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閣會所樓閣頂層的總經理辦公室中,兩個青年男子正緊盯著面前那盤陷入了膠著的棋局,手中攥著白棋的青年男子穿著身一塵不染的白袍,與這古風古色的樓閣融為了一體,而他也正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
與挺直腰桿端正地盤坐著的白袍青年截然不同,羅漢椅另一側穿著黑色立領中山裝的青年正用一副慵懶的姿態側躺著身子,雖然穿著中山裝的青年面容明顯要比白袍青年稚嫩許多,但他臉上卻沒有白袍青年因為舉棋不定引發的凝重。
中山裝青年愜意地轉動著雙指間夾著的黑色棋子,似乎整個棋局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還露出了穩操勝券的明媚微笑。
……
隨著紈绔老大給那些紈绔小弟們使了個眼神后,一眾紈绔少爺們紛紛摩拳擦掌起來,并且還露出了不壞好意的笑容,但此刻慕白眼前看到的不過是一群跳梁小丑罷了。
隨即,一眾紈绔少爺擼起了袖子,放下了富家子弟的體面朝慕白一擁而上,慕白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在他們的拳頭快砸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當即左膝彎曲下去,把右腿稍微貼著地面伸了出來,以左腳為軸腰部發力帶動右腿貼地轉了三百六十度,一記標準的掃堂腿便被慕白流利地施展出來了。
這一記掃堂腿出去后,那些紈绔少爺紛紛失去重心摔坐在地上,而且統統抱著腳腕面紅耳赤地痛苦呻吟著,畢竟慕白剛剛使出那一記掃堂腿的時候,刻意驅動魔力纏繞在了右腿上強化,而慕白還使出了八成的力。
可千萬不要小看慕白的力氣,在經歷了e0世界重生后,并且這半個月以來跟著黑猴他們被獵鷹大叔進行了魔鬼式的體能鍛煉后,慕白倘若全力以赴,勢必會將他們的腿骨完全踢斷成兩半,而這八成力也足以讓他們骨折了,所以這些紈绔少爺此時才爬不起來。
秒殺了小嘍嘍之后,接下來就是要算頭頭的帳了,慕白漫步走到了紈绔老大的面前,呲出小白牙露出了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不過剛剛的雷霆出手掃倒了一片人,已經徹底震住了紈绔老大,此刻紈绔老大在慕白面前活像一只受到驚嚇的小白鼠。
“老子最討厭那些磨嘰的人了。”
愣愣地甩出一句后,慕白當即抬腿踹向紈绔老大的胸膛,這一腳也用了風之魔力強化,所以當紈绔老大的身體倒飛出去并砸爛了厚重的紫檀木屏風后,慕白就知道他肯定沒少斷肋骨,而這紈绔老大也兩眼一閉徹底暈死了過去。
就在紈绔老大倒下的幾個眨眼后,一群來者不善且身穿黑色中山裝的人將慕白緊緊包圍了起來,為首的那個光頭男一臉凝重地朝慕白說道:“你不該在這鬧事,這也不是你能鬧事的地方,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家里都有什么人,但我勸你現在最好束手就擒,雅閣必須給他們家里一個交代。”
慕白當即掃視了光頭男一番,不急不慢地緩緩開口問道:“你是這里的管事人?”
“不,我們不屬于雅閣,我們只是在這里看場子的人。”
慕白霎時懂了,畢竟他知道很多娛樂場所一般都有一些當地黑色勢力關照,想必面前的這些人就是吧,不過一般的黑勢力最多只是穿黑西裝,他們身上的中山裝倒是顯得蠻與眾不同的,甚至可以稱得上鶴立雞群,而中山裝背后所意味的,應該就是他們有很強大的政治保護傘吧。
“你們這是打算對我用私刑么?”慕白玩味地笑了笑。
“如果你想公了的話也可以,不過我們報警的話,你肯定會落得個故意傷人罪,被你打了的這些人,他們家里或多或少有些官員,如果向警局那邊施壓,少說你也得進去被關個幾年,當然了,如果你家里也有什么重量級的官員那就另當別論了。”
慕白聳了聳肩,自嘲道:“我就一窮雕絲,家里能有什么當官的。”
“那我建議你還是私了,怎么說你也算是雅閣的客人,萬一他們的父母提出什么過激的要求,我們會盡量保證你無性命之憂,頂多就是讓你進醫院躺上個把月意思意思,這樣一來的話,他們的家里人也不會追著你死纏爛打。”
“既然我是這里的客人,那剛剛他們圍上來要動手打我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們仗義出場呢?”慕白臉上的笑意更盛了。
“沒有及時出面制止,這確實是我們的束縛,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你還打傷了他們,我們就必須例行公事,所以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我們不會太難為你的。”
“呵呵”慕白冷冷一笑,隨即饒有興趣地側著腦袋問道:“如果倒下來的是我而不是他們,而且我還被他們打了個半死不活,你們會冒著得罪這些紈绔子弟的風險幫我出頭嗎?”
