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里烏斯似乎對慕白的反應早有預料,笑了笑,而后望向了站在一旁的艾爾莎,說道:“艾爾莎小姐,古斯提科圣王國大司教家族的蒂麗安娜小姐,曾救過你一命,而恰巧,蒂麗安娜小姐欠我家主人一個人情。”
“因此,我家主人,以及蒂麗安娜小姐,都希望艾爾莎小姐能勸勸慕白先生,畢竟殺死一個王妃,會遭致怎樣的后果,曾刺殺過圣王國教皇的艾爾莎小姐,是再清楚不過的。”
聽到由里烏斯搬出了救命恩人后,艾爾莎瞬時難為情地看向了慕白,而后道:“小白,不如……”
“行了。”艾爾莎還未說完,慕白便插嘴打斷了她的話,而后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由里烏斯,說道:“看在艾爾莎的份上,我就跟你走一趟好了,但愿你的主子能給我個滿意的答復。”
由里烏斯聞后,頓時掛起爽朗的笑容,抬手指向大廳門道:“那么,還請王妃和艾爾莎小姐,一同移步到我家府上。”
隨即,眾人跟隨由里烏斯來到邸宅外面,看到了兩部早已等候多時的龍車。
當慕白無意間瞄到了邸宅外面成片的薰衣草時,他不禁抬頭望向了由里烏斯頭上的紫發,頓時回想起來,那天背著安娜塔西亞向羅姆老頭問路時,羅姆老頭曾說過,由里烏斯家的莊園也長滿了薰衣草。
“由里烏斯,這座廢棄的府邸,其實就是你們家的舊宅吧?”慕白狐疑地問道。
“正如先生所言,這的確是我家的舊宅。”由里烏斯微笑著答道,而后伸手朝著龍車向慕白等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由里烏斯和王妃同坐了一輛龍車,而慕白自然與艾爾莎坐在了另外一輛龍車里,瞄了瞄車窗外疾速掠過的無聊景物,慕白回頭凝視起艾爾莎動人的臉龐,饒有興趣的問起:
“艾爾莎,那個救過你一命的蒂麗安娜,是怎么一回事?”
艾爾莎烏黑亮麗的雙眸頓時變得深邃了起來,似乎陷入了回憶中,開始與慕白述說起往事。
大約在一年多以前,那時候艾爾莎還身處于古斯提科圣王國,突然有一天,一個常幫襯她的中介找上門來,介紹了她一個天價委托,委托的內容為刺殺圣王國的最高領袖——教皇。
雖然那個時候,獵腸者的名號早已揚名立萬,但為了讓獵腸者的名聲再提高幾個檔次,艾爾莎立即拍板決定接下這個委托,隨后她在一個深夜,潛入了教廷準備行刺。
但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她潛入了教廷,甚至都走到了教皇的床前都毫無阻攔。
直到她掀開了被子,才發現教皇的胸口插上了一柄紫色的彎刀,跟她所使用的武器一模一樣,而后教廷燈火通明起來,無數教廷騎士魚貫而入將其包圍了起來。
艾爾莎這才意識到,她被別人利用了,成為了教皇被刺的替罪羊,雖然后來她使出渾身解數從眾多騎士中突圍了,但卻被整個古斯提科圣王國給通緝了。
甚至連她所在的殺手組織都拋棄了她,不僅如此,還倒戈相向,想要拿她的人頭去取悅當道的權臣。
于是艾爾莎成為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并且黑白兩道都在竭盡全力地追殺她。
