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再現!
絲絲的寒意彌漫,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盯在這塊冥碑上,似乎血液都要凍僵了。
當初淵鬼的亡靈卡牌展現在陳家發布會上,可引來了北城一番地震似的轟動,足足數萬人禮敬淵鬼。
想不到過去了這么短的時間,北城內又出現了一位可以堪比淵鬼的大師,甚至比之更強吧?
孟蘭卡會上有底牌的可不僅僅是白蒼生一人。
“這張叫做冥寒碑,三星史詩品質卡牌。”
場死寂,唯有半張臉的黑衣人沙啞道。
“你們應該都知道他是具有亡靈屬性的卡牌了,如果你們想體驗的更深刻一點話。
不妨走進他十米之內,那么將會嘗試到他另外一種卡牌屬性,就是腐蝕!”
最后兩個字吐出,更像寒風中又添了漫天碎雪。
整片孟蘭卡會所有人陷入了一片嘩然中,議論如潮。
這有點太假了吧?
不僅具有亡靈屬性,同時還具備著腐蝕?
窩中的林斗也瞪圓了眼睛,這次他真的吃驚不。
腐蝕和激怒一樣,都是在卡牌諸多屬性之一,而腐蝕屬性近乎和亡靈屬性一樣難得。
因為腐蝕是一種持續傷害的詛咒,懂這種卡牌筆法的制卡師都極少。
但凡在腐蝕屬性范圍內的人都會自然生出各種負面狀態,哪怕四星之上的高級卡牌師也避無可避,唯有毀滅。
這張冥寒碑更可怕的是他還同樣具有亡靈屬性,摧毀后更會釋放出可怕的亡靈之力。
這張卡牌可是三星級,亡靈之力比魔爆蜘蛛都恐怖不知道多少倍。
這張卡牌強悍如此!
在他面前厲闊海的那張攻防一體的卡牌就像孩子才用的玩具一樣,哪怕可以同樣制作出亡靈卡牌的淵鬼親至,也會毫不猶豫的遜色下去吧?
無數人吃驚不已,包括城府的一眾要員也面色難看,卡牌家族的底蘊真不是而已。
“不知道城主大人對冥寒碑可還滿意?”
楚家老者緩緩道,蒼老的臉龐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報復的得意。
如此變故!
所有人目光也看向了白蒼生,哪怕明知道白蒼生一定還有后手,卻似乎感覺到勝利的巨大希望。
一卡雙屬性。
這張卡牌那一種屬性可都是足以震撼北城,卻出現在一張上。
若無意外,這位楚家黑衣人明日可能就會在北城封神。
連陳漁,和徐立也投去目光,兩人的神色像是一口老井,波瀾不驚。
只不過徐立身旁的徐薔薇悄然咬了咬銀牙。
身為徐家嫡女,她懂的秘密可不少。
父親絕對沒有表面上那么安穩,源自徐家其實也有一張品質和楚家相差無幾的張底牌,相信陳漁姐姐也有所準備。
那么問題的關鍵就在于白蒼生能否拿出壓得過這張卡牌的底牌了,這也是一塊試金石。
在試探白蒼生的真正的底牌。
假設楚家都沒有懸念失敗的話,那么他們兩家今日的孟蘭卡會將會是白蒼生徹底解決北城三大卡牌之時。
瞬息,仿佛一張無形的大手抓住所有的心臟,卡會再次變得沉默。
這種情況出現在這些人物身上可真是少見的可憐,無數道目光皆看向白蒼生,靜靜等待著。
白蒼生卻壓根就沒有理會如此緊張的眾人,曼斯條理的拿起了一杯紅酒,品嘗起來,一言不發。
片刻,在他身后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如果老夫沒有看錯的話,你就是很多年前從楚家離開的楚行舟吧?”