“我們不會,但如果你真的被傷得很重的話,站在我個人的立場上,我會私下里為你出頭,畢竟我也是貧苦出身。”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俠肝義膽的人。”慕白頗為欣賞地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你叫什么?”
“石磊,他們都叫我石頭哥。”
慕白聳了聳肩道:“行了,名字我已經知道了,反正我不會乖乖就擒,你們就一起上吧,你們要是能打到我一拳,就算我輸,我會給雅閣會所賠禮道歉的,但不是他們。”
“我看你應該是會點武術吧,但習武之人切記不可張狂,就讓我來給你上這一課吧。”
石磊回頭給了身后的小弟一個眼神,那些小弟領略到后紛紛往后退了好幾步,而石磊則徑直朝慕白面前走來,并朝慕白敬了個抱拳禮,這下慕白就有點懵了,不可思議地問道:
“就你一個人?你確定??”
“難道你看不起我嗎?”
“有那么一丟丟吧。”慕白比起了小拇指,“行吧,你上吧,看在你的人還不錯的份上,我會手下留情的。”
正當石磊想要出手時,明月琉花忽然開口叫停了。
“卓多馬爹日語,等等!”
明月琉花起身走到了慕白與石磊之間,而后用右手握著琉神丸的劍鞘把琉神丸橫擋在身前,并且說道:
“先先,讓琉花來吧,這些人還不值得你出手。”
慕白掃視了一眼那些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紈绔子弟,立即苦笑不得道:“難道這些人就值得我出手了嗎?那你剛剛為什么不替我出手?”
“因為先先只適合清理垃圾,而不適合與人切磋。”明月琉花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正如如明月琉花所說的,對于這個世界一般的武者來說慕白還是太強了,甚至在慕白面前都扛不住一招,更別說切磋了,在慕白面前也只能被當作垃圾清理掉,于是慕白點了點頭,并隨口提醒了石磊一句:
“那這位石頭哥,你就陪我這小媳婦練練手吧。”
“丫頭,看得出來你也是習武之人,不過我的拳腳可不長眼,要是弄傷你的話就不好了。”
明月琉花只是抱拳敬了一下,隨即把雙手握在了琉神丸的刀柄上并擺出了架勢,不過卻并未拔刀。
“明月一刀流傳人明月琉花,請指教。”
“看來你是認真的了,既然如此,那老哥我就來陪你這小丫頭玩玩好了。”石磊也跟著抱拳一敬。
雙方敬過禮后,明月琉花頓時把身姿下墜,并把握著刀柄的雙手往右腰旁一壓,隨后邁出左腳便朝石磊箭步沖去。
拿游戲里的職業類比的話,明月琉花就是典型的爆發型戰士,在琉花的字典里,防守二字的含義就是打不過,所以在沒有懸殊實力差距碾壓自身的情況下,琉花的戰斗風格往往就是一往無前地沖鋒,用咄咄逼人的進攻來壓制對手。
明月琉花自幼練武打下了很好的底子,所以在經過獵鷹大叔的精心調教后,明月琉花現在的劍術造詣已經非常高了,如果但比劍術不使用魔力加持自身戰力的話,慕白在明月琉花的琉神丸下甚至扛不住十個回合。
所以對于明月琉花的戰斗力到了那里,慕白是一清二楚的,而如果這個石磊是個正兒八經的武者的話,那他應該能在明月琉花的琉神丸下扛七八個回合,但可惜他不是,所以慕白估計他最多也就只能扛五個回合。
當明月琉花距石磊還有五步距離的時候,明月琉花徒然加速,石磊的眼皮子都沒來得及眨一下,明月琉花便已經貼近他身前,并且已經向他的腹部刺出了琉神丸。
等石磊反應過來時,琉神丸刀鞘的頂端已經重重地刺在了石磊的小腹上,腹部蔓延而出的劇痛頓時讓石磊身子一軟,噗通一聲后,石磊便雙膝著地跪在了明月琉花的面前。
雖然刺中腹部的那一下讓石磊瞬間失去了近乎所有的戰斗力,不過石磊的意識還不錯,在倒下的瞬間便順勢朝后翻滾了出去,與明月琉花拉開了距離,隨即石磊艱難地站起了身來,正當他開始深呼吸壓制腹部的痛勁并打算準備反擊時,明月琉花再度邁步貼近了他的身前。
明月琉花手上的琉神丸如幻影一般,眾人都沒看清明月琉花出劍的動作,只聽到三下刀柄砸在石磊身上的身影,而后石磊便徹底暈倒在地上了,正當那群中山裝黑衣人小弟處于驚愕狀態時,蘇夢蝶卻不看氣氛,猛地給明月琉花鼓起掌來,而后又像個小迷妹一樣手舞足蹈地歡呼著:
“歐耶,獅虎虎好厲害!獅虎虎棒棒噠!”