于是她決意逃往盧克尼卡王國,但在古斯提科邊境的一個飯店里,她被一伙早就潛伏在那的賞金獵人暗算了,雖然沒有被當場抓住,不過身負重傷的她卻倒在了冰天雪地里。
她本以為自己會死掉的,沒想到卻被路過的龍車救了下來,龍車里的主人便是大司教家族的蒂麗安娜小姐。
蒂麗安娜一眼就看出了艾爾莎的身份,于是艾爾莎告訴了蒂麗安娜事情的原委,為了不給蒂麗安娜扣上窩藏重犯的帽子以及帶來更多的麻煩,以及報答蒂麗安娜的救命之恩,她心甘情愿讓蒂麗安娜拿著自己的頭顱去升官加爵。
但蒂麗安娜并沒有這樣做,她對艾爾莎在這場權力斗爭中不幸淪為棋子的遭遇深表同情,于是熱心腸的蒂麗安娜幫助艾爾莎通過了邊境的盤查,成功抵達了盧克尼卡王國。
在分別之際,艾爾莎向蒂麗安娜許下承諾,如果有一天蒂麗安娜有用得著她艾爾莎的地方,她一定會竭盡全力,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聽完了艾爾莎的講述,慕白捏著下巴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話說回來,我得好好感謝一下這位蒂麗安娜小姐才行,若是沒有她,我可遇不到這么漂亮的媳婦。”
“小白,你不用為這件事感覺困擾,按你自己的想法行事就好了,蒂麗安娜小姐的恩情,我自己會去報答的。”
慕白的臉頓時繃了起來,佯裝生氣道:“艾爾莎,你這么說話我就不樂意了,咱倆誰跟誰啊,還拎得那么清楚。”
而后慕白將艾爾莎的手捧在了手心,呲著小白牙笑道:“俗話說,妻債夫償,既然你欠下了蒂麗安娜的人情債,那就讓為夫來幫你還好了。”
聽完慕白的話,艾爾莎頓時感動得栽進了慕白的懷里。
“那就先饒涅菲爾一命好了,不過你要是還對此前她兩次派人傷你懷恨在心的話,那咱們另外找個時間,私底下蒙著臉去把她揍幾頓給你解氣好了。”
“呵呵,你可真壞。”艾爾莎嬉笑著輕拍了慕白胸脯一掌。
“那是當然,男人不壞,媳婦不愛。”
龍車停下,當慕白的腦袋鉆出車簾的那一刻,眼中頓時闖入一幢由白色石材精雕堆砌而成的建筑,府邸的布局與王妃住的那個府邸幾乎一致,四面八方被薰衣草連成的海浪環繞。
隨即慕白、艾爾莎以及王妃在由里烏斯帶領下來到了宅子的門前,大門剛打開,便見到紅毯上佇立著身穿雪絨裝的安娜塔西亞。
安娜塔西亞雙手疊在側腰,頷首微微下蹲向王妃行了個禮,說道:“安娜見過王妃。”
見王妃微微點頭,于是安娜塔西亞把目光落在了慕白身上,含笑道:“慕白先生,好久不見。”
“那里久了,不是昨天才見過嗎?”
“唔,總而言之,十分感謝您和艾爾莎小姐到府上拜訪,有失遠迎了。”
“話說回來,你找我有什么事?”
“嗯?”安娜塔西亞一愣,隨即回過神來,微笑著說道:“并不是安娜要找慕白先生喲。”
“不是你找我?”慕白頓時向安娜塔西亞投來狐疑的眼光,努了努嘴道:“那你的騎士,由里烏斯,他為什么說他的主子有事找我?”
“這誤會可真大咯。”安娜塔西亞掩嘴笑了笑,“由里雖然表面上是我的騎士,但實際里,他的主人另有其人,而且由里的主人,其實也就是安娜的主人。”
“由里烏斯的主子不是你?”慕白眼中的狐疑頓時又添了幾分,而后把目光落在了由里烏斯的身上,問道:“那他的主子到底是誰?”
