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眼簾被淚水打濕,普莉希拉的視野漸漸變得模糊起來,而關于陽劍的記憶也隨之從她的腦海里翻涌出來。
普莉希拉出生在弗拉基亞帝國,她是弗拉基亞大公爵家的千金小姐,十四歲時,便被父親婚配給弗拉基亞帝國的皇子——埃爾德·弗拉基亞。
普莉希拉與埃爾德結婚當天,弗拉基亞發生了政變,弗拉基亞的大將軍率領皇城近衛軍叛變,弗拉基亞不可一世的皇帝也死在了叛兵的亂劍之下。
而埃爾德和普莉希拉則在一眾騎士的掩護下逃離了皇城,一路逃亡至弗拉基亞南部的禁忌之地。
“你這笨女人,走快點,追兵快來了,別拖累了本王。”
跪坐在泥濘地里的普莉希拉,向面前這位傲慢不遜的皇子投向了可憐巴巴的眼神,而后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扭……扭到腳了,實……實在走不動了。”
埃爾德似乎并不懂得憐香惜玉,毫不留情地向普莉希拉劈頭蓋臉地謾罵起來:“該死,本王怎么就瞎了眼,為什么會看上你這笨手笨腳的女人!”
普莉希拉頓時低下頭去藏住那張委屈巴巴的臉,但下一刻,她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失去平衡,等她回過神來時,卻驚愕地發現埃爾德把自己拎了起來,并扛在了他的肩膀上。
而后埃爾德一手扛著普莉希拉,一手撥開面前高挺的雜草,在灌木叢中一路狂奔,可不一會兒,普莉希拉的耳簾里便闖進了埃爾德沉重的呼吸聲,他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而后埃爾德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喘息一陣。
“呼——呼——該死,你這笨女人怎么這么重!”
“殿……殿下,要不你把我放下吧?”
“你是想丟盡本王的臉嗎?”
“我……我沒有……”普莉希拉頓時委屈地想哭。
“哼,本王遲早會奪回弗拉基亞的,雖然你又蠢又笨,但現在就把你扔下,有朝一日本王登基后,你是想讓本王因為今天丟下皇妃茍活下來的這件事,被子民們笑話一輩子嗎?”
聽到埃德爾的這番話,普莉希拉頓時感動地稀里嘩啦,而后雀躍地一口櫻唇印在埃德爾的臉頰上。
“臭女人,你都多少天沒漱口了,居然還敢親本王!”
“殿下,那個……”
“有屁快放。”
“殿下,那個……你剛剛說的……我……我是……弗拉基亞的……皇……皇妃……嗎?”
“你這笨女人也并不是一無是處的,能夠成為本王的妃子,至少你的運氣還是很好的,所以,你就帶著你的好運氣,好好地做本王的幸運娃娃,親眼目睹本王奪回弗拉基亞登基的那一天吧!”
雖然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境地了,但埃爾德身上綻放出來的自信卻讓普莉希拉深信不疑他言語中構筑的美好未來。
普莉希拉的紅眸中散發出了炙熱,而后堅定地點頭說道:“殿下,我相信你,那你好好加油吧。”
“你這女人可真是笨,到了現在還叫殿下?”
“那……那要……要叫什么……”普莉希拉頓時染紅了臉頰,弱弱地打探道:“夫……夫君?”
“你可真夠笨的,父皇那老東西已經死在了叛兵手上,作為他唯一的兒子,理應子承父位,你說你要叫本王什么?”
