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快動手!”陳夜行一聲大喝,他的那些手下立刻動手,數道顏色各異的真氣朝著鬼府六師掠去。
“沒用的。”陳守正直接閉上了雙眼,沒有去看結果。果然鬼府六師周圍升騰的黑光,直接將那些襲來的真氣給反彈回去,緊接著便幾乎將鬼府六師給籠罩進去。
“父親,那是什么?”陳晝錦問道。
陳守正淡淡地答道:“影法里的高階術法,天棺影遁。從那些黑光出現的時候,我們就不能對他們造成傷害了,除非能比他們高出幾個境界!”
鬼府六師已經是陰陽天接近混元境的高手,比他們高出幾個境界,那至少得是圣賢啊!
劉啟超忽然想到了什么,朗聲問道:“百死老人,我們輪回殿地獄堂的人,是不是中了你的招?”
已經逐漸被黑光包圍的天殺師先是一愣,緊接著便面色有深意地說道:“如今在這拜月古城,和我一樣的,可不止我一個啊!”
劉啟超還想繼續說些什么,那黑光忽然暴起,將鬼府六師全部卷入其中,然后便遁入地下,只留下一地的尸骸。劉啟超現在想來,那百死老人的話,還真是飽含深意。他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這點倒是可以理解,對于他那種資歷極深,修為也很強的老江湖,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年輕小輩的質問,便貿然回應。
而百死老人所說的,和他一樣的,不止一個。卻是有些意思,他的意思似乎在告訴劉啟超,真正對地獄堂動手的,或許另有他人。而這次來臨拜月古城的隊伍,卻是高手云集,像百死老人這種頂級的邪道術士,也有不少。誰又能說明,地獄堂的人是折在誰的手上呢?
“你小子干得不錯,沒有辱沒我淮南陳家的氣勢。”陳守正拍了拍陳夜行的肩頭,有些欣慰地說道。
而陳守心卻忽然把眼光投到劉啟超身上,他饒有興致地問道:“你就是碧溪一脈的末代傳人劉啟超?”
陳守心的不大客氣的語氣,讓劉啟超有些不悅,他知道現在碧溪一脈已經不是當年可以和陳家平起平坐的勢力了,可是碧溪一脈的血性若是不保持,那么就沒有任何振興的機會了。劉啟超剛想和陳守心爭鋒相對,忽然覺得背后被陳晝錦輕輕捅了捅。只見陳晝錦暗地里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胡亂動武。劉啟超也知道,他這個碧溪的末代傳人,已經成為術道炙手可熱的人了,因為術道皆在流傳他是開啟那傳說中碧溪秘庫的關鍵。
“看來陳家對于如何對待我,還是有分歧的。”劉啟超在心里暗道,盡管千萬個不愿意,可是他卻不得不擠出一絲笑容,拱手道:“前輩說的沒錯,在下碧溪一脈現任掌門劉啟超。”
陳守心莫不經心地說道:“一重陰陽天,看來你們碧溪一脈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劉啟超臉頰的肌肉猛地一抽,他的眉宇間掠過一抹煞氣,可是他還是強忍了下來,說道:“在下學藝不精罷了!”
陳守心卻是淡淡地笑道:“果然如此,既然如此,你不如到我們陳家去走一趟吧!”
劉啟超暗道果然如此,他有些擔心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看來陳守心是屬于想要將他強行困住的那一派。
“二長老,你說的頗為偏頗啊。陳小友的腿長在他的身上,他想要去哪里,自然是自己的權力啊。是不是啊,劉賢侄?”一身黑衣的陳守正淡淡地說道。
陳守心看著自己的兄弟,頓時臉色一變,從鼻孔里發出一聲“嘿”,然后便轉身離去。
陳守正望了一眼還處于有些茫然的劉啟超,低聲道:“現在的你還不足以承擔碧溪掌門一職!”
見到劉啟超不甘心地想要回話,陳守正連忙解釋道:“不要以為我是在小瞧你,這一路上想必你也看到了不少高手。別的不說,光是剛才的鬼府六師,其中的任何一個,和你碰上了,死的絕對是你!這點你不會否認吧?”
劉啟超雖說很不想承認,可是事實就是那樣。他不得不回道:“是啊,早年我也曾經和怨咒師交過手,即使現在想來,也未必是其對手。”
“你要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要知道,眼熱碧溪秘庫的宗派,不光是邪道,即使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也同樣垂涎三尺。縱然是陳家內部,對于如何處理你,也是分為很多派。像陳守心,便是一度想要將其擒下,軟禁逼迫你交出碧溪秘庫的鑰匙!”
