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跪在地上,望著手里的那瓶聚氣丹,久久無語,周南也不催促,很明顯,他動搖了,腦海里此時怕已經(jīng)起了天人交戰(zhàn)。
一百顆聚氣丹不是數(shù)目,對于普通的修士而言,簡直是比巨大的財富,可以支撐他們夜以繼日的修煉很長一段時間。
對周南來也不是數(shù)目,只怪他功法太過霸道無匹,百十來顆聚氣丹,對他無太大的作用。
周南見他久無動靜,丟下一句&qut;等我回來&qut;便閃身朝原路急掠而去,一晃便不見蹤影。
黑衣人呆呆的抬頭,心道:他難道不怕我拿著這瓶丹藥逃跑?
最終,他還是留了下來,原地等著周南。
不過片刻,他就為自己沒有倉惶逃去而感到無比慶幸,周南趕回,將一只斷臂交給他,道:&qut;你若想通了,便在今晚來找我,整個吉原城的醫(yī)館都是我周家開的,除了我,沒人能將你斷臂接好。&qut;
完周南在黑衣人呆滯的目光中頭也不回的遠去。
周南倒不怕黑衣人不來找自己,他若回去,等待他的必是田謀風的殺人滅口,即使田謀風不殺他,也不可能給他聚氣丹。自己再如何卻也是比田謀風那廝好上不少,況且自己那一百枚聚氣丹也足夠誠意,還能保他不殘,他斷斷沒有理由不投靠自己,這種散修,后背沒有勢利依靠,想強大起來,太難!
對于為何一定要收了他,周南心里想法很簡單,此人貪財?shù)慌滤溃皇橐粭l光明磊落的漢子,修為高,身法好,他沒有理由不收他。
眼見夕陽西下,夜幕將要降臨,周南加快了步伐,不多時便走進了莽莽大山深處。
環(huán)顧了一番,確定此地無人之后周南將噬魂放了出來,放出來之后弒魂嗖的一下便鉆入樹林跑的沒影,周南呆了一呆,心道這又是什么情況,隨即便施展身法跟了上去,誰知腦海傳來弒魂的聲音:&qut;別跟來,獸有三急!&qut;
周南一愣,嘿嘿道:&qut;你是只神獸,居然還要特意跑一趟解決這種凡人之事?&qut;
弒魂道:&qut;我虛弱的嘛,不得不親自跑一趟。&qut;
周南心里頓時明了,卻是如此,無論修士還是魔獸,體內(nèi)自然會產(chǎn)生各種雜質(zhì),若是修士,隨隨便便一個清塵訣,便能將體內(nèi)或者體外的雜質(zhì)輕巧化解,想來魔獸也是如此,但是身體虛弱,那便真的要如常人那般寬衣解帶,蹲坑拉屎了。
想到這里周南不禁有些好笑,心里惡趣味叢生,撿起一顆石頭便要朝弒魂所在的方向扔去,卻哪知弒魂竟速度不慢,轉(zhuǎn)眼便蹦跳著竄了出來,三下兩下便上了周南的肩頭,周南連忙松手,將石頭不留痕跡的隨手掉落在地。
&qut;現(xiàn)在怎么辦?我聽你的。&qut;周南道。
&qut;往里面走。&qut;
&qut;好!&qut;周南依言而行,一人一獸極速的穿行在密林之中,弒魂時不時跳下周南的肩頭,鉆進樹林草間,鼻頭抽來抽去,似一頭型的獵犬一般,周南想發(fā)笑,這么個的獵犬,估計也就只能獵昆蟲。
一路前行,轉(zhuǎn)眼已到大山腹地,除了找到一株鎖魂草之外,陽花的影子都沒見著。
此時夜幕籠罩,山里伸手不見五指,正是夜獸出巢之時,一路上野兔倒是碰見不少,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qut;還要前進嗎?再往前便是千牛山脈了,要進山脈去嗎?&qut;周南問道。
弒魂身體巧,靈活無比在四周尋覓了一番,頹然道:&qut;只能如此了。&qut;完這句話,弒魂鼻頭又不斷的抽動起來,雙眼撲閃,接著直立而起,抬頭望向前方。
&qut;怎么了?&qut;周南問道。
&qut;前面不遠處有頭黃獸。&qut;弒魂道。
&qut;那還愣著干嘛?走,我們?nèi)グl(fā)比財。&qut;周南抓起它放在肩頭,急匆匆的往前走去。
&qut;還有人!似乎已經(jīng)干上了。&qut;沒走幾步,弒魂鼻子仍舊不停抽動,又傳音道。
&qut;有人咱就搶,這事我又不是沒干過。&qut;周南毫不猶豫的道,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周南深諳此道。
&qut;這事,我也常干!&qut;弒魂絲毫不示弱,撇了一眼周南的臉龐,道。
常干?周南自是不信弒魂的話,依照柳詩嫣的性格,除非它志在必得之物,不然只怕她是不屑于干這種事,雖黑吃黑的事在這強者為尊的世道已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新鮮事,但畢竟還是屬于偷雞摸狗的人行徑。
柳詩嫣,她不至于,她身價不菲,出身不凡,周南瞬間得出結(jié)論,弒魂撒謊。