“是,陛下。”
“很好很好,你總算是開竅了。”
話畢,埃德爾一陣仰天狂笑,隨即又扛著普莉希拉在灌木叢中氣喘吁吁地狂奔起來。
跑了沒多久后,一柄銀色的長戈從天而降,插在了埃爾德的面前阻擋了他的去路。
于是埃德爾抬頭仰望,只見灰霾的天空中有無數揮動著翅膀的翼龍將其包圍了起來。
“可惡,這些該死的叛兵追上來了。”
埃爾德把肩上的普利下來放了下來,而后用手捧起她紅腫的腳踝,隨即他的掌上燃起一團赤紅的火焰,而后火焰將普莉希拉的腳踝包裹了起來。
普莉希拉詫異地發現,被火焰包裹的腳踝,感覺不到任何火焰灼燒的疼痛,反而覺得全身好似被一股暖流所包裹,而且腫脹的腳踝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腫。
不一會兒,普莉希拉的腳踝已經消去了紅腫,那一簇赤紅的火焰化作了無數紅線,沿著她的腳將她全身一圈一圈地環繞了起來,而后在觸碰到她的肌膚時徹底融入其中,不見蹤影。
“笨女人,試試看,能走了吧?”
普莉希拉站起身來,踮了踮腳,發現崴傷的腳已經好了,而后點頭說道:“嗯,陛下,我的腳已經好了。”
“聽著,笨女人。”
埃爾德卸下身后赤紅的寶劍遞到了普莉希拉的手上,此時他臉上的神情已變得格外沉重,并說道:
“弗拉基亞的國寶——厄里斯之火的火種已經種到了你的身體里,它會保護好你的,稍后我會把天上的那些雜碎纏住,你朝著祭壇的反方向,有多遠跑多遠,天黑之前一定要離開禁忌之地,還有你千萬記得,陽劍一定不能落在那些雜碎的手上。”
普莉希拉抬頭瞄了瞄天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翼龍,不安地問道:“可……可我逃跑了,陛下你怎么辦?”
“你這笨女人留下來也只會拖我的后腿,所以給我有多遠跑多遠,千萬不要回頭。”
“可……可是……”
“沒有可是!”埃爾德漲紅著臉向普莉希拉吼了起來,“走!快走!!”
普莉希拉眼中的淚水霎時奪眶而出,但她還是一咬牙,背過埃爾德,雙手緊緊抱著懷中的陽劍飛奔起來。
普莉希拉遵從了埃爾德的指示,在天黑之前離開了禁忌之地,等她在半山腰上遙遙回望禁忌之地所在的山谷時,卻目瞪口呆地發現那里已經化作了一片火海。
隨著時間的流逝,普莉希拉已逐漸忘記了埃爾德的容顏,可每當她撫摸陽劍之時,她的耳邊都會響起埃爾德的聲音:
“笨女人。”
“艾瑪,終于不哭了。”慕白呲著小白牙捏了捏普莉希拉哭紅了的鼻子,“哭鼻子可一點都不像你喲,普莉希拉。”
“你這卑賤的凡庸之人,誰允許你用臟手碰妾身了!”普莉希拉用扇柄狠狠地打在了慕白的手上,而后傲嬌地把頭一甩,避開了慕白的視線,撅著小嘴說道:“誰——誰哭了,妾身不過是眼睛進了沙子罷了。”
“那個,你送我的那把劍,抱歉了。”
“嘁,既然送你了,那怎么處置它是你的事情,妾身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你真的不生氣啦?”
慕白伸出手指戳了戳普莉希拉的臉蛋,卻被她一扇柄毫不客氣地招呼在手上。
“要是沒有別的事情,那就趕緊從妾身的眼前消失。”
見普莉希拉下了逐客令,慕白尷尬地笑了笑,而后來到阿爾德巴蘭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老哥,你剛剛也看到了,我其實認識普莉希拉,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魔女教徒,所以你不用這么緊張。”
阿爾德巴蘭依舊一聲不吭,他的臉藏在了漆黑的鐵盔之下,所以慕白也不知道他此刻到底是什么樣的表情。
“老哥,拜托你一件事,保護好你們家的公主。”
“哼,不用你說我也會。”
“那行,我走了。”
話畢,慕白背過身去,而后敲了一個響指,釘住阿爾德巴蘭影子的暗夜匕首頓時憑空消失,阿爾德巴蘭也因為沒反應過來身體恢復了控制而重心不穩狠狠地摔坐在地上。
阿爾德巴蘭目送著慕白的背影消失在昏黃的日暮下,誰也不知道他那張藏在鐵盔下的臉,有著怎樣陰沉的表情。
……
盧克尼卡王宮內,有一棟裝飾奢侈的小樓,這里原本是王室成員的居所,現在卻成為了上流貴族,賢人會長老們的住所。
在小樓頂層的一個會客廳里,弗利艾倚著熟悉的沙發,面前坐著的也是久違的蒼蒼白發老人。
老人捋著自己的白色長胡,瞇著眼望了弗利艾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殿下,忽然登門造訪老夫,不知有何貴干?”
