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此時臉上帶著面具,已經將原來的面目遮住,見狀,無奈的搖搖頭。三人商議片刻,索性大大方方的往前走去,反正李光耀認不出自己,那便一切無礙。
三人走上前,這才看清,原來李光耀等人是被半空中兩撥對峙的人擋住了去路,李光耀此時張大了嘴,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半空之中,就連周南三人出現在他不遠處也未曾發覺。
“好美的女子。”張筑基忍不住贊嘆出聲。
周南望向半空,只見兩撥修士劍拔弩張,一副隨時都會開打的模樣,其中,竟然還有一道無比熟悉的身影,衣裙飄飄,長發飛舞,長身立于空中,如仙女下凡一般風華無雙,正是柳詩嫣。
此時她玉笛在手,面目冷清,在她身旁,眠兒俏臉凌厲,兩位同樣面容極美年輕女子與他們站在一起,眼神同樣怒視前方,估摸著是柳詩嫣的同門。
“姚遠,讓路!”柳詩嫣聲音寒冷,卻又透著三分火氣。
“詩嫣,何必動怒,結伴而行彼此也好有個照應。”對面的一行人均是一身白衣,氣質不凡,胸口處,金線刺繡,一個大大的元字十分耀眼。周南眉頭一皺,又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竟是龐泉溪。
聯想到這些人胸口那個大大的元字,身份呼之欲出,不是大元宗的弟子又是誰?
不過此刻這行人當中,龐泉溪卻站的頗為靠后,當頭一青年,身高八尺有余,相貌氣質頗為不凡,臉色有些偏白,眼神卻是冒出絲絲炙熱,一動不動的盯著前方的柳詩嫣,絲毫不掩飾雙眸里的愛慕之意。
李光耀幾人停在此地許久,一門心思放在柳詩嫣身上,見那男青年語氣里盡是調侃之意,心里早就勃然大怒,他自傲慢成性,霸道無匹,得家族蔭蔽,氣量雖然無比狹,但卻從未吃過虧,此時,伸手指向那青年,怒罵道:“詩嫣也是你能叫的?你算什么東西,給老子滾下來磕三個響頭,再給詩嫣道歉,不然別想活著走出五江城。”
幾句話的鏗鏘有力,是個人都聽的出來這里面夾雜的沖天怒火。
此話一出,不僅周南愣了愣神,就連那名喚作姚遠的大元宗弟子也無端的怔了好久。
“他什么?”姚遠神情木然的扭頭問向身后之人。
“我,讓你跪下,道--歉!”李光耀一字一頓的重復道。接著,手里的折扇奮力擲出,六柄扇骨呼嘯破空,朝姚遠襲去,李光耀雖自負,卻不傻,那青年渾身透著出塵氣質,怎么看都不凡,扇骨遠攻,正好試試他的修為,若是不敵,還有回旋的余地。
哪知那姚遠見六柄扇骨朝他飛來,竟無動于衷,嗤笑出聲,道了聲:“哪來的毛頭子,一照面又是要人下跪,又是出手傷人的,好生猖狂。”
直到六柄扇骨襲至眼前,幾乎快要及身之時,他才不慌不忙伸手,看樣子竟是要徒手去接李光耀的法器。
“猖狂?”李光耀同樣嗤笑一聲,敢徒手去接他的扇骨,當自己是天神下凡不成,可下一刻,他的嘴巴便張的大大的,好似喉嚨里卡了蒼蠅一般,五官都扭到了一處。
只見姚遠手掌輕輕一握,身前就好似凝結了一扇無形的氣墻,趨勢如風的扇骨瞬間頓住,被他輕而易舉的一一握住,五指緩緩收攏,再張開之時,六柄殺器,被揉成了一堆廢鐵。
張手,已成廢鐵的扇骨落在山間的巖石上,發出叮當脆響。
“詩嫣,這是你朋友?怎地修為如此之低?”姚遠臉色很不好看,這人既然知道柳詩嫣的名字,還要自己跪在她面前道歉,這關系看起來匪淺吶!
