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看著眼前硝煙彌漫的破虛五峰,心里五味雜陳。一夜之間,連損三名結(jié)丹期高手和一名元嬰期修士,就算自己宗門再強大,也無法容忍這樣的損失,自己很可能會面臨宗主嚴厲的責罰。
強行從腦海里忘掉這些讓人頭疼的問題,朱雀從懷里拿出有些破損天元鏡向外一拋。
“歸元。”朱雀的聲音里帶著三份嬌媚七分威嚴。
站在最后一排的黑衣弟子默運真元,伸出右手搭在前面一排的黑衣弟子肩上。因為修習功法同宗同源的關(guān)系,所以真元暢通無阻的在每個黑衣弟子體內(nèi)流通匯集著。
當黑夜表情痛苦的將手搭在朱雀后背上時,朱雀感到自己的體內(nèi)的真元被點燃了起來,就仿佛從一只出殼鳥變成了欲火重生的鳳凰。
一邊感受著這種真元暴增的快感,朱雀一邊飛快的打出一道道繁雜玄奧的法訣。
一束束如同實質(zhì)的乳白色光華帶著刺耳的嗡鳴聲射向懸浮的天元鏡。當朱雀將一整套法訣打完時,體內(nèi)龐大的真元已經(jīng)人去樓空。
吸收了大量的真元,天元鏡終于有了點反應。一蓬金霞從天元鏡中由上而下射出,將整座破虛宗部籠罩在金燦燦的霞光中。
“封!”隨著朱雀話聲一落,整座破虛宗都開始晃動起來,一點點的向地底沉去。
看著矗立千年的破虛宗就這么沒入地底,沒有留下一絲痕跡。虛弱的朱雀扭頭看了一眼黑夜,什么話都沒就駕起一道流光消失在夜幕中。
即使有上品法器天元鏡在手,可移山葬岳這樣的神通,也不是她一個結(jié)丹期的修士所能駕馭的,哪怕有幾百名筑基期弟子的真元匯集在一起做后盾,到最后還是傷到了朱雀的根。
看著已經(jīng)化作一個黑點的朱雀,黑夜左手一揮:“回宗。”完就朝朱雀離去的方向追去。數(shù)百道黑影緊跟其后,轉(zhuǎn)眼間就部融入到黑暗中。
粱城是華夏國極東的邊陲之地,毗連東邑。如其是一座城,其實只不過算是一個規(guī)模稍大點的鄉(xiāng)鎮(zhèn)而已。
梁城有三寶,枸杞,山藥,白龍草。這三樣珍稀的藥材都是梁城獨有的特產(chǎn),其中最為珍貴要數(shù)白龍草,是活血化瘀,促進新陳代謝的極品藥材。而這三種藥材只能在一個地方才能夠采集到,那就是梁城的墨陽山。
提起墨陽山,住在梁城的老百姓是又愛又怕。愛的是墨陽山的三寶,每次從山上采到藥材,都能發(fā)一筆不大不的橫財。怕的是墨陽山除了終年云霧繚繞,蛇蟲鼠蟻眾多以外,還生有一種叫做蛇藤的可怕植物。這種植物,以動物的血肉為生,不論是人是獸,一旦被纏上了,只有渾身精血被吸干一途。
只有在每年的三月初九這一天,陽氣最重的午時,墨陽山上終年彌漫的云霧才會散去,恐怖的蛇藤才會鉆入地底躲避烈陽的灼燒。過了午時,云霧重新聚集起來,蛇藤就會再次鉆出地面,擇人而噬。
所以每到三月初九這天,梁城的老少爺們,都會裝備整齊,帶著藥鏟籮筐,三五成群的聚集在墨陽山下,一邊閑聊一邊等待著云霧散去,好上山發(fā)一筆財。
又到了一年一度上山采藥的日子,還沒到午時,來喧囂吵鬧的人群卻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望向墨陽山的入口。
只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從云霧中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剛一走出云霧籠罩的位置,就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不用也知道,他就是從天機室內(nèi)被傳送出來的君慈。
眾人臉上你看我,我看你,臉上寫滿了錯愕與不解。一位年長點的中年大漢壯著膽子湊近了昏迷中的君慈,探了探鼻息,回頭大聲對著眾人興高采烈道:“這人還活著吶!”
頓時,一堆平常閑得發(fā)慌的梁城人部圍了上來,對著昏迷中的君慈指指點點起來。
“這年輕人長的好生俊俏啊。”
“看年齡,這年輕人應該還不過雙十吧?”
“看這伙身上一身行頭,只怕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奇怪,他是怎么從墨陽山上下來的?難道那些蛇藤已經(jīng)提前鉆進地底了。”一個長得像根竹竿的猥瑣大叔摸著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自言自語道。
這話一出,來嘈雜的人群一下變得鴉雀無聲起來。比起評頭論足一個年輕人,大家更在乎自己的切身利益。
經(jīng)過了一番商議和推選,最后倒霉的竹竿男被眾人推選出來投石問路,進山探探虛實。
竹竿男一步三回頭,磨磨蹭蹭的剛走進云霧籠罩的范圍沒多遠,就鬼哭狼嚎的跑了出來。
“藤。。。藤。。。到處都是蛇藤。。。。。。”剛跑出安范圍,竹竿男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結(jié)結(jié)巴巴道。只見他身上用來護身的長槍不見了,背后的衣服也被劃拉下來一大塊。
眾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面面相覷起來。看竹竿男的樣子,應該不是裝出來的,可倒在地上的君慈卻毫發(fā)無損,這又是怎么一回事?難道是神明保佑?
既然知道蛇藤并沒有鉆入地底,大家又七嘴八舌的把話題引到了君慈身上。
就在眾人為君慈的來歷爭得面紅耳赤的時候,梁城的老鎮(zhèn)長望了望天色,嘹亮的吼了一嗓子:“午時已到。”
著第一個沖進了墨陽山。
看見老鎮(zhèn)長一馬當先的竄進了墨陽山,這些梁城的糙老爺們一愣后馬上反應過來,一窩蜂的沖向墨陽山,再也沒人理會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君慈。
“惠,幫爺爺一把。”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漢一邊攙扶起君慈一邊向身旁的孫女招呼道。
“爺爺,別人都去采集白龍草了,去晚了就沒了。”豆蔻年華的少女急得跺了跺腳,但看著自己爺爺一副吃力的樣子,少女還是將君慈的另一個手臂架在自己柔弱的肩膀上。
“錢財只不過是身外物而已,難道我們能見死不救嗎?”慈眉善目的白發(fā)老者對著自己的孫女笑言道。
“可我們要是再不想法籌點銀子,家里祖?zhèn)鞯木频昃鸵盅航o黃家了。”豆蔻少女拿自己這個愛管閑事的爺爺沒有辦法,有些黯然道。
老漢聽了少女的話,默然了會寬慰道:“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用太過擔心。”
惠聽見爺爺?shù)脑挘趾脷庥趾眯Φ溃骸拔铱蓻]有爺爺這么氣定神閑。”
“你是在罵爺爺沒心沒肺吧。”白須老者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氣氛一下變得輕松了許多,一老一少就這么架著君慈,在陽光的照耀下,慢慢的向自己的住所行去。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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