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看了看在張筑基腳下的鏈球,沉重的分量使得地面都被壓塌了少許。
“使得動嗎?”周南臉上閃過一絲憂色,問道。
張筑基嘴角一動,望著那兩只不知何名的魔獸咧嘴一笑,干脆的回道:“使不動!”
“交給我吧!”周南搶過手里那條宛如成人手臂般粗大的鐵鏈,在手掌上繞了幾圈,微微一震,鐵鏈繃直,鏈球就被他輕易的拎在手里。
這一幕,使張筑基瞪大了眼,憑自己的力量就將千斤重的鏈球拎在手里,身體的強橫,哪怕是他,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正這時,通道搖晃了一下,正是那兩只魔獸邁開腳步朝三人走來,龐大的身體使得它們的腳步異常沉重,每落下一步,通道便晃上一晃,一直垂立在身體兩旁的巨臂不斷的拍打著胸前,發出沉悶的聲響,猙獰的面目上,猩紅的大嘴里黃黃的尖牙看的人心里發毛。
張筑基嘴唇發干,咽了口唾沫,看得出來,他有些發怵,不過,心里發怵,身體倒是一點都不含糊,只見他單腳猛踏地面,沉重的力道直將地面都剁了一個深坑,借著這反震的力道,身體猛的朝前縱去,半途中猛的大喝一聲,舉起拳頭朝其中一只魔獸攻去,雖然修為被禁九成,但這一拳的威力卻不容覷,畢竟他也有煉體術在身。
那兩只魔獸睜著大大的雙眸,見有人朝他們攻來,雙雙停住腳步,舉起巨臂一陣毫無章法的胡亂揮舞,張筑基人在半途,見狀哈哈一笑,這兩個大塊頭看著威猛可怕,然而卻笨得很,接著,他身形一轉,雙腳在通道的墻壁上猛的一蹬,從側面一拳揮出。
拳風凜冽,勢不可擋一般,正中魔獸的下顎,然而,剛一接觸張筑基便暗道不妙,這一拳他毫無保留,自認為能一拳將魔獸的半個腦袋打碎,然而現實是,一拳打上去就如打在一塊萬年淬煉的精鋼之上,不僅沒有對它造成丁點傷害,反而震的自己的拳頭發麻。
那魔獸亢自揮舞著雙臂,見自己下頜無故挨了一拳,登時猛的扭頭,巨臂砰的掃在張筑基身上,力道之大,實屬罕見,張筑基慘叫一身,身體狠狠的砸在通道墻壁上,一時間飛沙走石,只快把通道的半邊墻壁都蹭了下來,張筑基身形滾了幾滾,過了半晌才*著爬了起來。
“哥,傷了嗎?”張寧珊二人奔至他面前,圍著他轉了一圈
,擔憂的問道。
“沒事,不就撞墻嗎?”張筑基揉揉腰,一副吃痛的模樣,見張寧珊發問,又裝成沒事人的樣子,錘了錘結實的胸膛。
“我來!”一道白影掠了出去,正是周南。
雖然可以調集的靈氣十分有限,但他身法還在,只見一道白光似的殘影東飄西蕩,轉眼間便至魔獸的面前,揮起一拳狠狠朝魔獸的眼眸砸去。
周南的想法很簡單,張筑基一拳力道不輕,都未傷到它,那就先毀它眼眸,讓它們不能視物。
瞎子,那還是必是黏板上的菜?
拳如風,其速之快,眨眼不及,況且這一拳力道奇大無比,順利砸入魔獸碩大的眼眸,一陣咔嚓聲響起,周南知道,這一拳得手了,但這聲音卻不對,完不是血肉的破碎聲,倒像是堅硬的物體開裂的聲音。
兩只巨臂朝周南圍攏而來,正是魔獸發狂,試圖將他拍死在雙臂之下,可周南有了張筑基的前車之鑒,身體扭曲到極致,斜斜縱出,雙足在墻壁上一點,快速的撤身而退。
“奇怪!”周南身形穩穩落在遠處,看著那只被他重拳打中眼眸的魔獸,心里巨震。
只見它一處的眼眶明顯深深塌陷下去,但詭異的是,那只眼眸依然深深嵌在眼眶內,泛著紅芒,看上去有些變形,卻又好像對魔獸并沒什么影響。
關鍵是這魔獸受創后,好像一點疼痛之感都沒有,只顧揮舞著雙臂朝周南猙獰咆哮。更奇怪的是,只往前追了幾步,就目露兇光的停在原地張牙舞爪,不斷揮舞著巨臂,似在挑釁,身體卻沒往前再走半步,就好似有什么無形之物正在阻止它們前行一般。
周南大感疑惑,嘴里咦了一聲。
張寧珊聞聲也望了過去,同樣感到十分驚奇。
“崔兄,不知你有木有這種感覺。我剛剛接觸之下,發現這兩只大家伙好似身上沒有半點生命力,倒真的如兩只死物一般,可死物為何會動?而且力道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張筑基道,眼神突然一亮,指著兩只魔獸的腳下,驚道:“你們看它們腳下。”
