害怕,還好車門是鎖著的,要不然指不定會發生什么。
我按動了方向盤邊上的按鈕,往玻璃上噴了一些清洗液,又打開雨刷,可是那血手印硬是擦不掉,我的心放松了下來,既然如此,那應該不是血吧。
應該是過往的人看我們在車里睡覺,搞的惡作劇吧,這尼瑪也太惡趣味了。
玻璃上的手印不大,應該是個女的吧,我下意識的伸手過去跟手印比了一下,忽然感覺到了一陣惡寒。
玻璃上的血竟然被我擦掉了。
手印,是從車里邊按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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