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矢雖已修煉出劍境,一招一式間也化出了天地之形,可他畢竟還是凡軀,哪怕他召喚而出的劍氣大川再怎么磅礴,也無法撼動張靈泉的仙軀,以及其劍上流轉的一絲仙氣。
臺下眾人都在感慨驟然降下的劍氣之雨,還沒想明白張靈泉究竟是如何破掉疾矢那招蒼龍出水所化的劍氣江河,不過張靈泉出手的瞬間,坐在特等席上的若水老祖便看懂了。
疾矢雖然已經練出了劍境,但他畢竟還是凡人之軀,哪怕釋放而出的劍氣再怎么磅礴,可對于張靈泉仙軀中蘊含的仙氣而言,也不過是一墻薄紙罷了。
而張靈泉所破蒼龍出水的方法,便是將真氣盡數凝集在劍尖上,以點破面罷了。
張靈泉雖不諧世事,在旁人看來也就是個傻里傻氣的丫頭,可這傻丫頭,卻身懷著近乎本能的戰斗天賦,尤其是在她那雙澄澈的黑眸與那顆通明的劍心前,任何招式在她眼中看來,皆為虛妄,唯有她手中所執之劍才是真實之物。
無論與多強大的對手為敵,面臨再神乎其技的招式,張靈泉的眼中都不會流露出一絲動搖,更不會因此感到一絲迷茫,所以張靈泉能在戰斗中保持澄澈之心,而只要被她抓住了一丁點破綻,她便會在刀光劍影間逆轉局勢。
在張靈泉破掉了疾矢蒼龍出海所化的劍氣江河后,擂臺上的形勢眨眼間便被反轉了,疾矢施展而出的劍招,統統被張靈泉的玉女十九式所壓制,連疾矢最強的狂風快劍,也無法施展出來,因為在張靈泉的劍法面前,疾矢根本無法連成劍勢。
而沒有劍勢的狂風快劍,只是徒有招式罷了,根本發揮不出它原本的威力。
不過被張靈泉劍法所壓制的疾矢,臉上并未展露出一絲壓力,至始至終都是那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直至兩人劍刃相擊移步到擂臺正中央時,張靈泉的戰斗直覺即刻被觸發,只見張靈泉忽然一躍而起,并懸身于半空中,隨即數之不盡的劍氣利刃,以雷霆之勢,從各個方向朝懸身于半空中的張靈泉夾擊來襲。
“師姐,我早就期盼著與你對決的這一天,我也清楚想要用門派劍法贏過師姐根本不可能,所以這幾年里,我都在一心鉆研劍道,并獨創了一門疾風劍陣,專門用來對付師姐你。”
“早在出招之前,我就已經用劍氣在這擂臺上布下了疾風劍陣,面對這天羅地網般的劍氣利刃,即便師姐你擁有紫霞神功,但也只能束手就擒。”
相比于張靈泉仙軀中凝聚而成的仙氣,疾矢體內凝聚而出的真氣,其最為致命的弱點便是純度不足,所以方才在面臨疾矢那招蒼龍出海所化的劍氣潮墻時,張靈泉才能用以點破面的方法破之。
連張靈泉這傻丫頭都能察覺到的弱點,素來心思縝密的疾矢不可能意識不到。
所以在修煉時,疾矢根本沒有刻意去凝煉真氣提高濃度,而是去提升體內的真氣容量,而其量身定制開創的疾風劍陣,則為了彌補自身的缺陷,走了一條量變路線。
正所謂量變引起質變,當受困于數之不盡劍氣利刃編織的巨網中,哪怕是戰斗本能極為出眾的張靈泉,也無法同時抵御已經形成了全方位無死角包圍網來襲的無數劍氣利刃。
僅僅在幾個眨眼間,張靈泉身上那席一塵不染的白袍,已經被鋒利的劍氣利刃無情地撕成了碎片,而伴隨著道道凜冽的破空聲,張靈泉那身粉嫩的肌膚,轉眼就密布起鮮艷的血痕,觀眾在大飽眼福之余,也不禁因此感到痛心。
面對數之不盡來襲的劍氣利刃,張靈泉已經沒有了抵抗之力,所以張靈泉極為果斷地放棄了抵抗。
不過張靈泉那雙楚楚動人的黑眸依舊清澈,臉上也沒有流露出一絲動搖之色,只是專心致志地全力運轉紫霞神功,用覆蓋在體表的紫氣不斷地修復著遍體鱗傷的身子。
疾矢不忍看著張靈泉繼續負傷,于是便開口說道:
“師姐,你已落敗。”
可此刻張靈泉的臉上卻沒有了平日里那副傻笑,反而鄭重其事地從嘴中吐出了一個字:
“不”
隨即只見張靈泉身上籠罩的紫氣愈發濃郁,而張靈泉那雙澄澈的黑眸也隨之變得渾濁起來,漸漸變成了紫色,并隱隱摻雜進了絲絲血色。
忽然間,張靈泉猛然從嘴中噴出一口鮮血,可卻還并未停止運作身上的紫霞神功,作為裁判的嚴興當即意識到不妙,正當他想要出手制止張靈泉時,忽然一道金光落在了擂臺邊緣,若水老祖現身于嚴興面前,并伸出手來攔下了嚴興。
“師傅,您這是”嚴興臉上滿是不解。
“泉兒在突破,這是她最后的機會了。”
“可師妹她明明走火入魔了。”
嚴興剛說完,張靈泉的雙眸便徹底化作了血色,而且血光之艷,讓臺下的觀眾直感寒毛豎立。
見張靈泉又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嚴興當即著急了起來,催促道:“師傅,若再不出手阻止師妹的話,她恐怕就要經脈具斷了,這大好的一身修為要被廢了不說,甚至還會危及性命。”
“泉兒可是仙軀,哪有這么容易經脈具斷。”若水老祖長嘆了一聲,“這本就是她命中之劫,若她再抓不住這最后一線機會將紫霞神功突破至大成,也同樣會性命難保。”
疾矢在看到張靈泉接連噴了兩口鮮血后,當即察覺到不對勁,于是趕緊停下了手,可若水老祖卻忽然大喝了一聲:
“孽畜,你若不想看著泉兒送死,就別停手。”
疾矢回望了若水老祖一眼,雖然他沒有領會到若水老祖話中的意思,可若水老祖看上去并非在開玩笑,而且臉色的表情看上去比自己更加著急,所以疾矢當即意識到,若水老祖不出手阻止張靈泉,反而還讓自己別停手,肯定別有用心。
張靈泉雖然明面上是若水老祖的徒兒,可張靈泉卻是若水老祖一手帶大的,所以實際上張靈泉已經是若水老祖的半個女兒了,而疾矢也清楚,誰都可能會害張靈泉,甚至包括自己也曾傷害過張靈泉,可唯獨若水老祖,絕不會害張靈泉。
心思慎密的疾矢頃刻間便想通了這一點,于是立刻遵循著若水老祖的意思,狠下心來繼續驅動起了疾風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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