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他們動了。”遠處三人,就屬張筑基最為焦躁,見許信的府軍緩緩朝中間收縮,一臉喜色的抓了抓周南的衣袖。
見周南目不轉睛的望著塌礦處,一言不發,張筑基急切的問道:“他們動了,我們怎么辦?”
“等!”周南回答的干脆利落。
“等?等誰?”張筑基又問道。
“等他們部進去再,不急。”
不過周南要等,卻有人不想讓他們等。
遠處,只見許信與金展二人身形朝他們所在的方位快速御空而來,這一突發的狀況,登時讓三人有些慌張,難不成被發現了?
周南腦海里快速的回憶了一遍,確認無甚疏漏,努力定了定神,不動聲色的拍了怕張筑基與張寧珊二人的肩膀,示意他們穩住,繼續潛伏。
眼神透過石縫,周南見許信臉色深沉,與金展二人身形竟是沒有絲毫停頓,直到距離他們只要余里之遠,方才雙雙頓住。
“各位,既然來了,為何偷偷摸摸,這古墓,難道你們不想進去一探?”金展面朝周南三人所在的方向大喊出聲,聲音如雷,貫耳生疼。
四周寂靜,只有高峰圍繞,樹木成林,哪有人回應他。
金展臉上的銀色面具微微抖動,看得出來,他似乎在笑。
“呵呵,既然諸位不吃敬酒,就莫要怪罰酒傷身了。”話音落下,金展手里出現一桿銀色的長槍,日頭一照,銀光閃閃,一股殺氣從他身上向四周蔓延,周遭的空氣都顯得冰冷異常。
金展二人所面對的方向,一直正對周南三人,張筑基額頭上豆大汗珠,顆顆落下,打濕了身下的石頭,渾身微微抖著,宿獅國醒獅衛統領,那絕對是個殺便殺的存在,下手絕不會容情。
一只手輕輕搭上了張筑基的肩頭,他轉眼望去,只見周南清澈的眸子望向他,朝他搖了搖頭,不知為何?張筑基被這雙清眸一望,渾身的緊張之意霎時去了一大半,發干的嘴唇動了動,干干的吞了口唾沫,朝周南木訥的點了點頭。
“哼!一幫烏合之眾,卻也想坐收漁利。”金展重重哼了一聲,隨即長槍一抖,似蛇般探出,槍花一現,如殘影一般襲向周南三人方向。
周南雙眼一瞇,一只手幾乎向乾坤袋探去,但理智告訴他別輕舉妄動。
果然,臨了近前,槍花一閃,一分為三,分別朝三面襲去。
砰砰砰三聲巨響,碎石滿天飛,兩聲慘叫傳出,接著便見兩道身影在離周南不遠處的山峰上滾落而下,胸口各有一個豁大猙獰的傷口透胸而過,這種傷勢,意味著他們已經隕落,神仙難救。
周南臉上也有汗珠冒出,只不過他不敢亂動,他的猜測果然沒錯,除了自己三人之外,附近果然還有打著與自己同樣心思的“黃雀”。
更震驚于金展的手段,這速度,這變招太快,這醒獅衛果然不負兇名,一出手便要了兩個人的性命。
哪知金展卻咦了一聲,扭頭望向許信,問道:“許城主,我記得,我好像挽出三朵槍花才對。”
許信面色陰冷,凝視著不遠的一塊巨石,點點了頭。方才,金展的一朵槍花被莫名打落,顯然,這里藏身著一名修為不低的修士。
金展一聲輕笑,渾身暴起戾氣,銀槍又是一抖,長驅直入,臨了又是一變,槍尖一抖,四朵槍花分上下左右一閃而去,而他自己卻化作一道殘影,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一閃而現。
一聲更加凄厲的慘嚎響徹四方。而后,才聽見巨石崩潰的聲響,石屑四射間,金展單手執槍,威風凜凜,長槍直接從巨石中間無聲穿過,而后又從那巨石后面修士胸口穿過。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的幾乎讓周南無法眨眼,生怕眨眼間,便一切落定。
而這時,他出半途挽出的四朵槍花才緊隨而至,又是一聲慘叫,被金展挑在槍尖的修士,四肢被槍花擦過,轉眼成了人棍。
“我乃宿獅國醒獅衛副統領,言出必行,三息之內,各位若還是不現身,下場……”完,金展瞟了一眼被他挑在槍尖,奄奄一息的修士,只見他單手一震,血花四濺中,那名修士已被震成碎塊,血淋淋的碎肉,內臟灑了一地,慘不忍睹。
“下場,便如他一般。”金展冰冷道,聲音不大,卻遠近可聞。
周南嘴角挑動,這手段,實在殘忍,不過更讓他震驚的,卻是金展的話。
“這附近,難道還有別人,對了,李光耀!”周南心道。
出乎意料的是,第一個站出來的,并不是李光耀。
只見一名身材消瘦的修士臉色煞白的走了出來,藏身之地,竟也離周南三人不遠,這也不奇怪,這里正對塌礦正面,從此處望去,可將塌礦處發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絕對是一個視覺最好的藏身之地。
更讓周南吃驚的是,第一名修士站出來之后,第二名,第三名相繼現身,短短時辰內,竟有多達十多名的修士一臉頹廢的低著頭,站在了許信金展二人面前。看來,金展這一招殺雞儆猴,收效甚大。
見此,許信臉色稍稍好看了不少,掃了一眼這十多名試圖坐收漁利的修士,嗤笑不已。
“金統領的沒錯,果然是一幫烏合之眾,就憑你們也想干些吃黑之事?”
