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甲士配合得異常默契,顯然生前便是身經百戰的悍卒,再加上他們生前可能是拜月帝國的禁衛軍,訓練有素,饒是劉啟超一身本領,在這狹窄的甬道里,也很難發揮完全。
劉啟超腦袋朝旁邊一縮,長槍貼著他的面頰刺去,強烈的勁氣差點沒把他的臉皮撕扯開。劉啟超順手抓住槍桿,使勁把對面的甲士給強行拖過來,沒想到對方的力氣也著實不弱,兩人居然在半路僵持住了。而其他甲士顯然是不會給劉啟超機會的,幾名手持利刃的甲士,在重盾手的掩護下,直接貼近劉啟超的身邊,持刀殺向劉啟超的周身要害。
劉啟超自恃身上有艮山道袍的護持,根本不懼對方的攻擊,果然那幾柄鋼刀在劉啟超身上,無論是斬還是刺,都無法傷到劉啟超分毫。不過那種沖擊的疼痛感,艮山道袍是無法抵消的,劉啟超大怒之下,舉刀砍下了長槍,然后直接欺身入懷,滾入甲士懷里,對著他的脖頸便是一刀,頭顱飛躍而出,卻沒有任何鮮血噴濺。
劉啟超根本來不及喘息,又是幾根長槍刺來,他轉身躲過,直接用葬天刀的鋒利,將槍桿削斷。那些槍桿雖說也是經過各種程序精心制作,可是畢竟不是葬天刀的對手,被劉啟超一一削斷,而劉啟超更是借機欺身入懷,將那些長槍兵一一斬殺。隨著中遠距離的威脅消失,劉啟超開始轉向對付那些持刀的甲士。
不得不說,那些甲士的刀法沒有任何華麗的招式可言,也沒有什么可觀賞性,只是他們所使的,皆是殺人的刀法,完全是靠沙場上廝殺而來的,完全靠自己從尸山血海里學會的,比那些華而不實的招式,要厲害百倍。劉啟超也是不敢大意,面對三四名手持利刃,戰意昂然的亡命之徒,劉啟超將葬天刀舞出一片爛銀,護佑得周身滴水不漏。
可是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弓箭手,依然在不斷對著劉啟超釋放冷箭,讓劉啟超頗為頭疼。即使那些冷箭對他無法造成致命傷害,可是多多少少還是會搞出一些麻煩的。劉啟超想要找出那家伙的位置,可是弓箭手隱藏的位置非常隱秘,而且在不斷改變位置,這讓劉啟超頗為頭大。
打了片刻之后,劉啟超也是心頭火起,他大喝一聲,葬天刀斬出數道月牙型刀氣,對著那些持刀的甲士劈去。后者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紛紛使出生前拿手的絕技,迎向那撲面而來的月牙型刀氣。而劉啟超自然是不會將希望放在幾道刀氣之上,他的真正的目標,是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弓箭手。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冷箭雖說不一定能射殺劉啟超,可若是在廝殺的關鍵時刻出手,劉啟超很有可能落敗,他必須要解決掉這個隱藏在暗處的禍患。
那個弓箭手隱藏得極深,可是劉啟超畢竟擁有青煞靈眼,即使這些疑為傀儡的甲士并沒有什么氣息,可是劉啟超依然可以輕松發覺他們的蹤跡。
“就是你了,連環煞擊斬!”劉啟超對著某個看似無人的角落,猛地揮出一串煞氣匯聚而成的環形刀芒。果然對方最終還是還能沉得住氣,那個隱藏的弓箭手見攻擊到來,不得不縱身離開原來的位置,以此來躲避危機。
“哼,就是現在!天地無極,借法乾坤!金刀斬鬼!”劉啟超雙手不斷掐訣,然后雙手高舉,有如刀狀,對著弓箭手虛空劈下。作為弓箭手,那名甲士對于危險的感知,顯然極為敏銳,他立刻感覺到危險的來臨,可惜卻不知從何處出現。等到他看見金刀出現時,已經來不及躲閃了,整個人被直接攔腰斬斷。
可劉啟超還沒有露出一絲笑臉,身后忽然傳來一陣惡風,他還沒來得及轉身,背后就傳來一陣劇痛,尖銳的長槍刺穿了劉啟超背后的衣衫,卻為艮山道袍所阻攔。劉啟超悚然回首,卻見那個沒了腦袋的長槍甲士,不知何時又手持斷為兩截的長槍,正站在劉啟超背后,手上長槍一直都拼命頂著,只是始終無法刺穿艮山道袍。
“即使是沒有痛覺的傀儡,沒了腦袋也應該廢掉了,怎么會……”劉啟超眉頭緊皺,眼前的情況,已經超出了劉啟超的認知了,明明沒有腦袋的甲士,卻依然兇狠,用槍頂住自己的背后。劉啟超也不想繼續僵持下去,直接翻身一掌拍在身后的甲士胸前,蘊含著掌心雷的手掌,傳遞過去無數電流,將無頭甲士電得不斷顫抖。可是對方依然沒有松手。
劉啟超還在疑惑間,他的眼角忽然看到了一絲奇怪的東西,“嗯?”劉啟超不由得發出一聲驚疑,可是旋即便被幾名持刀的甲士給打斷了思路,不過劉啟超已經隱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對于這些掉頭都不死的傀儡,劉啟超已經知道該怎么對付了。
此時不管是持刀還是持槍的甲士,皆是出現在劉啟超周身,隱隱將他圍在內部。不過現在劉啟超已經無懼于他們了,眼看著一個甲士持刀殺來,劉啟超輕易躲過,他舉刀砍向了那名甲士,只是斬的位置不對,沒有斬向甲士本身,還是在他身后的某個位置。
按理說那里是空無一物的,可是葬天刀卻仿佛是砍到了某個硬物之上,發出陣陣金鐵相撞之聲,激起了無數火花。
“果然如此么?”劉啟超感受著刀刃傳來的觸感,冷笑道:“果然是牽絲傀儡么?哼,這么古老的東西,居然還有人會用!”
