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蠻比鄰東邑,是一塊未被開發(fā)的原始森林。由于這里瘴氣彌漫,經(jīng)常有猛獸出沒,所以平常人跡罕至。
突然靜謐的樹林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只聽那四蹄踏地的節(jié)奏,就知道這是一匹日行千里的好馬。
“金,是這里嗎?”君慈望著由兩座大山圍成的峽谷駐足問道。
一條蛇從君慈懷里鉆了出來,一雙褐色的大眼睛左右看了看,嘶嘶兩聲,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君慈微微一笑,從百里飛雪身上跳了下來,輕輕的解下馬韁和馬鞍,撫摸著馬鬃道:“辛苦你了,你自由了!”
百里飛雪發(fā)出一聲不舍的嘶鳴,緩緩的向它出生的地方大草原跑去。
君慈直到百里飛雪跑出自己的視線,才轉(zhuǎn)身向瘴氣如云的原始森林走去。
整整四個時過去了,君慈才推進(jìn)了二十里。其間經(jīng)過了三個沼澤,打死了兩只餓虎,一頭襲擊自己的野豬。
“極,我們真的有必要來這里嗎?”君慈斬斷一根纏上自己褲腳的荊棘藤,有些無奈道。
“相信我,這條金蛇身上有一絲真龍血脈,如果能在這找到真龍,哪怕只是剛經(jīng)過第一變的漓龍,你都發(fā)了。只要一滴龍血就可以將你身的經(jīng)脈修復(fù)的完好如初,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的后遺癥。而且你也不用修什么仙了,直接帶著漓龍殺回去為你師父師兄報仇好了。”極畫了好大一塊餅。
“那我們不去找黑水玄蛇了嗎?”一只黑王蜂飛過來,被君慈一指點死。
“有神龍血,誰還管那連龍都化不了的癟三啊。你志向放遠(yuǎn)大點好不好?”識海中的極一點也不掩飾對君慈的鄙夷。
“你確定如果這里真的有條漓龍的話你能搞定?”君慈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
“是誰讓你從蛇吻下安然無恙的?”極趾高氣揚道。
“是你。”
“是誰讓金對你言聽計從的?”極眉飛色舞起來。
“是你。”
“那又是誰解了你那一大幫同父異母的兄弟的蛇毒,讓他們對你感激涕零的?”極的尾巴已經(jīng)翹到了天上。
“是金。”
“呃。。。”
“你放心好了,金就是個例子,只要是在地上爬的,水里游的,見了我,我叫它躺著它不敢坐著,我叫它坐著它不敢臥著。我可是萬龍之祖,天下龍族都要聽我號令。”極信誓旦旦的向君慈打保票。
君慈看著極信心滿滿的樣子,想起自己在毒龍?zhí)队鲆娔躜詴r的情境,想起師父給自己提起的先天壓制,估摸著極的氣息對龍蛇一類的靈獸也可能有相同的克制作用,不由得對極的話信了**分,但君慈實在是看不慣極臭屁的樣子,故意裝作興致勃勃的樣子問道:“烏龜王八也聽你的嗎?”
“。。。。。。”
就在君慈成功打消了極的囂張氣焰的同時,在峽谷入口的位置,十道黑影從天而降,清一色的筑基期修士。
一名黑衣人迅速的勘察了一圈周圍,來到一名貌似頭領(lǐng)的黑衣人面前道:“大哥,從馬蹄的風(fēng)化的程度來看,目標(biāo)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jìn)入蠻荒好幾個時辰了。我們是繼續(xù)追擊嗎?”
帶頭大哥搖了搖頭道:“蠻荒瘴氣生煙,目標(biāo)身上的氣味已經(jīng)被大大的淡化,我們集中在一起很難尋找到目標(biāo),如果分開尋找又恐生枝節(jié),不如在這里守株待兔。荒蠻被十萬大山圍繞,只有這一個進(jìn)出口,無論目標(biāo)在里面尋找什么,都必須從這里出來,到時候我們正好以逸待勞,守株待兔!”
