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太帶我們來到了房間,是老式的土坯房,應該有很多年代了,墻上的土坯已經出現了蛛一般的裂紋,掉的一塊一塊的,斑斑駁駁,沉淀著時間。
屋里的陳設也十分簡單,但好在干凈,也沒有霉塵氣味,應該是經常通風的緣故,在這樣的深山里能有一個棲身之所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和張也不敢奢求更多。
那老太太還問我們吃飯了沒有,準備做點野味,面湯什么的給我們填填肚子,俗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里背靠大山,還有溪環繞,山上的野兔,水里的魚,還不是應有盡有?
想到這里,我肚子里的饞蟲被勾了起來,張更是幾乎流出了口水,但是想到之前劉甲丙的告誡,我們還是搖了搖頭,笑著來的路上已經吃飽了。
又是一番寒暄,老太太讓我們好好休息,帶著一干女人正準備離開,忽聞一聲巨響,整個地面都震了一震,一堆碎土塊從房頂上震落,澆了我和張三峰一身。
我直接蒙了,下意識捂住了耳朵,心怎么回事,難道地震了,可這里也不是地震帶啊?
“不用害怕,”老太太看著我們狼狽的模樣,慈祥地一笑,“這是山神翻身,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發生。”
“嗯嗯,”我們尷尬地笑了笑,連連點頭。
“什么山神翻身啊,”老太太走后,張把背包往木板床上一甩,“這么大動靜,分明是有人在用火藥炸山。”
“這附近果然有大墓,”我點點頭,用火藥炸山的,不是采石修路,是掘冢盜墓,這荒蕪人煙的,肯定是后者。
“怎么,要不咱倆摸過去看看?”張三峰又開始花樣作死。
“這回打死我都不去,”我拼命搖頭,“你丫跟著老趙去了一趟蟒川,怎么膨脹成這樣了,活著不好嗎?”
畢竟這是現實不是,沒有那種總是大難不死的主角光環,再算是,主角也只可能是老趙那種有實力的,要么是張這樣顏值高的,我這一沒顏值二沒實力,一點存在感都沒有,放在里也是那種混經驗的雜魚,搞不好什么時候要領盒飯。
“嘖嘖嘖,”張拍拍我的肩膀,一臉揶揄的表情,讓我有一種給他一拳的沖動,“瞧把你嚇的,我是隨口,張爺是那么不靠譜的人嗎?”
“你……”我正準備話,見張三峰臉色忽然變了,我急忙回過頭去,見門口處,站著一個女孩。
這女孩七八歲年紀,頭上梳著兩個抓髻,模樣甚是可,只是她是這樣站在這里,一點聲響都沒有,用一雙黑亮的眸子盯著我,看得我心里有點發毛。
我是背對著門的,也許是被我偉岸的身軀,張剛才也沒有看到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進來的,也不知道我們剛才的對話她有沒有聽到,會不會學給大人。
那個姑娘看著我,我也盯著她,氣氛有些尷尬。
不過尷尬的氣氛并沒有持續多久,那女孩,“我奶奶讓我來叮囑你們,夜里不管聽到什么聲音,或是看到什么,都千萬不要出門。”
我心里邊咯噔是一下,劉甲丙,別看這里這么冷清,到了晚上可熱鬧了,讓我們見機行事,現在這姑娘又這么,可見晚上一定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內心掙扎了一番,我準備開口問個明白,那姑娘已經蹦蹦跳跳跑開了,我準備追過去,卻被張拉住了胳膊,他一邊表情嚴肅地沖我搖著頭,一邊合上了門。
我拿過張甩在床上的包,取出水壺,在水缸里灌了滿滿一壺,一頓猛灌,喝得直打水嗝,這半天我渴得嗓子都快冒煙了,一喝停不下來。
“這村子有問題,”喝完水我坐到床邊,一邊整理著包里的東西,一邊對張道。
“什么問題?”張一邊,一邊把一只匕首塞進懷里。
“具體是什么我也數不清楚,是覺得很不對勁兒,比如……”我想了想,“哎,你發現沒有,從一開始我們連一個男人的影子都沒見著,這個村好像都是女的啊。”
“你這么一好像確實是,”張一拍大腿,“難道這里是傳中的女兒國寡婦村?”
“當我沒,”我苦笑道,知道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除此之外,我確實有一種奇怪的預感,不清是好是壞,我從書上看過,人體什么地方最容易發生感染潰爛的地方是肢體末梢,因為離心臟遠,血流循環差。
這個世界也一樣,離文明遠,往往惡劣,藏在深山老林里的地方,往往不是世外桃源。
“哎,李,”張想到了什么,突然湊了過來,床是長短腿的,坐著都晃,他這一動,吱呀作響,好像隨時都要塌掉。
“那姓劉的家伙不敢過來,又怎么知道晚上會有事情要發生,”張壓低了聲音問,“莫非不光是今晚,這里每天晚上都會有同樣的事發生,那你會不會這個村子里的人跟他們倆一樣,一到晚上……”
“但愿不是,”我打了個哆嗦,擰開半瓶燒酒喝了一口,才重新鎮定下來,繼續整理東西。
“胖子,你看這是什么玩意兒,”張從背包的夾層里翻出了一塊東西,自己鼓搗了半天也沒有弄明白,拿來問我。
我看了看,這東西晶瑩透白,外面還有一層包漿,像是玉石之類的東西,但是手感更像是骨頭,放在鼻前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是犀角香,這兩個家伙大有來頭,”我道。
古人云:犀角不敢燒,燃之有異香,沾衣帶,人能與鬼通。
只是,這犀角不是普通的犀牛角,古書記載,有一種犀牛名通天犀,有白色象線一樣貫通首尾,被看作是一種靈異之物,所以叫做靈犀,用靈犀之角制成香,燃之可照鬼神。
這犀角香可以是世間罕見,一般的盜墓賊連聽都沒有聽過,我也只是在老趙鋪子里見過,這兩個家伙竟然有拇指那么大一塊,很不簡單。
“再有來頭,不還是栽在這里,”張聳了聳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不再話,低頭默默把犀角香收好。
整理完東西之后,我感覺有些困倦,想躺在床上瞇一會兒,張很有精神,我讓他幫我盯著,稍有風吹草動馬上叫我起來。
我躺在床上,回憶著這一天半天發生的事,想著想著,找周公他老人家下棋去了。
睡得正酣,張忽然把我搖醒,我一骨碌爬了起來,剛想想問他怎么回事,被一把捂住了嘴。
“你看窗外,”張在我耳邊低聲道。
這屋子的窗戶是用紙糊的,只能看到外面紅彤彤的一片,不過我敢肯定那是火光。
難道村子里失火了?
這個念頭剛跳出來,被我自己推翻,張松開了我,我們兩個躡手躡腳走到窗邊,用手在窗戶紙上捅了個窟窿,往外看去。
我看到了極端詭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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