安娜塔西亞抬手指向了紅毯的盡頭,微笑道:“諸位請跟我來吧,我們的主人已經恭候您多時了。”
于是慕白與艾爾莎對視了一眼,隨后一行人跟著安娜塔西亞在紅毯上走了起來。
走著走著,安娜塔西亞忽然想起了什么,回頭對著慕白把眼睛笑成了兩輪彎月,而后指著別在頭上的銀色發簪道:“慕白先生送的禮物,安娜很喜歡呢。”
看到一旁的艾爾莎鼓起了腮幫子,慕白撓著頭尷尬地笑了笑道:“喔喔,你喜歡就好。”
而后等安娜塔西亞回過頭去,慕白掩嘴在艾爾莎耳旁輕聲說道:“媳婦你別吃醋了,她那發簪其實是個地攤貨,回頭我給你送個好的。”
艾爾莎雙手抱在胸前,撅著嘴說道:“哼!地攤貨也沒見你送我。”
慕白趕緊伸出手來抱住艾爾莎的細腰,呲著小白牙笑道:“媳婦,要不這樣吧,我把我整個人都送你,連同靈魂、怪癖、還有一千八百種毛病,這個禮物真是讓人討厭呢,但只有一點是好的,那就是他愛你。”
“油嘴滑舌,沒個正形!”艾爾莎輕拍了慕白的胸口一掌,而后撅著嘴把頭撇到了一邊,“回頭記得補我禮物。”
“好嘞,遵命!”
不一會兒后,安娜塔西亞便把慕白等人帶到了會客廳,慕白透過半敞開的會客廳大門,看到沙發上坐著一位穿著白袍的金發紅眸男子。
男子見到慕白等人后,頓時露著標志性的虎牙笑了起來,而后朝慕白迎面走來,說道:
“慕白先生,汝真是和吾夢里見到的一模一樣呢?”
面前這個俊朗的男子,跟不久前庫珥修和慕白講起她情史時描述的男子一模一樣。
“你……你是……”慕白目瞪口呆地望著男子,愣是沒把話說出來,畢竟這事太過不可思議了。
直到這個金發紅眸的男子微微點頭向一旁同樣是金發紅眸的涅菲爾王妃說了句“見過母后”,慕白才把縈繞在他心頭的疑問驚呼了出來:
“你是弗利艾?!”
聽到慕白說出的這個名字,艾爾莎更是震驚,望著弗利艾傻了眼,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正是。”弗利艾爽朗地大笑起來,“哈哈,沒想到汝一眼就看穿了吾的身份,看來不需要吾再進行自我介紹了。”
隨即,弗利艾抬手指向身后的沙發道:“諸位,別站著了,請入座吧。”
慕白的屁股剛落到沙發上,便迫不及待地望著弗利艾問道:“這么說來,由里烏斯其實是你的騎士?”
“正是如此,慕白先生果然聰明。”
“這么看來,那背后支持安娜塔西亞王選的人,其實也是你咯?”而后慕白的臉上頓時綻放出疑惑的表情,“既然你還活著,為什么還要把安娜塔西亞推到臺面上去參與王選,直接繼承王位坐上國王的寶座,豈不不是更簡單么?”
“汝有所不知,王座是個炙手可熱的東西啊,多方勢力都在覬覦著,真要坐上去,那可燙屁股了。”
“呵呵,我就不信,堂堂一個王子,會白白把自家的東西拱手讓人,就算你答應……”慕白瞟了瞟坐在弗利艾身旁的王妃一眼,“你母親會答應嗎?”
“所以才把閣下了這里,希望汝能夠助吾一臂之力,拿回本該屬于吾的東西。”
“慢著!”慕白敲了敲面前的茶幾,“我為什么要幫你?”
而后慕白把目光落在了涅菲爾王妃身上,挑了挑眉,道:“你母親三番兩次派人傷了我的女人,這筆帳還沒算呢。”
“家母之前如有對閣下及艾爾莎小姐冒犯的地方,我在這里正式替她向兩位道歉。”弗利艾站起,而后朝著兩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十分抱歉!”
而后弗利艾把目光落在了艾爾莎的身上,接著道:“對艾爾莎小姐您造成的傷害,吾愿意為此作出相應的賠償,希望艾爾莎小姐可以既往不咎。”
見堂堂一國王子如此謙遜地對自己道歉,艾爾莎頓時受寵若驚,僵硬地微笑道:“沒……沒關系啦。”
慕白瞄了瞄把頭撇到一邊、依舊擺出一副不可一世嘴臉的王妃,依依不饒地說道:“要是艾爾莎出了什么事情的話,管你是什么王子還是王妃,統統得拿命去賠。”
“哈哈哈,對于艾爾莎小姐能夠安然無恙地坐在這里,吾真的從心底感到十分慶幸吶。”
“少特么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還是說說這筆帳該怎么算吧,你打算用什么來賠償我們?”