陳守正不動聲色地傳音道。
劉啟超在聽到最后一個詞語時,忽然眉頭一皺,問道:“鑰匙,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陳守正也是一驚,他旋即便解釋道:“你真的不知道碧溪秘庫的秘密?”
劉啟超面色有些難看地回道:“師父他走得過于忽然,根本沒有來得及告訴我所有宗派的秘密,否則我早就去找碧溪秘庫了。”
“幸虧你沒有早知道,否則恐怕也活不到今天啊!那個地方恐怕不是人能去的!”陳守正有些后怕地回道。
劉啟超問道:“難道說,碧溪秘庫的位置,你已經知道了?”
“不,何止我,術道稍微有些底蘊的人,都知道!”陳守正露出一個異常古怪的表情,他猶豫著說道。
劉啟超迫不及待地問道:“那碧溪秘庫究竟在哪里?”
陳守正仿佛早就知道他問這個問題,淡淡地回道:“無天塔!”
劉啟超面色一變,他之前曾經猜測過許多可能存在的地方,唯獨沒有想到過這里。那可是個令術道膽寒心驚的地方!
無天塔乃是九龍內衛設立的術道四獄之一,在術道之中堪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術道四獄,分別用來關押不同流派的術士。其中這無天塔便是專門關押道門弟子的監獄,道門弟子皆信奉天地,而無天塔的意思自然是,進入此塔便再也見不到天地的意思。只是無天塔雖說術道惡名遠揚,卻很少有人知道其具體的位置所在,且九龍內衛押送犯人時,行蹤相當詭秘,很多想要劫獄的術道高手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碧溪秘庫怎么會在無天塔?難不成九龍內衛已經把手伸進了碧溪一脈?”劉啟超頓時面如土色,若是事實真的和他想象的那樣,那么恐怕他真的很難得到碧溪秘庫了。九龍內衛雖說號稱正義的代表,可是其行事之霸道,比起黑蓮教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到時候難道自己真的要和九龍內衛這個龐然大物扳扳手么?想到這里,劉啟超頓覺前途一片黯淡。
而陳守正也看出了他的擔憂,連忙解釋道:“不然,你們碧溪一脈的陳九歌掌門,似乎當年和九龍內衛達成了什么交易,將碧溪秘庫轉移到無天塔,而九龍內衛在沒有得到鑰匙之前,不允許進入里面。”
劉啟超心下大疑:“九龍內衛會如此好心,以他們的性格,恐怕老早就對碧溪秘庫垂涎三尺了吧?難道就不會監守自盜?”
陳守正也是有些感慨地說道:“九龍內衛自然不會那么輕易地放棄碧溪秘庫,即使是他們,對于碧溪秘庫這種寶藏也是非常眼熱的。近十年來,內衛內部對于開啟碧溪秘庫的聲音,一直沒有斷過。”
“那么他們為何沒有開啟?”劉啟超追問道。
陳守正盯著他,淡淡地說道:“他們沒有鑰匙。”
“鑰匙,那是什么?”劉啟超滿臉的莫名其妙道。
陳守正面無表情地反問道:“你是碧溪一脈的正宗傳人,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
“……”
劉啟超頓時覺得異常尷尬,因為他確實對于自己的宗派了解實在太少了,他雖說和吳老道生活了很多年,兩人感情也不錯,可是關于碧溪一脈的很多事情,吳老道卻口頭很緊,往往閉口不言。所以對于所謂的鑰匙,他也確實不知道。
“看來碧溪一脈的傳承真的已經快要完了!”陳守正哀嘆一聲,繼續說道:“碧溪秘庫的大門被你們宗派的前輩以某種失傳的秘法給封印了,沒有鑰匙即使是術圣來臨,也沒辦法打開。九龍內衛據說曾經動用十二名混元境的高手,聯合對大門發動攻擊,結果被上面的法陣給反震得重傷。后來他們便沒有再動手。不過現在你出現了,一定要他們!”
陳晝錦大惑不解道:“什么意思?”
“你是碧溪一脈的現任掌門,極有可能掌握著開啟碧溪秘庫的鑰匙。你先別急著辯解!”陳守正見劉啟超想要辯解自己不知道,他繼續說道:“九龍內衛不會問你有沒有知道鑰匙,可是既然你已經出現了,那么九龍內衛就不會放過你,你仔細想想,這些年踏入術道以來,你每件經歷的事情,是不是都與九龍內衛或多或少,能扯上關系?”
劉啟超頓時覺得大駭,陳守正說的沒錯,他自踏入術道以來,大部分經歷的事情,或多或少,或明或暗,都存在著九龍內衛的身影。濟州血瓷、天道府遺址、湘南金蟾、開平書院等等,無一不是九龍內衛出現的事件,難道說自己從一開始,便已經進入了九龍內衛的陷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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