隨之,一道蒼老干枯的人影走出,正是“火魔”李斯啟。
眼看李斯啟終于出手,所有人都深吸一口氣。
恐怕見生死的時候到了。
北城制卡界泰山北斗似的的人物,也正是他之前對淵鬼分外不屑,當今北城三分之二的制卡師見到他都要叫一聲前輩。
不過李斯啟這些年一向是高高在上,不參與到北城恩怨中。
今日出山,不知道會拿出何等卡牌。
“不錯。”
半張臉的黑衣人沙啞道,目光陰霾。
看到黑衣人點頭,一些年輕人還沒有什么感覺。
但久居北城的強者莫不是神色一動,似乎想起什么。
聽聞很多年前北城出家出現了一個制卡天才,后來因為爭奪家主失敗離開,年級可應該和李斯啟是一個時代的人。
怪不得連楚家二老都要叫他先生,這少也要過一百歲吧?
難怪能夠制作出這樣屬性的卡牌。
“你不該回來的,因為你引以為傲的卡牌,在老夫面前卻不值一提。”
李斯啟殘忍的笑了笑,突然蒼老的手指一彈,一張紫紅色的卡牌浮現。
他可是四星卡牌師,不過這次所用的卻是一張三星卡牌。
一聲古怪的叫聲落下,所有人的視線中看到了一只不大的黑貓。
看起來很膽的蜷縮在地面上,似乎隨時都可能一腳踩死他。
但卻沒有任何人敢有一點點的輕視,因為在這只黑貓身上散發著的涼意,分明是和墓碑相同。
這是一只具有亡靈屬性的召喚獸。
亡靈VS亡靈!
所有人心神劇震,更忍不住偷偷的咒罵起來。
過去幾年亡靈屬性卡牌在北城一向是屬于真空的地帶,所以淵鬼出現才會給大家帶來那么大的震撼。
結果今日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亡靈新卡。
這可是大晚上的,所有人都感覺到腳底板現在都涼透了,若非已經到了孟蘭卡會最精彩的時刻,他們都恨不得離開,這特么太嚇人了。
就差真正的鬼魂出現了。
這兩張亡靈卡牌對抗在一起,究竟又是誰強誰敗呢?
瞳孔劇烈收縮一下,陳漁握緊虛空門的玉手來緊,滿是香汗。
她的底牌甚至不如楚家,如果連楚家失敗的話那么她只能寄托于淵鬼先生了。
但先生可能勝過這位上百歲,橫行北城制卡界數年的大師么?
在眾人的復雜的目光中,李斯啟寒聲道:
“桀桀你是石碑,老夫的是召喚獸,在這一方面老夫略勝你吧?”
“是”
沉默片刻,黑衣人只能點頭,因為石碑是不會走路的,在戰場上并沒有召喚獸顯得那么靈活。
“那只剩下第二屬性的比拼了,老夫這張卡牌的第二屬性是”
李斯啟著,蒼老的臉上突然露出格外殘忍和邪惡的笑容,指尖一彈。
嘶。
突然燈火通明的光芒失去,一道凄厲的慘嚎聲回蕩,來自于那只幼的黑貓。
其聲音好似冥界的大門打開一樣,幽森凄厲,猶如百鬼夜行,降臨會場。
頓時引來了一片人仰馬翻,無數人面色蒼白的摔倒在地。
連徐立都急忙捂住徐薔薇的耳朵,向后退去,皆被這恐怖的聲波所驚呆了。
這是冥界的召喚么?
好在這聲音只是傳出不足兩秒的時間便停住,騷亂的卡會才逐漸恢復過來,卻快將所有人都嚇傻了,顫抖的還在向后,不少人都哭了出來。
遠遠避開這黑貓,生怕他再次開口。
而距離最近的楚家黑衣人卻沒有任何動作,好像不害怕一樣,只不過他的瞳孔放大,從喉嚨中不敢置信的吐出幾個字:
“這是范圍性攻擊屬性?”