弗利艾玩味地笑道:“麥克羅托夫,汝很不錯吶,現在還住進了父王以前的房間。”
麥克羅托夫干笑了幾聲,解釋道:“自從陛下撒手人寰后,王國政務繁重,賢人會的長老們便提議住進這里,如此一來,如果發生了什么緊急的情況,也可以及時處理。”
“呵呵,以為蝸居在王宮深處,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若是無憂便好咯,您看老夫這一頭白發,還不是因為常年為王國奔波效勞、絞盡心力造成的。”
“的確,王國能有今日,汝可真是‘功不可沒’吶。”
“承蒙殿下夸獎,不過這都是分內之事,王恩如山,從未忘記,所以我這把老骨頭到今日也不敢有任何怠慢。”
“麥克羅托夫,汝害怕龍嗎?”
麥克羅托夫的眼神頓時變得警惕起來,試探道:“殿下何出此言?”
“吾就不繞彎子了,吾的獅子王血脈已經覺醒了。”
麥克羅托夫頓時欣喜若狂,聲音發顫地問道:“真、真的?”
弗利艾微微一笑,而后雙目紅光閃爍,隨即身上爆發出一股濃郁的金色魔力,魔力在他身上迅速地凝聚成一只張牙舞爪的獅子,并向麥克羅托夫獅口大張一陣怒吼。
“老夫為了等這一天,足足等了一百二十七年了啊!”麥克羅托夫激動得渾身顫抖,跪倒在弗利艾面前,老淚縱橫。
弗利艾緩緩開口道:“盧克尼卡已經沉湎在龍的搖籃里很多年了,是時候讓盧克尼卡的子民們從那個甜膩到讓人窒息的美夢中醒來了。”
“獅子王陛下,您有何吩咐?老夫這把老骨頭還是有那么幾兩力氣的,還能為您赴湯蹈火。”
“如此甚好,麥克羅托夫,吾以獅子王之名,令汝無條件協助一個叫慕白的人。”
“臣——領命!”
……
慕白正在大街上悠閑地漫步而行,豈料一柄剔骨刀貼著他的頭皮呼嘯而過,頓時驚得他以為有刺客,于是連忙沿著剔骨刀飛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幾個衣衫襤褸、流里流氣的地痞在街道的對面拳來腳往的斗毆,慕白也懶得跟他們計較了,剛想邁開腳繼續走時,地龍沉重的腳步聲與龍車的轱轆聲忽然近在咫尺地奏響,連他額前的劉海也被一縷突如其來的狂風吹亂。
不聽使喚惶惶跳動的眼皮讓他有一種劇烈的危機感,慕白連忙一個遮影步閃得遠遠的,而后才發現剛剛自己所站的位置,被一輛裝飾華麗的龍車碾了過去。
看著龍車上熟悉的標志,慕白瞬間認出了這是拉塞爾的車隊,剛想破口大罵時,卻驚愕地發現不遠處的街道中央站著一個有著及腰粉發的少女,而龍車正朝她氣勢洶洶地撞去。
作為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爺們,慕白豈能容忍眼前肆意妄為的龍車將正處于花季的少女碾成妹“紙”。
于是隨著腳下的一縷白風拂起,慕白使出了風軌強化版的遮影步與飛馳的龍車賽跑了起來。
結果理所當然的,慕白搶在了龍車前面將少女擄走。
望著懷中眼神低迷的少女,慕白十分臭美地撅起了嘴將額前的劉海吹了起來。
正當慕白沉醉于自己英雄救美之舉而得瑟時,腦中忽然響起了一把空靈而冷漠的聲音:
“小心點,她是卡密拉。”
慕白在心中默念問道:“咦,系統,你的聲音怎么變了?”