金展卻對這些人不聞不問,眼神依舊銳利的朝四周不斷的掃視著。
“怎么,金統領是否還覺得這四處還藏有人?不如我派府軍搜一遍?”許信望了望金展手里的長槍,眼角輕微抖了抖,試探性的問道。
“不必了!”金展擺手道:“這些人足夠了,炮灰者,宜精不宜多,這些人個個修為都有筑基以上,最適合。”
那些臉色來就煞白的的修士聞言,臉色更顯蒼白,堂堂筑基的強者,卻被拿來當炮灰,何等諷刺,只怪今日遇上的人太過可怕。
可轉念一想,原以為被這名手段殘忍的醒獅衛統領抓住必是死路一條,這下,雖要做炮灰,卻不用立刻馬上赴死,還能堂而皇之的進入古墓,已經沒有比這更好的下場了。
炮灰,不一定意味著死,雖然大多數會死,但誰也不愿意
相信自己就是那個倒霉鬼。
“時間耽誤了不少了,走!”金展大手一揮,收槍轉身離去。
一眾修士耷拉著腦袋緊隨其后,御空跟隨,誰也沒逃去。不僅有金展和許信,塌礦前,好有數十位醒獅衛嚴陣以待,若有人逃,斷斷無活路。
見他們離去,周南的心神頓時放松下來,沒有想到,附近居然藏身了如此多人,不過這么一來,想必周圍恐怕清凈了。
張筑基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瀑布汗,張口大喘氣,張寧珊也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方才一幕,瞬間便是三人身死,太過震懾人心。
“崔兄,我張筑基這輩子沒佩服過誰,你,當是第一個。”張筑基重重拍了下周南的肩膀,問道:“,是什么讓你如此鎮定。”
周南一笑,伸出一只握拳的手,接著攤開,只見手掌中間,一顆的石子安安靜靜躺在里頭。
“這是什么暗器?難不成能將那持槍的醒獅衛統領一擊斃命不成?”張筑基低頭,往周南手掌里瞧去,恨不得把眼珠子貼在上面。
周南淡淡一笑,道:“筑基兄好奇,便盡管拿去一觀。”
張筑基抬頭,雙眼雪亮,喜道:“那我可不客氣了!”完將雙手放在衣裳上一陣搓揉,接著便伸出大拇指與食指,輕輕捻起周南手里的石子,高高舉起,一陣猛瞧,似乎沒瞧出來什么門道,便放在陽光下,自下往上瞧。
“不對呀!我怎么覺得,這分明就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石子呢?”張筑基納悶不已,著手上用力一捏,他雖然氣息部收斂,但一身橫練筋骨,力道著實不,石子被他這么一捏,頓時應聲而碎,化作粉末,紛紛落下,不偏不倚部落在他眼里。
“啊呀!崔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感情你這暗器是拿來暗算我的?”張筑基一只眼瞇著,另一只眼卻瞪著周南。
周南低聲嘿嘿一笑,道:“若是拿來對付你,那也太不費事了,不需我動手,自己就把暗器招呼到自己身上了。”
張寧珊見張筑基的慘狀,也是掩嘴一笑,道:“哥!你真該向崔兄學學。崔兄能做到的事,你一樣可以做到,只是你沒想到罷了。”
周南呵呵一笑,夸贊道:“寧珊妹妹真是聰慧絕頂。不錯,我們雖將修為皆盡收斂,但還有身體的力量可以動用,我不知其他人的藏身之所,但我們一路跟蹤的人藏身何處,我卻是知道的,他們修為低,若是現形,也應該由他們來現才對。”
完周南做了個屈指一彈的手勢。
張筑基見狀猛拍了一記額頭,斜斜指向前方,連道:“是了,是了,那些家伙就在那里,我一緊張,給忘了。”
此話一出,三人均是大眼瞪眼,仿佛意識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李光耀呢?這么多人都自動現形了,他膽如鼠,沒理由不現形呀?”周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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