幾個字,好像花費了他所有的力氣,哪怕后者是可以制作出亡靈卡牌的制卡師,都忍不住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打擊巨大。
范圍性攻擊!
窩中,林斗驚得吐著舌頭。
聽只是在法術類卡牌才具有的卡牌屬性阿,覆蓋一定區域進行打擊。
卻被這位老先生制作在一張卡牌上,當真是手段詭異,驚世駭俗。
自己真的像爺爺所,制卡一途還差的遠咧。
這孟蘭卡會上可不是讓他不止一次目瞪口呆了。
想不到的一個北城就有這么多奇奇怪怪的制卡師,那么天府公國呢,在卡拉斯大陸上呢
心中想著,林斗體內血液一點點燃燒起來。
片刻后林斗的爪中多出了一樣東西,就是蘸筆。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恢復,林斗體內的晶力已經是復原了一些,當然要完成血法雷薩斯的最后一步。
不過哪怕林斗也并不清楚這一步究竟能否成功。
就算擁有完美無瑕的紋路,但原料搭配,滴落時的一點失誤等都會影響最后的結果。
但林斗的臉卻無比平靜,隨著他的爪一抖一滴原料液體在血法雷薩斯的圖案上綻放開來。
而孟蘭卡會上,此時終于恢復了正常。
所有人都沉默著,因為勝負已分,李斯啟拿出的卡牌毫無疑問的就在楚家黑衣人之上。
那么這北城所有制卡師今日之后要效忠的人,恐怕就要換位了。
“怎么樣,各位還有什么想的么?”
始終都是沉默的白蒼生終于開口了,起身目光環視所有人。
在這種蔑視,壓迫的目光中,楚家二老長大嘴巴,卻一個字都吐出來。陳漁和徐立也是咬緊牙關,卻怎么沒辦法開口。
不是他們不想話,而憑什么話,有什么依仗?
楚家黑衣人的卡牌已經他們可以制作出的極限了。
卻仍舊被李斯啟的卡牌壓制,底牌粉碎之后,就只能承受牌斗失敗的苦果了。
“慢。”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場孟蘭卡會將會結束時,卻發現一道聲音打斷了白蒼生,竟來自于李斯啟。
蒼老的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李斯啟的目光冷漠的環視一圈后,淡然道:
“老夫曾經過,愿意在這孟蘭卡會上等一個人,你們應該知道他的名字,我現在就是想問一句。
淵鬼,你來了沒有,敢不敢現身!”
嗬。
會場所有人面面相覷,他們清楚李斯啟之前過的話,只不過除了陳家人外可沒有人見過淵鬼。
那個之前在北城風頭無量的神秘制卡師么?
不由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陳漁身上,而楚家二老,徐立的眼神中則浮現出最后一絲希望。
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一絲希望逐漸泯滅下去。
因為陳漁始終一言不發,修長圓潤的玉體溫婉而立。任由周圍的人的目光從期待變成了失望,也不在乎。
淵鬼先生,你也不行了么?
陳漁心中暗嘆一聲,她知道林斗一定能夠聽到這里的聲音,也知道這里的情況。
如果可以淵鬼先生一定會先生,既然先生沒有話,那么只能夠證明一點自己何苦為難先生呢?
銀牙死死的咬住紅唇,陳漁仍舊沉默。
孟蘭卡會的氣氛也隨之定格,過了又大約十秒鐘后,李斯啟諷刺的笑聲落下,格外清晰。
“大家看到了,這就是所謂的淵鬼,也不過是一個只敢躲在陰暗角落中的鼠輩而已。
日后在老夫面前不要提起此人,因為此人給老夫提鞋都不配哈哈!”
刺耳的笑聲回蕩在大廳中,讓無數人忍不住搖頭。
不少人更是將揶揄的目光看向陳漁,正當有人還想要幫腔再填上幾句話時。
突然一道幽幽的聲音傳來,
“你是在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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