老者的身影忽然自某堵墻壁后面浮現了出來,有些奇怪地問道:“你是怎么看出這些甲士都是牽絲傀儡的?”
“用眼睛啊!”劉啟超指了指自己的青煞靈眼,冷笑道:“尋常傀儡掉了腦袋,就算了廢了。就算是刀槍不入的僵尸,沒了腦袋,也沒辦法繼續活下去吧?如果論起傀儡的話,也只有消失在歷史的塵埃里的牽絲傀儡了。”
所謂的牽絲傀儡,是一種極為古老的傀儡,這種傀儡戰力一般,可是耐久和抗擊打能力,卻遠遠超過其他傀儡。即使被砍下頭顱,卸下四肢,只要本源還在,就會不斷攻擊或者行動。為了方便控制,在他們的身后,都會纏著一根無色的特殊絲線。這也是他們的一個重要弱點,若是這根絲線被斬斷,那么施法者和傀儡的聯系被會切斷,而傀儡也就是算報廢了。有著如此明顯破綻的傀儡,自然是會被術道所淘汰,再加上牽絲傀儡戰力并不算強悍,所以沒多久便在術道之中消失無聞了。
沒想到現在居然能在這里看到,劉啟超也有些意外。
老者的聲音繼續傳來:“即使發現了他們的弱點,你有本事擊殺他們么?牽絲傀儡可是出了名的耐揍啊!”
“你就看著吧!”劉啟超話音未落,已經揮刀斬斷了甲士身后的絲線。緊接著他轉身一刀斬向了他身旁的一名甲士的身后絲線。又避開了另一名甲士長槍的捅刺,僅僅十幾息的工夫,劉啟超已經破掉了十六具牽絲傀儡,只是在斬殺掉第十七具時,忽然從身后傳來了一陣惡風,劉啟超本能地抽刀回防,可是卻沒有任何東西。
“嗯?怎么回事?”劉啟超狐疑地說道。
老者卻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淡淡地說道:“你算是通過了第一關吧?”
“第一關?你到底是什么人!”劉啟超追問道。
老者淡淡地說道:“我是月狼皇室的內務總管,準確來說是禁衛軍的暗部統領。而那十八名甲士,則是當年拜月城滅時,堅持到最后的忠臣!”
“你就是這么對忠臣的?把他們煉成了牽絲傀儡?”劉啟超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老者閉上了無神的雙眼,用一種異常凄涼和悲傷的口氣說道:“不,是他們自愿將自己修煉成牽絲傀儡,作為他們對月狼一脈最后的忠心!”
劉啟超沉默了,他沒想到對方會是這樣的回答,不過他想要知道的,還不只是這些,他皺著眉頭,追問道:“既然你是月狼皇室的禁衛軍暗部統領,那么一定知道當年拜月城里究竟發生了什么吧?告訴我!”
老者面色忽然有些變化,沉默了片刻,嘆息道:“唉,我想知道現在外界的人,是如何看待當年的事變的。”
劉啟超也是一愣,他摸著下巴,喃喃說道:“外界皆傳拜月古城的滅亡,是由于你們月狼一脈,試圖動用邪體,然而出現了失誤,導致邪氣四溢,拜月古城就此滅亡!”
“哼,果然如此么?”老者臉上掠過一抹戾氣和狠絕,他虛空一握,一抹紫黑色的煞氣激射而出,直接把身旁的墻壁給化為齏粉。劉啟超瞳孔一縮,剛才那老頭隨手一招,居然直接把那面墻壁給腐蝕出一個大洞,那些墻皮全部化為齏粉,這絕對不是尋常人或者邪祟所能做到的。即使是劉啟超,自問也很難做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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