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說回來,嘉妮,你今天約我出來,不單單只是為了跟我表白而已吧?”慕白露出小白牙微微笑了出來。 “當然不是。”宋嘉妮用白皙的手指輕輕敲了敲那本放在一旁的《寶石能量學》,接著說道:“小白,你之前不是說想去拜訪拜訪張教授嗎?” “你認識張牧野教授?”慕白頓時眼前一亮。 宋嘉妮霎時笑顏如花,頗為得意地說道:“不但認識,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嘛,我是張教授的半個干女兒呢。” “喔喔,我想起來了,上次在這里見面的時候你好像提到過,但為什么是半個干女兒呢?”慕白頓時展現出不解。 “因為呀——張教授的干女兒和我是同一個學校的,而且她還是我的導師呢,雖然明面上她是我的導師,但私底下我們其實是最要好的閨蜜,所以我也算張教授的半個干女兒啦。” “喔喔,原來是這樣啊,不過話又說回來,嘉妮,你應該已經上大學了吧?你是學那個專業的啊?” “我是學工商管理的。” “沒看出呀,我以為你這文藝女青年是學文的。”慕白呲著小白牙笑了起來,“這是打算要女承父業嗎?” “其實我本來是想去修哲學的,但是沒辦法呀,家里就我一個女兒,爸爸也希望我畢業后可以去公司幫忙。” “話說嘉妮,你是在那間大學上學的?現在的大學不都可以修雙學位或者輔修學位嗎?你要是真喜歡哲學的話,可以再修一個哲學啊。” “我有在修哲學的啊,張教授的干女兒就是國學哲學專業的碩士生,她正在準備考博呢。” “那你輔修的哲學修的又是什么?” “我修的是美學。” “原來是美學的呀。”慕白挑眉笑了起來,“難怪我說你怎么會這么美呢。” 隨即慕白又捏著下巴琢磨了起來,問道:“不過話說回來,美學,這名字聽起來更像是門藝術啊。” “美學會涉及很多藝術上的東西,但實際上美學是一門研究人與世界審美關系的學科,換句話說,美學就是一門研究感性的哲學,它的內容其實還蠻豐富的,美學的課程還涉及到文藝學、心理學、語言學、人類學、神話學等等。” 慕白聽著這些哲學的東西就覺得有點暈,于是趕緊尷尬地笑了起來,迅速岔開話題,開口提議道:“對了嘉妮,要不我們現在就去拜訪張教授吧?” 宋嘉妮抬起手腕看了眼表,隨即提議道:“現在還沒到九點,早著呢,咱們中午再過去吧,順便可以陪張教授吃個飯,所以在這之前,咱們先來約會吧!” 提出約會后,宋嘉妮又忽然回想起了什么,于是幽怨地望著慕白喃喃道:“小白,上次咱們約會的時候你就放了我的鴿子,這次你可不能再放我的鴿子了。” 慕白立即苦笑了起來,聳了聳肩道:“那看來我是沒法拒絕了,不過咱們事先說好,跟我這宅男約會,可能會有些無聊。” 宋嘉妮也跟著嬉笑道:“小白,等會兒你就得后悔了,你會發現,原來跟一個文藝女青年約會是這么的無趣。” “哈哈,反正今天閑,那咱們就一起無聊無聊唄。” 隨即,慕白便帶著宋嘉妮在人潮涌涌的霓虹商業街里逛了起來,路過一家動漫周邊專賣店的時候,慕白一時興起,提議要給宋嘉妮換身裝備,幫她打扮成一個二次元的宅女萌妹。 但是進店之后慕白讓宋嘉妮把店里的衣服都試個遍了,都沒有找到能讓宋嘉妮變身成萌妹的套裝,因為宋嘉妮自帶的森女氣質太過惹眼了,以至于換成二次元的服飾后,怎么看都會讓人覺得別扭,于是慕白便就此作罷。 最后,還是宋嘉妮親自出馬挑了一套《冰果》里男女主穿的日式高中生制服款的情侶套裝。 還別說,宋嘉妮穿上了女高中生的制服,還真像是個地道的女高中生,慕白還打笑著跟宋嘉妮說道: “如果她在魔都高中上學的話,那肯定就是首席校花了。” 不過說實話,慕白還是覺得魔都高中現在的首席校花秦柒玥要更漂亮一點,畢竟和宋嘉妮這種走森女風格以及宋夢娜這種走女神style的不同,秦柒玥走的是大眾偶像的路線,所以她的美要更符合大部分人的審美也更容易被接受。 隨后,宋嘉妮又提議去看電影,所以便拎著慕白去了電影院,不過電影院里沒有動漫電影的檔期,看著那些三次元的電影,慕白便覺得毫無興致,便交由宋嘉妮進行選擇,而宋嘉妮則選了一部比較經典的愛情片《兩小無猜》。 這部片子講述的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愛情故事,說是愛情故事,其實更像是一部愛情悲劇。 