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師祖看的深遠(yuǎn)!”
李三全感受到山中傳來一陣陣奇異波動,還有遠(yuǎn)超普通山神的氣息,出聲嘆道。
“是。
“當(dāng)初你還曾質(zhì)疑祖師的指點。”
鄭兆坤指著李三全笑道。
李三全搖頭,“這不能怪我。”
“松溪縣,除卻不起眼的小山包之外,皆有山神坐鎮(zhèn),能助步虛道弟子開辟道場、梳理靈氣。唯獨誥屏山受創(chuàng),靈氣較之松溪縣其他山峰著實稀薄的可憐。山神、巡山將軍、執(zhí)筆文吏更是長久不出,神力不借!
“選擇誥屏山作為道場,劣勢實在太大!
鄭兆坤笑道,“現(xiàn)在知道祖師遠(yuǎn)見了?”
“知道了!”
“誥屏山尊神,一躍而成七品神,看來神君方才晉升南平州城隍,就將七品神位分封諸神!
“只是不知誥屏山尊神,得封的是否為一縣城隍之位!”
李三全先是哈哈大笑,接著看向誥屏山腹,眼中有眸光閃爍。
鄭兆坤雙手背負(fù),道袍隨風(fēng)飄揚,不知在想著什么。
……
南平州,州城。
韓無垢立于虛空,替林詔迎八方來客。
“恭賀南平城隍!”
“恭喜城隍神君實力大進(jìn)!”
“恭賀神君!”
……
林詔晉升,動靜極大,遠(yuǎn)超當(dāng)年晉升松溪城隍。
說來好笑。
當(dāng)初林詔成就松溪城隍,引得八方來攻。
朝廷、江湖、妖魔!
通通要對付林詔,逼迫林詔交出所謂‘秘法’!
但是時移世易。
如今。
林詔晉升南平州城隍,卻八方來賀。
實在讓人感嘆。
而且。
夠資格前來祝賀林詔的,全都是南平州內(nèi)外的大人物。
實力至少也是胎藏境層次。
近些年大明武道發(fā)展猶如井噴,雖不如神道,卻也涌現(xiàn)出一大批新晉胎藏境。甚至在皇家、長恨劍宗、玄天道還有大禪寺中,相繼有新的星辰境大宗師誕生。
讓人意外的,并不以武道著稱的斬鐵派中,居然也誕生了一位武道大宗師,位列星辰境!
眾人心知肚明。
斬鐵派背靠林詔,占據(jù)松溪縣這塊寶地,武道攀升也就不稀奇了。
“南平州白羽觀恭賀城隍神君!”
“南平州盛家恭賀城隍神君!”
“南平州天云門恭賀城隍神君!”
“順昌州李家恭賀城隍神君!”
“順昌州沖霄劍派恭賀城隍神君!”
……
南平州內(nèi),但凡有胎藏境坐鎮(zhèn)的實力盡數(shù)到場,恭賀林詔晉升南平州城隍。
林詔為松溪縣城隍時,敢叫板朝廷、妖魔、江湖,渾然不懼。
如今成就一州城隍,任誰也知道他必定實力大進(jìn)。
不知道強橫到什么地步。
雖然好奇、眼熱林詔的進(jìn)步速度,掌握的秘法,但是在生存這個大前提之下,他們也不敢表露,更要前來恭賀。
放到草莽江湖,這便是俗稱的‘拜碼頭’!
林詔為南平州城隍,南平州內(nèi)勢力都要前來拜見,以示無敵意。
這一切,甚至都不需要林詔與林詔麾下眾神發(fā)聲。
各方勢力便自覺前來。
其中白羽觀由老祖闞清風(fēng)帶隊。
多年發(fā)展,一方小世界為后盾,白羽觀已經(jīng)成為繼南平盛家、天云門之外的第三大州級勢力。
門中有闞清風(fēng)、古天河等胎藏境高手坐鎮(zhèn)。
蛻凡境弟子不斷涌現(xiàn)。
凡塵境天才更是一茬接著一茬。
根基扎實,威震一州!
故前綴‘南平州’!
面對韓無垢,闞清風(fēng)、古天河等一眾白羽觀長輩也要躬身行禮。
即便不提韓無垢此時代表的乃是林詔,就算以其本身而論,松溪縣城隍也能令州級門派俯首。
哪怕是白羽觀,表面上的禮節(jié)也當(dāng)周全。
除卻南平州幾方勢力之外,南平州臨近州縣,如順昌州、將樂州等,許多勢力也紛紛前來。
能夠雄霸一方,在州府之地站穩(wěn)跟腳,沒有誰不識趣。
林詔立足松溪縣,為松溪縣城隍的時候,影響力能覆蓋一州。
五營陰兵、步虛道弟子橫壓南平州!
