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山神!”
冰封魔王一怔。
他沒想到,隔著百余里,林詔竟還能打出一擊。而且,他與焚天魔王降臨之時,分明感受到白羽山上有濃郁妖魔氣息。篤定林詔必定要被拖住,無暇他顧,才悍然出手。
可如今——
神鞭綻放光芒,從虛空砸下。
冰封魔王四足踏空,閃躲開這一鞭。然而神鞭不依不饒,施展精妙鞭法,不斷向冰封魔王砸去。
“該死!”
冰封魔王氣急。
林詔遠(yuǎn)在白羽山,遙祭神鞭,竟將他壓制,實(shí)在令人惱怒。
正在與焚天魔王爭斗的裴綸眼角余光瞥到這一幕,頓時大笑,“三頭狗,知道厲害了吧!”
這一分心,頓時被焚天魔王火焰擊中。其真元一震,覆滅火焰,卻落得面容焦黑。
裴綸也不在乎,肆意譏笑,痛快至極。
焚天憤怒,吼道,“三首,你在墨跡什么!快快破除封!”
冰封魔王也是有苦難言。
他左突右支,要突破神鞭封鎖。奈何神鞭威力極強(qiáng),速度又快。一鞭又一鞭砸下,將他死死限制。
清溪山上,云蘿郡主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這就是清溪山神的實(shí)力?”
她看到,清溪山神遠(yuǎn)隔百余里,御使神鞭竟將堂堂冰封魔王戲耍成野狗。一鞭抽下,打的三頭魔犬左右躲閃。
“確實(shí)很強(qiáng)。”
見林詔出手,成是非松了口氣。對于林詔的實(shí)力,他深有體會。
深不可測!
蛇山。
“失算了!”
“退!”
冰封魔王再次被神鞭抽中,來自靈魂深處的痛楚,讓他難以忍受。他再不遲疑,一閃就向裴綸攻去。
神鞭主要限制冰封魔王,不讓他進(jìn)入魔窟。此時他向另個方向掠去,林詔倒是沒有阻攔。
“哈哈!”
裴綸一棍橫掃,砸在冰封魔王與焚天魔王身上。碰撞一記,兩股強(qiáng)橫力量從烏金棍上傳來,震的他手腕發(fā)麻。
但是裴綸卻笑的肆意,借著這股碰撞之力后退,退到神鞭一旁。
“狗仗人勢!”
焚天怒視一眼裴綸,又看向白羽山方向,大聲道,“清溪山神,人類有句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與人類為伍,早晚自食惡果!”
他留下句話,再不停留,與冰封魔王遠(yuǎn)遁而去。
這次行動,他們算準(zhǔn)了蛇山守備力量不足,甚至耐心等待林詔被破境之劫的域外妖魔糾纏之后才動手。
可是林詔之強(qiáng),依舊超出他們的想象。
在神域之內(nèi),林詔的攻擊瞬息可至。至于是在蛇山,還是在白羽山,并無區(qū)別。
兩線作戰(zhàn),對于林詔來,也毫無壓力。
無妄山派焚天、冰封兩大魔王潛行而來,卻是無功而返。
焚天也不愧是魔王,計劃失敗,臨走之際還要挑撥林詔與人類的關(guān)系,當(dāng)真其心可誅。
見魔王退走,成是非連忙上前,催動真元,將兩大天罡星從冰坨中解救出來。
指望六扇門盛崖余與東廠裴綸這兩位,顯然沒可能。
可憐兩大胎藏境武者,被寒氣侵蝕,凍得臉色發(fā)紫。
好在留下一條性命,稍加修養(yǎng),就能恢復(fù)。
裴綸與盛崖余站在一處,遙向白羽山方向躬身作揖,道,“多謝神君援手!
若不是林詔出手相助,待冰封妖魔放出蛇山妖魔,他們二人恐怕都要隕落于蛇山。
甚至盛崖余還要死在這之前!