片中男主朱利安和女主蘇菲兒時在一場孩童鬧劇中邂逅,于是他們迅速成為了好朋友,他們喜歡玩一個游戲,游戲規則就是當一人問對方“敢不敢XXX”的時候,另一個就必須說“敢”還要去執行,而見證他們游戲的則是一個精致的鐵盒。 在相識的十年里,兩人玩這個游戲鬧出了諸多笑話,這兩個小孩子什么都敢,就是偏偏不敢承認相愛,所以后來他們開始互相傷害,蘇菲提議他們分別十年,而后再次進行游戲,而內容則是朱利安敢不敢傷害她。 十年過去后,朱利安重新找到了蘇菲,為了將游戲進行下去,朱利安決定另娶她人,并且讓蘇菲來當伴娘,收到傷害的蘇菲在朱利安的婚禮上再次拋出鐵盒,并且質問朱利安—— “敢不敢悔婚?” 看到這里的時候,慕白就徹底失去了看下去的興趣,畢竟他覺得這對青梅竹馬腦子有問題,既然相愛那為何還要互相傷害,這對長不大的熊孩子是真的皮。 于是慕白閉眼便睡,并且睡著睡著,慕白就倒在了宋嘉妮的大腿上,等電影播完了人群散去時,宋嘉妮才輕拍著慕白的臉龐把他叫醒,而后幽怨地看著慕白喃喃道: “小白,你真是的,睡覺就算了,還流口水,你看看,你流出來的口水把我的裙子都給弄濕了。” 慕白立即起身往宋嘉妮的大腿瞄去,果然,那條薄薄的雪紡裙被自己的口水給打濕了,而且其中藏匿的白色蕾絲旁次若隱若現,于是慕白尷尬地笑了起來,而后挑眉問道: “要不,我幫你把它吹干好了?” “你其實是想把人家的裙子吹起來看吧?你真是壞,我才不上你的當呢。”宋嘉妮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而后拿出了紙巾擦了擦裙子上的口水。 出了電影院后,宋嘉妮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便買了個果籃子和一些鮮花,隨后又領著慕白到她的那輛黑色賓利上去,接著開車直奔張牧野的家而去。 張牧野的家就在大學城附近,慕白本以為一個大學的歷史教授掙不了幾個錢,但是到了張牧野家一看,慕白便徹底改觀了,因為張牧野家的那棟小別墅,看上去比宋嘉妮家的那棟小別墅還要華麗上一些。 有錢人家的庭院都是用鵝卵石鋪路,但是張牧野別墅的院子里是用玉石鋪路的,雖然這些玉石很多雜質,但要鋪出這樣一條蜿蜒細長的小道來,其造價也不菲了,少說也得上千萬。 于是慕白疑惑地看向宋嘉妮,開口問道:“嘉妮,張教授不是教書的嗎?怎么看上去好像很有錢的樣子。” “小白,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干爹不但是魔都大學的歷史教授,還是國內鼎鼎有名的寶石雕刻師,即便是在海外干爹他也很有名氣的,而且經干爹之手雕刻的寶石,在拍賣會上至少是上億起拍的。” 慕白呲出小白牙笑道:“這么牛的嘛,看來我等下要好好磨磨張教授,非得讓他給我雕刻一件寶石才行。” “干爹很早之前就不給人雕刻寶石了,之前我爺爺七十大壽的時候,大伯花了三個億請干爹出山都沒有請成呢,不過你要是能給出三十億的話,我估計還是有可能的。”宋嘉妮朝慕白微微笑了起來。 “你不也算是張教授的半個干女兒嗎?看在我是他半個干女婿的份上,就不能開個免費的友情價雕琢一件寶石嗎?”慕白恬不知恥地調侃道。 “唔——那得等你娶我那天才行了,干爹以前答應過我,等我出嫁的時候他會親自雕一件寶石送給我當嫁妝。” 慕白恬不知恥地笑道:“要不這樣,嘉妮,咱們先訂個婚,把咱干爹的嫁妝給騙過來再說,你看如何?” 宋嘉妮霎時笑顏如花,點了點頭道:“我看能行。” “行,那咱們等下就告訴干爹,咱們過幾天就訂婚,讓他先準備好給你的嫁妝。” 慕白的話剛出,耳旁便傳來了一把字正腔圓的聲音: “什么嫁妝?” 慕白與宋嘉妮同時循聲回望,立即發現了身穿深黑色中山裝的張牧野正拿著澆花的水壺給院子里粉色的月季澆水。 宋嘉妮頓時臉頰一燙,隨即小跑到張牧野身邊挽著他的手臂,撒嬌道:“干爹,你都聽到啦?我們剛剛在開玩笑呢。” 張牧野打量了慕白好幾眼,隨即才開口發問道:“妮妮,這是你的小男朋友吧?也是魔大的嗎?那個專業的?” 慕白也走到了張牧野面前,露出小白牙笑著說道:“張教授,我還在上高中呢,魔都高中的,我叫慕白,您叫我小白就好了,既然您是嘉妮的干爹,那我也托大跟著嘉妮叫您一聲干爹好了,干爹,您看行嗎?” 