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人傀儡?”劉啟超和陳晝錦皆是一驚,他們立刻朝著那個“僵尸”的腦袋看去,卻見那腦袋并沒有因為被斬下而腐朽化為白骨,依然呈現(xiàn)出干癟的模樣。按理說,僵尸一旦被斬下腦袋,基本就會化為膿水,最終只剩下白骨。可是眼前的這個腦袋,卻沒有因為被斬下,而有任何動靜,而且那脖頸斷口處,居然還有大量的符文,顯然那具“僵尸”,并不是真正的僵尸。
“果然是生人傀儡。難道是九龍內衛(wèi)的人?”劉啟超卻仔細檢查了那處斷口,卻見上面遍布著密密麻麻的符文,有些符文他也看不懂。
所謂生人傀儡,乃是傀儡一道頗為高深的存在,以活人的皮肉、內臟、須發(fā)等為基礎,配合各種材料,制造而成的傀儡。這種傀儡擁有著極強的隱蔽性,擁有著活人的生前記憶,可以做到深入敵后,探查隱秘,甚至很多人至死都不知道,身邊的同伴居然是一具傀儡。
只是生人傀儡有傷天和,素來為術道所忌憚,再加上本身這門手藝,就頗為晦澀高深,能夠掌控的人和勢力更是少之又少,九龍內衛(wèi)的異器堂算是其中翹楚,沒想到這次居然遇到一個冒充僵尸的生人傀儡,怪不得諸多術法手段,都沒有起到明顯的克制效果。
而想到生人傀儡,劉啟超立刻便聯(lián)想到了九龍內衛(wèi),畢竟這些年來,九龍內衛(wèi)憑著生人傀儡,確實在術道各大宗派安插了不少內線,探查到了不少隱秘。所以一看到生人傀儡,劉啟超立刻便聯(lián)想到了九龍內衛(wèi)。
可是陳晝錦卻在看了片刻之后,蹙額說道:“恐怕不是九龍內衛(wèi)的杰作。”
“嗯?”劉啟超和劉大同卻發(fā)出一聲驚疑,看向了陳晝錦。
陳晝錦見到兩人皆是看向了自己,頓時有些得意地說道:“我從我們陳家的典籍里,曾經看到過生人傀儡的制作方法,雖說是殘卷,并不完整,卻也知道,各家對于生人傀儡的符文制造卻是有著比較特殊的標記。而這具生人傀儡的符文,卻不是九龍內衛(wèi)異器堂所用的。”
劉啟超卻是有些狐疑道:“你確定?”
陳晝錦卻回道:“那是自然,我看過的,這些絕對不是九龍內衛(wèi)的杰作。現(xiàn)在想想,恐怕不出那兩大勢力。”
劉啟超和劉大同卻是陷入了短暫的沉悶中,他們自然是知道那所謂的兩大勢力,是哪兩大。只不過他們并不確認,這攔截自己的這一具生人傀儡,究竟是何方勢力的。
“既然對方在這里設下了生人傀儡,便是說明,對方已經掌握了我們的行動蹤跡,現(xiàn)在我們還要繼續(xù)走這條路么?”劉大同畢竟是老江湖了,他立刻便意識到了潛在的危機,連忙開口說道。
劉啟超沉吟了片刻,然后說道:“原計劃不變,這條路按你所說,是人跡罕至,即使被某方勢力所知曉,也最多一方罷了。若是從正面去,恐怕會得和其他勢力正面相撞,那樣我們很難逃過一劫。繼續(xù)前進吧!”
陳晝錦和劉大同也是點點頭,贊同了劉啟超的意見。
可是還沒有等到他們繼續(xù)前進多久,便發(fā)現(xiàn)了地面出現(xiàn)了一條狹窄荒蕪,不過卻明顯有人曾經開辟出來的道路。
“這……”劉啟超先是一愣,旋即便有些心里不安,根據(jù)劉大同所說,這條路應該是山野小徑,沒有人認真開辟,現(xiàn)在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明顯有人為修筑的情況。
劉大同也是一愣,他立刻俯下身體,觀察著地面,他低聲說道:“這條路修筑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三個月,應該是最近才修出來的。”
劉啟超摸著自己的下巴,蹙額想了片刻,然后咬牙道:“就算前面有刀山火海,也必須得去。”
劉大同和陳晝錦苦笑一聲,只能跟著劉啟超,繼續(xù)朝前跑去。三人的速度并不慢,尤其是三人皆是略微休息后,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山野小徑上奔跑。這條山野小徑并沒有什么荊棘,只有些許野草,隱藏在陰暗之處,劉啟超微微蹙額,朝著前方跑去,根據(jù)之前劉大同所說,翻過前面的那座小山丘,便會達到大明寺所處的安魂山的山后。那樣的話,應該可以避開大部分的術道宗派的眼線,不過這里可能存在的那個勢力,卻是不容小覷。
眼看著三人就要躍過那座山丘,忽然從山丘的背后,傳來了一陣陰笑聲。
“嘿嘿嘿……”
劉啟超原本正準備翻身過去的身體,卻猛地停滯住,他一臉警惕地看著遠方。
卻見在微弱的光線下,一個低矮駝背的身影,緩緩地自山丘背后挪移而出,那道身影還帶著幾個巨大的盒子,光是那些盒子,恐怕就有那道身影的個頭那么大了。
“閣下是何方神圣,還請告知。”劉啟超運足了氣力,對著那道低矮的身影吼道。
而那道身影卻沒有回答,只是陰陰笑道,卻見他從袖子里取出一枚滿是銅銹的搖鈴,緩緩地晃動起來,一陣清脆的鈴聲,卻在這荒山野嶺傳播開來了。
“叮鈴……叮鈴……叮鈴……”那鈴聲非但沒有道門平安鈴的祥和寧靜,反而帶給人一種煩躁心亂的負面情緒,讓人心煩意亂,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劉啟超眉頭微微一皺,他的眼里溢出了些許血絲,不知為何,他總想要殺人,他看向陳晝錦和劉大同,對方也是滿眼血絲,渾身煞氣升騰。
“這是索命鈴!”劉啟超猛地從控制里清醒過來,當即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立刻掐動法訣,默念清心咒,然后躍到陳晝錦和劉大同身邊,各自按住對方的背心,打出了一道清心咒。陳晝錦和劉大同同時面色一變,然后朝前吐出了一口濃痰。
陳晝錦罵罵咧咧道:“終日打雁,沒想到臨了被雁啄了眼。居然著了那家伙的道!”
而劉大同更是面色一變,他身上有不止一道護體靈符和法器,可是還是中了對方的索命鈴,這就說明,對方恐怕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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