“君封印蛇山,自有守護(hù)之職責(zé)!绷衷t聲音傳來,平淡毫無波動。
任誰也無法從這句話中,聽出林詔現(xiàn)在居然正與域外妖魔廝殺。
“神君大義!
裴綸聞言,肅然起敬。
林詔不是人族,卻斬妖除魔,護(hù)佑一方,著實(shí)令人敬佩。
“……”盛崖余看到裴綸模樣,頓知其心所想。她抿了抿嘴,沒有話。
若是讓裴綸知道,林詔有免除后患的能力,卻選擇封印蛇山;守護(hù)蛇山封印,也只是為了要挾朝廷,不知又是什么反應(yīng)。
不過她不是健談之人,也不會主動搭茬。
蛇山危機(jī)解除,盛崖余一拍輪椅,再次回轉(zhuǎn)清溪山。這次危機(jī)給她提了個醒,妖魔一方已經(jīng)注意到蛇山,注意到林詔。朝廷務(wù)必要派遣高手前來,守護(hù)蛇山。以免下次林詔真正無法抽手之際,為妖魔所趁!
成是非、裴綸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diǎn),一封封信件飛回上京。
……
這些暫且不提。
蛇山之危接觸,林詔專心應(yīng)付闞清風(fēng)破境之劫,輕松至極。
大半個時辰之后,闞清風(fēng)渾身一震,終于感應(yīng)到世界所在。他催動真元、白羽劍,一道道陌生氣息頓時在白羽劍上纏繞。
這氣息混雜了闞清風(fēng)的武道真意,混雜了白羽劍的神兵之力。
林詔看的清楚。
氣息之中,分明還有更多的那方世界的氣息。
他知道,待氣息穩(wěn)固,這就是通往那處世界的憑證。
時間流逝,氣息穩(wěn)固。
虛空裂縫終于愈合,不復(fù)恐怖。
闞清風(fēng)信手挽了劍花,負(fù)劍而立。他臉上難掩喜色,恭聲向林詔道,“多謝神君相助。”
“交易罷了。”
林詔擺手。
這就是一場交易。他出手助其渡過破境之劫,闞清風(fēng)將前往世界的一個名額交給林詔。
各取所需。
闞清風(fēng)知道林詔性子,也不多。
徐康成等人上前,將闞清風(fēng)圍住。
“師兄,怎么樣?”徐康成急忙問道。他注意到原與他同樣蒼老的闞清風(fēng),如今顯得精神許多。只是破境之后,壽元增長的緣故,精氣神更足。
不過這些都是旁枝末節(jié),如今他們最關(guān)注的,是世界!
“成了!”
闞清風(fēng)也不賣關(guān)子,朗聲笑道。
“成了!”
“太好了!”
“哈哈!我白羽觀終于要崛起了!”
……
徐康成、古天河等人一怔,旋即大喜,歡呼雀躍。
林詔、楚文曜等站在一旁沒有出聲。
他們不是白羽觀弟子,無法體會他們的心情,卻能夠理解。
白羽觀建立兩百多年,幾經(jīng)風(fēng)雨,始終在松溪縣這個池塘中沉浮。如今闞清風(fēng)破境,白羽觀也有一座屬于自己的世界。只要今后幾代用心經(jīng)營,成為雄霸一州的大門派指日可待!
白羽觀眾人高興,徐康成、古天河等更是老淚縱橫。
闞清風(fēng)手持白羽劍,走到林詔跟前,道,“神君見笑了,他們實(shí)在是太激動了!
“無妨。”林詔不在意。
闞清風(fēng)看著林詔,心中感慨。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胎藏境武者,依舊看不出林詔深淺。此前破境之時,親眼見識林詔神威,對于林詔的敬畏更重。
這位清溪山神君,絕不是等閑胎藏境能夠相比。
白羽觀只能與之交好,而不能交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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