對于慕白的無禮,弗利艾依舊保持著十分包容的微笑,說道:“閣下想要什么賠償?盡管開口便是,吾必當傾盡全力滿足閣下。”
“那行,看你這么有誠意,先賠個幾百萬,哦不,幾千萬圣銀幣再說。”
聽到慕白虎口大開漫天要價,一邊旁聽的安娜塔西亞和由里烏斯都情不自禁地鐵青了臉,而艾爾莎則扶著額頭露出了極為尷尬的笑容,涅菲爾王妃更是狠狠朝慕白瞪來,眼神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唯有弗利艾依舊掛著爽朗的笑容說道:“沒問題,不過吾現在只是個落魄的王子,暫時拿不出這筆巨款,如果閣下愿意出手幫吾奪回王位,這些都不在話下。”
“少特么把我跟你綁在一條船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不管你要怎么還我、用什么方法還我,就算要還上個幾百年、幾千年,你都得給我把這債還清了。”
“是是是,如果閣下愿意出手助吾奪回王位,那這筆債自然能還得更快一些。”
“幫你可以,但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一億個圣銀幣,少一個蹦子都不行。”
“沒問題。”弗利艾依舊面帶微笑道。
“先付三成定金,否則免談。”
弗利艾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強撐著微笑道:“吾現在實在拮據,手上暫時拿不出這么多的錢來,閣下您看……”
“這事簡單,你不是尤里烏斯的主子么,那么他的財產就等于是你的財產,他家不是有兩處豪宅么,把這兩處豪宅抵押給我,就當是定金了。”
由里烏斯聽到后,頓時把手握在了劍柄上,慕白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卻視若無睹,接著厚顏無恥地說道:
“看你們也沒有別的住處了,我也不忍心讓盧克尼卡僅剩的王族成員流落街頭,既然如此,我就大發慈悲讓你們先住著好了,不過這可不是讓你們白住的,給你們個友情優惠價,一天一萬圣銀幣好了。”
“那多謝閣下了。”弗利艾帶著扭曲的笑容道。
“不客氣,既然艾爾莎的醫藥費和幫你奪回王位的報酬都談好了,接下來就談談我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好了。”
“啊?”
弗利艾此時的腸子都后悔青了,從安娜塔西亞搜集來的情報,他對慕白這個人的難纏早就有所準備了,但萬萬沒想到,這個慕白竟然會如此的難纏。
“我就是受了點輕傷,也不需要你賠幾千萬圣銀幣,你就把同生共死陣法和黑水囚牢陣法教給我,還有你母親用來困住我的那張畫卷,一并給我,就當作是賠償了。”
無盡回廊畫卷可是盧克尼卡王國的三大秘寶之一,即便再強的人遇到這個法寶也只能乖乖地被困在其中,而慕白隨便張嘴便把這千金難求的法寶要走,涅菲爾王妃真想把袖子朝慕白甩去,放出里面的毒氣毒死這厚顏無恥的刁民。
“那……那好吧。”弗利艾此時已是皮笑肉不笑。
“既然如此,那祝我們合作愉快。”慕白呲出小白牙,向弗利艾伸出手來。
弗利艾此刻一副十分蛋疼的樣子,接過了慕白的手敷衍地握了幾下。
“那么,說下你的計劃吧,你打算怎么奪回王位。”慕白收起了笑容,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弗利艾凝重地點了點頭,而后說道:“自王室那場疫病后,經過兩年來的臥薪嘗膽,吾基本上已經查清了事情的始末,以及那些叛變的貴族,但吾們的身份,不便于對他們直接出手,所以需借閣下之手來幫吾解決掉他們。”
“現在的盧克尼卡已經淪為了被貴族瓜分的蛋糕,即便鏟除了那些叛變的貴族,但想要從這些貴族的口中硬生生奪回這塊蛋糕,恐怕也沒這么簡單吧?”
