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君慈再次使用清風遁回到一品鮮時,只看到蘇慕云身子坐得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上,兩眼盯著自己的腳尖,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桌子上的各色小吃幾乎分毫未動,君慈走的時候是什么樣,回來還是什么樣。
“怎么不吃?是飯菜不合胃口嗎?”君慈略顯詫異道。
蘇慕云聽到聲音轉過身看到君慈回來了,先是一喜,緊接眼中噙滿了淚水,強忍著才沒有流下來。
君慈一愣,隨即馬上明白小女孩為什么如此委屈了,她是怕自己把她甩在這里偷跑了,所以才不敢吃任何的東西。
君慈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坐下來夾起一片切好的乾坤叫花鴨放在蘇慕云的碗碟里,略帶歉意的笑道:“快吃吧。”
蘇慕云看見君慈臉上那恬靜的笑容,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很心安,乖巧的夾起細嫩的鴨肉輕輕咬了一口。
一品鮮的店掌柜安排的菜肴雖然不多,但卻葷素搭配得宜,特別是那道乾坤叫化鴨,不知道大廚是用什么辦法抽出了肥鴨體內的骨架卻不損表皮,并且在它的肚子里塞滿了雪蓮等溫補之物,再以新鮮的荷葉包裹,覆蓋住細膩的姜鹽灼燒,吃起來入口即化,香氣四溢。
兩人就這么默默的用膳著,君慈可能是因為落星劍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有些心事重重,只喝了兩口粥就沒有動筷,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蘇慕云神情專注的進食。
過了好一會,桌上的飯菜過半都進了蘇慕云的肚子里,她這才慢慢停了下來,時不時喝上一口白粥,但卻不愿意放下手中的筷子,似乎是害怕只要離開這張桌子,這輩子就再也吃不到這樣的美味佳肴。
“吃飽了嗎?”君慈看見蘇慕云漸漸紅潤起來的臉色,和藹可親的問道。
蘇慕云摸了摸自己鼓起的小肚子,紅著臉點了點頭。..
君慈在支付了足夠的靈石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正準備離開,卻被蘇慕云扯了扯衣袖。
看到君慈疑惑的目光,小女孩怯怯的問道:“我可以把這些還沒有吃完的打包帶回去嗎?”
君慈聞言皺了皺眉道:“這些東西冷了味道就不好了。”
“我還有很多朋友他們今天都沒吃過飯,他們不需要什么味道,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好。”蘇慕云滿懷期待道。
君慈默然了一會,最后讓一品鮮的大廚打包了兩大屜的肉包子和饅頭,在蘇慕云的帶領下來到了一條陰暗的巷內。
七八名衣履襤衫的小乞兒突然從黑暗的角落中一涌而出,大聲道呼喊道:“小慕云回來了。”
等他們跑近,才發(fā)現(xiàn)蘇慕云身后一襲黑衣的君慈,不由畏懼的向后退了兩步。
蘇慕云轉頭望了眼君慈,用稚嫩的聲音解釋道:“你們不用怕,大哥哥是給大家送吃的來的。”
君慈聞言從乾坤袋里取出還熱氣騰騰的包子饅頭,分發(fā)給眾人。
看見所有人都心滿意足的離去,蘇慕云臉上多了一絲滿足的笑容,她認真的朝君慈鞠了一躬:“謝謝大哥哥的晚餐,今天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看見蘇慕云朝自己揮手告別,君慈兩眼熠熠生輝,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蘇慕云慢悠悠的轉過兩個街角,來到一處避風的墻角處,在一塊破草席上席地而臥,扯起一塊陳舊的破布蓋在自己身上。
一陣寒風吹過,小女孩冷得瑟瑟發(fā)抖,但一想起今晚吃過的乾坤叫花鴨,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甜美的笑意,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要不要和我一起走?”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幽暗的巷子中響起。
蘇慕云猛的睜開眼,看見長街盡頭的君慈,正嘴角噙笑的望著自己,不知道從哪生出的力氣,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飛快的朝街頭的位置狂奔而去,似乎那里就是她的光,就是她的希望。
兩人回到旅館,君慈讓店小二為蘇慕云開了一間客房,并讓對方準備一桶洗浴用的熱水。
在把一切安排妥當后,君慈揉了揉蘇慕云的小腦袋,神情略顯疲憊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君慈脫下鞋,仰躺在柔軟的床塌上,望著頭頂?shù)奶旎ò澹屔眢w徹底放松下來。
今天對君慈來說,是極具意義的一天。自己與沉嬰殊死一戰(zhàn),不僅再次傷了心脈,而且體內的真元近乎油盡燈枯。不過凡事有利有弊,自己的舍命一搏,不僅贏得了巨額的靈石,而且還讓鳳凰城欠下了自己一個天大的人情,可謂收獲頗豐。
強行忍住腦海中傳來的倦意,君慈在床上盤膝而坐,緩緩從干涸的丹田中牽引出一絲絲細如毛發(fā)的真元順著經脈緩緩的游走著。
也不知道真元運行了多少個周天,君慈丹田中真元積少成多,漸漸的飽和起來,他才從入定中醒了過來。
推開房門,君慈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是夕陽西下,不由一愣。也就是說,自己這次居然修煉了十余個小時才勉強將干涸的丹田填滿,這樣的情況,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
走到蘇慕云的房間前,君慈正要敲門,卻聽到對方綿長的呼吸聲,不由有些驚訝小姑娘的嗜睡。他哪里知道,蘇慕云洗完澡已經到了下半夜,再加上突然換了個新環(huán)境,有些認生,所以一直胡思亂想到天亮雞鳴,才忍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君慈看到時間差不多,叮囑店老板等小慕云醒后給她準備一些可口的餐點,就走出了旅店。
君慈漫步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隨便選了一間路邊的面館走了進去,準備點一碗陽春面先填下肚子。卻意外的通過周圍人等的閑聊發(fā)現(xiàn),鳳凰城居然在一夜之間發(fā)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第一件事就是困獸之斗突然宣布進行停業(yè)整頓,為期三個月。第二件事就是鳳凰城排名僅此與百草堂的超級世家懸壺門被人一夜之間連根拔起,徹底的抹去了存在過的痕跡。
而最讓人津津樂道的還是第三件事,在經歷了沉嬰事件之后,一柄金色的光劍連夜從城主的府邸橫渡大海,將萬妖海峽的雨蜃一族斬得人仰馬翻,可對方居然選擇了沉默以對。
君慈心思電轉,很快就弄明白了這三件事的來龍去脈。困獸之斗休業(yè)三個月,明顯是在為生死斗的烏龍事件買單,這三個月的停業(yè)期應該是上層人物博弈的結果。
至于懸壺門被滅,自然是百草堂已經找出了刺殺孫少棠的兇手,只不過他沒想到孫玉河的反擊如此霸氣,直接將對方斬草除根。
而最讓君慈感興趣的還是第三件事,鳳凰城主一劍橫渡大海,痛快的給了妖族一巴掌,對方還因為理虧不能報復,簡直是大快人心。
可能是陽春面的味道并不太好,君慈食不知味的吃了兩口,就走了出來。在經過一件服裝店時,他突然想起什么,微笑著讓精明能干的女店主幫忙挑選了幾件蘇慕云可以穿的新衣。
準備好一切,君慈算了算時間已經差不多,正打算前往一品鮮赴宴,卻突然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變得詭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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