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天之內,張靈泉數十年來在華山劍派弟子面前養成的“傻師姐”形象已經徹底改觀,現在外門弟子都在暗地里管張靈泉叫作“魔頭師姐”。
張靈泉這魔頭師姐,自從性情大變后,性格變得極為暴戾,而且還不近人情,但同樣身為門派“小魔女”的蘇夢蝶卻是例外,兩位魔女狼狽為奸,攪得華山劍派腥風血雨。
而且“魔頭師姐”張靈泉,其肆意妄為之至,遠勝于小魔女蘇夢蝶,畢竟她連亦師亦父的若水老祖都敢抓弄。
張靈泉非但半夜闖進了若水老祖的房間不說,還一把火燒了若水老祖花了大半子才蓄下來的長白胡,弄得平日里笑呵呵好到沒脾氣的若水老祖,都因此大發雷霆了一場。
不過生氣歸生氣,向來護犢子的若水老祖,也拿張靈泉這半個寶貝女兒沒辦法,所以張靈泉才敢在門派中肆意妄為,畢竟整個門派除了若水老祖外,已經沒有人是張靈泉這魔頭師姐的對手了,而且張靈泉連掌門嚴興的面子都不賣。
先前嚴興就因為多瞪了張靈泉一眼,他堂堂一派掌門,竟然被張靈泉這魔頭拿著掃帚教訓得在整個門派中上竄下跳,而張靈泉的魔頭之名也因此一戰成名的。
雖然性情大轉的張靈泉處處顯得暴戾且不近人情,但唯獨對蘇夢蝶極好,若說整個華山劍派內唯一一個能跟張靈泉說上話的,并且說話還好使的,當屬蘇夢蝶莫屬了。
由此蘇夢蝶在華山劍派的地位更是水漲船高,一眾長老高層,包括嚴興在內,都默認蘇夢蝶是若水老祖與張靈泉外的第三尊太上皇了。
畢竟要是一不小心惹了蘇夢蝶,下場不是引來張靈泉這魔頭毒打一頓,就是被兩魔頭聯手抓弄至精神崩潰。
性情大變后的張靈泉,不但性格與那傻姑娘模樣徹底反轉,智商也水漲船高,而最為恐怖的改變還是她的食量,她一個人一天就能消化掉三四十個弟子所需的食物,弄得負責采購與烹飪的執事連連向掌門嚴興倒苦水。
畢竟若是填不滿張靈泉的胃,他們將會面臨的,可是獻出自己的給張靈泉這女魔頭塞牙縫!
不過性情大變后的張靈泉,似乎患上了選擇性失憶癥,雖然她依舊記得自己的師傅是張靈泉,也記得師門中的那些長老師兄們,可關于曾經無比親密甚至曖昧的師弟疾矢的事情,她現在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所以當聽到疾矢下山后,張靈泉卻無動于衷,仿佛完全置身事外似的。
但話又說回來,疾矢下山其實也并非一人下山,疾矢離開門派的同時,鳩翎子也消失不見了,鳩翎子甚至還沒跟作為她舅舅的追魚長老留下任何一句話,便跟著疾矢一同離開了門派,而得知此事后的蘇夢蝶連連捶胸頓足,大罵疾矢誘拐女童。
而自從鳩翎子跟著疾矢離開華山劍派下山后,也不見平日里頻頻來找鳩翎子玩耍的一空小道士勤來華山劍派了,并且蘇夢蝶還從隔壁全真教弟子那兒打聽到,得知鳩翎子跟著疾矢不辭而別后,一空小道士大哭了一場,此后便閉關修煉了。
而且一空小道士這一閉關,閉的還是死關,不管不顧那個已經重病在床的掌教師傅,還說若不成仙的話,就一輩子都不出關了,而得知此事后的蘇夢蝶,又情不自禁地臭罵起此刻已不知身在何處的疾矢,白白毀了一空這少年天才的童年。
因為罪魁禍首的疾矢不見蹤影,蘇夢蝶只好將怒火傾瀉到了那些無辜的華山劍派弟子頭上,今日一早同樣如此,在兩個魔女日常邪火之后,一眾華山劍派的弟子已經累趴在地上了。
而兩個魔女見到華山劍派弟子們的這副慘狀,自然也頓時失去了繼續調教他們的樂趣,反而去調教準確來說應該是調味山中的野獸珍饈了。
而與慕白、華樂杳一同上山的修羅吃貨,在嗅到林深處飄來的烤肉味后,當即收起了手中玩弄的ps,眨眼間便化作一道血影,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朝香味飄來的方向尋去,而慕白與華樂杳兩人,唯有哭笑不得地追了上去。
“豈有此理,究竟是誰動了我的烤山豬!”