一道淡黃色的光芒橫灑在地面,細細望去,有殷紅如血的光線閃耀其上,看上去,正是這道狹長的淡黃光芒將兩只魔獸阻在原地。
“那是什么?黃底紅面,看上去好像是一道符文。”周南自問自答,嘀咕道。
論見識,張寧珊顯然比周南與張筑基更為廣闊,一眼便看出了端倪,點頭道:“那的確是一張符。”
“我聽聞有一種符紙叫畫地符,顧名思義就是這種符紙能夠畫地為牢,將人牢牢的困住在里面出不來,看樣子,這道符,很可能就是傳中的畫地符。”張寧珊接著道。
張筑基聞言一喜,嘿道:“那豈不是只要遠離這張畫地符,這兩個大家伙就永遠都無法傷害到我們?”想到這里,張筑基伸長了脖子朝那兩只亢自狂叫不休的魔獸吐了吐舌頭,怎么看都傻。
周南苦苦一笑,道:“筑基兄,你的沒錯,但是,你要知道這兩個家伙已經將前路堵死,想要往前走,就必須正面它們。”
“崔兄所言極是,眼下墓門關死,我們唯一的辦法便是一直往前走去,不然,以我們現在的修為,不出十天,就會活活餓死在此處,耗不起。”張寧珊憂道。
修士到底也是人,筑基的修士只要有足夠的靈氣支撐個把兩月不進食是可以的,問題是三人現在的修為都跟中階的淬體修士差不多,甚至更低,又沒有聚氣丹,所以,耗下去只會是活活餓死。
張筑基一拍腦袋,悠悠道:“是了,我居然忘了這茬。那兩魔獸沒有生命力波動,卻是死物,看來是不需要進食的。”
“這應該是上古年間的傀儡之術。”張寧珊道。
“這我倒是聽過,傳聞世間有很多專門修行傀儡之術的宗派,不過與丹道,符道修士一樣,很少在世間行走,常人相見一眼都難,神秘的很。”周南道。
“嗯!傀儡之道千變萬化,是符道與陣道的結合,所以對修士的心神要求極高,并非一般的修士所能入道,所以,修行傀儡之道的修士少之又少,同樣的,他們的實力也堪稱恐怖至極,與人交戰,隨意揮手便是一道一道的傀儡大軍,想想都令人發顫。”張寧珊道。
若是修為尚在,區區兩道傀儡自然不足為懼,雖傀儡的防御都極強,可稱得上不死不滅。但卻沒有思維,沒有人控制的傀儡,又怎么可能是修士的對手。
換做平時任何時候,碰上這么兩只傀獸,三人都會大喜過望,因為這兩具傀獸是無主之物,價值連城,若是能找到它們的命門就能將其收服,無論是自己煉化還是拿去售賣,都是一比天大的財富。
但當下,三人神情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這兩只傀獸就像兩座大山一般壓在他們心頭,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不語,只剩遠處那兩只傀獸仍在咆哮不斷,吵的人心里煩悶。
驀的,周南眼神一凝,臉上出現一抹決絕之色,啐道:“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殊死一搏,筑基兄,你我輪番上陣,左右有畫地符在,它們只有挨打的份,豁出去了。”
干就干,周南絲毫不含糊,嗖的便將鏈球抓在手里,不待張筑基回話,身體就如炮矢沖向兩只傀獸。
“看球!”周南大喝一聲,高高躍起,鐵鏈一抖,便將千斤重的鐵球揮起,狠狠砸在傀獸的身上。
傀獸身形一陣晃動,可鏈球只有一只,另一只傀獸巨臂一繞,便將粗大的鐵鏈抓在手里,周南暗叫倒霉,身形落地,死死拽住鐵鏈。
傀獸力大無比,巨臂稍稍彎曲,不僅將鐵鏈直往身前扯去,就連周南也被扯得往前劃去,雙腳在地面犁出兩道深深的溝壑。
“筑基兄,分散它的注意力。”周南牙關緊咬,臉色漲紅,幾乎是咆哮的吼道,這鏈球是他們三人唯一的法器,不容有失。
張筑基應了一聲,身形沖出,舉拳朝傀獸的面首攻去,這次他有了上回的教訓,不再力而為,意在分散傀獸的注意力,因此這一拳力道飄虛。
果然,那傀獸見他攻來,立馬撒手,雙臂朝張筑基揮去,誰知張筑基這一拳還未碰觸到它卻虛晃一槍,雙臂一擺,后撤而回,身體輕飄飄的落在遠處。
他沒事,周南可有事,這一次大意讓他吃了大虧,傀獸撒手之時,由于周南正賣力拉扯,鏈球倒飛之下他躲閃不及,被鏈球砸在塵土之中,好半天才狼狽的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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