其他九名黑衣人露出一副大哥英明的崇拜模樣,齊聲應(yīng)是。
整整在云霧繚繞的樹林里行走了一天一夜,君慈終于在金的帶領(lǐng)下來到一片寬闊的淡水湖前。
碧波藍(lán)天,遠(yuǎn)處綠樹成蔭,湖面上飄蕩著一絲絲云霧,看上去仿若人間仙境。
“不會是這吧?”君慈有些疑惑,怎么看這里也不像是蛇窩啊。
金色點了點頭,對著湖面嘶嘶發(fā)出三聲高亢的蛇吟。
來波瀾不驚,如同明鏡的湖面隨著金的嘶鳴翻滾起來,無數(shù)條和金長得一模一樣的金蛇從湖里鉆出,快速的向君慈站立的位置游了過來。
君慈被眼前的情形嚇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強(qiáng)忍住拔腿就跑的沖動,對著識海中反應(yīng)遲鈍的巨龍暴喝道:“極!!!”
君慈的天靈穴突地閃起一道金光,一顆霞光四射的龍珠憑空而現(xiàn),散發(fā)著淡淡的龍威。
來密密麻麻沖向君慈的金蛇突然一個急剎車,看著天空中旋轉(zhuǎn)的龍珠整齊的俯下自己的腦袋,好像在朝圣自己的君王一般。
“怎么樣?我沒錯吧。”極在龍珠里得意道。
“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天生對蛇犯怵的君慈心有余悸道,一條金蛇自己都擺不平,要是這么多金蛇沖上來,自己還不得被分尸?
“沒想到這里有這么多金蛇,看來那條真龍十有**已經(jīng)隕落。只有整座湖泊被龍血滲透,才能孕育出如此多的靈蛇。”極盯著湖面皺眉頭分析道。“去湖邊看看,搞不好龍血的靈力早就被這些金蛇吸收光了。”
君慈聽了這話心里打了個突,如果得不到龍血,自己十多天的日夜奔波就徹底白費,自己又要重新回到原點,去尋找那飄忽不定的黑水玄蛇,變數(shù)只怕會原來多。
想到這,君慈再也顧不得滿地的金蛇,大踏步的就向湖邊走去,索性有極在旁護(hù)法,所過之處金蛇紛紛避讓。
來到湖邊,君慈按照極的指示捧起一掬清水喝了一口。
“什么感覺?”
“沒感覺。”
“。。。。。。”
“什么情況?”
“我們還是回去看看黑還在不在吧。”
君慈有些哭笑不得站了起來,看了眼周圍漫山遍野的金蛇,嘆了口氣,身形蕭索的向荒蠻入口的位置走去,心里不禁暗嘆自己實在是出門沒看黃歷,諸事不順。
剛走了兩步,來平靜下來的湖面又起波瀾,四道數(shù)十米長的水柱沖天而起,天空瞬間被巨大的黑影遮去了光芒,變得一片漆黑。
君慈抬起頭,只見天空中四道似龍似蛇的虛影迅速的縮,阻攔在自己面前。
待陣陣陰寒的妖風(fēng)伴著灰塵散盡,君慈終于看清了來者何人。
對方是人并不恰當(dāng),因為他們都或多或少的都保留了一些蛇的特性。站在最左首的怪客不僅是人面蛇身,口里還吞吐著一根長長的蛇信。站在左首第二位的要好一點,除了蛇頭和蛇尾,其他部分倒是人的軀干,活脫脫一個蜥蜴人。而右首第二位的怪人就更像一個正常人了,如果沒有他那一身蛇鱗的話。
至于右首第一人,他身上沒有任何蛇的特征,放在人堆里就跟一個普通人一樣別無二致。可他給君慈的感覺卻最不像人,他就像一條劇毒王蛇,身上散發(fā)著霸道、陰冷、一擊致命的氣息。
“少年郎,既然來了,就別走了。”站在右首第一位的中年人溫和慈善的笑道,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就像在挽留久別的故人。
可君慈聽到這句話的感覺卻截然不同,就好像自己掉進(jìn)了冰窟,身從頭涼到腳。
“他想去那就去那,我看誰敢攔他?”極在半空中散發(fā)著道道金光,一股恒古久遠(yuǎn)的氣息緩緩散發(fā)開來。
四名蛇妖同時感覺到一陣心悸,來自上位者的威壓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向后齊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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