林深處忽如起來地傳出張靈泉的嬌喝聲,隨之一陣幽紫的劍芒在林中炸響。
追尋著修羅戰神足跡的慕白與蘇夢蝶,其目光當即被這陣忽如其來的紫色劍芒吸引,迅速朝劍芒源頭奔去。
隨即慕白與華樂杳眼簾中只見,地上四散著野獸的骸骨,一旁的篝火還相當旺盛,而枝杈間兩道身影來回閃動,一道是幽紫色的,慕白完全不熟悉的氣息,而另一道是血紅色,慕白閉著眼都能聞出這是修羅吃貨身上的味兒。
“大膽孽賊,還不速速賠我烤山豬!”
張靈泉嬌喝落下的同時,無數紫色劍光隨之閃動,林間成排的古樹轟然倒下。
“小丫頭,你說你的便是你的?”
修羅戰神的身形在四處交夾的紫色劍光中舞動,連成排倒下的古樹所掀起的塵土,都沒有粘在修羅戰神那身潮流的灰色麻棉衫與牛仔褲哪怕是一點。
修羅戰神傲神立于一顆古樹的枝梢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下方緊攥寶劍并咬牙切齒怒目而視的張靈泉,揚袖說道:
“別說是本王方才吃下的那頭烤山豬了,連這片林,這座山頭,還有這浩瀚的天地,都可曾是本王的囊中之物!”
“你這無恥小賊,偷吃還說得如此大言不慚,你還有理了你!看本姑娘今日不好生教訓你一番!!”
張靈泉惱羞成怒地訓斥了一頓過后,便再次揮動手中所執的寶劍,頃刻間從劍刃中甩出無數道紫色劍氣鋪天蓋地朝修羅戰神所在之處形成一張大包夾而來。
可修羅戰神身形一動,當即便化作了一道血色流光,從紫色劍氣大的縫隙間鉆了出去,并在眨眼間便立身于另一顆古樹的枝梢上,臉上堆滿了笑意說道:
“呵呵,你這人族女娃,雖然實力在你們人族中可還不錯,但就憑這點本事,你連本王的一根手指都撼動不了。”
張靈泉不以為然地輕哼了一聲,隨即抬起手中的寶劍,將劍尖指向修羅戰神,冷聲嗔道:
“無恥小賊,休在這大言不慚,你若有膽子,便別在這躲躲閃閃,與本姑娘直面戰個痛快!”
話音落下時,張靈泉手中的寶劍,又一次泉涌出無數道紫色劍氣,閃爍著鋒利的寒芒、一窩蜂朝修羅戰神劈砍而來。
“好,今日本王便教你這人族丫頭好生見識見識,本王那讓你無法撼動的一指之力的神威!”
修羅戰神當即舉起右掌,并握拳比出食指,在無數道凌厲的紫色劍氣即將親吻修羅戰神的身體時,修羅戰神猛然出手,揮出了那只血光閃爍的食指。
隨后只見他從食指上揮出了一陣刺眼的血光,又忽如一陣狂嘯的血風,頃刻間便將那些紫色劍氣刮得煙消云散。
未等慕白感慨于修羅戰神這一指之力,便聽聞一把靈動婉轉的熟悉之聲從背后傳來,慕白與華樂杳幾乎同一時間聞聲回頭,只見懷中抱著一堆調料瓶的蘇夢蝶闖入了二人眼簾。
“小小白?”蘇夢蝶的臉上霎時擺出喜出望外之色。
“小蝶,好久不見呀,可想死我啦!”
慕白當即熱情地邁開腳步,并張開雙臂迎了上去,正當他想將蘇夢蝶擁入懷中時。
蘇夢蝶忽然察覺到了慕白身后的華樂杳,便猛然生起了醋勁,在慕白擁來時,微微一俯身子,便從慕白的腋窩下鉆了過去,并冷哼了一聲,惱羞成怒地撅嘴抱怨起來:
“難怪這么久都不來找我,原諒又在外面找了個女人!”
慕白自然當即就察覺到了蘇夢蝶為何惱怒,并迅速回望了華樂杳一眼,而后呲出小白牙笑了起來,并揣著明白裝糊涂道:
“是是是,我是在外面找女人了,你看我這不,特地跑來華山找你了嗎?”
慕白趁蘇夢蝶不備,一把將其擁入懷中,并用右臂緊緊環住了蘇夢蝶那纖細的腰肢,還忽如其來地偷吻了蘇夢蝶那吹彈可破的粉嫩臉頰一口。
不過蘇夢蝶并不為此買賬,雖然她的力氣還遠遠不足一掙脫慕白的擁抱,可卻猛然抬頭用腦門磕碰了一下慕白的下巴,當即疼得慕白嗷嗷叫疼。
“哼”蘇夢蝶甩出了冷哼,并微微鼓起了粉色的腮幫子,“知道痛了吧?看你還敢在外門亂找女人不?”