“系統?你說什么?”
“小姬姬,是你?”慕白側頭望了望肩上的小白狐。
“明知故問。”
慕白又瞟了一眼懷中眼神低迷的少女,問道:“你說她是卡……卡啥來著?”
“卡密拉。”艾姬多娜沒好氣地答道。
“卡密拉是……誰?”
“色欲魔女。”艾姬多娜的聲音透著某種冰冷。
“胡說!你看她把身子裹得這么嚴實,怎么可能是色欲魔女!”慕白頓時回想起初見小姬姬時血脈噴張的情景,而后玩味地笑了起來,“小姬姬,我看你才是色欲魔女吧?”
“我是強欲!強!欲!”
慕白頓時一陣哆嗦,艾姬多娜的尖聲吶喊差點就把他的腦子給喊炸開了。
“得得得,你是最強的色欲魔女,行了吧?”
“滾”
卡密拉動了動身子想要掙脫開慕白的公主抱,慕白這才尷尬地呲出小白牙笑了笑,而后把卡密拉放了下來。
“你叫卡密拉?”
聽到慕白喚她的名字后,卡密拉頓時抬起了頭來,側著腦袋疑惑地凝視起慕白的眼眸。
兩人四目雙對,卡密拉粉色的眼眸似乎有著某種魔力,與她對視的慕白頓時覺得目眩神迷。
慕白甩了甩腦袋讓視野變得清晰起來,可緊接著眼前所見的一幕,頓時讓他那不爭氣地淚水奪眶而出。
慕白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這個藍發藍眸,穿著黑白女仆裝與及膝白襪的少女。
少女只不過是微微一笑,慕白霎時就心花怒放起來,用著激動得發顫的聲音說道:
“蕾……蕾姆!”
慕白一把將蕾姆擁入懷中,雙手緊緊環著她的后背,生怕抱不緊又會離自己而去了。
慕白將頭埋進了蕾姆的肩頭嚎啕痛哭起來,蕾姆則輕輕拍打著他的后背,像哄著一個哭鬧的孩子一般。
等淚水止住之后,慕白才恢復了一點理智,而后察覺起了一絲異樣。
隨即,慕白一把推開蕾姆,怒目瞪著她,吼道:“不對!你不是蕾姆,我家媳婦的歐派沒這么平,你到底是誰!”
久別重逢一時沖昏了慕白的頭腦,讓他甚至忘記了蕾姆已經死去的事實,這種喪失理智的感覺讓他為之心驚膽顫,最可怕的是,他居然忘記了要獵殺白鯨復活蕾姆的事情!
這種幻術實在太可怕了!居然讓自己忘記了最最最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及時察覺到有貓膩,而繼續沉溺其中的話,那將會把靈魂還在沉睡的蕾姆棄之不顧,后果不堪設想!
眼前的假蕾姆頓時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她的眼中閃爍著一種不可思議的情緒。
居然敢冒充自己的媳婦,慕白一想到就來氣,頓時喚出了修羅刀,還沒等慕白抬起手中的刀向眼前的假蕾姆砍去,她便驚恐地抬起雙臂十字交叉在面前擋著臉龐。
只在眨眼間,面前的假蕾姆變回了被粉邊白袍裹得嚴嚴實實的卡密拉。
慕白揉了揉眼睛,又打量了眼前的卡密拉一番,而后問道:“這就是色欲魔女的能力嗎?”