“而且據我所知,王室成員沒有全體病斃之前,盧克尼卡實際的政權就被貴族們瓜分了,況且親龍王國盧克尼卡實際上是龍的國度,并非你盧克尼卡王族的國度,即便你成功地坐上了王位,也只不過是一介虛君罷了。”
“而且你本就是一個被公開宣布死亡的王族成員,即便你公開了身份,他們也一樣可以捏造和宣稱你是個偽裝成第四王子的叛逆分子吧?”
聽完慕白的分析,弗利艾頓時鼓起掌來稱贊道:“閣下果然聰慧過人,不過閣下所擔憂的,吾也早已有所準備。”
“吾已經暗中籠絡了相當一部分的貴族,并且還向古斯提科圣王國借了兵,只要一聲令下,隨時可以兵臨城下。”
“重兵圍城,然后武裝奪取政權,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慕白挑了挑眉,輕蔑地笑了笑,“但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一旦發動戰爭,傷的可是你的子民,以及國家的根基,即便贏了,子民也會有所不滿,況且還有敵國覬覦。”
“閣下說的是,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吾也不想挑起戰爭,所以還要借助閣下的力量來里應外合,震懾各方諸侯。”
“你的計劃雖然聽起來不錯,但其實漏洞太多,先不說一個個去清剿那些叛變的貴族會不會打草驚蛇,光是向外國借兵這一點,就不是明智之舉,你怎么保證他們不會倒戈相向?”
“而且既然你能借兵,那他們為什么不能借兵?還有你收攏的那批貴族,你能保證里面沒有出現奸細嗎?沒準他們早就已經想好應付你的對策了,就等你傻乎乎地踩進圈套里,而后把你們一網打盡。”
“這……”
慕白說的話不無道理,頓時讓弗利艾緊鎖眉頭陷入了沉思中,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但隨后他在無意中瞄了慕白一眼,只見他十分得瑟的樣子,霎時回過神來問道:
“難道閣下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那是當然,你附耳過來。”
弗利艾半信半疑地附耳過去,于是慕白就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掩著嘴在弗利艾的耳旁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大堆。
話畢,弗利艾落掌重拍茶幾,興奮得驚呼起來:“妙哉!妙哉!閣下的智慧可真是讓吾大開眼界!”
“那是當然,好歹是你花了重金聘請的,一分錢一分貨嘛。”
“不過話說回來,閣下所言的身份,似乎并不好冒充吧?況且還要讓那些老奸巨猾的貴族們相信,這恐怕更難吧?”
“這你就別管了,山人自有妙計,你只要給我去造勢就成了,而后洗干凈屁股等著坐享其成吧。”
“那好,一切依閣下所言,我會竭盡全力協助閣下的。不過若是閣下失敗了,是要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么?”
“不會失敗的。”
“閣下為何如此肯定?”弗利艾凝視起慕白的雙眸,眼中盡是不解的疑惑。
慕白頓時施展出了鬼化,眸中血光大綻,口中獠牙裸露,而后微微翹起嘴角問道:“你覺得我現在的樣子像什么?”
“恕吾冒昧,閣下現在的樣子,就像傳說中的……‘魔’。”
“沒錯,比起一直隱藏在幕后的龍,他們其實更加恐懼眼前所視的威脅,我會以雷霆手段讓他們感到恐懼,而后我再給他們一個機會,鏟除我這個威脅的機會,所以他們一定會千方百計地抓住這個機會的。”
“吾真是越來越佩服閣下了。”弗利艾露出虎牙笑了起來,“哈哈哈,果然如閣下所言,一分錢一分貨,吾現在相信了,閣下還真就值這個價!”
“少特么拍勞資馬屁!弄點實際的,趕緊把房契拿出來,還有那副畫卷以及兩個陣法的秘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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