慕白當即摸著被撞腫的下巴,作出一副委屈的臉,提起嗓子連連叫冤道:
“蘇夫人,我這冤枉啊,大大滴冤枉呀!”
“我不聽我不聽!”蘇夢蝶將手捧的調料品統統塞到了慕白手里,而后迅速用雙手分別捂起了雙耳。
“好吧,小蝶,趁著你聽不到的時候,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兒”慕白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其實呀咱們慕家的媳婦里面,我最怕的就是小蝶了,畢竟我最喜歡的也是小蝶。”
“你說什么?”蘇夢蝶當即裝作失聰的模樣,“我聽不見,一點都聽不見!”
“我說我最喜歡小蝶了!!”
慕白忽然恬不知恥地大吼了出來,連一旁打得火熱的張靈泉與修羅戰神,都紛紛停下了手,不禁回頭望了一眼慕白這邊,而站在不遠處一臉懵逼看著兩人秀恩愛的華樂杳更是尷尬。
“要死啦你!”蘇夢蝶當即舉起粉拳砸在慕白的胸口上,隨即努起櫻唇抱怨了起來,“吼這么大聲,就不怕把本小姐給吼聾了呀?要是真把本小姐給吼聾了可咋辦呀?拿你這條命可都不夠賠本小姐的!”
“沒事。”慕白笑得更加恬不知恥了,“就算你聾了,我也天天給你說甜言蜜語。”
“你是傻子嘛?”蘇夢蝶沒好氣地嬌嗔了起來,“本小姐要是聾了,你說再多的甜言蜜語我不也聽不到,不是嗎?”
慕白搖了搖頭,忽然一本正經地瞎扯了起來:“雖然你聽不到我的聲音,但你絕對能聽到,我愛你的心聲。”
“噗哧”蘇夢蝶那張板起來的臉,此刻終于綻開如花般的笑顏,還仿佛泡在了蜜罐里。
蘇夢蝶臉頰微紅地傻笑了一會后,才收斂了起來,重新憋著笑意,又舉起粉拳砸在慕白的胸口上,佯作惱怒嬌斥道:
“大白天就說這么肉麻的話,你真是太差勁了!”
“嘿嘿,我這不也是為博紅顏一笑嘛!”慕白恬不知恥地呲著小白牙笑了起來。
慕白與蘇夢蝶兩人膩歪了一會后,蘇夢蝶又重新打量起尷尬地被晾在一旁的華樂杳,話鋒一轉,以正宮的姿態發問道:
“說吧,小白子,告訴哀家,這位婢女姓甚名誰?乃是何家姑娘?又是你在那里被你坑蒙拐騙來的?”
“哎喲,我這怎么就變太監了?”慕白當即哭笑不得起來。
蘇夢蝶沒好氣地掐了慕白大腿內則一下,頓時痛得慕白嗷嗷叫了起來,隨即蘇夢蝶還放出狠話威脅道:
“你下次又這樣給我到外門沾花惹草的話,你看本宮不非得把你變成真正的太監不成!”
“是是是,奴才謝過娘娘不閹之恩,奴才再也不敢了!”慕白頓時樂呵樂呵地賠著蘇夢蝶這位皇后逢場作戲道。
“說吧,這位姑娘是誰?”
慕白頓時捏住咽喉,并提起嗓子,裝出了一副像模像樣的公公腔,開口解釋道:
“回稟娘娘,這位姑娘姓華,名為樂杳,曾與奴才在數月前有過一面之緣,亦算是奴才的救命與再造恩人,此次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于西都再次相遇,并與奴才一同到訪華山。”
蘇夢蝶一聽當即一喜,隨后又踮起腳尖,將櫻唇靠近慕白的耳邊,半信半疑地低聲問道:
“那你到底把人家收了沒有?”
慕白頓時嬉笑了起來,還刻意提高了說話的分貝,生怕站在不遠處的華樂杳聽不到似的。
“回稟娘娘,老奴不才,未能如娘娘所愿,將華姑娘邀入咱們慕家的后宮,但奴才定會繼續努力、竭盡所能,爭取早日完成娘娘的夙愿。”
“努力你個屁呀!”蘇夢蝶當即惱羞成怒起來,抬起巴掌便“啪”在慕白的臀部上,并嚷嚷埋怨了起來:
“本小姐生氣的時候,也沒見你來哄過本小姐,這么多天了,也不見你回下本小姐的消息,反倒四處沾花惹草這種事情,你倒是挺賣力的蛤?!”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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