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云劍尊終究還是將心里的怒火壓了下去,畢竟殺了葛旬,也就只能暫時解解心中的悶氣而已,還平白和大元宗添了仇恨,赤血已滅,玉霖已死,一切都無法挽回。 幾十年前那場滅門慘禍,的確是大元宗從中作梗,一手策劃,幾十年后的今,卻是玉霖自己走的死路,這些,流云心中雪亮。 葛旬面對流云劍尊,自然而然的將渾身的架子收斂,雖然心里一百個不樂意,雖然臉色不是很好看,但他依然不敢違抗,告了聲退,便帶著姚遠等人離開了。 “師尊,我們就這么離開了嗎?那周南還沒殺!” 一行人還沒行出多遠,姚遠便在葛旬耳邊吹風,對于劍鋒弟子他無辦法,實力不濟吃了啞巴虧,但對于周南,他勢在必殺。 葛旬想殺周南之心,更為強烈,作為大元宗的長老,被周南明的暗的,諷刺的體無完膚,甚至在自己的弟子面前顏面掃地,不殺周南,怎能罷休? “你與泉溪留下,提那子的頭來見我!”葛旬老臉一沉,恨聲道。 “周南兄弟呢?” 站在闊劍之上,殷云探頭探腦,心神如一張大一樣,朝著這片山林鋪開,卻始終找不到周南的氣息。 顧瀾也如殷云一般,一臉不解,按道理,周南沒理由不來道個別。 周南倒是想去和他們道個別,但身邊跟著個舉國聞名的通緝犯——玉龍子,便不好現身。 關鍵這玉龍子還一副跟定了他的樣子,使周南沒脾氣。 “你是我恩人,我得跟著你。” “你修為低,隨時都會有危險,我得跟著你。” “我沒地方去,我得跟著你。” 洞府內,玉龍子喋喋不休。 周南苦不堪言,想當初頭次見玉龍子,邪氣凜然,目空一切,高高在上,哪知,現在卻成了這般模樣。 有個開光境高階的修士跟著,周南無比安,可問題是,周南的修行的殘九變逆無比,玉龍子跟著他,他的秘密將無所遁形。 殘九變是周南最大的秘密,這個秘密永遠藏在心里,不可能暴露,正因為這樣,周南注定是個獨行俠,永生與孤獨為伴,當然,除非是他的女人。 但玉龍子顯然是個男人。 “劍鋒與大元宗的人應該走了吧!” 周南碎碎念道,心里估摸著時辰,一臉無奈的與玉龍子雙雙躍出山谷。 附近的山林已被破壞的滿是狼藉,被火燒了一遍,又四處開辟戰場,打的昏暗地,強者的破壞力有多大?周南總算親眼見識了一回。 原蒼翠怡人,綠樹成蔭的深山老林,估摸著接下來幾十年都會成為一片荒蕪之地。 玉龍子皺眉,轉身回望了一眼依舊火光漫的山谷,恨不得立馬就離去,周南也一樣,這山谷的石洞里,還有無數的幼的孤魂野鬼,他在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 二人御空而行。 玉龍子大也是個開光境的強者,可這次歷經九死一生,而后劫后余生,當下的臉龐上,卻又散發著死后重生一般的意氣風發,整個人都變的更加神神叨叨起來,臉上無時無刻都蕩著微微的笑意,時不時看看風景,嘴里念叨不停。 “山美!水美!嘿嘿!” 周南則是沒有太多的情緒,雖然從那洞府內發了比橫財,一張然玉床,和加起來不知道有沒有一瓶的龍涎。 腦海里更多的,則是在分析夏河老祖告訴他的龍穴之地,是否真的存在。 周南感覺夏河老祖的話有著幾分可信度,因為這老東西,真的有龍涎。 “西陵之地!有機會倒是要走上一遭。”周南心里暗暗腹誹,夏河老祖曾言他自己,就是在西陵的龍穴里被毀去的肉身,結合這次所發生的一切,周南又信了。 赤血神宗當年發生滅宗之戰,他沒在宗內,幾十年后被玉霖在西陵尋回了神魂,這一切聯系起來,無疑證明西陵真有上古龍穴。 眼下夏河老祖和玉霖都已隕落,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就周南自己了,那么,西陵龍穴之行倒是可以緩上一緩,至少等自己修為足夠強大了再去,不然,以夏河老祖那么高的修為都在那里喪命,周南并不認為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去了就會有命回來。 “嘿!好像有人潛伏在附近。” 就在周南胡思亂想之時,玉龍子朝著周南嘿嘿一笑,道。 “有人潛伏?”周南并沒感到十分的詫異,大戰結束有些時間了,但有心之人或許有事沒辦完,亦或者有人沒殺完,守著株,待著兔,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玉龍子停下身形,心神如潮水般向四方散開。 “修為還不弱,一個開光境初階,一個開光境中階。”玉龍子道。 周南瞬間在腦海里出現兩道身影——龐泉溪,姚遠。 “看樣子,在等你。”玉龍子神色自若的挖苦道:“看看,把我留在身邊,這些螻蟻傷不到你。不然就你這點修為,嘖嘖,連開光境都沒到,就出來行走四方,指不定哪就被人坑了。” 周南不可知否的笑了笑:“你覺得我像那種好坑之人嗎?” 玉龍子眉頭挑了挑,搖搖頭:“你倒像個挖坑之人。” “你在宿獅國臭名遠揚,想殺你的人多不勝數,有沒有易容的法寶?”周南問道。 玉龍子點頭,伸手翻出一張面紗遞給周南。 周南眼里閃過一陣熟悉之感,這面紗薄如蟬翼,質地柔軟,與他之前在多寶商會購買的那張面紗一摸一樣。 “還有沒有?”周南接過面紗戴在臉上,面紗快速的融進皮膚,他心神一動,轉眼變成一個滿臉胡須的中年漢子。 玉龍子明白周南的意思,這家伙又想坑人了,正拿出一張黑色面巾戴上,抬頭卻看見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散財童子,四個大字閃過心間。 “你就不能換張臉嗎?看著特別扎眼。” “我這是時刻提醒你,免得以后吃虧……” 一個中年漢子,一個蒙面人,讓突然截住二人去路的姚遠和龐泉溪都有些納悶。 周南沒等到,兩個無關之人卻闖到了自己眼前。 “這兩人好似都很眼熟,一個中年漢子,好像在青陽鎮上見過,那時候這漢子好像是個路人甲,差點被自己一劍劈死。”龐泉溪瞇著眼,冷這臉,心里想了起來。 另一個人蒙面人更眼熟,這張黑色的面巾,好像是赤血神宗的護法…… “不好,這是赤血神宗的漏之魚……”龐泉溪大喊一聲。 不過卻是晚了,為了更好的打量二人,他站的無比靠前,就在他話音落下之后,正欲閃身抽劍的剎那,一股渾厚無比的氣息突然從前眼前的蒙面人身上爆發而出。 堪堪就在他的銀劍剛剛橫劈而出的瞬間,一方古怪的大印從而降,如一座山一般朝他當頭砸下。 噗嗤一聲,就像一個雞蛋砸在一塊堅硬的石頭發出的聲響一般,龐泉溪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被碭山印砸的支離破碎,*內臟流了一地。 周南就站在玉龍子旁邊,鮮血飛濺,染紅了他半邊衣裳,可他卻如失神一般呆滯當場。 他知道玉龍子很強,強的過分,但從未想過連大元宗的才弟子龐泉溪,堂堂開光境的強者,居然一照面就被玉龍子砸成了肉泥。 震驚的同時,他也很慶幸,慶幸自己還是有著幾分看人的眼光,若是剛才玉龍子掙脫縛神鎖后對自己出手,還真的一個指頭就能碾死他。 龐泉溪肝腦涂地的一瞬間,姚遠瞳孔猛的收縮,臉色大變,毫不猶豫的抽身后退,這方大印對任何一個五宗弟子來都很熟悉,見過的幾乎喪了命,沒見過的,在宗門長輩的千叮嚀萬囑咐之下也熟悉的不得了。 這時的姚遠渾身氣息暴漲,無休無止的靈氣鼓蕩在身上,往常這種氣勢,只在他殺人之時才會出現,而現在,他卻在奔命的逃。 “鼠輩,往哪里逃?”玉龍子嗖的便不見了蹤影,空中突現一道驚鴻,朝姚遠席卷撲去。 周南自認為身法高超,即使不高超,那也算的上不錯,直到這時他才明白,若是修為差的太多,身法再高超,也是孩過家家的把戲。 一力降十會,一力破萬法,的便是這個道理。 周南隨著二人離去的方向,身法開的趕去,也足足過了好一會,才看見兩道從上打到底下,又從地下打到上的身影。 姚遠比龐泉溪修為高出一個臺階,玉龍子想做到瞬殺,那是極難之事,不過要做到打殺,那就要容易上不少。 “玉龍子,可否放我一條生路,我姚遠愿奉上我的乾坤袋。”姚遠渾身浴血,被玉龍子的碭山印砸的七暈八素,反觀玉龍子則是一副輕松之態,好似閑庭信步一般,身形飄逸,那碭山印與他心神相通,每次落下都是排山倒海之勢。 “不行,你今日必死!” 玉龍子沒有回答姚遠的哀求,剛剛趕到的周南卻剛好聽見,頓時插著腰,罵罵咧咧大聲嚷道。 “你是誰?我與你無冤無……”姚遠嘴里的仇字還沒有出口,就見周南從臉上揭下一張薄薄的面紗,頓時,一張滿臉帶笑的俊秀的臉龐赫然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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