縱觀整場戰斗,明月琉花只出了四刀,第一刀刺中石磊副部,第二刀和第三刀分別劈砍在石磊的左右側腰,最后一刀又用刀柄再次重擊石磊的腹部,所以石磊才痛得昏厥了過去。
再反觀石磊,除了在第一刀后翻滾了一下外,整個過程中完全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便被明月琉花以破竹之勢給放倒了。
現在還躺在地上抱著腿呻吟的那群紈绔子弟應該慶幸剛剛出手的是慕白而非明月琉花,畢竟比起骨折,此刻暈死在地上的石磊可是被明月琉花直接打到內傷了,要是明月琉花出手再重一點的話,石磊的五臟六腑就得大出血了。
慕白不僅心疼起來石磊,不過看到明月琉花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慕白頓時覺得平時像個乖乖女仆般的明月琉花竟然會這么可怕,于是慕白情不禁地把嘴唇湊近了蘇夢蝶的耳朵,細聲打探了起來:
“小蝶,琉花今天這是怎么了,看上去好像有些怨氣的樣子啊,是不是月經來了所以心情不太好,她剛剛下手好重呀,差點就搞出命案了。”
蘇夢蝶也點頭贊同道:“嗯,我也發現琉花今天怪怪的,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總感覺她在生什么悶氣,可能是月經來了吧,女人嘛,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體諒體諒。”
不過慕白并不知道,明月琉花之所以會生悶氣,是因為他昨天晚上放了明月琉花的鴿子,讓明月琉花在他房間里白等了一晚上,而事后明月琉花又從蘇夢蝶那里得知,慕白昨晚是去蘇夢蝶的房間睡覺了。
所以明月琉花才有這么大的怨氣,換而言之,明月琉花就是有些吃醋了,即便連明月琉花自己也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吃醋,她只是覺得今天的心情有點兒差,特別是剛剛回頭看到慕白和蘇夢蝶坐在一起的時候,以至于揮劍的時候腦子里忽然竄出了慕白的臉,而后她就不知不覺地用多了幾分力氣。
一看到石磊被一個小姑娘干趴在地上不醒人事,一眾中山裝小弟頓時慌神了,紛紛目瞪口呆地看向慕白等人,仿佛看到的是一頭頭人形怪物,又過了一會兒后,反應過來的中山裝小弟立刻急匆匆地朝樓閣的最上層走去。
雅閣的最上層是不向會員開放的,那里是雅閣會所工作人員的辦公場合,其中雅閣會所總經理的辦公室就在那里。
不過前去報信的中山裝小弟并不是要去找雅閣會所的總經理,畢竟他又不是雅閣會所的人,而他要去報信的人,則是此刻正在總經理辦公室與總經理下棋的人,也是他的老大,是他和石磊等人真正的金主。
報信小弟是圳城一個黑色家族最底層的外圍成員,也就是雇傭關系的成員,不過他們的大哥石磊卻是這個家族核心成員的心腹,也是這個家族中十大紅棍之一。
從去年開始這個家族就開始了新任族長的選撥,所以十大紅棍中除了貼身保護族長的四大紅棍外,另外六個紅棍都依次分給了嫡系成員中六位族長候選人,而石磊這位族長的心腹紅棍便直接分給了現任族長的親兒子。
因為處在新任族長的選撥,所以此刻那個黑色家族中,除了族長和族長候選人外,地位最高的就是輔佐族長候選人的紅棍,而石磊除了紅棍身份外,他還是現任族長和族長兒子的心腹,所以在家族中的地位實際上遠高于紅棍,并且,族長兒子還是家族內一致看好、最有可能成為族長的候選人。
這也就意味著,一旦族長的兒子順利繼位,石磊這個兩朝元老的地位立即就會水漲船高,而對于家族以及主子來說如此重要的一個忠臣,此刻卻被人打得不醒人事,這可不是什么大事,而是天要塌下來的事,所以報信小弟急著向主子稟告消息,甚至都忘了敲門,急匆匆地便推門而入。
“小六,看你毛毛躁躁地,你干嘛呢?沒教過你進門前要先敲門嗎?信不信我把你的腦袋敲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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