現(xiàn)在晉升南平州城隍,能夠影響的范圍定要再次擴大。不說一府之地,至少他們這些臨近州縣是逃不離。
索性就趁此前來恭賀一番,結(jié)個善緣。
這樣一來。
南平州城前所未有的熱鬧。
南平州以及周邊州縣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有胎藏境武者坐鎮(zhèn)的勢力,一波接一波趕來。
胎藏境武者可短暫凌空,通過韓無垢向林詔恭賀,門下弟子則是進(jìn)入州城之中安頓。
有山神立于山,高聲唱喝,將一方方勢力報出。
白羽觀!
南平盛家!
天云門!
順昌李家!
沖霄劍派!
……
每一個勢力,都是鎮(zhèn)壓一方的存在。
如今匯聚一堂,只為祝賀林詔。
甚至連林詔的面都見不到,卻依舊樂此不疲。
盛九千背負(fù)長劍,腳踩虛空,向韓無垢拱手,道,“南平盛家恭賀城隍神君晉升!”
“盛九千!
韓無垢目光從盛九千身上掃過,淡淡點頭。
盛九千心中苦澀,行了一禮站到一旁。
見韓無垢英姿颯爽,威風(fēng)無限,微微抿了抿嘴,苦澀之情溢于言表。
兩人也有交集。
當(dāng)年。
南平盛家盛星火,在松溪縣中對當(dāng)時還是鬼卒的左營統(tǒng)領(lǐng)韓無垢動手,被韓無垢反殺,陰魂押解回清溪山。
林詔不懼盛家,斬了盛星火。
之后盛家來人,便是當(dāng)時還只是蛻凡境巔峰的盛九千。
盛九千背靠盛家,心氣極高,要林詔交出韓無垢。對于韓無垢本人并未放在眼里,甚至未曾仔細(xì)留意。
他與當(dāng)初還只是清溪山神的林詔談笑風(fēng)生,風(fēng)采不凡。
林詔展露實力,才令其正視。
那時。
神道僅有清溪山一地,林詔惜才,要招攬盛九千。
沒想到朝廷大軍降臨,危難之際,盛九千離去。
尚未同富貴,不愿共患難的盛九千,林詔并沒有為難。
只是紅塵萬千過客之一罷了。
但是對于盛九千而言,一切不同。
當(dāng)年大軍圍剿清溪山,他還暗自慶幸抽身尚早。隨著林詔的實力不斷增強,勢力不斷擴大,他心中已然有了一絲悔意。
從清溪山一地,到白羽山神庭。
再從白羽山神庭,到松溪縣城隍!
林詔的發(fā)展遠(yuǎn)超盛九千想象。
他的悔意也就越來越濃郁。
他時常在想,若是當(dāng)初沒有離開清溪山,今日是否能夠有更好的成就?
這樣一想,悔恨便涌上心頭。
他有心回避。
畢竟林詔在松溪縣,而盛家卻在州城之中。
但是今天林詔成了南平州城隍。
南平盛家,從此便要仰其鼻息。連上京天都的盛家在林詔面前都算不得什么,他們區(qū)區(qū)分支又有什么能力抗衡?
昔日‘齷蹉’,林詔或許不在意,盛家卻不敢賭。于是令盛九千前來,一為恭賀,二為致歉與試探。
但是目前來看,林詔、韓無垢好似都已經(jīng)忘了他這號人的存在。
盛九千看著韓無垢身影,見各方胎藏境高手在她面前畢恭畢敬。不僅是敬畏韓無垢身后林詔,更是敬畏韓無垢本身。
這樣想著,盛九千心中更不是滋味。
若他當(dāng)初沒有下山,或許也能如韓無垢一般風(fēng)光:令胎藏境高手仰望,與星辰境大宗師談笑風(fēng)生!
可惜,一切難以再重頭。
其中滋味,唯有盛九千自己知曉。
……
韓無垢傲立虛空,心中忽的一笑,也有些感慨。
她自然認(rèn)得盛九千。
不過當(dāng)初種種,神君不曾在意,她也不想自作主張。再者說,盛九千如今只是胎藏境前期武者,在南平盛家的話語權(quán)也不高。
不管是實力還是地位,韓無垢早就將盛九千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
她的眼界更高,放眼的是整個大明,是星辰境大宗師!
至于盛九千?
區(qū)區(qū)盛家旁系,胎藏境前期。
早已經(jīng)跟不上她的步伐,從此將再無交集。
歲月最是無情。
何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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