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顛簸著的沿海大道上,海風從東側(cè)吹拂過來,撫動路邊的椰子樹,帶著腥味吹過來。沒有路燈的馬路上,1吉普車的大燈發(fā)出亮度不太夠的黃色燈光照亮前路。
李路把車開得很慢,多爭取一些時間和牛軍聊天。
“牛老師,以您的水平,教授高中生都有余吧,怎么會教學一年級。”李路尋找話題。
牛軍,“李科長,你可別看學教程,對孩子還來,學階段尤其重要,是鑄造成長基礎(chǔ)的時候,影響的不僅僅是學識層面的。咱們國家的學階段教育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和資源。”
聊起教育,她就仿佛換了一個人,頭頭是道,表情嚴肅認真。
李路有些犯難了,不知道如何切入正題。總不能直接問起馮玉潔同學的情況吧?怎樣解釋如何認識馮玉潔這個事情?難道馮玉潔在另一個相似時空里是自己的妻子?
但如果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聊,壓根沒切入正題的機會。
趙牛。
李路的眼睛亮了亮,只能拿趙旭的侄子趙牛作為線頭了。
“有道理,學把基礎(chǔ)搞好了,初中高中搞起來更容易一些。主要是你提到的綜合素質(zhì)的意思,興趣愛好以及性格等等。孩子和老師同學們待在一起的時間最多,學階段的教育確實的是很重要。”
李路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聊,并不是隨口敷衍,而用了心思思考,隨即很自然的就扯到了趙牛身上,“我那個同事趙旭,他侄子趙牛,牛老師總會帶大家做很多文藝活動,唱歌跳舞詩歌朗誦什么的。”
牛軍有些臉紅紅的,但黑暗給了她膽量,并不尷尬,,“國家提倡素質(zhì)教育,多方面的學習對孩子的成長是很好的。”
“對了,聽趙牛,你們班上有個姑娘彈鋼琴很厲害,叫……叫什么來著……”李路不著痕跡的把話題引到了妻子身上。
“馮玉潔。”牛軍。
李路佯作大悟,“對對對,馮玉潔,趙牛都要把那姑娘夸上天了。”
“是的,那孩子很有天賦。”牛軍。
李路當然知道,那可是他的妻子,馮玉潔身上哪個部位有什么樣的先天印記,他多清楚。
牛軍笑了笑,,“才六歲已經(jīng)有國家四級的水準,是天才也不為過。”
一句話把李路一下子拉回了現(xiàn)實——馮玉潔才六歲啊你個禽獸!
李路不敢再往下聊了,聊著聊著如果問到那天所看見的場景,又怎樣解釋呢?牛軍看著就是個聰明伶俐的人,起了疑心以后就不好打聽馮玉潔的情況了。目前為止,牛軍是唯一能夠和妻子馮玉潔搭上線的人,李路只能通過她來了解這個時空這個年代自己的妻子的情況。
他轉(zhuǎn)移話題,,“那是真厲害。牛老師,聽你懂多門外語。”
“我父親曾經(jīng)留蘇,俄語是跟他學的,我母親是英語教授,我大學選修的是德語。”牛軍。
李路很意外,“都是主流外語,牛老師,你是真牛。”
牛軍忍不住捂了捂嘴撲哧笑了。
“你大學畢業(yè)……這么你是77年上的大學?”李路問。
77年上大學,也就是今年才畢業(yè)。
牛軍點頭,道,“是的,不過還沒畢業(yè),不脫產(chǎn)讀研究生呢。”
李路很吃驚,他是知道77年開始的前面幾屆大學生的含金量的,因為歷史原因,國家對高知識人才的渴望達到了一個所未有的程度,因此,這幾屆大學生畢業(yè)之后,大部分都優(yōu)先補充到了黨政機關(guān)。
別科生,專科生都成了地方黨政機關(guān)眼中的香餑餑。
以牛軍的語言能力,把她扔到外事部門去,過幾年就是叱咤國際外交場的巾幗英雄。李路這才明白,為什么牛軍現(xiàn)在只是一名學教師——她還在進修。
“這么,你是在陸港大學就讀。”李路道。
牛軍詫異,“你怎么知道?”
李路呵呵笑,打了一把方向盤,1吉普順暢的右拐駛離了沿海大道,轉(zhuǎn)入了海濱大道,道,“你不是還在讀研究生嘛,肯定是附近。咱們陸港的高校,也只有陸港大學才配得上你。”
“不能這么。”牛軍道,如數(shù)家珍,“陸港的高校資源在國范圍內(nèi)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陸港大學只是其中一所相對要好一些的大學。其他的比如陸港理工大學,陸港師范學院,陸港海洋大學,陸港科技大學,陸港醫(yī)學院,這些都是很不錯的學校。”
李路卻是笑道,“牛老師,你的這些高校我是了解的,但許多高校都在恢復(fù)重建階段,這里面實力最強的還是陸港大學。而且,據(jù)陸港理工大學、陸港海洋大學以及陸港科技大學都是從老陸港大學里分出去的系院。”
牛軍詫異的看著李路,“李科長,你對陸港大學的歷史很了解。他們你是從戰(zhàn)場上回來的轉(zhuǎn)業(yè)干部,你……”
李路笑道,“你是想,一個大頭兵怎么會懂得那么多,英語還那么的地道。哈哈,牛老師,不是我吹牛,我的俄語也有好些年的造詣,另外,德語法語我也都能兩句。”
他絕對的是謙虛了,另一個世界里的他就是一個語言天才,掌握的主流外語達到了五門,還有東南亞的一些語種,都可以熟練的使用。
牛軍都呆了,懷疑的看著李路,心里暗暗想,這人吹牛不上稅呢。
李路盡管看不清楚牛軍的表情,但能感受到,當下哈哈大笑,“牛老師,你別這么看著我,你不相信沒事,以后咱們會共事一段時間,可以慢慢了解嘛。”
他的意是為了以后有更多的時間和牛軍單獨相處然后更多的了解妻子馮玉潔的情況,卻不知道,這樣的話聽在牛軍耳朵里,卻是另一番意味。
“你這個同志話怎么……”牛軍詞窮了,尷尬得很,臉紅的發(fā)燙。
李路完沒有反應(yīng)過來,笑道,“我這個人話是比較直接,當兵的都這樣,牛老師你習慣了就好。”
“我習慣,我習慣你個大頭鬼啊!”牛軍在心里罵著,這種話都得出來,還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個人真不要臉,臭不要臉的。
她索性閉嘴不言了,不然不知道還會有什么過分的話語出來,羞死個人哩。
感覺到氣氛的古怪,李路也不話了,不過他以為是有牛軍認為他吹牛而心生不滿,心里有些后悔了實話。
一直把牛軍送到地質(zhì)勘探大院,道了再見,李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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