哪知柳詩嫣眼神看都不看李光耀一眼,甚至神色都未曾變上一變,見此,姚遠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對我我大元宗弟子出手,若是沒個合理的解釋,你們,通通都要死。”姚遠完,伸手輕輕點了點面色煞白的李光耀,接著又點了點李光耀身旁幾人,最后將手指橫移數寸,朝周南三人也是輕輕一點。
周南臉色一黑,差點栽倒。李光耀這頭蠢驢究竟有多自負,那行人身上那么大個元字刺在胸口,他居然猜不到對方的身份,不僅出口辱罵還動手,找死也沒這么找的。
最重要的,那幫大元宗的弟子果然不負盛名,霸道至極,自己三人刻意遠離李光耀,是個人,只要長了眼睛就看的出來明顯不是一伙的,卻還是將怒火波及到自己身上,眼高于頂已不足以形容他們,有眼無珠卻是很恰當。
李光耀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徒手將自己的法器接下,不費吹灰之力便毀去,這份修為哪怕是他父親李文泰也難以企及,他眼神緊緊的盯著姚遠胸口的那個大大元字,若此時還不知道對方是何人,那也真是蠢到家了。
“師兄,何必和他們廢話,這些螻蟻居然敢對你出言不敬,一并殺了吧!免得打擾了你和柳師妹的雅興,只要師兄點頭,這些人,我替你殺了。”這時,一直站在姚遠身后的龐泉溪走上前,笑著道。
姚遠銳利的眸子冷冷掃了一眼李光耀等人,點了點頭,若是平常,居然有人叫他下跪,他二話不便會下殺手,但柳詩嫣面前,他怎么也要收斂些。
李光耀等人大汗淋漓,此時很想逃去,但以他們的修為,與對方相差的實在不止一星半點,逃無可逃。
“大元宗,好威風,殺人便殺人,不將皇都放在眼里了嗎?”柳詩嫣冷清的道。
“詩嫣,你也看到了,對我出手便是對大元宗不敬,我姚遠的顏面倒是不足為道,但宗門的顏面,我必要討回。”姚遠道。
正當龐泉溪提著劍,身形從半空落下,朝瑟瑟發抖的李光耀幾人走過去之時,李光耀卻眼神一變,瞪的滾圓,接著倉皇的從坐騎上落下,砰的一聲重重跪倒在地,將頭埋在地面,聲音顫抖的問道:“來人可是大元宗的使者?我是五江城李家之人,那日我去吉原城田家恭賀,曾與使者有過一面之緣。”
龐泉溪一愣,咦道:“你認識我?把頭抬起來。”
李光耀抬起頭,帶著哭腔道:“是的,是的,那日我與家父都在田家吃喜宴,我與你師弟田謀風是舊交,看在他的面上,請饒恕我不敬之罪,我實在是被柳詩嫣的美貌蒙蔽了心塵,一時不查,這才會出言不敬,請使者饒命啊!”
龐泉溪遲疑了一下,腦海里過了一遍,好似是有點印象。
姚遠眉頭一挑,道:“既是田師弟的舊交,那便算了吧!下次招子放亮些,有些人,不是你能沖撞的。”
李光耀心下一喜,頓時如臨大赦,不斷磕頭,龐泉溪一腳踢在他的肩頭,將他踢飛,不耐的道:“滾!”
李光耀摔的滿身塵土,狼狽不堪,但臉上難掩死里逃生的喜色,頓時爬上魔獸坐騎,幾人慌不迭的轉身逃得遠了。
周南見此,不露聲色的朝張筑基二人使了個眼色,三人步伐一致的朝后緩緩退去。
“站住!”哪知身后傳來一聲厲喝,卻是龐泉溪扭頭朝三人喝道:“誰叫你們走了?”
“我們三人路經此地,無意冒犯。”周南額頭有細細的汗珠滲出,神色卻是不卑不亢,朝龐泉溪拱手道。
“滾!”姚遠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在他看來李光耀也好,周南也罷,殺或不殺都在一念之間,柳詩嫣面前,他不好發作。
龐泉溪見他發話,眼神狠狠剮了周南三人一眼,這才收了劍。
周南緊繃的心神在轉身離去的一瞬終于放下,若是龐泉溪一旦出手,他便會瞬間將擎天戟召出,圓滿的望天式,潮水般的不停歇的猛攻,在龐泉溪不察之下,定能讓他吃上不的苦頭,雖他戴了面具柳詩嫣不能將他認出,但只要見到周南的擎天戟,柳詩嫣便能認出來,到時候將姚遠等人拖住,龐泉溪一個人想留下自己三人,那絕非易事。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孬種。”三人離去后,張筑基嘴里憤憤不休的罵道,對李光耀這幾人,他是恨到家了,剛才差一點點就給幾人陪葬。
三人并未離去,而是遠遠找了地方停了下來,既然大元宗弟子出現,必然是前往青陽礦無疑,既然如此,就讓他們先走,免得一會又碰上。
“我原以為大元宗作為宿獅國五派之首,宗門內的弟子必定個個不凡,今日一見卻是這等貨色,真叫人好生失望。”張寧珊也憤然出聲。
“寧珊,這下,你還想進大元宗修行嗎?”張筑基皮笑肉不笑的望著遠處那幾道模糊的身影,問道。
周南聽得此話,奇道:“怎么?寧珊妹妹想進入大元宗?”
張寧珊柳眉微蹙,嘆了一聲,低聲道:“原先,是有這種想法,現在······”
她神色復雜的搖搖頭,道:“卻是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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