弒魂扭頭看著周南臉上閃過的疑色,伸出爪子撓了撓他的頭發(fā),傳音道:&qut;不信?&qut;
&qut;不信!&qut;周南回答的干凈利索。
弒魂撓撓頭,并未爭執(zhí)這等無聊的問題,比什么不好,非得比誰坑比誰黑。
&qut;要不要先回乾坤袋去?&qut;隱約聽見有獸吼傳來,其中夾雜著不喊大叫的呼喝聲,不消肯定是落單的黃獸遭遇了散修,或者冒險團的圍追堵截,周南怕弒魂暴露,便開口問道,話間身子輕巧的往一顆參天大樹上竄去。
&qut;先不回去,反正咱們是要做那黃雀,一會時機不妙再進去也不遲,看看熱鬧也不錯。&qut;弒魂傳音道。
&qut;身為神獸,居然愛看熱鬧,真俗氣。&qut;周南一邊無語的嫌棄,一邊三下兩下輕飄飄的竄上樹梢。
弒魂沒理會周南,入鄉(xiāng)隨俗的觀念與人待久了便在心里扎了根,管它俗不俗,先滿足了好奇心要緊,伸出爪子將繁密的足以將他們遮的嚴嚴實實的樹葉撥開,探著腦袋就往外瞅。
&qut;這是一個胖子!&qut;弒魂道。
&qut;這是我弟弟!&qut;周南道。
周文劍一幫人居然出現(xiàn)在周南的視線當中,曼兒與周謙嘯也在。
&qut;不是去屠匪了嗎?為何又跑來獵捕魔獸了?&qut;周南納悶,此時他們遭遇了麻煩,不僅僅是周文劍一伙人,還有數(shù)人周南不認識,不過看相貌及裝束,到很像是冒險團的的人。
此時,還有一幫人映入周南的視線,瞬間,周南心生不妙,嘴里不禁低聲嘀咕:&qut;沈不凡!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qut;
這沈不凡周南倒是很清楚,也很熟悉,但按理他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才對。
若沈家誰對周南敵意最深,并非沈德,也不是沈坤,而是沈不凡。
沈不凡的確也確實不凡,他不姓沈,也不是沈家人,而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被沈家養(yǎng)大,或許是知恩圖報又或許另有所圖,總之他很突出。
沈德只有沈坤一個兒子,視若珍寶,奈何是攤爛泥,扶不上墻的爛泥,所以認了沈不凡做干兒子,他日沈坤繼位,沈不凡也好輔佐一番,免得沈坤天賦平平難以服眾。
這沈不凡沒讓沈德失望,修為天賦均是一流之屬,若是沒有沈青玉,只怕沈家很少有人能及的上他。
只是沈不凡為人過于桀驁,偌大的沈家只聽名與沈德和沈青玉,沈德是他恩人,他言聽必從,對沈青玉則是有些不清不楚卻又癢得直撓心窩的情愫在里頭。
所以,對于從就與沈青玉定親的周南,他恨意很深,卻又不露于色,不露于行,總是在陰暗的角落往周南身后撇上那么如刀鋒般一眼,總是在周南與沈青玉獨處之時突然有要事稟報,總是在二人屁股后面跟著,讓周南啥事也干不成。
他恨周南,周南卻不恨他,那時周南修為廢,正與沈青玉打的火熱,有這么個高手跟著沈青玉,他也很放心不是。
只是,這個跟屁蟲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有他在,沒弄清情況之前周南倒不著急現(xiàn)身,若是文劍有危險,再現(xiàn)身不遲。
周南凝神望去,三撥人,以文劍一方人最為多,呈包圍狀將那只已經(jīng)重傷在身的黃獸圍在中間。
此時,這只雙角犀已經(jīng)奄奄一息,匍匐在地,雙眼卻是睜的滾圓,碩大的頭顱時不時無力的抬起,不用懷疑,此時它已油盡燈枯,但若是有人上前,它必臨死反撲,所以,一眾人圍在四周咋咋呼呼亂喊亂叫,卻沒人敢上前給它一刀。
&qut;沈不凡,你不講究,這只黃獸我們追了一路,你們卻來橫插一腳,這是何意,仗著修為高么?哼!有事你倒是上呀!&qut;周文劍臉色憤恨,看樣子,是被沈不凡氣的不輕。
&qut;豈有此理,當我們周家無人么?嘿,我們追黃獸,你們卻追我們!這么明目張膽的搶食,你們沈家,當真不要臉至極。&qut;周謙嘯也忙著幫腔。
周南明白過來,原來是周文劍他們發(fā)現(xiàn)的黃獸,一路追趕進山卻被人盯上,前來碗里奪食,看眼前的情況,魔獸跑不動,逃不了,卻無人敢上,都怕魔獸反撲下自己一方損失過重讓對方白白撿了便宜。
&qut;哼!你們周家好威風,這魔獸是無主之物,誰搶到歸誰,丟了性命別怪我沒提醒你們。&qut;沈不凡修為不凡,但長相卻是普通,除了個高之外,一張丟在人堆里就會泯然眾人尋找不見的臉龐實在可以忽略,只見他語氣高調(diào),絲毫不給情面,言語中甚至帶有威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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