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有些憤然：“殿下，不是我看不起你父親，我覺得老皇帝對你沒那么好心！”

    君瓷也這么覺得。

    她很清楚老皇帝的德性，就算沒有相處過多少次，但光是從自己記憶中的印象來看，他絕對不像是能夠給君瓷留后路的人。

    再者不管他再怎么聰明，都不會算到君瓷在進入黑洞以后還能活下來，或者說是另一種形式的活下來。

    他將君瓷扔進黑洞，本來就是抱著要君瓷必死的心。

    篡位，尤其發動篡位的還是她這個唯一的皇太子，老皇帝當時冰冷無情的眼神，君瓷到現在還記得。

    他不可能讓自己活著，那么發動精神印記的裝置……

    想到了什么，君瓷眼神閃了閃：“是末星自己變了。”

    它的改變，并不是說它的程序改變了。

    而是在進入了地球以后，它產生了和咕嚕差不多的變化，對君瓷重新定義了。

    對于它這個光腦來說，君瓷是當時它唯一的依靠。

    不管怎么樣，末星研究了這個精神印記的裝置就是想救她，并且成功了。

    但是，很可能末星并不知道成功了。

    以裝置爆炸的時間來看，末星當時很有可能以為失敗了，堵上了所有的一切算來這個結局，所以它才會留下那句。

    “對不起，殿下。末星盡力了……”

    悵然若失，又帶著無比的失望。

    是它產生變化以后，展現出來的為數不多的情緒。

    當時的君瓷第一次聽到以后，只以為末星是其他的意思，現在想來，如果末星知道自己成功了，它就不會說出對不起三個字。

    光腦是不會對人類說對不起，只會重復冷冰冰的說程序失敗或者成功。

    它或許不知道自己已經改變了，它只知道想救回自己這個唯一的主人。

    這也可以看出，或許它身上的最高指令存在著對君瓷的監控，但并不是什么要命的程序，否則末星這么做，違背程序是會產生自爆的。

    就如同伊曼派來的尋找者號，哪怕是進入了地球，不在星際管轄的范圍，它的最終程序依然不能改變。

    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么尋找者身上并沒有如同咕嚕和末星一樣，發生什么改變，按理說它來到地球的時間比君瓷還要早。

    不過，現在想這些事情，已經沒有必要了。

    君瓷微微闔上眼眸，過去的很多事情她早就已經放下了，所以現在唯一弄懂的不過就是個真相。

    知道真相，就意味著對過去的事情再一次進行一次重審，也能徹底安慰的放手。

    這也證明了，有些時候人是真的沒有光腦來的可靠。

    至少咕嚕和末星的衷心，毋庸置疑。

    咕嚕和末星都陷入了沉思，這個時候，舒杰再度打進來了電話，“怎么剛才說到一半就掛電話了？”

    剛才君瓷和咕嚕討論事情，當然是將舒杰的電話給掛斷了。

    君瓷直接道：“這個裝置我可能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說出來你們也無法研究，確定想要知道？”

    舒杰：“當然！”

    然后他的三觀就又被重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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