張牧野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雖然不太明白妮妮為什么找了個高中生當男朋友,不過我相信妮妮的眼光,不過作為長輩還是得嘮叨一句,雖然小白你是魔都高中的學生,考上魔大應該沒什么問題,不過身為學生,還是得多放點心思在學習上。” 張牧野的話里雖然沒有直接點明反對慕白早戀,但是能揣摩出張牧野不太贊成慕白早戀,于是作為女友的宋嘉妮趕緊在干爹面前幫自己的男友說起好話來: “干爹,小白跟我妹妹夢娜是一個班的,都是魔都高中的尖子班,別說是魔大了,帝大也是隨便考的,而且小白不單單只是個高中生喔,他還是爸爸新公司的合伙人呢。” “原來還是個富二代啊,這我倒真沒看出來。”張牧野投向慕白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不屑。 慕白自然也察覺到了張牧野的不屑,但總不能跟張牧野吼出來“我才不是什么富二代,勞資其實是疾風俠”,于是慕白無奈地苦笑了一番。 見氣氛尷尬了起來,宋嘉妮趕緊開口提議道: “干爹,咱們別站在這呢,多曬呀,也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咱們先進屋里吧,我等會親自下廚給你做你最喜歡的豆腐魚湯,順便看看干媽現在怎么樣了。” 宋嘉妮一提到干媽,張牧野這個干爹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而后領著慕白與宋嘉妮兩人往屋子里走去,并攥緊眉頭語重心長地跟宋嘉妮這個干女兒訴起苦來: “你干媽還是老樣子,不過最近她的咳嗽越來越厲害了,而且經常在夜里咳嗽,每次咳得厲害的時候都會咳出好多血來,我看著都覺得心疼,只怕她恐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干爹,別總是愁眉苦臉的,樂觀一點吧,沒準干媽能回光返照呢,而且干媽也不喜歡看到你這副苦瓜臉。” “那個……”慕白弱弱地開口打探了起來,“能問一下,干媽得的是什么病嗎?是癌癥嗎?” “若只是癌癥就好了,那至少還有治好的希望,都不知道她沾了什么臟東西,才得的這怪病。” 雖然慕白對張牧野的話感到好奇,不過他知道自己對于張牧野只是個外人,所以也不好追問下去,于是慕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宋嘉妮,想從她那里得到答案,不過察覺到慕白的目光后,宋嘉妮微微搖了搖頭,看來她似乎也并不知情。 隨即進了屋子后,在張牧野的帶領下,慕白和宋嘉妮進入了主臥,一進去慕白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張牧野的妻子,從宋嘉妮的口中,慕白了解到張牧野的妻子名為孫莉,也是魔都大學的教授,但孫莉是教政治的。 讓慕白頗為好奇的一點就是,現在明明還是大熱天,但孫莉的身上卻蓋著一張厚重的棉被,而且孫莉的臉上毫無血色地蒼白,頭發也全部白了,整個人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完全看不出是五十來歲的樣子,反而像是上百歲那些油盡燈枯的老太太。 孫莉察覺到有人進來后,立即艱難地睜開眼皮子用黯淡的雙眼看了看,看到是干女兒宋嘉妮來了之后,孫莉艱難地撐起僵硬地笑容道:“妮妮,你又來看我了啊。” “干媽,你要快點好起來喔,冬天就快到了,我還等著你好起來之后教我織毛衣呢。”宋嘉妮微微笑著說道。 “好好好。”孫莉保持著僵硬地笑容點了點頭,隨即想伸出手去握住宋嘉妮的手,不過那只干枯無力地手卻只碰到了站在宋嘉妮身旁的慕白的手臂。 就在孫莉的手指接觸慕白手臂的瞬間,慕白立即就察覺到孫莉那副干癟的身軀里有一股如暗潮般的魔力在涌動,這股魔力太過磅礴了,以至于驚得慕白把眼睛瞪得像核桃般大盯著孫莉看,而后長長地“嘶”了一聲,深吸了一大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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