卡密拉點了點頭,而后順勢垂下頭來,避開了慕白的視線。
“這次就算了。”慕白收回了修羅刀,用令人發寒的血色雙瞳狠狠地朝她瞪了一眼,“下次還敢冒充我媳婦的話,勞資絕對剁了你。”
話剛出口,慕白便覺得自己這樣對妹紙說話有點過分了,于是呲起小白牙笑著伸手揉了揉卡密拉的腦袋,說道:“走路的時候注意看路,下次可沒人救你了。”
話畢,慕白背過身去正要離開,可卻發現自己的衣角被拽住了,于是疑惑地回頭看著卡密拉問道:
“還有什么事嗎?”
卡密拉搖了搖頭,而后一言不發。
“那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慕白再次背過身去想要離開,卻發現拽著自己衣角的手似乎沒有半點要松開的意思。
“喂,我說,小姐姐,你能不能松手?”慕白不耐煩道。
卡密拉只是搖了搖頭,依舊無話。
“你——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慕白不知道要不要高興,因為卡密拉總算不搖頭了,而是點了點頭。
“那個——冒昧地問一下,你——會說話嗎?”
卡密拉點了點頭。
“那你能好好說話嗎?”
卡密拉搖了搖頭。
“那好吧。”慕白無奈地聳了聳肩,接著問道:“那你有同伴什么的嗎?”
卡密拉先是點了點頭,而后又搖了搖頭。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卡密拉似乎認真地思索了一番,而后搖了搖頭。
“那你有地方可去嗎?”
卡密拉搖了搖頭。
慕白望著她扯著自己衣角的手好一會兒,又望了望遠處快要完全隱藏在山下的夕陽,嘆了口氣道:“這樣吧,你先跟我來吧,我給你找個落腳的地方。”
卡密拉點了點頭,于是她扯著慕白的衣角在后面跟著慕白走了起來,讓路人為眼前所見的這一幕摸不著頭腦。
慕白已經把卡爾斯騰的府邸當成自己家了,理所當然地,慕白把卡密拉帶回了卡爾斯騰的府邸,畢竟這里可是有劍鬼當保鏢的地方,安全指數在王都里可是數一數二的,反正庫珥修應該也不會介意多一個人占用她家的房間,不住白不住。
想曹操曹操就到,只見身穿深藍色軍裝的庫珥修忽然出現在慕白的視線里。
“聽菲利斯說,卿又帶了一個女孩回來,卿的女人緣還真是不錯呢。”
慕白挑了挑眉,而后呲著小白牙笑道:“彼此彼此,你的男人味也不錯呢。”
“還記得卿之前的承諾嗎?”庫珥修坐到了慕白側面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我就不饒彎子了,我卡爾斯騰家已經召集好了人力物力,隨時可以出兵討伐白鯨,就差卿的情報了。”
“你那點老兵殘將還是省省吧,好歹他們也是兒孫滿堂的人生贏家了,你還真好意思讓他們去送命啊?”
庫珥修以為慕白想要出爾反爾,隨即細眉一挑,目光如刀子般向他刺來,問道:“卿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想讓你再等幾日,到時候我給你拉一批精兵悍將來。”
“此言當真?卿真有辦法?”
慕白嘴角微微一揚道:“是不是真的,你那雙能夠看破謊言的眼睛看得還不夠清楚嗎?”
“話說回來,庫珥修,我還要請你幫個小忙,否則這件事可能會被你搞砸。”
“唔?”庫珥修頓時投來了狐疑的目光。
“過幾日,我要在你和其他人面前撒個謊,你不要揭穿我就好了。”
“為什么?”
“現在還沒到告訴你原因的時候,等這件事過去后我會解釋的,總之,你先答應我就好了。”
“在沒弄清楚情況下,我可不能輕易地給卿什么承諾。”庫珥修抱起了雙臂。
“這件事還跟你那王子有關,如果你想知道某些事情的真相,你最好保持沉默在一邊觀察。”
“我會考慮卿的建議,但我還是會見機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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