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 伯妮塔睡的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她是個淺眠的人，今晚的天氣本來就不好，一點響動就把她驚醒了。 拉開了床頭燈，她看見邁爾斯發(fā)白的面孔。 冷汗涔涔而下，那樣的驚懼神色像是遇見鬼一般可怖。 邁爾斯什么都不說，他僵坐著身體，嘴里發(fā)出呼哧呼哧的濃重喘氣聲，仿佛是剛才跑了馬拉松一般。 他年紀(jì)已經(jīng)大了，身體有些熬不住了。 做了一個噩夢被驚醒，更加睡不著了。 他沒回答伯妮塔的話，在她詫異的眼神中，起身下床。 他進浴室洗了一把臉，最后來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冰水下肚，那種喘不過氣的感覺似乎好了些。 邁爾斯重重的吐了口氣。 “你到底怎么了？” 伯妮塔穿著睡衣也來到他面前，這一刻，伯妮塔竟覺得這個和自己同床而眠的丈夫有些陌生。 哪怕是他曾經(jīng)在外面包養(yǎng)情人，他的面孔也從來不像現(xiàn)在這么陌生過。 邁爾斯搖搖頭，輕聲道：“我沒事，伯妮塔，做了一個噩夢，你去睡吧。” 他說話嗓音有些嘶啞，像是在用氣音說，很像是那種垂暮的老人一般。 伯妮塔一臉擔(dān)心，她扶住邁爾斯的肩膀：“不，邁爾斯，你很少做噩夢，你狀態(tài)不對，到底是怎么了？” 邁爾斯仍舊搖頭不說話，他將手覆蓋在自己的額頭上，似乎有些頭疼。 伯妮塔猜測出了一點：“是因為皇帝的事情？” 邁爾斯手指尖顫抖了下，接著，伯妮塔又道：“或者是因為……卡莎……？” 就這么一句話，邁爾斯猛地將自己的手掌撤了下來。 “不，你想多了，伯妮塔！” 然而，越是否認(rèn)，無非就是越發(fā)的承認(rèn)了的確和卡莎有關(guān)。 伯妮塔一直就在懷疑當(dāng)初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所以邁爾斯才會提起自己的女兒如某種忌諱一般。 這么多年，她都沒從自己丈夫空中聽到過幾次卡莎的名字。 要不是她確定知道，她甚至?xí)詾榭ㄉ揪筒皇沁~爾斯的女兒。 伯妮塔猶豫了一下，知道問的越多自己的丈夫越抵觸，“我去給你倒一杯咖啡。” 下樓時，伯妮塔看在廚房的燈亮著，這個時間，不可能還有傭人。 她過去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女兒，克萊爾。 她還穿著黑白連衣裙，連妝都沒卸，復(fù)古的妝容看起來華貴又冷漠。 “你工作結(jié)束了，克萊爾？” 伯妮塔并不意外，克萊爾經(jīng)常這樣子突然回到家中，一般工作太忙，她都是住在外面的。 克萊爾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覺得有些頭疼，媽媽，你怎么還沒睡？” “你父親今晚做噩夢被嚇醒了。”伯妮塔注意到克萊爾衣角有些沾濕，大概是外面雨太大被淋到了：“是不是淋雨了？你早點進房間洗個暖水澡，早點睡，別感冒了。” 克萊爾卻被她的話吸引了注意力：“父親被噩夢嚇醒了？他怎么會做噩夢？” 她記憶當(dāng)中，做噩夢這樣可笑的事情，不是該屬于小孩子或者是年輕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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